0011猫(h)

  周聿安在很小的时候,养过一只鹦鹉。他很喜欢那只鹦鹉,尽心尽责地喂养、照顾、保护它。
  小鸟被他养得皮毛油光水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他的指尖打盹晒太阳,眯起绿豆眼,惬意地用喙蹭他的指腹。
  可他还是没能防住它在某天意外偷跑出去,变成一具被被啃吃得破败的尸体。
  调了监控后,他设了个陷阱,直到深夜时才抓住“凶手”。
  那是一只黑白花色的狸花猫,被关在锈腥铁笼里,凄厉可怜地喵喵呜叫。
  周聿安认识它,小区经常有人会给它投食,它根本不会挨饿。
  监控里也显示,他的鹦鹉是被活生生折磨死后,象征性地啃咬了几口就丢在原地。
  这就是野猫的天性——它们根本不是因为饿而捕鸟,而是出于玩乐的心理,将到手的猎物折磨玩弄致死。
  有那么一瞬间,周聿安很想让它偿命。
  可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狸花猫的叫声越来越惨烈,不停地在笼子里挣扎,往上抬脸,哪怕是在黑暗里都荧荧发亮的圆眼透过铁笼的缝隙盯着他。
  周聿安也在看着它。
  它只是一只猫而已,那是它的天性,它不会去思考对错,所有行为都出于本能,动物的本能。
  它的叫声凄惨,眼神里好像都带上祈求。
  周聿安下不了手。
  他打开了笼子,狸花猫收起叫声,瞬间冲出去,消失在夜色里,再无踪迹。
  周聿安没再见过它,但是他总是会想起那双眼睛,在夜色里,隔着铁笼与自己对视的眼睛,没有善恶、没有喜悲,纯粹为了达到活下去的目的,而祈求的眼睛。
  回忆的雾顷刻散开,眼前,黎鹦的眼睛一瞬与记忆里那只猫重迭。
  也是那么可怜,那么无辜,充满祈求。
  左手的桎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解开,黎鹦握着他破皮渗血的手腕,穿过裙摆往上,按住一团滑腻异常的软肉。
  “叔叔……”
  黎鹦在叫他。
  肯定很疼,不然她不会哭得那么凶。
  “叔叔,好痛啊,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少女带着哭腔的软语哀求轻易穿破周聿安的耳膜,让他听得清楚分明。
  “叔叔,帮帮我吧,我知道的,你对我最好了,你最疼我了,你不会就这样看着我难受的。”
  咔哒。
  另一只手也被解开,放到一截纤细的腰身上。
  他没有移开,落下两记轻拍,一下一下地抚动垂落身后的长发,他听见自己颤声安慰她:“没事的,小鹦,别哭,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他应该拍拍她的背,擦干她的眼泪,清理伤口,不让她疼,不让她哭,不让她难受。
  就像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
  黎鹦哭得很可怜,虽然有演的成分在,但是没有做好扩张就被进入的感觉确实是撕裂一般地疼,血丝混杂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渗,稍微的动作就要拉出粘腻暧昧的细线。
  她攀着周聿安的肩可怜巴巴地撒娇:“叔叔,你别动,痛……”
  周聿安没说话,温热手掌按住她的腰窝,轻柔地摩挲着安抚,另一只手颤着揉弄手心绵软的乳团,刻意忽视在手掌纹路里逐渐挺立起来的一颗滚圆乳珠。
  “这样,会好一点吗?”
  他疯了。
  周聿安冷静地想。
  他应该做的事情是推开她,然后告诉她,这样不对、这是错误的。
  可是他没办法忽视黎鹦的眼泪。
  他没办法不去听、不去想她刚刚说了好像无数次的——“喜欢”。
  她喜欢他吗?
  还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折磨他、戏弄他?
  周聿安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最初尖锐的疼痛过去后,是涌上来的满胀感,黎鹦哭得有些累了,吸吸气,尝试性地动了动臀,被撑开的穴口不再钝痛,反而涌起来酥麻的欢愉。
  周聿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睡裙下嫣红挺立的乳尖,手掌温热,快感温吞绵长。
  他也不好受。
  黎鹦说疼,他其实也很疼,性器进入窒密的甬道,被层层迭迭堆上来的软肉吸绞,周聿安极力忍着,太阳穴边的青筋突突鼓起,才强压下几乎快射精的欲望。
  然而只要她一动,湿软的穴肉摩擦过盘踞着青筋的柱身,又能轻易地勾扯出一连串无法忽视的快感。
  他仓皇着闭眼,徒劳地喘息:“小鹦……”
  冰凉的手指顺着耳根上移,抚上他痛苦皱起的眉间,微微施力碾过皮肉,将那块皱褶抚平。
  “叔叔,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睁开了眼。
  黎鹦的目光关切,指尖游移到眼尾,一揉他泛红的皮肤:“叔叔,你真好看。”
  她说的不是假话,这人明明是沉稳压抑的性格,却偏偏生了双桃花眼,双眼皮褶皱深长,深棕色的瞳仁落光后,宛如碎裂的镜片,映出面前人的样貌。
  被专注的眼神一错不落地注视着,周聿安都要相信那些喜欢是真的。
  粘腻暧昧的水声在少女扭腰抬臀的动作间响起,在空寂死沉的卧室里发酵、鼓胀,提醒着周聿安正在发生的一切。
  “叔叔,我好累哦,你动一动好不好?”
  与自己从小看着长大地孩子交合这件事本就已经快将周聿安的理智摧残殆尽,沉默生涩地安慰她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怎么可能还会满足她其他要求。
  他想说不,想尝试抽身离开。
  然而微张的口立刻被献上来的唇舌堵住,软舌滑腻异常,寸寸舔吻过干涩的唇缝,往上勾牵,撬开还在不安颤抖的齿关,亲昵地裹缠着他,让他咽下拒绝的话。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亲吻。
  唇舌相接的同时,黎鹦勾着他的肩晃动腰身,小穴就像肉套子一样乖巧地裹紧龟头和茎身,上下套弄间溢出大片水液,沾湿交合处,顺着腿根往下淌。
  穴肉极尽谄媚地吸附着柱身,亲吻似的安抚突突弹跳的青筋,溢出湿滑粘腻的水液冲刷阴茎,带去柔缓的快感。
  交合的动作亲密无间,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但是周聿安知道,这是畸形的、扭曲的、错误的结合。
  他无法挣开脖间欲望的镣铐——无论是情欲,还是其他。
  快感灭顶蜂拥而至的那一刻,黎鹦亲密地攀着他的脖颈,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绞住他,好像他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赖、最喜欢、最依恋的人。
  “好舒服……叔叔,再多摸摸我,再多亲亲我吧,我好喜欢你。”
  她就像是伊甸园的蛇,用淬毒的尖牙咬住挂在树梢的苹果,送至他唇边,诱惑他堕入欲望的深渊。
  周聿安张开口接过。
  斑驳的树影枝干间,蛇冲他吐了艳红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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