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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

  “没什么事,就是三公主喜得麟子了,在那儿待了一天。”
  “她生孩子关你什么事。”
  谢云很不悦。
  “我也这么觉得,彦川,我不想回去。”
  “那就不回去。”
  温言快速把面全吃完了,但觉得还不够,谢云阻止她,
  “过会儿就会有饱腹感,你一天没吃东西?”
  “嗯。”
  “混账,他让你去干什么,公主府人那么多,你又不熟。”
  “我还想再吃点。”
  “只吃一点。”
  “好。”
  温言的黄色芍药,被种植在了谢府照料,不再跟着她跑,她的心,开始有了偏向。
  她的心情,除了被在场的陈聿修点破,其余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温言若无其事,与平时一样。
  谢云注意到她留在谢府的时间,比以前更多,她把留在温府的时间也移到了这里。
  在下人的提醒下,他看到了温言把她父亲的芍药种在了他们的院子里,谢云知道这株芍药对她的意义。
  那天夜里,谢云抱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以为还要等许久才会换来偏心。
  温言指腹擦去他眼边的湿润,紧紧回抱住他,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三个月后,沈枝意和韩家定亲,她将纳韩让为侧夫,婚礼在明年的六月。
  周浔之轻松了下来,想找温言说说话,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周浔之感觉到,她和以前有不同。
  之前温言在上早朝前,虽然贪睡但都会和他一起用早膳,现在不是比他起的早,就是比他迟上许多,错开时间去上朝。
  这样的情况,是间隔几天会发生一次,然后随着时间,次数变多,间隔变短,就好像,在让他适应,在习惯。
  中秋那天,温言早早离宫回到了谢府,她现在不是很喜欢参加宫宴,更想回家待着。
  沐浴过后,她在她的书房里练字,谢云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书房亮着灯,一身酒气未洗,就去找她。
  “夫人,我头好晕。”
  温言搁下笔,
  “头晕还在外头吹什么风,快点进来。”
  “夫人,你凶我。”
  温言过去扶他,谢云借势靠在她身上,
  “夫人,我饿了。”
  才喂他一口吃的,又哼哼唧唧,
  “夫人,我不要吃了,我要去沐浴。”
  温言拉住他,
  “都喝成这样,洗什么,回去躺好,我给你擦身。”
  谢云来劲了,说不行,温言拉着他回房去,
  “你乖点,不然晚上我欺负你。”
  谢云面露委屈,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温言受不了他醉后纯良模样,来到他身前,真的把他背起走了好几步,谢云夸她,
  “夫人,你好厉害。”
  钰棋和其他下人,都瞪大了眼睛,夫人背老爷回去。
  没能坚持太久,温言停下喘气,
  “休息一下我再背你。”
  谢云倚靠在她背上,望着天上的明月,他觉得月亮在对他笑,于是夜色里他也露出了笑容。
  第111章 裂痕
  有了沈琢后,陈煜安来周府的次数变多,有次和周浔之从书房出来,刚好碰见温言,他很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说沈枝意生产那天辛苦她了,下人招待不周,忘记了给她准备膳食。
  温言表示了谅解,接受歉意,客气寒暄后就离开了。
  周浔之问陈煜安怎么回事,陈煜安说温言一直在产房看顾沈枝意,下人没给她端去饭食,她几乎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
  “一整天?”
  “说来也惭愧,当时真的忘记了。”
  这也是沈枝意最近提起,问陈煜安谢过温言没有,他才想起来,那天心情乱糟糟全忘记了,连饭都没给她吃。
  周浔之也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好像也没有问过她一句,累不累。
  晚膳的时候,周浔之问温言明天有没有时间,沈枝意和陈煜安设宴感谢她。
  温言神情并不在意,
  “吃饭就算了,送谢礼好了。”
  “那明天我们去你喜欢的酒楼吃饭?”
  “抱歉啊,我答应了傅余,明天去看他。”
  温言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介意,时间也过去许久,周浔之猜不准的心,突然想到,她没有向他抱怨,甚至没有提及过一句。
  她与他错开时间去上朝,不是他多想,是她故意在和他疏远。
  温言非常介意那天,所以才格外平静,周浔之食之无味的放下筷子,看着温言食不语的在用餐,很安静,他不开口,她就沉默。
  温言被他不做声的看着,垂下的视线抬起问,
  “有什么事吗?”
  “枝意生产那天,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累了一天。”
  温言脸上浮起浅笑,
  “小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理解的。”
  周浔之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温言却是已经重新垂下视线,安静的用餐。
  距离,无声的出现,温言拒绝再谈。
  “中秋那天你早早离开,去了哪里。”
  “温府。”
  “为什么不回来。”
  “想在温府睡觉。”
  “你撒谎,你在等谢云回去。”
  “他喝醉了,谢府下人来找我过去。”
  “你撒谎,你离宫后就去了谢府。”
  温言拿过巾帕擦嘴,站起来,
  “我吃完了,还有点事,出去趟。”
  周浔之叫住她,
  “你站住!”
  他也站了起来,来到温言面前,
  “你去哪里,你要找谁!”
  “我那天忘记了,我不知道你一整天滴水未进,你为什么不说。”
  “浔之,我真的有事,这件事过去了,到此为止别提了,生产很危险,我能理解你们当时的心情。”
  温言甩掉周浔之的手,快步离开。没过多久,周浔之扔碎了手边茶杯。
  温言来到了一处茶楼,此时夜市刚刚开始,街上人并不多。
  雅致茶房内,非景人的大胡子比她先到。
  “最急风声很紧,交易没办法继续。”
  “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的农场一直在被官兵检查。”
  温言离开茶楼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自从沈棠参大皇子沈确养私军后,粮草购买渠道紧缩,查得十分严。
  温言回到周府,也没问周浔之在不在,沐浴完就直接上床睡了,她明日要去问问谢云,粮草还有没有其他购买渠道,人粮好说,马料可没法等。
  温言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人待在这里,但已经不想再过问周浔之的事。
  谢云和他一样很忙,但他从来没有忽略过她,说到底,就是重要顺序的问题。
  她被沈衍带走周浔之无知觉是第一次,她可以原谅,沈枝意生产那天她没有回周府不在意不过问是第二次,温言觉得已经够清楚了。
  周浔之已经很久没有查看过温言的行踪了,近三个月,除了规定的时间她在周府,其余时间几乎全部在谢府。
  事情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他不明白,温言在生什么气,他只是那天忘记了她。
  他进寝房,温言息了全部灯已经睡下,为他留的灯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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