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去过了,确定。”
  一阵沉默过后,叶锡尚终于把她一把搂在怀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在她额前用力吻了吻,再开口嗓音都有些沙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你不想要。”她委屈的撇嘴。
  叶锡尚无奈的都笑了。“傻姑娘,你以为我每天晚上那么卖力是为了什么?只为了折腾你满足自己吗?”
  顾淮南一怔,随后眼圈一红,小手负气的又捶又打。“讨厌,担心死我了,我害怕你不想要小孩,都不敢跟你说。”
  叶锡尚捉住她的小手,笑得春风得意。“爸想要个孙子很久了,以前我不确定你的心思,所以才不想让你怀_孕,哪里知道你会胡思乱想。”他握着她手软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即使爸没说,我也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女,只要是你生的。”
  顾淮南用力点点头,吸吸鼻子。“我想要个女儿。”
  “为什么?”
  “然后去祸害薛辰家的儿子。”
  叶锡尚笑出声,重重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若是生了一个像你这么能闹人的女儿,首先祸害的就是我。”
  叶锡尚这话说早了,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开始折磨人了。
  随着怀_孕月份的增大,顾淮南孕吐倒是越来越厉害。看着别的女人怀_孕越发丰满,自己的女人则被严重的妊_娠反应折腾的可怜巴巴,叶锡尚别提有多心疼。
  顾淮南怀_孕后极其敏感,有点不能接受的味道就忍不住去呕吐。那天叶锡尚回来身上带了些烟味,还不等靠近她,顾淮南就跑到卫生间去抱着马桶干呕,他只好迅速的去冲了个战斗澡。
  曾经一度,叶锡尚不愿她忍受这种痛苦,竟提出把孩子打掉。顾淮南顿时就哭了,气得把他赶下床,罚他睡了半个月客房。其实顾淮南知道叶锡尚是心疼自己,可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管多痛苦都要把他安全顺利的生下来。
  直到怀_孕第五个月,那些可怕的妊_娠反应才逐渐消失,顾淮南恢复了胃口,叶锡尚变着花样的给她准备她想吃的营养的食物。俗话说饱暖思淫_欲,这话特别适合顾淮南这只小色狐狸。胃口好身体好,已经素了好几个月的顾淮南天天看着叶锡尚这么一个精壮美男在眼前晃,先前那些被压抑住的小火苗噌噌的冒了出来。
  自从她月份大了些,叶锡尚便不敢放她一个人洗澡。就像今晚,顾淮南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里由叶锡尚给她擦着背,他略显粗糙的掌心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掠过,勾得顾淮南心猿意马。叶锡尚开始给她擦拭前胸时,顾淮南蓦地握住他的手。“老公……”
  她嗓音软软的,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叶锡尚立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目光霎时变得热烈,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不行。”
  他这么严厉的拒绝,顾淮南不依,缓缓坐到他怀里,柔柔的蹭。从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自己的渴望,却偏偏要忍着。“我问过医生也问过金金,只要把握好力度,没有问题的,伤不到宝宝的。”
  他也问过医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可以,只是她先前受了那么多的苦,他舍不得碰她。而顾淮南这句话和她有意诱_惑终于解禁了叶锡尚苦苦按捺住的兽,久违的结合让他们的身体兴奋的发颤。
  可就在第二天,顾淮南莫名其妙的腹痛。去医院检查过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却让叶锡尚就此断了再碰她的念头,顾淮南哭笑不得,怎么劝说勾引都无济于事。
  在那些个因欲望而难免的夜里,叶锡尚彻底体会到薛辰的那种看得见吃不着的煎熬。
  身边的女人熟睡时还习惯性抱着他的手臂,依赖的靠着他,叶锡尚的手轻轻覆盖在她隆_起的肚子上。忽然,他掌心下明显感觉到一次胎动,真实而清晰。
  蓦地,又是一下!就像是宝宝在妈妈肚子里用这种方式在和他打招呼,那种感觉神奇而令人激动。
  叶锡尚喉咙哽了哽,轻声的唤她。“南南,南南……”
  “嗯?”顾淮南困极的揉揉眼睛,无意识的哼了哼。“怎么了?”
  “没事,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叶锡尚低头亲了亲她。
  “睡觉啦,讨厌。” 被吵醒睡眠的顾淮南不满的扭了扭,片刻之后嘴角无声的翘_起,心中溢着满满的幸福再次入眠。
  余金金真的给薛辰生了个儿子,几个月后,顾淮南诞下一女,那天正值农历七月初七,故女儿起名——叶七夕。
  他们的婚礼在夏天补办,那个时候叶小安已经回来了,江邵在他们婚礼的当晚终于捉到了这片小叶子,让她在他身边在他心里永远的停留下来。
  在上一段爱情结束以前,你永远无法想象那般激_烈的感情它怎么可以结束?
  而在爱情重新开始以后,你才知道,原来他才是那个一直在等我的人。
  叶落淮南,顾盼情深。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纸书番外篇二 《不甘》:
  原来她坚守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竟然不是爱情,竟然不是。
  ☆、【纸书】结尾部分一、
  【之前的情节:叶锡尚拜托江邵去查当初陈南承离开顾淮南的原因,江邵查到了真_相,还给了她顾淮南的病历,叶锡尚了解了顾淮南这五年来的一切以及她对陈南承深重的感情~得知所有真_相的叶锡尚内心在暗自做斗争。因为他的刻意疏远顾淮南隐约察觉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便主动去部队找叶锡尚……】
  叶锡尚住处就在营区内,步行就到了。顾淮南第一次来这里,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老式格局,几样简单的木质家具,干净整洁的无处下脚。她喜欢这里,因为有他的气息。
  叶锡尚脱了脏兮兮的作训服去洗澡,顾淮南把汤倒出来放在锅上小火温着,回到卧室到柜子去给他拿换洗衣裤和睡衣,视线触及到那个写着自己英文名字的档案袋子时,整个人骤然顿住。
  不用翻看也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自己的病例,而这些东西本应该在她医生索世奇的手里。里面记录着她在这五年期间患过严重的抑郁症,患病期间她酗酒甚至有过数次自杀倾向,更险些染上毒瘾,那是顾淮南最黑暗的一段时光,虽然最终在索世奇的帮助下她挺过来了,而这一切全只因为她那么执着那么投入的爱过陈南承。
  一种凉意从脚下蔓延,叶锡尚这段时间的变化,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但她不清楚他究竟怎么想的。
  顾淮南忍到晚饭时,终于忍不住了。“叶锡尚,我和过去五年里的顾淮南,不一样了。”
  叶锡尚手一顿,没做声,顾淮南径自说下去。“有些事,之前没和你说,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是好女人,我不乖不温柔,老顾也曾在你面前说过我很多缺点,或许在你看来都可以接受,可是人都是有底线的,我不说是怕碰触到你的底线,我不怕你凶我,不怕你骂我,只怕你……像现在这样对我的疏远。”
  她说完便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厨房去洗,忙碌的身影一直在叶锡尚眼前晃,他知道她是看到了那份病例才会说这番话。
  顾淮南回国之前的事,按照她自己所交代的,不过就是读书,然后成为一名婚纱设计师,再细节的东西他们从来没有提及过。和顾淮南交往越久,叶锡尚就越能感受到过去那段感情之于她真的太重太重。
  现在的顾淮南依赖他,这几乎是他一手策划布下的温柔陷阱看着她一点点越陷越深。
  但他不知道这种依赖究竟源于习惯,源于对温暖的渴望,还是源于对他的渴望。不管源于什么顾淮南都是他的妻子,他会依守承诺照顾她,爱护她,这是他一直确定的。
  看过病例之后,了解了她真实的内心之后,更得知陈南承隐瞒的真_相之后,叶锡尚觉得自己若是个局外人,都不忍心拆散曾经那般相爱过的两个人。只是偏偏造化弄人,他早已不再是局外人。
  如果有一天她得知陈南承从来没有不爱她,那这段婚姻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叶锡尚默默的看着这个女人,倏地起身过去,自后拥住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得她很紧。顾淮南眼睛里噙着雾气,倔强的咬着嘴唇继续手上的活儿。他这样拥了她很久,忽然把她拦腰抱起回到卧室的床_上,将她压在身下边吻她边动手去脱她的衣服。
  顾淮南抓_住他的手去看他的眼,竟发现他眼中一片深邃凛冽。“你这样是为了安抚我?”
  “不。”叶锡尚拨开她的手,强势攻占她的身。“是想要你。”
  叶锡尚平时再冷静自制,到了床_上也会变得不一样。他一向做的凶却不狠,而这一次倒像要吃了她一般的狠戾。简单支架的床铺都跟着发出痛苦刺耳的吱嘎声,床头撞着墙砰然作响,他却完全不顾。
  事毕,叶锡尚额头抵她的香颈喘着气,只有在这火山爆发过后的静谧一刻,才能捕捉到那另一个属于他的心跳声。这场前所未有的激_烈欢_爱几乎要了两人的命,顾淮南呼吸从剧烈逐渐平息,最后浅浅的。
  她那么乖,那么静,初生婴儿般柔弱,却经历了那么多该她承受的和本不该她承受的不公平。叶锡尚轻轻_撩_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身上有被自己在激情中留下的痕迹,她睡着的姿势都是先前在自己身下挣扎时的样子。
  能让她像刚刚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的确是他叶锡尚,而非陈南承。
  叶锡尚拉开抽屉拿出烟,来到阳台点燃一根默默的抽起来。
  身在军营有几个不会抽烟的人?叶锡尚自然是会的,只是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他这么想抽上一根,清晰的感受被尼古丁一点点侵入肺腑。
  这个时节的夜晚,即便无风也冻人的很。团驻地在郊区夜景自然不比市区,唯一可看的便是星空。没有了城市灯火,星辰显得异常夺目美丽。
  “哥们,来根烟。”
  叶锡尚回头,只见薛辰裹着大衣悠哉独坐自家阳台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和他同样仰望着低垂夜幕。
  薛辰住处与叶锡尚只一墙之隔,阳台并着,一步就能跨过去。
  叶锡尚把那半盒烟丢给薛辰,“还没睡?”
  薛辰点了烟吸了一口,坏坏的冲他扬眉。“我倒是想睡,也得睡得着才行,你那么大动静,不怕把这老房子折腾塌了?”
  叶锡尚一滞,随后淡定自若的道了歉。“没控制住,抱歉。”
  “你这一个控制不住,倒霉的可不止顾淮南一个人,这层楼单身的大老爷们不知道有多少半夜里起来冲澡呢。”
  叶锡尚随他挖苦,不做任何反驳。
  薛辰隔着半身栏杆调侃。“我说,你是有多难满足?顾淮南怕是都被你做了个半死,你还摆着这副欲求不满的死人脸给谁看呢?”
  “很明显?”叶锡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嘲。
  他很少开玩笑,薛辰盯着他看了会儿,撇撇嘴,放开他。“你和顾淮南到底闹了多大的矛盾?别一直闷在心里,跟哥们说说,不丢人。”
  叶锡尚垂眸,攥了攥那天被车门夹伤的手。“记得老叶以前曾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吗?”
  薛辰思忖着,点头。“要你去相亲的那个?”
  “是顾淮南。”
  薛辰惊讶。“你俩还真是有缘。”
  “那时她和陈南承应该刚好上没多久。”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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