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香杏她们也总算进了新房。
  一个个对着房里的家具惊讶又赞叹。
  景玓没有过多解释,任由她们参观研究。
  夏炎雳这一出去,便是好几个时辰。
  她都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了,醒来后听说夏炎雳还在陪司空恒易他们喝酒,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无所事事的待在房里,她是真的闷。
  就在她准备去房门口透口气时,突然一个身影飞速从房门掠过。
  一瞬间的事,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要不是景玓眼力劲儿好,只怕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她能肯定,不是眼花,是真的有人,还不是府里的人!
  “谁?!”
  她拔腿追出去。
  门外除了花园,就是两侧的长廊。
  根本没人!
  “小姐,怎么了?”香杏她们见她神色有异,赶紧跟了出来。
  柳妈、福妈、以及陪嫁的丫鬟婆子此时都在房里,一个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把景玓望着。
  景玓突然对空喊道,“影韵!”
  下一刻,影韵从房顶飞身落下。
  景玓沉着脸问她,“先前有人来过,你可瞧见了?”
  影韵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回王妃,属下一直在房顶上守着,并未见到任何人前来。”
  “除了你,这新房周围还有多少人?”
  “回王妃,除了属下,还有十名暗卫。”
  “真的没看到外人?”景玓再确认。
  “回王妃,属下真的没有瞧见。”影韵见她神色不对,也沉着脸反问,“敢问王妃,方才您瞧见什么人了?”
  “一个灰色的身影,看体型,像男子。”
  “……”影韵脸色泛起了冷意。
  她肯定不会怀疑王妃的话,但是,他们这么多暗卫都没发现有陌生人,那此人该有多厉害?
  “王妃,属下这就去请王爷回新房!”
  第83章 让本王孤枕难眠,门都没有!
  “不用。”景玓唤住她,“宾客正在兴头上,现在把他叫回来,容易引人关注。何况对方已经不见了,他回来也无济于事。”
  “那属下告诉暗卫营,让他们提高警惕。”
  “好。”
  影韵很快离去。
  景玓转身看着香杏她们,道,“没事,虚惊一场而已。”
  她正准备进屋,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框。
  那门框的缝隙上正夹着一张纸条!
  她过去将纸条取下,展开一看,眉心顿时蹙紧。
  ‘抚远将军府——贺老三。’
  寥寥几字,但苍劲有力。
  最重要的是落尾名字!
  景玓努力地回想先前掠过的身影,但对方速度实在快,她还真不能将其和贺老三联系起来。
  “小姐,谁留的字条呀?”香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景玓一口否决,但见她神色充满担忧,便又扯了个谎,“此事莫要声张,这是找王爷的,等王爷回房我会交给他。”
  她承认,确实很意外。
  心里甚至有些暗喜,没想到贺老三会主动找她。
  可意外归意外,惊喜归惊喜,这种神神秘秘的联络方式,她也不会全然当真。
  特别是纸条上要求她去抚远将军府,那地方是她能随便去的?
  杜元然虽然以奸污兰昭舒之名落了狱,但他曾在京城威风了好些年,谁也不能保证他没有死忠粉,万一是他的死忠粉要替他报仇,那她冒然前去岂不自投罗网?
  这事,影韵虽然说会让暗卫营的人加强戒备,但她还是偷偷通知了夏炎雳。
  一刻钟的功夫,夏炎雳便回了新房。
  不过他是被影风和影霄夹着扶回新房的,整个人像是醉得不省人事,连路都走不了。
  但一进新房房门,他便立马挺直了身板,把影风和影霄给赶了出去。
  影风临走时还冲景玓‘嘿嘿’解释,“王妃,王爷是喝了不少,不过也没醉,只是不这样王爷便没法脱身,太子殿下那一帮人太难缠了,喝倒好几个他们还不认输,非说要把王爷灌醉才行!”
  景玓,“……”
  很快,房间里就他们二人。
  夏炎雳俊脸绷得紧紧的,直接问道,“可有看清是何人?”
  景玓将纸条拿给他。
  夏炎雳接过一看,哼道,“想把你引去抚远将军府?这人当本王是死的吗?”
  成亲当日便有人来搞破坏,还是景玓原身曾经的‘旧爱’的居所,这换谁来谁不生气?
  景玓嗔了他一眼,“看落款!”
  醋个什么劲儿啊!
  谁知夏炎雳不满地回道,“本王没瞎!你以为本王会当真?要真是贺老三,他又没做亏心事,大可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你我面前,何必如此故弄玄虚!依本王看,这就是陷阱!”
  景玓沉默了。
  因为他说的也在理。
  如果真是贺老三,他要来便直接来,实在没必要如此鬼鬼祟祟。
  夏炎雳随后开门,吩咐道,“打水来,本王要沐浴!”
  景玓仔细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没醉态,但一身酒气也是真冲。
  没一会儿,香杏她们便在房里摆上了浴桶,准备好了一切洗浴的东西。
  “出去出去!”不等她们自己退下,夏炎雳便不耐烦地先撵人。
  等到房里又只剩他们时,他便凑到景玓面前,搂着她,突然摇头晃脑,“本王有些醉了,避免醉晕在水中,还是你帮本王洗吧?”
  景玓一头黑线。
  这就醉了?刚刚撵人的劲儿哪去了?
  而且他还多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容易淹死在浴桶里!
  见她不为所动,夏炎雳又开始不满了,“先前不是说好了吗?本王答应你不会动你,不就是让你帮本王搓个澡吗,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有怕吗?”景玓白了他一眼,她只是不想长针眼而已!
  “既然放心本王,那便别再磨磨蹭蹭的,不然水都凉了!”夏炎雳一手搂着她,一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腰带。
  景玓也不是没见过他那啥样,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给她看,说好听点叫‘献宝’,说难听点那就叫变态了!
  最让她无语的是……
  他还扯她的腰带!
  “夏炎雳,你是不是找打?”她抓住他的手,满眼都是威胁。
  “你帮我搓背,难免弄湿衣裳,本王只是帮你把外衫脱了,好让你也能松敞些。”男人不以为耻,反而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你自己脱!进了水再叫我!”景玓推开他,快步去了屏风外侧。
  没多久,屏风里面想起入水的动静。
  而景玓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反正她打定了主意,他爱洗不洗,不洗拉倒!
  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张纸条的事。
  究竟是何人要把她引去抚远将军府?
  而且对方连个确切的时辰都没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思考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正决定等男人洗完澡后告诉他,突然间她发现屏风里许久都没动静了。
  先前还听到水声,这会儿安静得好像房里只她一人……
  “夏炎雳?”她朝屏风隔出的卧室喊了一声。
  然而,没人回应她。
  她忍不住皱眉,起身朝卧室里去。
  浴桶摆放在墙角,她一踏进屏风就瞧见某人一只胳膊搭在浴桶边沿。人是在水里,但脑袋却是垂着的,完全没一点动静,更别说抬头看她了。
  “夏炎雳!”她心下暗道坏了,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毕竟他喝了一下午的酒!
  她拔腿跑过去,捧起他的脸,只见他闭着眼,是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也顾不得是否会长针眼了,赶紧架住他的肩膀,将他从水里扶起来。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把他弄出浴桶时,突然她腰间一紧,然后双脚离地,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她不但入了水,还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
  “你!”看着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如狡猾又得逞的狐狸一般,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马尿喝多了撑出病了是不是?我真tm想咬死你!”
  她说完,真的张口对着他肩膀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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