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母鸡

  宫斗——宫廷之中的斗争, 要么是权臣和宠臣通过各种方式争夺皇帝的心或者信任、权利, 要么是后妃争夺皇帝的下半身归属权,显然前者带来的腥风血雨更多。
  现在当权的虽然成了太后,但她却称朕、群臣称之为陛下,性别换了, 权利没变。依然是围绕她展开争斗, 这美貌小寡妇手中的权力,远比她和她的姿色更令人动容。
  胡太后和她那首《杨白花歌》都成了地府议论的焦点。
  由于治国的问题比较复杂,艺术需要学习,要不然谁知道这画法如何。文学需要鉴赏力,沈约的永明体‘梦中不识路, 何以慰相思?’要让人聊一聊, 怎么分辨优劣?不懂的人只觉得写的比过去那些诗简单,知道的人就说‘以平上去入为四声, 以此制韵, 不可增减’‘四声八病, 鞭辟入里’。
  要是聊聊阴间最时新的书法更难了, 怎么说也得了解从篆字到行书的所有流程和转变, 趴在王羲之门口描过他家的门牌是必做却不能说的事, 万一,万一因为行草出现了一个没认出来或是误认的字,要被朋友嘲讽的跑到往生池外寻死觅活。
  还是八卦聊起来简单方便, 没有入门要求, 只要带着舌头就行。
  狱尉刚刚沐浴更衣, 练炁练了一夜,御剑法门的修炼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准度另一个是速度,这些都很损耗精神。
  吕雉累的没兴趣梳妆打扮,头发披在背后,用扎染出粉底白花的手帕挽住,穿了一件当做睡衣和清修衣服的宽松长袍,这件衣服只要系上腰带也能见人,直裾不系腰带时总是很慵懒。
  出了卧房,顺着架起来凌空的回廊走到高台上,台边有一圈石栏,虽然是鬼,突然从高处跌下去也会吓一跳。台下就是一眼无边的荷花池,狱卒们撑着小船,在荷花池中摘下一大筐一大筐的莲花,白色的和粉色,偶尔捞一点菱角搁在船上。
  这些负责经营的鬼差都是专门召的,以渔民船娘和江南人为主,说起来好笑,北方的鬼居然会晕船!!
  吕雉坐在台上,闻着荷花味儿的香风,听着狱卒们探讨:“胡太后是不是想当皇帝?”
  “哪有女人当皇帝的?”
  “听说当年的吕后就想当皇帝。”这些鬼卒不知道吕狱尉就是吕后,同名同姓的多了,她看起来非常和善可爱,一点都不凶,又不知道她的真名。
  “女人多睡几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很爽?”
  “那当然啦嘻嘻嘻”
  “男人有多喜欢寻花问柳,女人就有多喜欢这事儿。”
  “也不全是,有行为端正的人。”
  “那都是古人了,现在这年头朝不保夕,男男女女还要什么贞洁,先爽过今夜再说。”
  一艘艘载满荷花的小船划到荷花池边缘,岸上的狱卒抱起竹筐,送到地狱门口,等在这里的佛教徒一拥而上,虽然拿了荷花只是供在佛前,他们却要竞价。如今魏国笃信佛教,梁帝萧衍还没有正式开始信佛,国内风气却很兴盛。
  十几筐又大又好的荷花,换了一筐铜钱。
  等到荷花卖光之后,小商贩们又来买荷叶,荷叶包肉不撒汤漏水。
  黑水潭地狱的狱尉孙膑应约而来,到了门口自是通行无阻,地狱治理的虽严,不许闲杂人等入内,但因为风气如此,不能禁止同级官员入内。
  二人见面先叙礼:“吕狱尉,久仰。”
  “孙狱尉,久仰啊。”孙膑带来的小礼物也是一筐荷花。
  狱卒端来小桌,桂花藕粉、蜂蜜藕片等甜品,又抬过来一架屏风,屏风上是人间局势的最新地图。
  “想听听先生对人间时局有何高见。”
  孙膑侃侃而谈,从两国的风俗聊到兵力数量:“北魏汉化之后,君王与百姓之间的矛盾缓和了许多,但兵力衰弱。”游牧民族改成农耕民族的贵族,结果就是既没学到坚韧又失去了悍勇,也就剩下骄奢淫逸了。掌权的是胡太后或是某个笨蛋皇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做了什么,初时励精图治,后来骄奢淫逸任用亲信这种路线,就是皇帝们的车辙。
  “我前些日子的分析,夫人看了么?”
  众所周知,路上的车辙是两道深深的沟,是被车轮一次又一次碾出来的,石头都能碾出来沟。
  车轮陷入车辙中,就像陷入轨道,要离开轨道挺费劲。
  吕雉笑道:“整个地府认得字的人都看了,我是看的最早的几个人之一。你我的地狱,是不是应该扩建?”
  狱尉们每逢改朝换代都考虑地狱扩建的问题,但今日不同。
  黑水潭地狱测试过单个水潭的最大的容量,所有的灵魂塞进同一个大水坑里都不会有问题。孙膑最善于管理这些事,现在把鬼魂们分成不同的水坑,是为了便于管理,把每个坑按照出狱的年限来区分,有几百年的就塞在几百年后才开始捞的大坑里,这样很省事。以一百年为期限分一个坑,随着时间的轮转,最近一个捞光灵魂的坑又可以立上最遥远的牌子。
  虽然因为阴间没有自己的日历,用的是人间的朝代算时间,稍有点麻烦,但各个地狱都有自己的年历。
  孙膑的特意前来商议的,不是这些已经写过的文章,更不是地狱扩建的问题。
  蜃楼地狱是否安若磐石,他不是很确定,没有深入了解不好妄下定论。但蜃楼地狱的荷花生意做的确实好,黑水潭地狱中的荷花开的也很好,却难以卖上价格……
  孙膑自己的俸禄只能在买书和买纸之中选择一样——不穷,吃肉喝酒足够用,但是书和纸贵啊!
  过去还好,大家都很穷,近年来各个地狱收入都多,一半上缴给阎君,剩下的狱尉和狱卒随意一分,全都发财了,狂买书的、大兴土木的,都不闲着。全靠自己年年有祭品撑着。
  一位著名的太后,一位杰出的军事家,哪能见面就谈小买卖呢?聊了一会家国天下,才探讨:“为何如此?”
  两家的莲花开的没什么区别,荷叶的颜色略微浅一些,花堆在瓶中分不出优劣。
  两位狱尉一顿乱猜。
  狱百夫长在旁边叉手而立:“狱尉,恕小子无礼,其实不是这么回事。”
  二人都看他。
  狱百夫长侃侃而谈:“地狱中虽不许擅入,但在门口能看见里面的风景。蜃楼地狱的风景自不必说,小子去黑水潭地狱公干数次,略窥见遍地蔬果,漆黑的水潭周围环绕野草,门口种着葱姜。那些居士们来买莲花时,觉得风景优美的地方,长得荷花更好。”
  孙膑拍桌:“说得对!”
  他执掌多年,对黑水潭的风景看惯了,还觉得挺好看。实际上这是二十多个大小不一、漆黑如墨染的巨大水潭,水潭之间仅以三尺宽的小路相隔。景色荒凉,荷花只在池中心生长,边缘一米不开花,在这里露出碧水与菱角,在自己哪里露出的是漆黑的水。那些肤浅的有钱人的角度来看呢?不吉庆。
  他抚须而笑:“晓得了,知道根源所在,就好应对。”有些脸红。兵法研究的就是人心,派人去打听他们为什么不肯买自己的荷花,没打听出来,看来是派去的人不够聪明。
  现在简单啊,叫鬼卒把荷花拉到集市上卖,就说是那些私家种的即可。
  ……
  刘秀忽然发现,好像只有自己和孔子两个人对彩虹琉璃瓦的辟雍耿耿于怀,文人们竟然开始写诗歌颂这房子的梦幻旖旎,真真的是仙居。
  孔子看到本来答应来讲课,看到成品之后被被气的拔腿就走,这山东大汉恪守礼法,被阎君的胡作非为气到离家出走。颜色和圆池方台各有寓意,阎君们凭着喜好一顿乱改,弄的这样色彩斑斓,庄重吗?严肃吗?叫人心生敬畏吗?要不是阎君的道德没变坏,依然俭朴,不耽误朝政,他真想骂他们是昏君。
  离家出走!!
  周文王和周公来看了,倒觉得不错,挺有意思的。当年的工艺若能烧造七彩琉璃瓦,谁知道当时会规定用什么颜色呢?当年受工艺限制,用的是最好的东西,后世出现了更好的技艺可以替换啊。
  就去劝孔子:“阴间与人间不同,这里压根就不遵周礼,阎君比周礼更古老。”
  “人间是学而优则仕。阴间做吏卒优秀可以升任官员,为官遵纪守法,多年之后可以成仙。霓虹横空,正适合。”
  孔子知道他们说得对,社会背景完全不同,过去的辟雍培养的为官之人,宗亲仕宦子弟,这里的辟雍培养的却包括那些最普通的鬼卒,认字就可以来。“这种情况,何须我去搅局?当前阎君的神威压制了所有人的不臣之心,我看他们从追求权势转而追求道德,各自安心。”
  当然是因为他最富盛名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孔子的地位逐渐超过了他崇拜的周公。
  周公对此感到轻松,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得由他来给人讲课。
  刘秀也劝他不要墨守成规,上古之时连这些东西都没有,一样民风淳朴。
  孔子指出他的逻辑上有重大问题:“正因为没有丝帛牙角,所以民风淳朴。”部落首领和普通人都只能穿兽皮,没法穷奢极欲。
  周公指出他的逻辑也有问题:“就算只有兽皮,也分等级的!那些最美丽的鹿皮,最柔软的狐皮,同样可以分出等级,你知道糖葫芦也分等级么?”
  “什么?”*3
  “又大又红又圆去核裹糖的,第一等。不去核的,第二等。不大不圆的第三等。同是一棵树上的山楂,却分等级。”
  “这正是因为耽与享乐……”确实有逻辑上的问题,说不下去了。孔子也放过牛,小时候坐在树上摘果子吃,也知道挑又大又甜的来吃,这不是享乐什么的,傻子都这么干。
  众人回到被太阳照着,赫赫生辉的辟雍处,看到远处的树梢上坐了不少人,都在这里欣赏风景。
  挂在笋峰上的太阳正照在辟雍上,干干净净的琉璃瓦庄严圣洁,如赤练霓虹当空狂舞。
  许平君正和藏爱亲走在一起,在这里赏玩景色。墙上美丽的彩绘游龙飞凤,肥猫乘白鹤,三十多年的银杏树高大而美丽,挺拔的柏树和竹林交相呼应。
  “以往辟雍不让女子进入。”
  “人间的辟雍周边没有这样的风景呀。你看那边那些人,像不像是在拜神?”
  还有辟雍外树立的高大石碑。字是蔡邕和王羲之王献之以及另外一些书法家的字,因为禁止做拓片,每一块碑前面都趴着一些人,纸张铺在毯子上,手拿毛笔,描一下抬一次头,描一点边缘抬一下头,要先把字形的轮廓描出来,在用墨色填满。
  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围了一圈人在叩拜,磕头如捣蒜一样。
  闲人们现在都喜欢绕着辟雍散步,这里风景好,又是一个大圆圈。
  阎君的智囊团们本来喜欢爬山,最近山上终于开始修宫殿,就都到这里来散步聊天,在竹林里野餐。最近人间的局势令人迷惑,不能以常理推断,搞得他们好像算什么什么不准一样。
  上到鬼谷子,下到刚死下来的聪明人,推断事情的发展前途靠的都是主持这些事的人的性格,正常情况下,严肃的、俭朴的、多疑的、软弱的、强硬的人,各有利弊,在每件事上会有不同的选择。奈何人间这帮人,做事没有章法,性格诡异多变,让他们谨慎再谨慎的预测还是常常不准。
  譬如说:萧衍的弟弟和他女儿私通,打算弑君篡位,被他宽恕了。
  智囊团:[???]
  萧衍接手萧宝卷的吴妃生了一个儿子,受宠时当做亲儿子,封将军,等到后来吴妃失宠,跟着萧综到了他的封地去,就告诉萧综他的真实身份,萧综听了之后跑去挖了坟,把萧宝卷的骨头捞出来,试试滴血认亲,哦吼,滴进去了。有些崩溃,杀了一个儿子又试了一次,还是能滴进去。悲愤交加,就打算叛逃到北魏去。逃走之前在屋里铺上沙子,每天赤足练习狂奔,练的两脚都是老茧。
  传说这是北魏最善急行的杨大眼将军的秘传方法。
  智囊团猜测:[他身边的人会上告梁帝。]
  结果没有。
  萧综这人非常怪异,虽然他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宠的儿子,可是两首诗《听钟鸣》、《悲落叶》中却无尽的悲伤寂寥。虽然勤政,却不肯接见宾客,像女人垂帘听政一样隔着帘子审理案件,出门是就在车上挂上布帷。
  若说他害怕被人看出来,长得不像萧衍,却又不是。他的叔父萧宝夤在北魏为官。等到梁帝萧衍北伐获得彭城之后,让他镇守,等到退军时却又害怕不能再见到叔父,就跑去率领亲信跑了,又给自己改了个名,改成萧宝卷一脉的偏旁部首。
  智囊团:[我觉得这没什么出息。]
  [动脑子了么?]
  梁帝大怒,废吴妃为庶人,毒死,除萧综宗籍,该萧综的儿子姓悖,不到十天又都给改回去,又给吴妃加了谥号,让萧综的儿子主持葬礼。又整理了萧综小时候的衣服给他送过去,想让他回心转意。
  智囊团:[……]
  [出去走走吧,别分析了]
  [我要挂冠归隐!我宁可去种地我也不分析了!]
  [看看我新买的《神灭论》。]
  听说这事儿的人都赞叹:“比元宏的心胸更宽大。”
  元宏:“我不想比!”
  萧综到了洛阳,就开始为萧宝卷举哀,表示要服丧三年。胡太后亲自跑去凭吊慰问,不为他是个孝子,为的是恶心梁国皇帝,于是给他赏赐,封郡公,支持他,鼓励他。
  胡太后那边虽然厚待萧综,和元诩一起封他为太尉,但这太尉没有实权,在刘腾、元叉软禁太后,专政的时候,萧综静默的给荒诞老爹守孝。
  萧宝卷在阴间听说这件事之后,颇为感动:“想不到这素未谋面的儿子,还挺孝顺。”
  萧鸾:“是啊,属实难得。”
  萧道成:“……他若为了国祚着想,有心为生父做些事,就应该好好留在梁帝这里,做太守,统领士兵,深受萧衍信任,说不定多年之后可以夺取帝位。现在到了北魏,能干什么?”
  北魏对这边情况也感到十分困惑。
  两家现在和睦共处,因为实在不清除接下来谁家会发生更丢人的事。
  “萧衍的儿子实在是可笑。但我们还不能笑他,元诩至今无子。”
  于皇后皱着纤细的眉头,难得说了句话:“生了儿子又能怎样呢……”
  元恪不耐烦的扭过脸去,高英因为毒杀了于氏母子,一见到她就惊诧万分,不肯留下,倒是让于氏得偿所愿了。
  元诩比较信任的是尔朱荣,而萧衍比较倚重高欢,旁观者都觉得这俩人有可能会谋反。
  帝镇中的皇帝们,听说有一个权臣重臣的名字,就觉得他要谋反,这很大几率不准,不知道这次如何。
  又过了些年,刘腾死后,元叉忽视了对胡太后的监视,胡太后重新夺权。
  慕容垂收到一封回信,忽然大声欢呼起来。
  经过他没完没了了的奏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阎君终于更改了阴律——下过地狱的人可以不用强迫去投胎,如果还没疯,精神还没有崩溃,可以留在地府生活,就像正常的亡魂一样。
  他终于等到和段氏团圆的机会了,段氏也终于等到了他!这么多年来,段氏搬到距离帝镇最近的镇中,其他人都知道这片区域方圆百里都是普通人无法靠近的禁地,对于这些落单的美貌妇人,都有些觊觎和纠缠。
  阎君的新宫殿终于开始动工。
  最近的劳役改成了砍树,长了四五十年,被阴气催生长得和百年大树一样高、笔直粗壮。服劳役的人们要把这些树砍光,把树根都挖出来,夯平土地,并按照踩出来的小路在山上修路。
  五年之内做完就行,盖房子再盖个两三年,很快就到了。
  嬴政抚胸感慨:“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耐心了。”
  吕雉颔首:“这还不好?不知老之将至。如今再也听不见什么人生苦短的蠢话了。”
  扶苏心说:还是有的,有几个役夫唱的歌都是感慨人生苦短,死了还要服役。另一批役夫则唱歌赞颂现在的生活,歌颂阎君,虽然徭役不轻,却不影响生活。两拨人差点打起来互相扔斧头。
  阎君们现在放弃对人间局势的推测,反正他们只拿到结局。
  之前认真预测,准备应对时,烦恼的开始看《神灭论》,恨不得成为一个无神论者。
  现在一放弃,随便局势发展反正等死了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畴,快乐油然而生。
  那齐民要术里写了整整一卷的养猪,贾思勰死后直接被委以重任,开始研究地府的猪牛羊为何长速缓慢,吃的不少,长得挺慢,肉食大部分的来源竟然是祭品和被倒卖的祭品。
  贾思勰分外感动:“地府重视农桑!”
  满怀热情的投入对农业生产的研究中。然后有了一个更大的疑惑,牛羊可以产奶,鸡为什么不下蛋?
  他和他读过的《农书》的作者们开始继续研究这个问题,甚至不远千里跑到各个地狱研究一下被切开的人和被切开的动物有什么不同。
  以前只见过被解开的动物,没见过人的五脏六腑,又去请教医馆中的神医们。
  神医们也正想向他请教,自己做出来的奶酪怎么不够酥软呢。
  “虽然有些可笑……但原因应该是因为这些动物不是生出来的,也不是自愿变化,而是强制性变出来的。”
  “佛家讲心力不可思议,如果这只鸡记得自己是一个人,一个犯了罪的人,它又怎么能下蛋呢?如果它心里知道自己是个母鸡,应该没有公鸡也下蛋,那它应该就能下蛋。”
  华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虽然他不忙的时候博览群书(医馆距离藏书馆实在是近):“母鸡知道自己是母鸡能下蛋吗?这不是人们强加的观点吗?”
  医生们懂得心病还须心药医,那么怎样让一个变成鸡的灵魂相信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只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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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乎误我!!!对不起,我好久没去知乎了,今早上一打开,根本停不下来。从明天开始继续戒知乎!
  【1】孙膑是制鞋、皮革、烧炭、泥塑业的祖师爷。不过我不知道在南北朝时期开始拜了没有。皇帝也祭祀著名的将领,在现在还没有统一立庙而已。
  【2】《神灭论》中国最早最著名的无神论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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