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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佛母吹雪(11)

  [喵!妙!](11)
  [好了气消了!]她又嫣然一笑。
  我笑说:[没什么气嘛?]
  [那来人工呼吸!]
  [不行满口大蒜味!]我说。
  [哪有?]她在吃香肠。
  [淡水这地方气温超低的!]我说。没有风却很冷,雨一直下不停。
  [嗯!气象报告都会说到淡水!]
  [对!]
  [您暖不暖?]
  [你还有没有仙!]
  [胡闹!]她踢我一脚说:[我天生丽质!是香的!]
  [我知道!我闻过!我很温暖,晚上抱我睡就知道了!]
  [当然!钱都付了!]阿玉白我一眼。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谈暖和和的爱最好了!]我又说:[那年冬天,民国62年,农村子弟回家过年,男人女人都穿着华丽的衣服,走在田间,那种安和乐利的景象?至今印象深刻!]
  阿玉说:[不是经济刚起非?民国60年到70年?]
  [对!]
  走着走着,就把长长的小路走完了。我记得当兵时自己一个人到梧栖去玩。
  海风,防风林,空旷,小水入海,沙滩,提防,印象深刻!
  我用充满爱的眼神看阿玉!老女人却娇羞羞的!十分好玩。
  爱情永远不老!
  我搂着她,依偎在一起。
  [相公!帮我好好吃她!]
  吓!这个素米从后面跳出来,吓我一跳,大嗓门的!
  淡水一片白茫,起了淡蓝色的雾。
  [要不要坐游艇?]素米叫!
  [不要!危险!]我叫。
  阿玉小声说:[素米跟我太好,您会不会吃醋?]
  [应该回答你说:会!但是我习惯了!]我不知何时变成公有财?
  素贞让给彩衣,挤进来凤子桑,天珠儿,阿玉,丽桃,白綾,零卖给英一,素米,a蔻。
  [大而化之?]阿玉亏我说:[我倒很佩服您的佛学根基?]
  [不客气!]
  阿玉说了一句:[怎么看?淡水还是空!]
  [渺不可及,歷史也是一样!]
  淡水河,雨雾,含白的水天,不是空茫一片吗?
  窄窄的小路,空旷的淡水河,繁荣的高楼林立,感觉上,不也寂寞?
  [老头子!您的小说,好像充满了迷人的散文?]阿玉诚恳的说。
  [我喜欢散文!]我天天的回答她。
  [有许达然的影子!]
  我是有点臭屁:[不!比他更好!我的散文!]
  其实是我的產量比他多!
  [您好有自信喔?]
  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自信吧!我心寂凉。
  善财童子53参
  [在这个道场中,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法树威德山。
  我那时命终,还生此中。
  为道场主夜神,名:殊妙福智光。见如来转正法轮,现大神通,即得三昧,名普照一切离贪境界。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一切法海音声王。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得以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生长一切善法地。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宝光明灯幢王。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因得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普现神通光明云。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功德须弥光。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因得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普照诸佛海。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法云音声王。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因得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一切法海灯。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智灯照耀王。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因得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灭一切眾生苦清净光明灯。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法勇妙德幢。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因得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三世如来光明藏。
  次有如来,出兴于世,名:智力山王。我在当时,身为夜神,因得见佛,承事供养,即获三昧,名:普照三世眾生诸根行。]
  房间清净而冷。
  被子不是蚕丝被,而是比较重的传统棉花弹成的棉被。
  海沦手脚冰冷。
  眼睛更显凸出。
  带点娇羞。又有久别胜新婚的味道。恩情绵绵。
  [你不是说:带我回老家了吗?]
  [你不是说:回老家了吗?]
  [你不是说?回家了吗?]
  [你不是说回家?]
  就热情的吻上来,不过还是怯怯的?不充实?
  投入政治之中,必然惊险万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压力很大!
  尤其选民是充满理想,公平正义的一群?不知世间的圆融与妥协时?往往看事情太单纯,求好心切而无限上纲!不切实际!
  政治是脏的,也是圆妙的一种艺术。不能踩线,不能不配合?
  没有那么简单的?
  它需要有班底,子弟兵!层层监视与运作!而不是什么都公开都投票?那是白痴的行为。
  作为一个女人要展现出她内心的苛求,就要倾听男人的心声,作出互动来。而不是不顾一切的猛攻?
  不让男人反映?不进入两人世界中去?刚开始,海伦还是犯了这个毛病。
  老伯反而像一个熟女,开导她,引她慢慢进入奇妙的世界去。忍受她蛮横的衝撞。
  [我们来画一个同心圆!]老伯说。
  女人已经气喘兮兮的像吃人的母狮。
  [用心去作而不是意念?]
  [要先倾听自己的肉体的声音,然后再听听对方的感应,再配合对方的需求!不是把心门一关,只用色慾在动作?]
  [不能只一个人在作?]
  [不能只有三斧头,就瘫在那里,像断线的风箏?什么也不管了?不是这样?]
  [要迎上来!]
  [要要求!]
  [要撒娇!]
  [要求饶!]
  [不要像冰鱼,闷不吭声!]
  [要圆融!进入两人世界!要忘我!要恩爱!要放下一切的一切!不要意念分别,只要圆成自性又与我的自性交缠。]
  老伯将她压在下面。慢慢的教她。细腻的动作,反映!由色心到受心,由想心,到幽隐的爱心,由行到无形之行!而產生爱的结论来。这样不停的反覆之下,最后才双双进入高潮。而不是像野兽的衝击?要互相忍受,看对方得到才感觉放心。而成全对方,放掉我,而成全了自己。
  最后进入一个无我无法而放松的世界,像海在歌唱,星星在闪烁,然后放烟火了!这样才是在作爱。
  (巴斯特星球)
  我说:[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我的文章有时后太平板,太笨!无法激起感情的窸窣之音来?
  间单的说,我的心还在生病,无法正常的宣洩感情?
  深沉的感伤,以及忧鬱,如被关在古墓中,我的心不敢尽情的陈述?有了障碍?
  只有三斧头,就没的,一片空洞?接不上来!
  我还在生病,精神病。
  我的心还在古墓里,必须疗伤。
  阿玉问:[您认为我可以成为一个作家吗?]她认为她只是一个写手?
  我说:[讲清楚,放感情,就可以了!讲细一点小一点的东西!才更会触及新的共鸣!找到冒险世界!不要大?亲切有趣,就好!谈身边的事就好!尤其是自己的领受!]
  其实我常作不到,一直卡卡的。
  出事时,我的心像豆子一般小,那就是我可怜的世界,而业力一直逼迫下来。我像盘古开天,用佛号为斧头,用抄经为手段,开天闢地,把我的豆子心变成无量无边的开悟的心。
  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但我一直写不出来!我的心有太多的罪与罚,戒律与不可以!
  失去灵活。僵化了!跟声闻一样。
  [喔?]阿玉说:[细不够细?大不够大?不敢放下自己的隐私?与真情?那是失败的文笔?对不对?]
  阿玉悟性很高。
  我说:[对!对!]
  [我我懂了!老头子!我一向不懂事!让您辛苦了!]
  我说:[天蝎座的人往往只看到自己看不见别人!]
  阿玉反抗:[可恶!我不是!天蝎座?]其实她就是天蝎座!
  [我是说我!]我说:[当然,你不是!我是说别人!]
  简直越描越黑。
  阿玉却说:[好啦!我知错了!]
  阿玉一向是个独行者,就像那个文学里的外乡人。被边缘化!她也不大理我们这些人,上班时如此,退休后亦然!我行我素!我也一样,自己拥有一个世界,别人打不进来?我也常常不理人。不过,我一无所有,连看到电线桿也要向它行礼,我是得了斯得哥尔摩症的人。
  我的心一直重复的叫着:我是废人,我是罪人!我对不起大家!所以我才会屈就自己去卖春,成为她们的牛郎。特约牛郎。
  我是个失去尊严的行尸走肉!
  我自己知道!
  没有我而拼命服从女人。
  [今天我的心跟您的心走最近!今天,]阿玉说。
  [是当下!]
  我很变态,只活在当下,而把一切忘光光。这是佛教的本事!
  [好!当下我的心与您不二在!]阿玉说。很得意的样子!哈!
  停了三秒鐘,突然在我耳边大叫:[阿不然!您想要怎么样?]
  [没有!]我呆呆的看着她说。
  又看着淡水河傻笑!算我怕你了?行不行!我是一个卑贱的人!
  收了伞,躲进车内,素米推我跟阿玉去坐后座。
  a蔻说:[清点人数!不是a蔻的人举手,自己下车!好了!有四个a蔻!出发!到阳明山去!]
  又回头跟我说:[刚才有一个鬼跟着你!]
  我大叫:[哪里?]
  [下车了!飘飞在雨中!]a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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