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夜雾(26)

  [我什么也没带？]老伯说：[连内裤袜子也没带？](26)
  [要不要回去带？]白素说。
  [不要！我光着屁股走路！]老伯生气的说。
  [好哇！嘻嘻！]
  又说：[我买一个面板给你玩！]
  [不必！我拿了一迭便条纸！]
  [去哪里？]白素问。
  [去高雄！]老伯说。
  [为什么？]
  [吃仁武烤鸭。]
  [哈！]
  [怎么样？]老伯说：[不可以？]
  白素说：[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充满冒险性与挑战性！]
  [我们还是绕着男女交往的课题去走，如何？]老伯问。
  白素说：[分手？可不可以漂亮的分手？对不对？]
  老伯说：[看起来通常都是女生提起分手的？]
  [女生不小心劈腿了！乾脆两个都不要？是不是？]白素说。
  老伯说：[根据我的经验，女生，尤其是19岁的女生，当然还对明天充满了梦想，青春其实只是一种毒药，不能因为私爱而牺牲美好的前途？所以分手！分手也是必然的！]
  [怎么讲？]
  [尝过禁果，不就是如此？
  而19岁人生的事业才要开始？怎么可以因为偷吃禁果而放弃？如果高一就跟男生做爱，然后结婚，连高中学业也无法完成？在我们那个时代！民国53年。]老伯又说：[而且第一次的男友不一定是结婚时的男友？这也是事实！因为以后要在职场奋斗！不可能选学生时期的男友？]
  白素说：[通常第一个男友都是用来分手的！]
  [因为学校毕业会引起很大的变化！]老伯接着说。
  白素说：[所以第一次交的朋友不可能就是结婚的对象？加上还有兵变的可能？这只是常识！]
  老伯说：[是要有这个认识！]
  [所以好来好去！]白素说。
  [对！]
  [那我们呢？]
  老伯说：[看你，我都配合！]
  白素说：[我54岁了，再教11年书，就退休了！我也不想跟你结婚，也不想挤进温馨屋去？维持现状！最好！
  你就骗我10万，而我天天记恨，不然随传随到？陪我去玩，荒唐一下！不是很好？]白素说。
  老伯说：[我呢？没什么要求？我不需要钱？]
  [什么时候分手？]白素突然问。
  [随便你!]
  [你有一天6点办了，不要来杀我？]白素说。
  [不会！]
  [如果有一天，我想不开，也许会宰了你！真的！]白素突然说。
  [嘴巴毒而已！]老伯笑了！
  [真的去高雄？]
  [随便！]老伯平静的说。
  [我没有带化妆盒？]
  [是素顏？]老伯说。
  [很丑对不对？]白素问。
  [不会！还是很可爱！]老伯说。
  [不如我们开到一半？下去，补充一些东西，]白素说。
  [我车上有钱，你也可以买笔电？]
  老伯说：[你车上有钱？不就是上一次的10万？]
  [对呀！]
  [就不能刷卡？]
  [会留下证据！]白素又说：[使用现金都方便！]
  [也对！我也没有卡?]老伯说。
  [你出门不带钱？]
  [有500！]老伯说。
  [拿来！]
  [不要！]
  [要买什么？]老伯问。
  [就找一家超商！]
  [好像错过台南了？]
  [这么快？]
  [上一次我们住在台南？]
  [一直下着雨！]白素说。
  [那是五月的事了！]
  [忘了？是通霄吧？]
  老伯只记得曾跟阿玉去台南，写野鸽子的爱时。
  他们随便下了一个交流道！利用导航去找超商。然后开始採购！
  [有钱真好！]女人又强势起来！
  老伯亏她说：[车上有钱真好！]
  [算我被骗！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又说：[笔记簿，钢笔，笔电，铅笔盒，套子，零食，内衣裤，水果，滷味，茶叶，茶壶。]
  [三八！]
  他们真的买了一大堆日用品。
  [你在干什么？]
  [我买一把刀！]白素又问：[郑洁的刀是这一种吧？]
  第八章：黑色联盟
  白素突然抬起头来看他。眼睛放出寒光，然后痴傻的笑了起来，叫人起鸡皮疙瘩。
  突然发现有一个小孩，满头白发，躲在她背后，也是矮矮小小的，十分清秀，应该是10岁左右的小男孩？脸色苍百，面有菜色，落寞，洁癖，又充满圆晕的，神性的小孩。
  老伯失声的叫了起来。
  [九龙童子！应该是你！]
  这一叫，惊天动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