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山溪(23)

  [未来就要靠年轻人了！]老伯说：[因为骑士是年轻人！](23)
  [年轻人？我们家小孩一个15岁一个16岁！]
  老伯说：[就是这两个年轻人，他们会出来打工，增加收入，家庭不就稳定下来了？]
  男士说：[可是他们还小？]
  老伯：[多出来的钱可以贴补家用，很好用！]
  女人大叫说：[我同意！]
  男士说：[应该是你出去工作才对！]
  女人说：[好嘛！]
  两人放下一个50圆的铜板，就走了。
  现代人生活不易，开销大。男人赚了四万还是养不活一家人？老伯是十分了解这种心酸的！所以说小家庭制度不大适合这个时代？因为只有一个人赚钱，要养一家四口会很吃力。
  如果有三个人赚钱要养6个人就容易了！
  各中奥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是四万养四口人。
  十万养六口人的情形。
  那是一个无告的森林。
  冰天雪地里，狼群出没，老伯与变频奔跑其中。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小木屋，衝了进去。老伯选择一个有门的房间住进去。
  却被变频拉出来，硬拉出来。
  [有门是停尸间，不许过夜！]
  [停尸间？]还真吓人的。
  [山难死了的尸体，先停在有门的房间，第二天再抬下山。]变频说明着。
  [喔？是这样！]
  气温在10度左右。或许外面是零下10度？老伯突然意识到，应该是在梦里！
  一种潜意识的需要，因此作此梦。
  有被子又冷又硬是登山者留下来的。
  他们燃起火，坐在火堆旁入睡。背靠着背。老伯常常惊醒。睡不好。
  [是不是太冷？]
  [嗯！]老伯说。
  女人说：[我有一个好办法！]
  [喔？]
  [我们抱着睡！]
  [不可以！]
  女人说：[我比你老！]
  [阿！]
  [老快300岁！信不信？]
  [不行，你还没嫁人？]
  [好吧！你就抱着道德自己冷！]
  [喔？]
  不久有6个人抬着担架进来。上面的人盖上白布了。他们抬进去有门的房间，然后起火守在那里。有人煮泡麵，并且喝着高凉酒。
  半夜有一个女生来搭訕。
  穿着登山装，笑咪咪的。有老师或者是护士小姐的气质。
  她说：[我睡不着，我跟着一个登山队走，突然前面的人通通不见了！最后我迷路，掉进去一个山谷，老伯，您也睡不着？是不是跟我一样太冷了？]
  [嗯！]
  [那就不要睡！]
  变频踢踢老伯的腿。
  老伯会意来。
  这个女生就盖在白布下的人的灵魂。
  老伯说：[阿弥陀佛！]
  小女生也跟他说：[阿弥陀佛！]
  忽然不见！
  空气稀薄又冷。老伯挨了一整夜，没办法睡？
  好不容易，黎明了，天亮了。他们跟着救护队缓缓的走下山。
  山的菱线，耀着佛光。
  如此沉寂，如此庄严。
  不亮而威的光，是生命之光。真心的自性本自光明的光。风吹过来，带着温暖的阳光，还是冷。风以外的地方更冷。
  终于下了山。
  他们住进去一家旅店。洗过热水澡。老伯开始写他的笔记。
  变频来勾引他。脱下浴袍，全身一丝不掛，那肉体像虚空一般，是透明的，是飘忽的。曲线在朦胧之间，若实若虚，就好像在水中飘忽的流波，见到美人鱼。
  她强烈的想佔有他。
  他感觉进入水中的一个空气膜中。一切皆是虚假空无？感觉不到实体的物质感？如同戴上又厚又笨的套子？没有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