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9章无上劫灭
陆玄双掌向上撑开,无边的佛力伴随着天龙之力,似有无形的巨手拔开重重魔氛,然后他朝向掌印而去,万道金光中飞出一枚神印。
“轰!”
“轰隆轰隆!”
神印不断放大,如传说中的须弥金山镇落,力量极为惊人,天地震荡,神鬼哀泣。
群魔在无边的圣力面产,宛如老鼠遇上了猫,寒意凛凛,一些修为稍弱的魔族,身体沾到圣佛之力后,惨叫着被焚成一缕缕黑色烟气,彻底消散。
即使很多魔皇,魔帝,也对这种恐怖的圣佛之力,避如蛇蝎。
带着佛宗圣气的惊天巨印呼啸镇落,时光圣域的老圣主也不敢大意,双手挥动,一道道魔气柱从地下升起,形成阵法,黑色的魔气在阵中交织成巨大无比的魔爪,一把向着神印抓去。
在魔爪面前,大片大片的空间如泡沫被抓碎,它紧紧的握着神印将之托住,就好像肉掌抓住了烧红的铁,发出滋滋响声,不断被强烈的圣气消融。
但在魔阵之中,又飞速的冲出一条条如触手的黑气,猝不及防的缠在了牧玄身后的佛陀上,想将之绞碎。
陆玄轻叱,声震如雷,佛陀随他的动作而动起来,双手交叠上下翻转,忽然向两边拉开,掌心出现两条如神龙的光芒,交叉形成把金灿灿的神剪。
神剪快速的绕了几圈,那些如触手的魔气,触之则断。
两人激烈的交锋着,时光老圣主不论是修为,法力,还是战斗的经验皆更胜一筹。不过,面对陆玄各种佛宗秘术的克制,一时双方争峙不下,陷入僵局。
“圣主居然拿不下这小子,不可思议!”一位时光圣域的魔帝露出惊容,要知道他们圣主可是帝榜七位,七大陆所有的大帝之中,能与他并论的不过五指之数。
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起之秀,在老圣主手中走过百招,足双笑傲七大陆了。
“此人竟然佛魔双修,天赋实在太可怕了,要是今天无法杀死他,来日必成我门最大的心腹之患。你们看,他施展的佛宗功法,皆是失传已久的佛宗禁术啊,若他有意振兴佛宗,末来还会再现佛魔对抗局面,对魔门相当不利!”
另一位魔帝,抽着凉气,惊叹不已,内心对牧玄有着深深的忌惮。
其他的魔帝也赞同的地点头,自从上回的佛魔大战后,佛宗许多强者相继消失,令佛宗迅速的没落下去,一撅不振。目前神灵界的少数佛宗弟子,大多修为低微,不成气候。
但若是那些失传的佛宗经典再度现世,佛宗必然迅速崛起,再掀魔佛之争。
上次的佛魔大战已令稳居万神第一大族的魔门,跌落下来,被妖族压过去。直至现在也没彻底恢复元气,如果此时佛宗再度兴起,对魔门打击极为严重,永远休想超过妖族,重回钓鱼台。
“无上劫灭!”
时光圣主越战越勇,拇指对按,中指互扣,结成个古怪的手印,左右各划动了数下,猛地向着陆玄击去。
虚空快速划拉开一道道裂痕,冲出数头龙形的黑气,交缠着形成一个图腾似的东西,四周浮起无数符文,阵纹,幽光如华,狂纳天地灵气化出灭世魔阵。
一瞬间,陆玄感觉自己四周似被无形的高墙封住,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联系,连天地灵气也无法沟通。
巨大的压力向他心房碾来,那个魔阵移到他的头顶上空,宛若天魔之口把他噬入其中。
所有的光线全部消失,无天,无地,四周没有任何有形之物,一切皆给人虚无空洞,不着边际的独孤令人绝望。
陆玄的修为在魔阵之中,也看不清任何事物,隐隐感觉到四周有类似黑洞般的能量漩涡,又仿佛是巨兽暗中蜇伏低吼,准备随时扑上来将他撕成粉碎。
另外,陆玄还感觉这个空间从边缘开始,不断崩溃,毁灭之力朝着中心方向涌来。
如此怪异可怕的阵法,连他这个阵法大宗师也摸不着半点头绪,想再试试阵中结阵之法破解,却告失败。
“有了!”
陆玄忽然想起了在佛宗秘藏里看到过的一门佛宗秘技,似乎是专门针对时光圣域的。
时光圣域和不灭天宫一样传承了无数岁月,在佛魔大战爆发之前,便是七大陆的支柱大派之一,与佛宗的恩怨极深,因此佛宗也将时光圣域成名的绝招研究了个透彻,并创出破解其杀招的各种功法。
陆玄盘坐,将佛珠取了出来,缠在双手,然后结着佛宗秘印不断的诵念经文。
他的脑后出现光轮,无数的佛陀,罗汉,菩萨,天龙与金刚,在光轮四周浮现出,各结着不同的印诀,一时间经纶之音响彻天地。
围绕陆玄,四周漾出一圈圈淡紫色的光芒,宛如水波扩散,在这些紫色的“水波”中,盛放出无数的佛莲,每朵佛莲啵的绽开一刹那,喷出股白色的“火焰”。
没过多久,一片白色的火焰蔓延出去,陆玄终于能够看清魔阵中的物事。
那些宛如海眼般可怕的能量漩涡,在白焰之下慢慢消逝,连崩溃的空间也开始重组,一切宛如场梦境,什么也没发生。
终于,陆玄又出现在了现实世界中。
“怎么可能,这小子竟然连老夫的无上劫灭天魔阵也破掉了?”老圣子内心又惊又骇,同时,怒火万丈,这可是他的压箱手段之一,轻易就被人破去,令他感觉极为挫败。
看到无法奈何陆玄,老圣主忽然心生一计,迅速向着下方的花轿扑去。
陆玄见状,怕萧冰语受到伤害,怒吼一声奋不顾己的抢先一步挡在花轿前。
“砰!”
老圣子的目标根本不是花轿,趁他不防备,迅雷般的一掌击在他胸膛,胸骨断碎好几根,深深陷落,人也被抛飞震伤。
这类似于偷袭的手段,相当有失身份,但老圣主却不在乎。身为时光圣域上一代掌教,帝榜第七名的盖世魔帝,如果连个小辈都无法击败,那才更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