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白夏忙问:“疼不疼?我去叫医生。”
  “别去。”周彻搂住白夏,“陪我躺一会儿。”他知道她累了。
  “我不躺了,我还没换睡衣,刚刚抱了狗狗。”她有些欲言又止。
  “那去换衣服,休息一会儿。”
  白夏刚要摇头周彻便说:“听话。”
  她只好起身去衣帽间找了一套睡衣,顺便快速地洗完澡。
  她回到卧室时身上穿着一件水青色吊带裙。睡裙款式简洁,只是领口稍微低了一点,她慢吞吞走向大床,很不自然地埋着头提了提吊带。
  周彻倒是愣住了,在医院里连续一个多星期的夜晚换装游戏后,白夏已经习惯了他说的“上床”就是要亲亲摸摸。她眼里的他还是那个失忆并且狂霸拽的男人,可他刚刚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让她进被窝里躺一躺,好好休息一下。
  白夏已经埋着头坐到了床边,脱下拖鞋钻进被窝。她依旧还是有些不自在地不敢看他,闭上眼睛平躺在他身边。
  枕边的小女人五官精致得动人,他看不见那双清澈如鹿的眼睛,只望见她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修长的脖颈下,胸口上下起伏。他忽然就有点怂了,因为他不敢碰她。
  “嗯咳——”周彻假装猛咳。
  白夏睁开眼:“又不舒服了吗?”她忙说要去找医生。
  周彻拉住了她的手:“没事。”
  她紧张地望着他,粉嫩的双唇一张一合在问他是哪里不舒服。鼻端的奶香气撩得他血脉喷张,他不想忍,俯身堵住她的唇,手掌滑进了被子里……
  好久之后,白夏酡红着脸颊轻声说:“衣服可以换回去了吗?”
  “嗯。”周彻绷着一股淡定。
  白夏去了衣帽间,周彻忙端起床边的水大口喝完,他手掌按向腿间。
  怎么办?他太难受了!
  只能碰不能吃,这样下去他会爆.炸得疯掉的。他现在有两条腿蠢蠢欲动,可另一条腿完全动不了,他很不想第一次是这种境遇。
  *
  两天后,每时每刻都在照顾周彻的白夏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两天里,周彻脾气特别好,总是顾着她,怕她累,还催她去忙工作。
  事实上她都把工作交给了沈临和德乔,她嘴里提的工作只是码字而已。从前的周彻根本不会尊重她的工作,更别说让她去好好休息,给她私人空间了。
  晚上,白夏穿着自己的小猪佩奇长袖睡衣出来:“我今晚有点累,就不穿昨晚的睡裙了。”
  “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一下,加班别太累了。”
  “嗯,你先休息,有事情就叫我,”白夏抱着笔记本回了隔壁的卧室。
  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站在阳台仔细回想。
  夜晚,路灯照亮楼下的花园。花园铁门处,护士坐救护车去拿了一些设备回来,佣人正在帮护士接器材。
  一瞬间,白夏眼眸一亮,她明白了!
  回周家那天,她望着车窗外的竹林发怔,周彻说她“坐车救护车走,又坐车救护车回来”,他暴.露了啊。
  失忆的他记忆只是停留在她没离开周家之前,他既然忘记了,怎么还能记得她是坐着救护车走的?
  原来他是假失忆!
  作者有话要说:
  周烦烦:我内心有一点后悔并且有一点痛,我再投五万个雷行吗?
  白夏: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眼看着我的男主从一个狂拽作的智障少年成长为现在有担当的好男儿,我的内心松了口气,并且越来越喜欢他,当然,我们周烦烦那方面还没施展出来的能力也是让夏夏非常满意哒~
  故事就快大结局啦,差不多正文一周左右能结束(其实我也不敢保证= =),然后是甜甜的番外,周烦烦会在番外里死得很惨的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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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白夏写不下去更新了, 她回到主卧。
  她看见周彻听到开门声忙摁灭手机屏幕, 抬头问她怎么回来了。
  白夏没说话, 周彻竟有些不敢看她:“夏夏,有事情?”
  “没事。”终于,白夏没打算就这样揭穿他, 她翘起唇角,“周彻, 你头还疼吗?”
  周彻愣了瞬间, 皱着眉:“有点疼。”
  “那我去问问护士, 看有没有什么能缓解头疼的办法。”
  周彻还只说了个“不”字白夏便已经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她和护士回到卧室。
  “周彻, 护士给你打一针稳定剂,这样你就不会头疼了。”
  好看的护士小姐姐拿起尖细的注射针头就要过来,周彻忙说:“不用,不用, 我不用的。”
  “你头还疼,该来一针呀。”
  他往里紧靠:“我真的不用,我刚刚在处理一些工作邮件,夏夏, 你先出去吧, 我用不着。”
  白夏假装无奈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打针, 那你把要药吃了,这是帮助你恢复记忆的药。”
  白夏递过来两粒胶囊。
  周彻心里犹豫: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再吃这种药不是白受罪吗?
  “还是不要了吧……”
  白夏没听他的话,将胶囊掰开,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她嘱咐护士可以先出去了,对周彻说:“护士说最好是将药含一会儿再吞咽,这样你容易吸收一点。”
  周彻没能躲得了,白夏亲自将药喂到他嘴里,清澈的大眼睛担忧地盯着他,一定要他多含一会儿再喝水吞咽。
  周彻感觉整个口腔都是苦麻的,抿着一嘴药焦急地发出呜啊的声音,用眼神问白夏可不可以喝水了。
  白夏慢悠悠地端给他一杯温水,他大口喝完。
  “夏夏,太苦了……”
  “不苦哈,你听话,咱们这样才能早点恢复健康哦。”白夏接过水杯,“还要吗?”
  周彻忙点头:“要,快点。”
  不一会儿,白夏重新端来一杯温水,他抱着水杯大口吞下,却忽然全数喷了出来。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周彻,你怎么了?”
  “这水里好苦!”
  “我又放了两颗药,刚刚问你还要不要,你说要啊。”白夏小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担忧,拿干毛巾给周彻擦嘴和手臂,又喊佣人进来换干净的床单被套。
  周彻被转移到沙发上,一直抓着白夏的手,他一脸的苦相,心里有话说不出,只剩无奈和妥协。
  佣人们离开后,周彻躺在床上,犹豫该不该坦白,可他不敢。
  白夏每天都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也很喜欢每晚嘴边和手掌心的柔软,喜欢听她在耳边轻喘的声音。她就是他的药,他宁愿装下去也不想失去她这颗药。
  白夏没有再写作,她现在完全没有静下心码字的心情。
  她也躺回床上:“周彻,休息吧。”
  “好。”
  白夏将灯关掉,卧室里一片漆黑,她在被子里握住周彻的手,轻轻抿起唇角。
  周彻扣紧了她五指,她问:“嘴里还苦吗?”
  “现在还好。”
  她支起手肘爬起来亲了下他嘴唇:“周彻,晚安。”
  “就亲一下,不够。”他将她揽到胸膛上,舌头直驱而入,好久之后,他在她微微的喘息声里停下,“这下不苦了。”
  白夏靠在他肩头,闭着眼,心里很甜。她其实只想捉弄他这一下,她知道他这次意外伤得有多严重,心里那口气过去了,她便不会再计较了。
  第二天后,周彻已经不敢说头疼。
  白夏唇边抿着笑,知道他是怕了昨天那两粒消炎胶囊。
  可事情没她想的这么顺利。
  她本以为周彻会消停下来,但他又故技重施,主动要求她换专柜新送来的睡裙。
  夜晚,整片山都很宁静,周彻坐靠在大床上,睨向衣架上的几件新睡裙。
  “这条蓝色的比较奢华,香槟色这条素雅,这个吧,酒红色这条。”他说完,薄唇抿成一线,命令似的说,“今晚就穿酒红色这条。”
  白夏望着他,怎么又来了?
  “周彻……”
  “医生说我有个愉快的心情有利于我恢复健康,夏夏,你是我最亲近的人,目前只有你能时刻照顾我,满足我。”
  白夏不拆穿他,笑了笑:“我换装给你看就是满足你,让你心情变得愉悦,是吧?”
  周彻维系着从前霸道总裁的姿态,略颔首。
  白夏呵呵笑了两声:“嗯啊,那我去换。”
  她取下睡裙回衣帽间里换上。
  这条红色睡裙胸前是绑带设计,后背镂空,下摆高开叉,比从前穿过的任何一件都更情.趣!她不知道周彻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想玩,那就看看谁更会玩。
  这次,白夏没有羞赧地走出来,而是轻迈着碎步,回到卧室,一手抻着墙一手撩了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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