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想改变

  那天，方郁琴没有先回房休息，望着窗外开走的宾士，愣了许久，待到梁心譁都洗好澡，要从厨房拿饮料给她，她才回神。
  两人坐在沙发上，这还是许久来这么一次，梁心譁抚着方郁琴的头发，要她等会去洗澡，平常因为方郁琴都喝得烂醉，都要隔天才能洗澡，现在清醒的她，自然要先要她去洗澡一会再说。
  梁心譁想说点什么，但怎么说呢，如果问她要不要再进公司一趟，梁心譁是不敢的，因为有次，她想让方郁琴鼓起勇气，回到工作岗位，跟阿莎姊决定带她回公司一趟，但事情来得太快，方郁琴一踏进办公室，整个人缩了起来，蹲下身子，颤抖的很厉害，嚎啕大哭的模样，让阿莎姊跟梁心譁再也不敢去要求她了。
  望着那孩子，怎么也捨不得，吸了一口气，喝喝柳橙汁，看起电视来，方郁琴是看着的，但时不时恍神，嘴含着杯子慢慢地喝着，停着许久，缓缓放下。
  「心譁……我想改变……」
  梁心譁本听着电视，听到身旁的人突然说着不可思议的事，吓到了些，愣着看着对方，方郁琴转头看她，苦笑地继续说，「怎么说呢……虽然这几天看到学姊依然不变很开心，但想着想着，这才发现，过了好多年，但……反而是我变得很狼狈，我不想……不想再让学姊和大家为我担心。」
  许久来，这么一大串的话，让梁心譁哽咽，甚至嚎啕大哭，抱着方郁琴大哭，嘴里含糊着说，「会的……会好的，你最棒了。」
  方郁琴有些着急，第一次看到好闺蜜哭成这般，轻拍着她的背，抿着嘴，嗯了一声。
  次日早晨，梁心譁带着方郁琴到酒吧，梁心譁一见到雾姊，酒吧老闆，一见到就大喊她名字，「张雾寧！」
  雾姊嘴里正享受着美酒，突然被大喊本名，吓到大喷，服务生怒瞪着雾姊，雾姊嘴歪着说，「谁啊，乱叫着。」
  雾姊是知道是哪个没礼貌的ㄚ头，但就是特别不爽这没礼貌，每次她跟美女聊天，她就要在旁边笑她喝不过三杯，气死自己。
  梁心譁不理她乱叫，继续说着，「小琴这阵子估计不来这，掰啦！」
  就这样？就这样何必喊自己名字，越想越气，摇起头来，雾姊又喝起红酒来。
  梁心譁驾着车与方郁琴一同，今天她与公司请了假，拉着方郁琴一起出去玩，她选择不少好地方，但她想，先让这孩子缓解情绪，带她去了个大山，两人顶着大太阳，身上穿着登山装，以前她们很爱爬山，现在她希望先改变方郁琴的作息。
  方郁琴才走几步，很不适应，明明以前跟梁心譁爬山就像家常便事，以前……想起了她与前夫也常去爬山，方郁琴喘不过气来，梁心譁知道，就是知道才先带她去简单的地方。
  她拉起方郁琴的手，要她拿着递给她的小型氧气瓶，要她望向大自然，大口大口的吸气，要她想起这些关心她的人，阿莎姊、她自己，和刻意大声提起学姊的名字。
  歇会后，本来喘不过气的方郁琴，这才好好喘气，梁心譁欣慰的轻拍她的背，方郁琴儘管虚脱，但还是露出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