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得见外婆(2)
“这……”王老师顿时囧得一脸通红。就因为童欣华没来上学，所以，她顺理成章的将道听途说的传言当了真。事实上，她并不清楚上周五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她那天家里有事请假了。
旁边一位老师看不过去了，便会声会色的将上周五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
杨大志和刘国不了解以前的小欣，所以他们听完老师的话后，啼笑皆非的面面相觑。妈的，这些老师太能扯，太能无中生有了。他们都有孩子，也都在上学。心想，这么点屁大的事，就说人精神崩溃，那他们家的那些小兔崽子们，还不得全送精神病院啊！
“就因为这样，你们就觉得孩子精神崩溃了？”刘国敛起笑容，严肃的道：“你们不觉得太轻率了吗？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舆论有可能将一个正常的孩子给打垮！”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里顿变得鸦雀无声！
这样的话如果从别的家长口中说出来，老师们肯定不会太在意。他们虽然确实是出于猜测，可他们谁也没有恶意。但是，从刘国的口中说出来。老师们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那股压力来身刘国身上的那身警服。心想，他要是真的追究起来。那还得了！
王老师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她的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最后定格在灰白色。
正在老师们集体沉默之际，他们以为最应该跳出来指责他们的老太太，却意外的站出来给他们解了围。
“王老师，我是童欣华的外婆。我是来帮孩子请假的，还有高中部的林峰，也请王老师帮我也转告他的班主任一声。”
老太太没有再提精神崩溃的事，也没说请的什么假。她清楚自己外孙的个性，如果小欣真的做了那么出格的事。十有八九被老师说中了。但是，就算是真的，她心中也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女，被老师和同学说成小疯子。刘国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就算是正常人也无法承受某些舆论的压力。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她歉然的对王老师道。
“没有，不，不麻烦。”王老师感激的望着老太太。她清楚的看见了老太太眼睛里藏着泪花，眼底全是担忧。心里一酸，真诚的道：“欣华外婆，您回去跟孩子商量一下，如果她觉得累的话，我可以向学校领导申请，让她明年再参加中考。到时，还是应届生待遇……”
“谢谢！我会跟她说的。我们告辞了。”老太太说完，带着两个警察保镖匆忙离开了学校。
于是，当童欣华见到外婆的时候，也见到了他们。
于是，当童欣华见到外婆的时候，也见到了他们。从他们对外婆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放出的“鬼”起做用了。
外婆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苍老些。不过，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巫婆，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丁点邪气。反而给人一种知识女性的高雅气质。童大小姐并不知道，她的外婆本身就是当年燕京女校有名的才女。就是因为她，外婆才放弃了体面的工作，回到这山里来当神婆的。
不过，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童欣华却能感觉与外婆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那是一种她前二十五年来从没感受过的，特别温暖人心的感觉。她暂且将这种感觉归纳为小欣与外婆间容恬的亲情。
“外婆！”她面带欣喜，脆生生的叫了一句。飞快的放下手中正在捡的菜，迎了上去。
“唉！”张凤娇在亲眼见到平安无事的外孙女后，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精明的她，立刻就发现了外孙女的变化。以前的小欣总像是只受惊的小白兔，见到她就算是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没想到自己这才走了几天，她就变成这样了。想到在学校听到的话，她只觉鼻子一酸，那双早在女儿去逝后便干渴的眼眶，竟然奇迹般的再度湿润了。
“外婆，您总算平安回来了。”童欣华并不知道外婆去过学校，还听说了她疯狂的事情。她跑过去搀着外婆的手臂，拉着她往堂屋走去，“快过来跨过这火盆，去去身上的诲气！然后再给菩萨上柱香，谢谢他老人家的保佑。”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故意扫过那俩跟来的警察。接着又道：“顺便也让他老人家睁大眼睛，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让因果报应来得更猛烈些吧！”
刘国和杨大志相视一觑，暗暗叫苦！同时，他们更加确定了学校那些老师的胡言乱语。条理这么清晰，争对性那么强的女孩，哪有一点精神崩溃的迹象？
“外婆，您小心点！”林峰点燃盆里早已准备好的火纸后，也伸手去搀住老太太的另一边手臂。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抬着老太太跃过了火盆。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两个孩子的手。心中已经是百感愁肠。
堂屋里，林老爷子早已经点了三柱香在等着了。他将手中的香交到老太太手中，伤感的道：“老嫂子，快来给你们家老童上香，我昨晚可是见着我那老兄了。他在怪我没照顾好你们娘儿俩呢！”
老太太一听他提起早逝的丈夫，眼眶里的热泪再也止不住了。顿时如决堤的山洪般顷泄而出。这些年来心中积蓄的心酸与苦楚，所受过的委屈与磨难，全都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她禁不住跪在蒲团上，放声大哭出来。
“哇……呜呜……”
“外婆！”望着痛苦流涕，伤心欲绝的外婆，童欣华错愕了，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绞着似的一下一下的抽痛着。从不流泪的童大小姐眼圈红了，接着她情不自禁的蹲下去，抱着外婆因哭泣而颤抖的身躯。随着外婆哭泣的节奏，跟着哽咽起来。“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