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开学后不久，S市一中举行了百日誓师大会，这意味着高中叁年的征程，即将进入尾声。
  方荷经历过高考，那种恨不得把时间掰成几份用的氛围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周末她给江昀峥看完最近做的卷子后问他。
  “我？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吧。”江昀峥微笑着回答，还真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学霸的气场吗……方荷默默移开眼睛。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越来越近的高考真的没有影响到他们。
  江昀峥没发现，方荷越来越爱看着他发呆了。
  他认真做题时，她就坐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想着什么。
  方荷也没发现，江昀峥越是到了最后的时间，越笑得轻松。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或者说，对未来的幻想里，居然默契的错过了对方的变化。
  高考前叁天，江昀峥放假了，方荷忙完了答辩的事情，已经是很自由的状态。
  “你打算毕业了当老师吗？”晚上吃完饭，江昀峥问起她关于工作的事情。
  方荷对他撒谎了，他并不知道她已经在等九月去读研的事。
  其实他很少问起一些关于隐私的话题，包括方荷的家庭，朋友，以前的情感经历，甚至她的学业，她的计划……他都没有主动问过。
  这当然会让方荷很轻松，不需要跟江昀峥说自己的曾经，一开始她甚至觉得庆幸。
  她也不会去问他的事。
  只是后来，方荷某个时刻会想，他不问，是对她的过去不在意，还是，不关心？
  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是她应该想的，她过界了。
  她应该永远记得他们的约定，恪守底线，才能最大限度地享受现在的快乐。
  “我应该回老家吧，”方荷面不改色，“我父母觉得我可以回去当老师。”
  这真的很不像她，这个回答。
  只是江昀峥也没再多问，他想的是，一些事情以后他来操作就可以，在没有完全把握的前提下，说出来就像是邀功了。
  方荷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怀疑或者更像深入了解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却不知为何抽痛了一下。
  高考的第一天，上午第一门科目就是语文。
  江昀峥考完试回家，方荷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我觉得发挥得还不错，”他笑了下，“应该没有辜负方老师这一年的辛苦。”
  “嗯，不管怎么样，考过了就不想了。吃饭吧，吃完休息会儿。”
  江昀峥抱住她亲了一下：“想吃你怎么办……”
  方荷皱眉推他：“别闹，下午还考试呢。”
  他们最近都没有做，方荷说是为了让他养精蓄锐，可他觉得有点杯满则溢了。
  不过也的确不急于这一时。他想着。
  高考结束的铃声响起，江昀峥在人潮里走出校门，有两个女生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追上来。
  “江昀峥！我……我朋友有话跟你说……”
  旁边那个女生脸涨得通红，一看就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江……江昀峥，你……你打算……去哪里上大学？”憋了半天，女生只说了这句话。
  她的朋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哎呀，算了我来说！她喜欢你很久啦想问你要不要试试啊？！”
  “谢谢，不过抱歉，”江昀峥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是女生偷偷看他一年也没有见过的笑，“我有女朋友了。”
  女生的羞赧与青涩这一刻都凝结了，很快，她也扯了下唇角：“这样……那祝你……祝你幸福。”
  许多表白并不是要一个什么结果，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份交代。曾经为了某个人心动和向往的时光，无论结果，都是难忘的。它值得，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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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刀霍霍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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