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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自在独行

  华澜庭左手中拇两指连弹,九道指风发出,九星连珠箭在空中化作齑粉。
  不待裘马都吩咐,周围的卫队已分出人手向箭手所在方位跑去。
  裘马都咬牙切齿说道:“是他,甘南独行杀手笑面鱼肠剑,王跑跑,为了杀我,他竟在这里潜伏一年。”
  非相也说道:“箭手是太行山神影无双箭倪氏兄弟,估计放完箭早跑了。”
  接着补充道:“除了夫人杀的那个胡人,这三人是近年快速崛起的著名暗杀组织杀手壕的成员,传闻他们只接大活儿,财力雄厚,是杀手界的土豪。”
  裘马都点点头:“杀手集团本不归军方该管,但他们既然勾结大歧刺杀本帅,那就是通敌卖国,视同汉奸论处。”
  “杀手组织神出鬼没,不适合出动大军围剿。非相,我给你调集三十名军方高手,另外会召集我师门崆峒和月燕师门峨眉的同门帮你,一旦查实证据坐实罪名,我给你七天时间,给我清剿杀手壕,连根拨起!”
  非相颔首领命。
  裘马都转向华澜庭说:“大恩不言谢,若不是华小哥,我今日凶多吉少。”
  华澜庭回道:“好说好说,诛杀大歧刺客是我尘朝子民分内之事,再说也不是我一人之功,非相大哥的十三太保横练就很是犀利啊。”
  裘马都笑道:“非相是一苇禅寺般若堂首座无念大师座下高徒,他出家之前的家族长辈与我有旧,所以他艺成之后才被我拉来帮忙,名为家将,实为亲人。”
  华澜庭道:“原来是嵩室山高僧,在下失礼了。我之后的行程也许会路过一苇禅寺,有机会定要去瞻仰一番。”
  非相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高僧可不敢当,小施主好俊的功夫,非贫僧所及。如果日后登临鄙寺,可以报我的法号去见一见师父他老人家,师父必然欢喜。”
  华澜庭点点头谢过,又看向危月燕说:“月燕夫人霸气侧露,啊不,是那个武勇不让须眉,真真让我不寒而栗啊,不对,是让我自叹弗如啊。”
  裘马都大笑:“你是有所不知,拙荆当年人送外号玉眸辣手俏罗刹,她在江湖上的凶威,可比我盛多了。”
  危月燕对华澜庭说道:“小意思,毛毛雨啦。”
  说着顺手把左手上的鲜血在裘马都的袍子上擦了擦,一双俏眼含着笑意带着风情对裘马都说:“怎么着,老爷,如今你风光了,嫌我凶了是不是?当年你对我可说的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的。”
  裘马都连称不敢。
  华澜庭见状,也是哈哈大笑。
  笑到一半,他耳朵一动,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抬头一看,脸色,这回是真的受惊剧变。
  笑声,戛然而止!
  原来,杀手壕的连环刺杀还没结束。
  这次,才是最后作为杀手锏的绝杀一击!
  几成,必杀之局!
  远处,城墙,角楼。
  闷响,火光,烟雾。
  炮弹……
  是的,一门城防炮怒吼发射,炮弹正呼啸而至。
  以华澜庭目力,几可看到飞旋的弹体和空气摩擦生出的微小火花。
  在这个世界里,火器刚刚开始有初级的应用,炮弹里主要还是填充着石、铁、铅块等尖利坚硬的金属物,但威力已经很大,近距离爆炸的话,会十三太保横练的非相也得被打成筛子。
  如果落点精确,华澜庭自忖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难以幸免于难。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
  时间不由分说了,华澜庭道了声得罪,左右手一抄,提起裘马都和危月燕,抬腿一脚蹬飞了非相,身子随即跃起,天光乍破意逍遥身法起动。
  兔起鹘落,三个起伏,每次落地都是以是与不是纠缠腿腿法把非相继续前踢,就这样,在千钧一发之际四人落到了一处石墙之后。
  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尘土碎石飞溅。
  等他们过了一会儿探出头去,路边摊所在之地已被炸出一个大坑,周边一片狼藉支离破碎。
  好在刚才的打斗已经惊走了行人,巡逻卫队也做了清场并离得较远,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无辜人员伤亡。
  裘马都面色阴沉,对华澜庭说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华小哥要是在城里还要盘桓几日的话,请明天到我府上做客,我们把酒言欢,现在我要先去处理一下军务。”这候 baolaixsw.com章汜
  华澜庭说:“我还有要事在身,明早就走,以后有机会自会上门叨扰。”
  裘马都行伍出身,做事并不拖泥带水,说道:“那好,日后不论是有事还是有空,务必来此找我。我裘家,欠你三条性命。”
  四人作别,裘马都匆匆赶往城头角楼查看去了。
  华澜庭在城里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一夜,第二天打马扬鞭出城,继续东行。
  华澜庭一路穿州过府,走街串巷,一直又走了四五天。
  这几天里,他除了打尖住店,并没有和其他人多做接触,只是匆匆疾行,偶尔停下来观览下名胜古迹山川秀色,心情逐渐进入了一种无喜无悲物我两忘的境地。
  很多时候,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情势。
  有时,他觉得自己是梦里他乡身是客,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天涯过客,从这方世界的图画里穿行,与这天地、人物格格不入,并无交集和瓜葛,就是作为一个局外人,静静、漠然地看着城市乡间的繁华与萧索,犹如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制大制枭
  有时,又好像自己才是主角,一个孤独寂寞的行者,不断流动着的山川景物和人流熙攘只是虚幻的背景,不时更换变迁,映衬着自己时起时落的心情,然而自己和布景却都停不下来,只能相互裹挟着随波逐流,向着未知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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