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三日之限
“怎么回事?”
阁间之中,太一斟茶而饮,面前两个混玄三脉的雨谒宗修士,跪在地上莫敢有丝毫的动作,连动都是不敢动一下,浑身瑟瑟发抖,生怕惹怒眼前的这尊大佬。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阁间之中,有着一道声音出现。
在太一的身后,秦韵的身形出现。
身子婀娜,曼妙多姿。
秦韵并没有玄墨那等强大的神识侦察,故而这几个雨谒宗修士潜入阡陌城、潜入张家之后,秦韵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毕竟她的实力也只是混玄三脉,而这潜入的几人之中,修为最低的都是混玄三脉,加上又是专门的隐匿手段,发现不了也是正常。
只是等到这几个修士被太一逼的现身,秦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赶往了太一所在。
原本秦韵是一身的冷汗,以为太一遭受了什么不测,正心急火燎。
却是没想到…
此刻眼前所见,倒是让秦韵极为意外。
不仅仅是太一心里清楚,其实秦韵自己的心里,同样也是很清楚。
她清楚的知道,太一现在的修为,只有造化九重,而且是实打实的造化九重,绝对没有半分的弄虚作假,更没有所谓的隐藏,又或是什么‘隐世大能’。
这也是为什么,自从进入混沌大世之后,秦韵便是处处为太一扛雷的原因所在。
因为她知道太一还没有那个实力扛起。
可也正是因为秦韵清楚的知道这些,她才会更加感觉奇怪,因为区区一个造化九重的修士,是怎么做到让两个混玄三脉的修士,如同鸡仔一般跪在自己的面前?!
这场面,若非是亲眼所见。
简直…完全不敢相信!
“无妨,几个好友访客罢了。”
太一淡淡开口,把这眼前跪着的两个雨谒宗修士称作‘访客’,这两修士吓得连忙是磕头:“前辈说笑,晚辈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担访客二字!”
“嗯。”
秦韵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看这跪地的两个雨谒宗修士,转而说道。
“何时启程回秦家,我可提前做好准备,向秦家发信一封。”
一句话,让那跪在地上的两个雨谒宗修士,又是神色一怔。
下意识的抬头,当这两修士看到秦韵腰间的一枚淡金玉佩的时候,这玉佩的玉面之上,有着一个金色的‘秦’字雕刻着,这是秦韵出声之后便是佩戴在身的。
吓得这两雨谒宗修士脸色又是一白,差点就没直接背过气去,心里那叫一个懊恼。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本以为接此次任务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没想到还真就是‘天大的便宜’!要死人的便宜!’
‘秦家!如何庞然大物,自己这区区小人物!怎么惹得起!’
能够成为雨谒宗的长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阅历的。
方才仅仅只是一眼,这两人都是双双看出了秦韵腰间玉佩,是代表着何等的身份!再加上刚刚秦韵那一句‘何时启程回秦家’,更是让这两货无比确定!
眼前的这个女子,毫无疑问!就是秦家子弟!那个拥有金雷的秦家!而且是秦家之中的嫡系!因为只有嫡系,才有佩戴秦玉的资格!
这个规矩,连他们这些小小的雨谒宗长老,都是极为清楚!
他们更是清楚,秦家极为护短,伤了秦家嫡系子弟,等于是寻死!
“三日。”
这候 a imei43.c om 章汜。太一平静的开口。
这三天,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时间。
并非是太一想要等三天,而是三天的时间,足够蚩尤和敖玥,将那神化丹炼化,将自身修为修行至造化九重,如此可以增添几分保障。
再一个…
强牺 tianlaixw.com 读牺。其实太一还有别的心思。
若是去秦家,没有一分礼,实在是显得过于单薄。
就算是秦家看在秦韵的面子上,愿意让太一进入秦家,愿意给太一施舍一些帮助,可那些都必定是表皮,绝对不会有大用。
太一心中明白。
秦韵,只是他敲开秦家大门的一块敲门砖。
至于秦家愿意不愿意帮自己前往云州,还得看自己对秦家的价值。
故而,太一准备提前备好一份礼。
这礼或许在秦家眼中算不上什么,但是心意至少是到了。
而这份礼,在太一看来。
便是…雨谒宗!
从先前王南的口中,太一已然是得知,这雨谒宗的规模还算可以,虽然在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算不得什么。
但有句话说得好:蚊子再小也是肉。
将雨谒宗赠与秦家,自己也算是能成为秦家的上客。
“好。”
秦韵没有多言,既然太一说三天,那就三天。
淡漠的看了眼这跪在地上的两个混玄三脉修士,带着心中的疑惑,秦韵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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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雨谒宗。
夜,静静悄悄。
山门之上,有着一声怒喝声传出,整个雨谒宗都是在这一声怒喝之下,猛的震颤。
雨谒修士三万三,宗主一喝皆渺然。
从一群长老怂包就能够看的出来,这雨谒宗满门上下的修士,一个个也基本上都是怂包,在宗主胡哨这么一喝之下,无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宗门大殿之内,先前从太一那回去的混玄四脉修士,这个时候正躬身弯腰,额头上止不住的有着汗水滑落。
而在这大殿的台阶之巅,一个模样狰狞的老者,正死死的抓住座椅的椅头,眼中有着纠结之色,好似在决断着什么。
“你话当真?!”
胡哨看向这殿下之下,厉声大喝。
这位混玄四脉的雨谒宗长老,连忙是跪在了地上:“宗主,属下万万不敢隐瞒,一字一句皆是属下亲眼所见,依属下来看,那位前辈修为高深,想必已然是超过了混玄之境,且又是与秦家有着渊源,倘若宗主不去的话…”
后面半句,没有彻底说话。
也不需要说。
胡哨一双眼,透着一丝血色,狠狠的看着殿下跪着的这个家伙。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张家,竟然能够引出这么一堆破事。
制大 制枭。去?还是不去?!
倘若不去,真如这家伙所说,‘雨谒宗灭?!’!
胡哨的来回踱步之声,在这殿中回荡不止,久久不能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