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拍卖
第七十九章 拍卖
光挂上电话没多久，又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
“唐先生，是我，孙广富。呵呵，听说明晚你那两样东西要拍卖？”
唐宋恍然一怔，一声淡笑：
“孙会长消息倒是灵通得紧，我也是刚刚接到那边的电话。呵，怎么会长对那两样东西感兴趣？”
“呵呵，感兴趣是没用的，那样的东西，以我的身家来说，最多也就是欣赏一下而已，想收为己有却是没可能的。呵呵，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确认一下消息，明天也去见识一下，嗯，顺便预祝唐先生拍卖成功。”
“那就多谢会长吉言了。那行，明晚见。”
这孙广富倒是个有心人，打电话给他的目的，想必也不止确认一下消息或是说两句吉言吧……当然，如今怎么说他唐宋也是宝玉石协会的会员，这会长关心一下会员，倒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那天跟孙广富一番交谈后，回来唐宋便让钟情给代写了一份申请书，还有几张照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给寄到了宝玉石协会。那孙广富的速度倒是够快，没几天时间便批复下来，同意了他的入会申请，并给他寄来了一张会员证，以及一些有关宝玉石协会的资料……
第二天，是个很忙很快乐的日子，当然，这是对小丫头来说的。
说忙，却是因为她要忙着在短短两天时间内，玩遍玩穿整个北京——以前虽然她也曾跟着唐宋钟情他们逛过那些地方，不过，那时的她只有耳朵却没有眼睛，当然算不上逛。好容易来一趟北京，总不能留下遗憾不是？反正她们现在除了玩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唐宋便让钟情香珠她们带着小丫头好好转转，将以前看不到的美景都补回来。
因为在这边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唐宋打算那拍卖会一结束，停留一天后就南下，所以，小丫头们只有两天时间重玩一遍，以北京之大，景点之多，这个，行程上自然就有些匆忙了。
至于唐宋，本来他就不是个爱玩的性子，而且还有工作要做，却是不能相陪的——虽然，他那工作怎么说也跟玩没什么区别，而且，似乎还没什么效果。
非但不能相陪，他还将向前打发着跟在钟情等人后面给照应着些。虽然有苏珊这样的保镖，不过终究都是一群女人，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而且，安全上也未必就有多大的保障——这便是关心则乱的结果了，光天化日下，还有一个保镖在，难道钟情她们还能被人拐跑？
如此，唐宋便只能自己开车满大街转悠了。
或许是知道了他即将北上的消息，逛来逛去，一天下来，不说什么内奸，便是连一个外谍都没有发现。这功夫倒真是有些白花了。
当然，谁也没给他定额限制，能不能抓到本身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就是了。很快，唐宋便将这一天的失败给放到脑后了，今晚有大事，而且是好事，一想到今晚的进项将以多少亿来计算，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心情。
拍卖会八点整开始，七点多的时候，唐宋一行人吃完晚饭便赶到苏富比拍卖行了。
还是上次见着的那个经理姚文胜接待，倒是热情得紧。
拍卖厅在苏富比公司的三楼，地方不小，很是空旷大气，随着时间临近，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坐了下来，窃窃私语声一直没停。另外，在拍卖厅的后面，还有几个包厢。作为卖主的唐宋一行人，自然是进包厢——那地方比较私密，便是说话聊天什么的，也不会引人注目。
一直作陪的姚文胜给唐宋介绍了一下苏富比的一些情况以及今晚的一些拍品，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
想着昨天给他打电话的孙广富，唐宋耳朵动了动，果然在外面的座位上找到了孙广富的身影。不过一看拍卖师已经进场了，也便没了现在去找他的念头，还是等拍卖结束再说吧。
组织一场能吸引到足够多富豪的大型拍卖会不容易，好容易有唐宋那两样东西在，苏富比自然要利用充分了。因此，今天的拍品不少，多达二十几样，而且，每一样身价都不菲，最低的东西起拍价也得将近百万的价格。
刚刚便听姚文胜说了，今天的拍卖是翡翠专场，所有的拍品都跟翡翠有关。现在一看上面那拍卖师取出来的第一样拍品，果然不错。
“清水图章，高九公分，长宽都是四公分，重四百五十四克，四面没有任何加工纹饰，顶上则是云头纹钮，下面则阳刻有娴雅小居四个篆体字……起拍价八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有意的先生女士请举牌。”
那头发偶有些白的拍卖师话刚说完，下面的人群中便有人举起了牌子……然后便听那拍卖师说道：
“九十五号先生，出价八十五万。有没有再高的了？”
人群中牌子再一闪，那拍卖师的话就成了：
“八十三号先生出价九十万……”
便在牌子乱飞中，那清水图章的价格一路飙升，两分钟后，价格最终停在一百四十五万上，任凭那拍卖师再怎么介绍这东西是晚清的，又推测是什么大家晚年所拥有的，却是再也升不上去了。
随着三声锤响，那大疙瘩一样的清水，便归了其中一位买主。
这第一件拍品，便引起哄抢，而且最终成交价超出底价那么多，这让唐宋对现下这边的翡翠行情又多了几分了解。
老实说，拍卖会么，刚开始的东西只是开胃菜，后面的才是大餐。才第一道开胃菜就争成这样，那后面……
第二件，却是个翡翠发簪，而且质地相当不错，这个，抢的人自然就更多了点……
……
这热闹纷呈的气氛，加上妙语生花的拍卖师烘托，很快，一样样东西便都以超出底价大半截拍出。
时间一点点过去，便在众人还没察觉的当儿，就已经九点多了。拍品，在一件件减少，而那些拍品的价值却在一步步提升，便如刚刚那件有了新东家的扳指，正宗的祖母绿，而且似乎还出自名人之手，最终成交价居然高达两千万之多……一个扳指而已，能是多大的东西，都有了那样的价格，唐宋对自己那两样东西就更期待了。
当然了，他也只期待自己那两样东西，其他的拍卖品，便是成交价再高，再怎么好看，他也不怎么关心的。他家里好东西多得是，众女想要什么，做一个就是了，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在这儿高价竞买。
接下来的东西，却是一个鼻烟壶，又是祖母绿，个头还不算多小，底价，底价九百万……
唐宋也曾听说，好的原料加上好的做工，鼻烟壶这玩意还是能卖大价钱的，所以烟壶专场拍卖会中常常有上好的翡翠烟壶作为压轴，果然如此。
不过，若是放在一般的拍卖会中，九百万底价的东西，确实能做压轴了，可惜，今天有他那两样在……想着间，唐宋嘴角不由拉出一道弧线。
有前面那种扳指做映衬，这只鼻烟壶的价格一下子便从九百万飙升到一千五百万。
只是，这样一件东西，这点价格就想拿走，那未免也太简单了，那前面买扳指的人会不会觉得很亏？
所以，一千五百万的出价连个水花都没砸出，直接便到了两千万。
最终，这玩意的底价翻了三倍，定在两千七百万的价格上不动了。
当锤子响了三声，尘埃落定时，所有人心中都不禁松了口气——这个，竞争未免有点激烈，到底是个玩物罢了，何必要抢成这样呢？
不过，这口气还没缓过来，众人的心神不禁又提了上来。才这两样东西，价格就过两千万了，那后面两样东西亮出来时，又该是怎样的场景？
老实说，今天坐在这儿的，还有没坐在这儿在电脑前或是电话前等着的人，都知道今晚真正的压轴是什么。只要是有点实力的买家，每个人都获赠了苏富比不止一本的拍卖画册。
现在不是酒好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便是好东西也需要广告宣传炒作的，像那种真正天价的东西，总要先让买家们见见东西如何，就算见不到，看看画册，了解一下详细资料也是好的。得有时间让买家们仔细思量到底要不要参与拍卖，以及，准备钱财……那不是一点点的钱，没谁将那样的巨款随便放银行吃利息的。
“下面的一件东西，相信各位先生女士对那件东西都已经有所了解。那好，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就请上那件极品红翡珠链……”
拍卖师一拍手，便有一个穿着旗袍的时尚女郎捧着一个古色古香檀香木的盒子走着猫步从一侧走上台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如临大敌的保镖。
这东西，毕竟太珍贵了，拿出来的时候，没有几只眼睛同时盯着，这拍卖行的老总只怕也不放心。
其实，今天的整个保安工作还是不错的，至少，就唐宋耳目所知，起码有超过一百个保安，在这拍卖行的周围转悠，而且都武装的不错，甚至还有几个带枪的，就不知是不是又从银行借来的押运员……
也没办法，不说拍卖的那些东西如何珍贵，光是出现在这儿的人，哪一个出了问题，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毕竟，能到这儿来的，都是有钱人啊。
不过，唐宋却估计这两个保镖，大概也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那东西的安全，还有衬托那东西身份的意思……
将那盒子放到台子上，那旗袍女郎跟两个保镖也便退下了。
鸦雀无声的现场，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高台那张桌子上的小盒子给吸引住了。
拍卖师很优雅地缓缓将盒子打开，与此同时，便有摄像头将盒子里的东西转换到拍卖师背后一侧的大屏幕上，好让所有人能看得清清楚楚。
悠然几声轻叹，从人群泛起……
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
半晌，待下面响起窃窃私语，说明众人都从这东西中清醒过来时，拍卖师终于开口说道：
“各位先生女士，虽然这件东西诸位都从我们的宣传画册上看过，详细资料想必也是了如指掌，但我还是要再具体解说一下，不说这是我身为拍卖师的职责，其实，老实说，我也舍不得将这些东西很快就拍卖出去的。这种绝世孤品，虽说看一眼就是我的福气，不过，又有哪个不想多看两眼呢？呵呵，现在它就在我手边，我没资格拥有它，这个，多留一点时间，多看两眼，想必各位先生女士不会跟我计较吧？”
下面不由响起几声轻笑……这拍卖师倒是有趣，还没仔细介绍，便已经用言语将这东西的身份价值给烘托上去了。
“极品亮红翡翠珠链，一共由十八颗极品红翡珠子组成，每颗珠子直径十五毫米，十八颗珠子皆是如此，误差小于零点一毫米；每颗珠子重三十八克，加上金丝织就的串绳，整串珠链总重七百零八克整。珠子具玻璃光泽，呈半透明状，洁净无瑕疵，色泽鲜艳红晕，通体浑然，是红翡中的上品极品……”拍卖师忽然顿了顿，眼睛扫视一眼，又道：
“相信喜欢翡翠艺术品的各位先生女士都知道，红翡不同于其他翡翠，是在翡翠已经成型后，再由赤铁矿浸染而成的。所以，正常红翡，不管是极品亮红翡还是一般红翡，都只有部分浸染，比如说，冰地上飘过一抹亮红色，那已经是天价的红翡了。而眼下这串珠链，哪怕只是一颗这样通体血红完全浸染的珠子，那价值已经超出想象，何况还有十八颗之多，而且无论质地、色泽、尺寸，都完全一模一样，这应该是从一块原石上取出来的红翡做成的，如此就可以想象这块红翡原石有多大。而要将一块翡翠浸染成这样，那简直就是翡翠界的奇迹。既然它是翡翠界的奇迹，普天之下，都不可能有第二串，如此也就必然预示着它的价值，它的价格，也将是翡翠界的一个奇迹，一个前所未有独一无二的奇迹。因此，它的拍卖底价是——一亿两千万！每次加价一百万。”
呃，没反应。
拍卖师有些心虚地瞅了下面两眼——当然，表面上他还是仰首挺胸，似乎这样的天价理所当然一样，这是他的职业要求。要是你一个拍卖师都觉得自己卖的东西不值那个价，那还会有人买吗？那些富豪若真是不把钱当回事的傻瓜，也就成不了富豪了。不过，老实说，这拍卖师心里，还真不以为这东西值那样的价格，否则，他也不可能加上那一大段话来渲染气氛了——若是众人都认可的东西，都不用他费任何口舌，下面就已经抢疯了……
还是鸦雀无声。
不过，拍卖师一眼瞅过去，却见到众人都有些震惊呆滞的模样，心下不禁皱了皱眉头，看他们这样子，便知道这东西的价格委实离谱了点，他们这些富豪们似乎都有些难以接受，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底价……
可以理解啊，要是换他乍听到这样一件玩物，价格却能高到这种程度，只怕也同样难以接受，谁让之前的宣传画册上并没有标出底价呢，要不然，他们就不至于这副样子了。当然了，那种宣传画册上，随便给一两个一般的东西标出拍卖底价倒是没问题的，像这种绝对天价的东西，无论是出于安全考虑不让各路高手惦记上；还是保持东西的神秘性，以便将最终价炒上去；还是担心一个天价出来直接将各路富豪吓跑，不敢过来丢人现眼了；又或是给公司留一点转圜的余地，以防中间有什么变故，都不可能直接标出底价的。
“唐宋，这价格是不是真有些高啊？”包厢里，看着鸦雀无声的现场，钟情忍不住问道。
“应该差不多吧，看看再说，卖不卖的出去都无所谓，反正现在也不缺钱了。”唐宋眉头一动，说道。一想到不缺钱，唐宋恍然心道，似乎，那金钰公司还缺他一个新闻发布会，还欠他两亿呢……这么长时间也不给联系，都怀疑他们把他的东西给黑了，嗯，回去打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拍卖师到底是拍卖师，下面没动静了，自然要他来解决问题，要是再不掀起点波澜，再不耍点花活，再没人出价，那这东西便只能流拍了……很是平淡自若地笑了笑道：
“那来诸位先生女士对这件东西的奇迹之处还不太清楚，那下面让我来做个小实验，看这东西到底如何。请帮我端一盆清水过来。”
很快，一盆清水端了上来。拍卖师说道：
“给这盆水一个镜头，并且保持不动……”
如此，大屏幕上在那极品红翡的旁边出现了一盆清澈见底的清水。
“都说好的翡翠不但是自身的色彩炫目耀眼，而且还能给其他东西染色。无论什么东西，谁靠近谁就只能变成翡翠的样子，那现在我们试试这盆清水有没有什么变化……”
话刚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下，拍卖师那带着手套的手，便从盒子里将那个极品红翡取了出来，然后轻轻放入水盆。
瞬间，本来清澈见底的自来水，一下子便成了血红色，宛如陈酿多年的干红……便是那白瓷盆子，现在也被染成了红色。
一直沉默的下面众人，待看清楚大屏幕上的变化后，几声惊呼轻叹终于跑了出来。
有动静就好……拍卖师将珠链从水中捞出来，那清水白盆，立马又还原成了原来模样。
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再放入檀香盒子，拍卖师抬起来头，用很坚定的声音说道：
“极品亮红翡翠珠链，底价一亿两千万，每次加价一百万。有意的先生女士请出价，否则，这等奇迹的产物，下回再见就不知到猴年马月了。实际上，卖主本身也不太愿意卖这东西的，我们拍卖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动他将这件东西拿出来。卖主想放在家里等着升值，以近年来高端翡翠的升值状况来看，这串珠链要是明年再拿出来，那底价很有可能就不是这么多，很有可能直接就是一亿五千万，或是一亿八千万——”
拍卖师话未说完，忽然一怔，却是瞅见最前面一排一个旗袍女郎举起一个牌子，朗声说道：
“一亿两千五百万。”
拍卖师那话顿时止住了，心道还是那些不愿出风头的神秘买家厉害，不禁喜道：
“一亿两千五百万！有买家出到一亿两千五百万。现在是一亿两千五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后面包厢的唐宋看到那旗袍女郎，再看看她还贴在耳朵上的电话，顿时恍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通过电话进行的拍卖，以保证竞买者的神秘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安全性……就说怎么那一排坐的都是美女，而且一人面前都是一部电话，原来却是如此……
“一亿两千五百万第一次，一亿——”
“一亿三千万。”又是前排一个旗袍女郎举起了牌子并说道——一般情况下，如果加价额度正好是拍卖行自己定下的数额，比如现在这件红翡珠链，便这需要举下牌子就行了，那拍卖师便默认加价是一百万；如果加价额度超过这个数字，便需要在举牌的同时大声报出来，就如这两位化身代言人的旗袍女郎现在所做的一样。
“一亿四千万！”还没等拍卖师再攒说一番，第一个旗袍女郎又道。
“一亿五千万。”
……
“一亿八千万，一亿八千万第一次！”拍卖师神清气爽，骄傲无比地朗声说道。这样一件东西，这样一个成交额，是他这辈子作为拍卖师来所遇到的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呃，也不一定呢，后面还有那件东西。不过，可以想象，今天，绝对是他做拍卖师来最风光的一次，而在这一行，有这一次，有这一天也就够了，成名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有点小骄傲也情有可原……
看这短短不到两分钟时间，那串原本无人问津的极品红翡珠链，便从起拍价飙到现在的一亿八千万，下面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那些不愿现身的富豪们真有钱啊，连带着他们成了只会附庸风雅买点小东西的乡巴佬或是小丑了。不过，就算成为小丑，他们也不肯那个花那么多钱，买那样一串珠子。花那样的钱买那样的东西，买下来还只能藏在家里偷偷欣赏，这个，他们还达不到那样的层次……
最终，一锤子敲下时，这东西的价格定在一亿八千万上不动弹了，而买主，赫然便是第一个旗袍女郎代言人。
当拍卖师将这锤子敲下时，所有人这回心里真正松了口气。那可是一亿八千万啊，不是一百八十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虽然可以花个一两百万或是七八百万玩个舒坦，但台上那东西的价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光是听听，压力便油然而生了。
这世上，还真有不把钱当回事的富豪……
包厢里，唐宋一脸淡笑，一边的钟情香珠小丫头苏珊却是笑面如花。虽然，钱对她们来说，某种程度上并没有那么重要，不过，唐宋能赚那么多的钱，可不就等于她们也赚了那么多钱？唐宋的事情，可不也等与她们的事情。呃，搞错了，苏珊不是……
依然跟着，一边静坐的向前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这都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唐宋赚到亿元以上的财富，而且这个数额还不是最高的，免疫力大增……
待众人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后，拍卖师一拍手，将众人还有些恍惚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后，很有底气地说道：
“各位先生女士，下面将要请出的拍卖物，便是今晚压轴的珍品，祖母绿翡翠观音雕像。有请！”
又是一个旗袍女郎捧着一个檀香盒子袅袅走了出来，不过，这一回却跟了四个保镖，其中寓意不言而明，这玩意，比先前那个还要贵重……
这心脏，还真是有些受不了。看来，又是那些隐形富豪神秘买家们相争的东西了。他们？唔，看一看，见识见识，也算不白来这一趟。下面众人相视两眼，绝大多是已经有了这样的自觉。
轻轻打开盒子，然后盒子中的那尊观音雕像便如之前的珠链一样，被放大到大屏幕上。
“照旧，这件东西我先给各位详细解读一下。正宗极品帝王玉，老坑玻璃种观音雕像，高十八点八厘米，宽十点八厘米，厚四点八厘米，重一千九百九十八克。质地细嫩润滑，纯净无瑕疵，通透清澈，晶莹凝重，绿色纯正明亮浓郁均匀，是恰到好处的祖母绿。尤其难得的是这么大一块通体如此，任何地方都没有质地或是颜色上的差异，看上去就如人工制造一样——呵呵，当然，这不可能真是人工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在这儿出现了。再来说说雕工，简约大气，形神皆俱，绝对大师的手笔。这样一件珍品，在所有拍卖行的历史上都是第一次，以前，从来都没出现过这样的东西。不过，传说中据说还有更大的帝王玉观音，所以，我们拍卖行也不敢说这东西是绝对没有第二尊的绝品孤品。但是，这样的东西，就是有，谁都会藏在家里，谁都舍不得拿出来拍卖，如此，很难说这样的东西以后还能在拍卖行见到，因此，说它空前完全没问题，说它绝后，估计也没多大的差错。所以，它的底价——”拍卖师顿了顿，然后朗声说道：
“它的底价，两亿整，每次加价五百万！”
我靠，前面一个成交价一亿八千万，已经是天价中的天价了，这回又冒出来个底价直接两亿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下面众人这回再没有保持沉默，反而窃窃私语，甚至有几分哗然起来。反正这样的东西跟他们无缘，议论一下不算罪过吧？
其实，一般的拍卖会是需要保持安静的，不过，这东西委实太震撼了点，有点声音也是理所当然。拍卖师也没有制止，看先前的那盆清水还在，笑道：
“我们还是先继续一下先前的那个小实验，看看这尊观音在水中会有这样的表现。”
此话一出，议论声顿时小了点，还是先看东西要紧。
当那尊差不多四斤种的极品帝王玉被轻轻放入水中的时候，那丝浓绿顿时散发开来，不说那水成了绿色，那盆子成了绿色，便是那拍卖师的脸，似乎也有些绿油油的了。
这东西的体积颜色以及质地，终究超出那极品红翡一筹，因此效果也胜出了几分。
这样强烈的染色效果，下面众人都是一呆，悄然无声了，果然是奇迹啊。
见到了这样的效果，拍卖师也知道不需要自己说什么了。其实，这样天价的东西，没那么钱不想买的人，便是他渲染地天花乱坠也没用处，作为拍卖师的关键，将这东西的特意之处以及价值所在点出来，也就差不多了。
绿着脸，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观音请出来，然后擦干拭净，依旧放到檀香盒子中。拍卖师抬起头，再次说了一声：
“极品帝王玉老坑玻璃种祖母绿翡翠观音雕像，起拍价两亿整，每次加价五百万，有意的先生女士请出价。”
这一次，倒没让拍卖师等多久。他话音刚落，面前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电话铃声，然后，便有一个旗袍女郎举牌道：
“两亿一千万。”
看来，那些富豪没谁将标准加价放在眼里，都是直接往上飙升，也或许，他们知道五百万的加价没什么用处吧，根本吓不走有意的买家。
所以，当那个旗袍女郎刚放下牌子，另一个牌子便竖了起来：
“两亿两千万。”
“两亿三千万。”却是另一个旗袍女郎在中间插了一腿，看来，这极品帝王玉的受众果然比极品红翡要多一些。
“两亿四千万。”
……
就这样，价格不温不火地千万千万往上涨着，似乎那涨的就不是钱，而是一堆堆数字……
至于下面从原本的买家已经变成了纯粹看客的众人，现在已经不知一副什么表情了。不过，鸦雀无声的现场却是保持下来，就等着那群见不到面的富豪们比个高低……
包厢里，唐宋依旧一脸微笑，看来，自己的定价果然没高，呵，这样一件东西，能拍到这样的价格，要是将保险库里那个山大的原石搬出来，那该是……什么价钱？唔，得看好了。
钟情小丫头她们却都在包厢里欢呼起来，那可是钱啊，而且还是以亿计算的财富，就算再怎么清高，再怎么不在乎钱的人，听到这些数字，怕也难免心有所动吧？
“两亿九千五百万第一次，两亿九千五百万第二次，两亿——”
“三亿！”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横空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