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即兴发挥
四方脸看上阿巧，想要上门提亲，不过不是迎娶正妻，而是想让阿巧做个小妾。
方芍药抽抽嘴角，四方脸一出现，让她想到刘家闹剧辣眼睛的一幕。刘粉黛的祖母穿着刘粉黛的衣裙，脸上涂满胭脂水粉，一说话扑簌簌地往下掉渣。
四方脸心高，自从刘大人当上京兆尹，四方脸就自以为是名门之后，非要娶高门嫡女，大家闺秀，还出了换亲的馊招。
“岳父，岳母，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哈哈。”
四方脸见秦氏错愕的表情，以为于家高攀上刘家，太过欣喜，一时间被喜悦冲昏头脑，还没反应过来。
“登徒子，你走开！”
阿巧红着眼圈，她真想破口大骂，却忍住，想着离这个无耻之徒远点。
在京都，是没几个人认识她，可这厮在暨城，不难打听到于家村，若是这人渣跑到村里胡说八道巧舌根，她的名声就全完了！
对于这等小人，阿巧很难施展拳脚，一时间面红耳赤又无可奈何。
“登徒子？这个称呼，小爷我喜欢，啧啧。”
四方脸不但不生气，相反对阿巧更有兴趣，直勾勾地盯着阿巧的脸蛋，口水快流出来了。
女子温良贤淑，就和木头人一样，做人必须有性格，他在阿巧身上，看到他祖母的影子。
四方脸最崇敬的人，就是他的祖母刘老太太。
方芍药：“……”
果然啊，奇葩就是奇葩，四方脸不但猥琐，还有那么点受虐倾向。
“刘公子，小女已经定亲，实在是不能一女二嫁。”
秦氏深呼吸，压下心底的火气，耐心地和四方脸解释。做爹娘的，总是有顾虑，为阿巧的名声，她还得和人渣好说好商量。
“不可能，你蒙谁呢？你们从暨城来京都，阿巧还未定亲，这些小爷我都是打听了的！”
四方脸眯了眯眼，语气不快。
秦氏的心里咯噔一声，带着疑问，看了阿巧一眼。这只苍蝇，显然早就盯上阿巧，派人打听过，真的没那么好蒙骗。
阿巧摇摇头，他们只是在酒楼前见过一次而已。
“秦氏，你这是瞧不起小爷我？”
四方脸表情阴森，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快。
他虽然不敢在京都犯事，但是在暨城，他说话还是有点分量，他和知府家的潘公子成为好友，再加上刘家的背景，凡事有人撑腰。
秦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他就是要明抢！是了，高门大户，他得罪不起，普通的小秀才，他却不怕什么！
“那哪能呢！”
心里给了肯定的答案，表面上，秦氏却不表露半分。自从做生意，秦氏眼界开阔，见识形形色色的人。
有句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一旦被这人缠上，会让阿巧名声受损，以后婚嫁上，难免要艰难一些。
为怕闺女被伤害，秦氏只得耐着性子解释。
“阿巧的确定亲了，说给一个举人，姓廖，家住京都粉巷后面的那条街。”
秦氏着急，灵机一动，就把廖为给出的地址说出来。今儿看花灯会的人太多，秦氏担心和廖为走散，赶不及作画，就问出廖为的住处，想着找机会上门。
她就动了这么一点小心思，没想到派上用场。
四方脸皱眉，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如果阿巧定亲，他再去拆散人家，若是闹出去，他一定会被当京兆尹的叔父给收拾一顿。
再一个，阿巧给他当个小妾还成，他也没那么喜欢。
但是他不傻，于家人别想着随便编造出个人来蒙他！
“那成，若是阿巧没定亲，那就给小爷做个小妾。”
四方脸说完，等着秦氏证明，定亲了，人在哪里呢？今儿没出来看花灯也无所谓，他就到粉巷后面的胡同打听去。
秦氏瞪大眼睛，因为紧张，出了一脑门的汗，她没成想四方脸竟然较真，本以为打发一下，随便就能搪塞过去。
四方脸执意找廖为追问，这可咋办？
莫不说没有那劳什子的亲事，闺女和廖为只看了一眼而已。
这万一穿帮，可要得罪小鬼了！
秦氏突然慌了，恨自己嘴没把门的，她露出一抹苦笑，用眼角的余光看方芍药，希望亲家能给想个法子。
方芍药摇头，她也没好办法，只能把此事告诉刘粉黛，让她想法子解决。
只是眼下，刘粉黛从京兆尹后衙搬出来，和刘家闹僵，怕是不好管闲事。
方芍药摩挲下巴，一转头，刚好看到为人作画的廖为，真是赶得巧啊！
秦氏也看到廖为，看过去，四方脸眯了眯眼，指着作画的廖为道：“难道就是这个穷书生？”
刚刚有人叫那个穷酸廖公子，在京都，姓廖的人并不多见。蠢笨的四方脸，突然耍起小聪明，让众人一时之间没办法接话。
方芍药本想找人去和廖为说一声，这下都不需要了。
一边，廖为刚好画完一张画像，正准备收拾笔墨纸砚，却被一个四方脸拦住去路。
四方脸长得很有特色，脑袋四四方方，眼神挑剔地打量着他。
“这位公子，您要画像吗？”
廖为温和地问道，心里却在说，千万别画像，不然画出来个四四方方的脑袋，会让别人以为这是抽象画。
“不画！”
四方脸果断拒绝，语气很不好，廖为却松了一口气。
“穷酸，你和阿巧定亲了？”
四方脸单刀直入，没有任何的废话。
他身后秦氏眼睛一黑，多亏于先生手快，扶了她一下，让她幸免于一头栽倒在地。
阿巧？
廖为第一反应是，阿巧是谁？
他刚想询问，却发现，方芍药出现在四方脸身后，正在对他比划手势。
五根手指头向下压，又点头，是想让他承认的意思。
廖为很头疼，他根本不认识眼前人，看穿戴，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按照他以往的做派，恨不得远离麻烦，但这一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承认下来。
“是。”
说多说错，少说少错。
廖为只点点头，万一情况有变，他赶紧挽回，只说自己没听到对方说的是什么。
再者说，叫阿巧的姑娘很多，或许此阿巧非彼阿巧。
“你们是什么时候定亲的！”
四方脸很是愤怒，以往过年，刘家人并不来京都。今年和往年不同，刘粉黛那个死丫头从家里搬出去，他那叔父心中有气，就请一家子来过年。
四方脸打算年后谈谈纳妾的事，谁知道，马上到嘴的白菜，被别的猪给拱了！
廖为点头深思，什么时候定亲的，他怎么知道！
他想得到提示，发现自己整低着头，只能把头抬起来。
“这和你有关系吗，还有，你是谁？”
廖为说着，看向方芍药，继续等待提示，好继续即兴发挥。
方芍药苦着脸，这个问题，她该做什么手势？因为秦氏没明说，她不晓得怎么编造才合理。
“阿巧姐姐和廖公子早就相识，年前定亲，有什么问题吗？”
小多余见娘子卡主，赶紧站出来，故作天真地道。
本来，四方脸还不相信，但是这么多人在一旁，这廖公子还承认了，外加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子，看来，此事是真的。
阿巧在京都住了好几年，看来早和这个姓廖的眉来眼去勾搭成奸，那还和他装什么正经？
四方脸回头，用挑剔的眼神打量阿巧，发觉她脸色红红的。
真不要脸，看见男子就脸红，啊呸！当个小妾，他刘家也得要个黄花大闺女！
四方脸鄙视阿巧一番，扭头便走。
阿巧气急，恨不得追上去咬死这个人渣！她哪里是害羞，她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