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女人

  搞不明白这个新的支线任务, 廖文也不纠结了,直接就关灯躺下睡了。
  然而他这才躺下没多久, 他这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廖文顿时就皱紧了眉,这大晚上的肯定是不会有人找他的,就算是梅斯琴和杨弘要找他, 肯定也会先提前给他打电话, 所以廖文也就没有理会。
  但很快他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异响,这让廖文的耳朵里面就竖起来, 倏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形, 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
  酒店的门是刷卡感应门, 但这会儿门把手却在被人轻轻钣动, 廖文自己就是雇佣兵出身, 在另一个世界也没少干过这事儿, 所以一看到这情况,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有人在尝试着在外面撬锁!
  这简直是离谱, 这里可是酒店, 他住的房间是忍者勇士主办方安排的, 居然会有人跑到酒店来撬门?就算是小偷想要来偷东西也不至于这么蠢吧?
  廖文很直接地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门外的这个撬锁的人, 肯定就是知道里面住的人是他, 专门冲着他来的!
  廖文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 他得罪的人应该不多,能数得上号的,大概就一个汤米·比夫勒, 一个老艾伯特还有一个阿尔瓦。
  汤米·比夫勒这会儿已经在牢房里蹲着, 肯定是没空来报复他了;老艾伯特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自身都难保了肯定也顾不上来对付他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阿尔瓦了。
  之前古尼斯就提醒过他要他注意阿尔瓦,廖文还觉得那孙子可能见到他会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敢露面了,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嚣张,这还没到决赛之夜呢,他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廖文冷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人撬他的房间门锁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这人好像还挺警惕,在开门后也没急着进屋,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了探头,确定屋子里没有动静后,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廖文这会儿已经又重新躺下,佯装已经熟睡的样子,那人戴了个刻意压低的棒球帽进来的,来到廖文的床前站定,盯着廖文看了好几秒,似乎是在确定廖文是否真的睡着了。
  廖文闻到了一股香水味道,再透过这人的鼻息还有行为动作,哪怕闭着眼睛他也能确定这肯定是一个女人。
  几秒后,这女人来到了他的行李箱跟前,偷偷往里面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廖文在发现进来的是个女人后,就已经察觉到奇怪了,所以在看到那个女人做出这个动作后,他也没有急着拦住那个女人,仍然躺在床上就默默等着那个女人拉开门逃离。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轻微动了一下,从物品栏里面召唤出了一只电子蝇,偷偷地粘附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随着房门重新合上,周围的一切终于变得安静了下来,廖文就静静地看着电子蝇带来的反馈情况,透过镜头可以看到那个女人一路低着头进入电梯,沉默地来到了一楼大厅,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从始至终没看到这个女人跟谁有什么接触,这让廖文觉得十分奇怪,他也没有开灯,就这么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借着手机里手电筒的光亮,来到了他的行李箱跟前,想要搞清楚刚刚那个女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廖文在行李箱里面翻了好半天,才在行李箱的夹层缝隙里面翻到了一张内存卡,在那个内存卡的背面,还粘着一个纽扣式追踪器。
  指甲盖大小的内存卡被塞在这么小的缝隙里,如果不是廖文没有熟睡,恐怕还真不会发现他这行李箱被人动了这样的手脚。
  廖文这下真要皱眉了。
  什么意思?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阿尔瓦派来的,往他行李箱里面塞的可能也是什么违法的东西,可现在看到这个内存卡,廖文又不确定了。
  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内存卡给扯了下来,怕被对方发现,追踪器就仍然留在了行李箱里。
  “你那个带读卡器的u盘带来了吗?借我用用。”廖文给杨弘打了个电话。
  这大晚上的,杨弘都睡得迷迷糊糊了,骤然听到廖文这急切的声音,还有些懵:“现在?”
  廖文“嗯”了一声,他没有随身带u盘和读卡器的习惯,这会儿要查看这个内存卡里面的东西都没办法,只能找杨弘借读取工具。
  杨弘只能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从住宿的酒店赶去廖文所在的酒店送u盘。
  拿到u盘后,廖文也没解释别的话,说了一声辛苦了,就又打发杨弘回去了。
  把电脑打开后,廖文将u盘插到了电脑上,很快内存卡里面的数据就顺利读取成功,廖文忙点开这个扩展盘,要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里面就只有一个文件夹,然而,还没有点开这个文件夹,只看到这个文件夹的名称,廖文就愣住了。
  这个文件夹的名字,叫【adele】。
  廖文蓦地就想起了一个小时前他和施琼通电话的时候,忽然系统提示的那个新出发的支线任务。
  阿黛尔的救赎。
  这也太巧了,支线任务里面的阿黛尔,跟这个adele有关吗?那个莫名其妙撬门闯进他房间里的那个女人,难道就是阿黛尔?要救赎的就是她吗,那这个内存卡难道是那个女人发出来的求救信号?可那女人看起来好像也没被绑架被威胁没有什么受到谁控制的情况啊。
  廖文皱眉,带着这样的困惑,他点开了这个文件夹,但让他失望的是,这个文件夹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顺利就可以点开,而是出现了一个密码输入框。
  很显然,这是一个进行了加密的文件,没有密码根本无法顺利读取,而且对方既然敢把这个内存卡塞到他的行李箱里面来,肯定就是料定了就算被人发现也无法读取,这个密码肯定是用特殊算法加密的,一般人在无法解开密码之前,即便是拿到这个卡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得,内存卡的事儿到这儿线索就算是断了,廖文只能把希望落到那个被他放出去的电子蝇身上,万幸他手里还有电子蝇这个不起眼但是作用强大的道具可以用,不然这会儿他绝对要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从哪里查起了。
  电子蝇那边一路传回来的反馈还是很给力的,那女人一路从酒店离开,然后在酒店外不远处的一个监控盲区停下,在那儿停着一辆重机车。
  这女人直接就跨坐上去,驾着重机车一路往外走,最后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居民楼里,往里面走了几十米后,竟然来到了一处古怪的屋子前。
  那屋子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但在门口却杵着两个黑人大汉,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那女人估计应该是这儿的熟客,过来之后那两个黑衣大汉没拦着,就这么让她进去了,进去之后慢慢地廖文就听到了嘈杂的摇滚乐声响,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好声,一个地下拳击场就出现在眼前,正中央有两个人正在拼命搏击厮杀,周围全部都是全情投入的看客。
  再往里面走,一个封闭的大厅里乌烟瘴气群魔乱舞,各种形态各种装扮的人都有,一群男男女女在这个欢乐场里面赤|身|裸|体群趴性|爱,有的人精神飘飘然兴奋又怪异,有的人甚至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看就不正常。
  廖文一看这情况就隐隐地明白了,这恐怕是一个聚众吸|粉的底下黑场所,甚至连外面拳击场的那群看客很可能都摄入了du品,只过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出没在这样的地方。
  只见这女人皱着眉走了进去,避开了那些陷入癫狂乱七八糟状态的人,径直就往里面走,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走廊,来到了一处电梯口,掏出卡往电梯门处扫了一下,电梯门才打开,这女人乘着电梯往下走,到了负一楼,一走出电梯就在门口看到了两个西装革履的黑人大汉杵在门口。
  “莫丽小姐,汉斯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多时了。”门外站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估计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在这儿等着了。
  那女人点了点头,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直接就进了一个包房,里面有一桌人在赌博,筹码堆了一大堆,看到女人进来,立马就有人笑道:
  “哟,莫丽来了,快来看看,你叔叔这一把能不能赢!”有个老头看到来人,脸上立马就露出笑来,冲着那女人笑得相当殷勤。
  那女人瞥了牌桌上的牌一眼,很直接地道:
  “我叔叔5-4不同花都敢诈唬,您这手里要有一对就只管跟,他绝对赢不了。”
  那人立马哈哈大笑,冲着正桌上那位耸了耸肩,又是得意又是抱歉道:
  “那可就对不住了,汉斯,这可是你亲侄女拆的台,我们这次可就不客气了。”说着那人就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过来。
  另外两方见状也立马跟着效仿。
  汉斯有些无奈地抬起头来看了莫丽一眼,眼神里倒是满满的溺爱和纵容。
  这一局毫无疑问,汉斯输得一塌糊涂,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原本堆成山的筹码就这么被推了出去。
  “您找我?”等这一局结束,莫丽才开口问道。
  汉斯朝着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上前来把刚刚陪着对赌的客人给请了出去,不一会儿,这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汉斯和莫丽两个人。
  原本在外人面前摆着长辈姿态一脸慈爱的叔叔,立马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将面前这个女人一把压在了桌子上,一边伸出魔爪在女人身上摸索,一边冷笑道:
  “北极熊那边的货出了问题你为什么没有及时跟我汇报?你以为你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就能瞒天过海吗?莫丽,你可别以为你现在手里有点得用的势力,就自觉翅膀硬了可以踹掉你叔叔我自己单干了,你手里这点人还是我给你的,老子要想收回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想,你总不希望你的女儿再步你的后尘吧?”
  原本这女人在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眼神里虽然闪过愤怒和屈辱,但还是认命地任由这男人恣意施为,并未想过要反抗,但当这男人提到她女儿的时候,这女人却立马就情绪激动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声音尖锐地冲着对方吼道:
  “你这个畜生,有什么本事儿你冲我来,别动阿黛尔!不然我就是拼着命不要,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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