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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青芸莫名其妙的失踪,家里出现了一张从未见过的扑克牌,而这扑克牌的背面,居然写上了还未开奖的彩票中奖号码!
  这些怪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扎堆,出现在我面前了。
  习惯性的预感告诉我,新的事件来临了。
  我本来是很喜欢这类事情的发生,可是一旦郑青芸涉及到其中的时候,我又开始讨厌这些诡异离奇的事情了。
  我可以一百次的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却不肯让她经受一次危险。这一次,我避无可避,必须要将郑青芸找回来。
  吕布韦说的没错,郑青芸绝对不会是那些人的目标,我才是。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应该直接带走我才是,为什么要从郑青芸下手?这种感觉更像是一步步将我引入他们设计好的套路当中,让我无法反抗。
  我抬头看了眼吕布韦,他还在沉思当中,对于他来说,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够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这种现象其实并不少见,古今中外都有,这样的人往往会被冠上先知、巫师之类的称号,而且大都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现实里见到恐怕还是头一回。
  况且这种事情根本无从查起,彩票号码的开奖根本无从控制,到底是哪颗小球掉落下来只有老天爷知道,这完全就是数学上的概率论问题,每个小球都有着相同的概率。
  数学概率?我觉得我好像隐约抓到了什么线索。
  今天早上碰见的两个怪老头?
  他们说,物理学只不过是神之一手?同样,数学概率也是如此,按照他们的说法,它也是神的规则,由神一手掌控,并将它赐予人类。
  我有些发懵,此刻觉得那两个老头的话开始变得玄之又玄,此刻想要回忆起那两个老头的外貌,却觉得那两个人的面相在我的脑子里打着转转,怎么都有些看不清楚。
  “吕布韦,数学概率是可控的吗?”我从钱包里拿出一枚硬币问他。
  吕布韦稍微愣了下:“当然不可能,一枚硬币又正反两面,随手抛出,朝上的一面是正是反的可能性都是二分之一。”
  我点点头,将手中这枚硬币随手抛起,看着那枚硬币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最后再将它一把握在手心里,双手平放,询问他:“你知道现在朝上的是哪一面吗?”
  吕布韦笑了笑:“正面。”
  我咦了一声,随后打开了手掌,竟然真的是正面。
  我刚要说什么,吕布韦却是打断了:“别吃惊,我只是刚好看清了它在你手上静止的一瞬间,压根不是猜的。”
  他得意地推了推他的眼镜,对自己的视力颇为自信。
  可我想要说的点并不在于此,接口说道:“你说硬币的正反面朝上的概率各是二分之一,可是当硬币落入我手掌的一瞬间,这个概率不就改变了吗?你自己都用眼睛看到了,硬币正面朝上的概率是一,反面只有零。”
  吕布韦点点头:“没错,可那是在我用眼睛看到的情况下才实现的。但如果我当时没有看到那枚硬币,少了我这个观察者,你觉得这时候的硬币正反面朝上的概率是多少?”
  我愣了下,迟疑地说出了我的答案:“二分之一。”
  “没错,这个实验其实和薛定谔的猫的实验完全相同,在你打开箱子亲眼见证到结果之前,猫生和死的概率都是二分之一,硬币正反面朝上的概率也是二分之一。”吕布韦赞同道。
  “可是如果有一个观察者呢?”我反驳道。
  “观察者?”
  我点头:“没错,就好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在硬币落入手掌的一瞬间看到了结果,又或者装着薛定谔的猫的盒子是完全透明的玻璃盒子,所有人都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个时候还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这一说吗?”
  吕布韦迟疑了一下,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一来,情况就变得太复杂了。在有观察者在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微妙起来。”他顿了顿,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说,这次的彩票开奖结果之所以能够被人预知,是因为有一个观察者存在?”
  他闷着头挠了挠头发,那原本就杂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量子力学里面有一种理论叫做观测者效应,物理学中,为了观测到电子的活动轨迹,就需要有光子和其相互碰撞,而这种碰撞已经改变了电子本身。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够知道电子在有人观测之时的行动,而永远不知道电子在没有人观察时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因为只要有人观察着,它的状态就发生了改变。”
  我摇头表示无法理解:“难道我们仅仅用眼睛看就能够改变物质的状态?那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改变的事情多着呢,足球比赛篮球比赛结果也被我们改变了?赌博赛马也是,也包括我们刚刚看到的彩票开奖?”
  吕布韦一时语塞,嘟哝道:“唔,你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墨菲定律的表述形式不也就是基于这一点么,越想要发生的事情则越不可能发生,反之,如果你什么都不想,那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了。话题稍微扯远了一点,你知道螳螂吃夫这种自然现象吧?”
  我说道:“在生产过程中雌螳螂杀死雄螳螂?”
  “没错,大家都以为这是自然定律,因为雌螳螂生产时需要巨大的热量来源。但是后来有昆虫学家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想法,他们说人类之所以看到雌螳螂杀死雄螳螂,是因为在人的观察下,雌螳螂感觉到了紧张,所以误将雄螳螂当成了敌人,将它杀死。”
  我张大了嘴巴:“怎么会,难道人类不看它们,雌螳螂就不会杀死雄螳螂了?”
  吕布韦呵呵一笑:“当然不会,你以为观察者这个身份只能够由人类来担当吗?所有的动物植物都可以称得上是观察者,哪怕人类没有看到雌螳螂,也还会有无数的花鸟鱼虫充当观察者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缓缓消化着吕布韦的发言:“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被无数的观察者所充斥的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状态其实并不是最开始的状态,是这样吗?”
  吕布韦点头,却神情古怪:“这种想法虽然正确,但是深入思考下去只会越来越拗口。还是回到现在的事情里来吧,有人提前预知了今晚彩票的中奖号码,我觉得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就是一个观察者。”
  我不解:“不仅仅是他吧,这个时间段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看电视呢,观察者那么多,为什么他说了算?”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吕布韦皱了皱眉,“这个观察者,可能是超乎维度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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