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叶皓东哈哈大笑:“我就算不太好过,但也绝不会比你小子难过,就你们那支部队的艰苦法儿,我们这的犯人看着都害怕,都说宁可在这蹲一辈子,也不去你们那当三年兵,简直不是人受的罪。”
  陈宏莞尔,没说什么。俩人都不再说话,最后只是握握手,互道再见。
  人生总难如初见,时间和空间的转变,身份和命运的不同,这一刻,他们之间再难回到心无挂碍畅所欲言的时光。
  陈宏接下来的日子就留在了这里,原来他也是那支负责这里守卫工作的连队里的一员。
  五名重犯全是镣铐不离身的待遇,按照部队的要求,在第二天监狱方面就把他们几个分开羁押,分别关押在一小队的五个组里。在这里他们将一直呆到上级部门来接手为止。
  七一的这一天,监狱全体人员共同在电视前,见证了那历史性的伟大时刻。华夏红旗飘扬在港府总督府广场上空的那一刻,叶皓东也觉得很自豪,他为之自豪的是华夏人民建立起的新国家终于抹去了身上一道耻辱的伤痕。这一刻,叶皓东对今后要走的路有了新的打算,就算他只能成为一个黑道枭雄,他也要做一个于华夏民族有利的黑道枭雄。
  八月下旬,西疆的白天热得像火炉,到了晚上又冷的难以忍受。冷热交替的煎熬中,叶皓东还要忍受另一件难受的事情,一个这厮自称心理年龄只配给他当孙女的女1干部的大胆追求。
  阿依古丽记不得是第几次找叶皓东谈谈了。反正这家伙一次也没答应过,但维族女孩一旦认准了的事,就会勇敢的追求。阿依古丽现在早没了当日一看见叶皓东就脸红的羞涩,从师部回来后,她就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对叶皓东展开了大胆的追求。王芳为这事儿没少来警告叶皓东,每次叶皓东都坚定不移的表示一定不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阿依古丽这姑娘认准的事情,让她改主意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叶皓东喜欢听希望乐队的歌。被嘴欠的陆天明扎针儿了,于是这丫头有事没事出现在叶皓东身边的时候,总是用她那奇怪的腔调发出别扭的南粤发音版的歌曲。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喜欢你,那双眼动人,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听得叶皓东想乐又不敢乐,他怕乐了以后这丫头更来劲了。
  对此,叶皓东总是保持着严肃的样子,从来不假辞色。叶皓东的表现让暗中观察的何若秋等一干中队干部很满意,他的表现自然早传进买提贡江的耳朵里。老买提很满意的同时不无担忧,他已经在考虑给女儿换个地方的事儿了。总之,这件事上除了阿依古丽外,谁都很满意,除了叶皓东外,谁都挺高兴。连被拒绝的阿依古丽也因为能经常见到他而没什么不高兴的。
  变化总是不期而至。女追男隔层纸,何况这是个尝过滋味的饥渴男。有些事越想避免却越起反作用。那是在阿依古丽接到老爸的电话告之她将调离棉厂中队后的一天清早的事儿。
  第二十七章 女儿意,英雄痴,去他的后果
  这天早上,叶皓东一如往日,早早起床称好一天的口粮,然后把粮食背到炊事班。当他背着粮食走到库房的外间屋时,却看见了一个令人血脉愤张的情景,阿依古丽身上只穿了件小跨栏背心,下边只有一条小内裤,美丽的蓝色大眼睛里仿佛有水雾流转,充满诱惑的看着叶皓东。她的身材是从小就能歌善舞锻炼出来的,绝对称得上魔鬼身材。在这样一个还不到五点钟的清早,在这个每天固定的只有叶皓东才会出现的地方,她悄悄的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接下来这丫头要做什么,不猜也知道了。
  “我爸把我调到师部了,今天下午就走!”阿依古丽大大的眼睛里的雾水化作泪水,仿佛冲开闸的湖水,流了下来。
  叶皓东皱着眉,心里边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不是担心会不会对不起谁,人家女孩子都这样了,如果自己还拿搪就不配叫个爷们儿,可如果他做了,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一旦被中队发现后上报到买提贡江耳朵里,叶皓东毫不怀疑那个曾经把险些打死王司令的土匪活活用鞭子抽死的大胡子副师长会让自己在这呆上一辈子。
  叶皓东背上的粮食袋子早掉到地上,他就站在那傻傻的看着眼前绝美的倩影。天人交战良久,刚想说,来就来吧,天崩地裂老子也不惧他。阿依古丽却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她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叶皓东,嘴巴对着嘴巴,把叶皓东话堵了回去。叶皓东五雷轰顶一般,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似地抱住了光溜溜的少女。两个身影重叠着倒向炕上。
  数分钟后,姑娘发出一声痛呼,又二十分钟后,姑娘开始发出一声声急促的满足的娇呼,又十分钟后叶皓东终于在姑娘急促的娇呼声中,发出那来自灵魂的夹杂着快慰和痛苦的叹息。
  俩人迅速的穿起衣服,已经耽误了送粮时间的叶皓东背起粮食,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阿依古丽一眼,点点头,往外就走。阿依古丽从后边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这件事我会埋在心底一辈子,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我永远也不后悔!你也会这样想是吗?”
  叶皓东摇摇头:“我不会,我用不了几天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从今天起,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没必要记得咱们的每一次,我出去的那天,我会去找你,这辈子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跟着我。”
  阿依古丽先是难过后是惊喜,最后却是更难过:“你有女朋友了,我知道你很爱她,你们最终会结婚的,我爸爸是绝不会同意我跟你走的,我其实早知道咱们俩是没什么结果的,你说的一辈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没有留下遗憾就好了。”
  叶皓东回头轻轻抚摸她精致细腻的面庞,笑:“小东西,别把这世上的事情想得那么绝对,你爸爸不是封建暴君,我也不是拐骗公主出逃的无用书生,咱们都还年轻,日子长着呢,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叶皓东背着粮食匆匆走了,阿依古丽默默地把炕上收拾干净,一切宛如什么也未曾发生。
  那天下午,阿依古丽的调令传达到中队部,接到调令后,阿依古丽出人意料的很配合,草草收拾了行李,辞别中队干部们静悄悄的坐上师部来接她的车。看着远去的切诺基吉普车,何若秋为首的中队干部们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替叶皓东感到高兴。这丫头就是个一碰就响的炸弹啊,以叶皓东现在的身份,如果跟她发生了什么,跟找死没区别。
  时光飞快,一晃儿又到了今年棉花摘收的时节。中队决定采用叶皓东发明的分组流水作业采棉法收取棉花。这一举动赢得了犯人们的拥护同时,也大大提高了采摘的速度。收完了棉花,中队将经验总结上报后,没多长时间,师部的嘉奖令就下来了,中队获取荣誉不说,作为献计献策的叶皓东本人也得到了垦区法院给的减刑半年的奖励。
  从一九九六年元旦开始服刑至今,叶皓东已经服满将近两年刑期,他的刑期是十年,去掉已减刑的十三个月和这两年,他将要面临的刑期还有六年零十一个月。如果再刨除买提贡江许诺过的三十六个月,叶皓东的刑期就只剩下三年多,今年他的工分又是第一名,最少还可以减掉八到十二个月,算起来他在这里的时间也许真的不多了。
  元旦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来探视叶皓东。在新修的正规探视室内,叶皓东见到了这位来自申城,农俊婷的嫂子虞枫。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让叶皓东感到意外的是虞枫的来意,她并没说是受农俊婷的委托而来看叶皓东的,她自称见叶皓东是为了公事。虞枫的来意很简单,有一个重要的犯人指名道姓要见叶皓东,说只要见到他,这个人就愿意配合调查。她的特殊身份使监狱上下都很重视。逐级上报师部后,师部居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指示监狱方面要全力配合人家,监区将命令下达到支队,随即又传达到中队,上下人等都不敢怠慢,一路绿灯,于是叶皓东就这样被虞枫带出了监狱。
  见面的地点被安排在石围子市国安局问讯室。隔着单向透明的玻璃,农俊婷抱着快二十个月的农思皓,难过又惭愧的看着坐在那百无聊赖的叶皓东。虞枫在一旁一脸无奈的:“人你算是见着了,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你爸爸他们的意志无可更改,你要想他平平安安的,听我劝,还是按照长辈们要求的做吧。”
  农俊婷点点头:“我可以跟他说几句话吗?”
  虞枫断然拒绝:“绝对不可以,老太爷中风,大爷爷又在京里还没彻底退下来,你爷爷不愿意操心家里的事情,现在当家的就是你爸爸和你几个堂伯,他们的态度你是知道的,为了他也为了你跟这个孩子,你必须决断跟他的关系,其实把他的产业过户到这个孩子的名下,也算不得农家谋夺他什么,毕竟这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产业给自己的儿子,难道还委屈了他了,更何况还有那笔补偿给他。”
  农俊婷有些难过的:“看到他写给朱三儿的信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他是那样信任我,把那样一个成长迅速前景远大的企业交给我,他是指望我替他看顾好这份产业的,那份转让协议就是针对我爸和二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现在我却要出卖他了。”
  虞枫:“新绿集团的成长速度太快是导致这个结果的直接原因,短短两年,国内的高端纸张市场就被他们垄断了,那个轧钢厂的规模也扩大了十几倍,农家的长辈们又怎能想到他发明的这套兼并加盟的模式能让一个企业成长的如此迅速。”
  农俊婷叹口气,幽幽的:“就是因为他增长的太快了,前景太诱人了,他们才要这么做的。”
  虞枫握住她的手,怜爱的:“鬼丫头,你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呀,他的产业过户给他的儿子,这样很好啊,你只要把思皓培养好了,将来他就可以子承父业,这也算天经地义的事吧。”
  农俊婷摇摇头:“新绿集团到了农家手里还会只属于思皓吗?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思皓,还不是为了思皓跟他的血缘关系,由思皓作为转让合同的受让人,将来在法律上能站住脚,我相信,一旦转让成功,他们第一步就会扩大产业规模,然后用稀释股权那套办法改变董事会结构,要不了多久我跟思皓就会丧失控股权。”
  虞枫故作不悦的:“难道你不是农家人?这小子就那么好值得你不为自己家族和儿子打算?据我所知他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另外我知道他还有个女朋友吧?你对人家是妾意了,可他的郎情你看到了吗?”
  想到农思皓,农俊婷有些释怀,叹口气:“家族在东南亚的投资受挫严重这我知道,新绿集团现在的渠道和发展前景的确能成为家族北方新战略的最佳起始点,作为农家的子女我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对家族的事业有多重要,可是我总觉得咱们利用他对我的信任这样做,实在太那个了。”
  虞枫:“也不是白要他的,家族的北方战略刻不容缓,大笔资金已经调集到位,你给他争取到的补偿就算达不到新绿集团市场预期的价值,但至少比新绿现在的价值要高,两个亿,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农俊婷点点头,自我安慰:“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为了家族只能对不起他了,至少短时间内,我还是作为思皓的监护人,是新公司的最大股东,公司也算是在他儿子手里了。”
  虞枫:“你知道吗,这小子现在的刑期已经只剩下三年多了,想一想吧,没有你帮忙,他照样一手开创了新绿集团那么大产业,照样凭着自己的本事减掉了一半还多的刑期,有了家族补偿的两亿,你害怕他不能东山再起?就看他在合同里要求的那些条件,就知道这小子就没在乎这事儿。”
  农俊婷摇摇头,喜忧参半:“谈何容易,人一辈子真正能成事儿的机会并不多,也许一辈子只能遇上一次,他能早点出来也好,他毕竟还太年轻,但愿他还有机会吧。”
  虞枫:“不担心了?”
  农俊婷淡然一笑,自嘲的:“一个臭小子而已,这辈子我还找不着男人了?对不起一个他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堂堂申城农家看中他的小格局,那是瞧得起他。”
  虞枫抓着她的手,那手心里全是汗,暴露了农俊婷内心的虚弱。
  第二十八章 机关算尽误了事儿大不了另起炉灶
  问讯室的门开了,虞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合同文本。
  “这是你委托朱三儿给你办理的财产转让协议,上面的价格和受让人都按照你的要求填好了,合同的内容完全按照你要求起草的,我是受了小婷儿的委托来跟你办理正式手续的,这份合同的内容已经过双方律师确认,你现在只要在上边签上名字,这份合同就算生效了。”
  叶皓东接过合同看也不看,也没立即动手签字,而是捉狭的看着虞枫,手指玩弄着那支派克金笔。
  “你是我姐的嫂子对吗?”
  虞枫点点头。
  “那你要算是农家人了,我有几句话送给你们家族说了算的,麻烦你帮我带回去。”
  虞枫:“你说吧,说完了把合同签了。”
  叶皓东:“国家现在的经济体制改革和开放政策对西部和北方的基础工业已经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冲击,但我相信这种势头绝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当东南地区的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政策的风向就会调转到北边来,新绿集团现在还没什么了不起的,但现在新绿物资在北方最主要的城市都有了完整的物流和仓储网络,新绿纸业和新绿型钢的前景也已经明朗,依托新绿物资提供的廉价原料,这两个企业的盈利能力远超同行,上述这些你们不能否认吧。”
  虞枫暗暗吃惊于这小子身陷囹圄居然还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阵不耐烦,她无奈的点点头,催促:“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是痛快的说出来吧。”
  叶皓东察言观色,更加胸有成竹,他叹口气:“哎~要说起来这个新绿集团也算是我的孩子一样了,一手开创的大好局面,就这样拱手让给你们,我难免会舍不得的。”
  虞枫皱眉:“这不是你安排朱三儿做的吗?”
  叶皓东点点头:“是我安排的没错儿,你还不许我感慨一下啊,其实当初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做的这么成功这么大,现在说起来还跟做梦似地,我也就是定个方略,谋划个办法,要说起来这件事没有你们农家帮衬着,新绿集团的规模也不能增长的这么快。”
  虞枫打断他:“你还是说说要我带回去什么话吧?”
  叶皓东:“新绿集团股权全部转让给农俊婷女士,转让价格和相关事宜就按你们拟定的合同办,新绿集团下属的原小股东手上的股份到时候也一并转让给你们,但新绿集团的员工你们必须全部接收,并且保证他们原来的待遇不变,最后一条最重要,新绿集团转让给农俊婷女士后,从合同生效之日起三年内,你们必须保证今后农俊婷女士对新绿集团的绝对控制权,三年内农俊婷女士不得将新绿集团的控制权转让给跟叶皓东先生没有血缘关系的任何自然人,也就是说,这三年以内,除了农俊婷女士外,任何一个跟我没血缘关系的人都没资格染指新绿集团,最后一条就是三年内,如果我能拿出今天收购价三倍的钱来回购新绿集团,农俊婷女士则无条件将新绿集团卖还给我,无论那时候新绿集团已经是多大规模。这些是我的条件,我希望这份合同中已经体现了。”
  虞枫点点头,很自信的:“当然!”
  农俊婷抱着儿子难过的看着自信满满的叶皓东,心想着,小冤家,你自以为算无遗策,你想让农家白给你发展三年事业,可你哪知道这世界上还就有一个跟你是直系血亲的你又控制不了,农家却能绝对控制的人,这辈子姐姐就是为了这个人,注定要对不起你了。
  问讯室内,叶皓东自信满满的:“麻烦你回去告诉那些老辈儿的人们,三年后,我将赎回新绿集团,而且到时候我还会把超过一半的股份送给姐姐,我要告诉他们,我的东西只有我送出去的,没有人夺走的!”
  农俊婷隔着单向观察玻璃看着叶皓东脸上自信的神情,听着他那令人感动却已经无望实现的大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这个从小就坚强独立个性极强很少落泪的女子终于被叶皓东感动。
  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曾经的最重要的东西都再不是最重要。这一点,叶皓东三年后才领教到。
  回到农场,中队干部们早等的不耐烦。能惊动师部下命令全力配合的人物绝不多见,能坐着军队牌子的奔驰车的人物就更稀有了,而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个漂亮女人就简直是独一无二了。叶皓东前脚跟着虞枫走,这群人后脚就乱猜上了,最后还是山东大汉李德禄干脆的总结发言:“猜俅,小子回,问不就全知俅。”
  叶皓东回,李德禄抢先问:“那女子找你俅事?”
  叶皓东答:“她找我没俅什么事,跟眼儿有关。”
  众人齐欢笑。
  叶皓东又答:“她说是属于国家机密,如果我泄露出去,直接拉靶场干活。”
  何若秋关心的:“真的没事吗?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呐,连师里边都很重视,却也说不清个来历。”
  叶皓东笑道:“真没什么大事儿,跟俅事差不多,反正挺操蛋的,但不值一提,你们别问了。”
  干部们想着那女子神秘的姿态和与众不同的风姿,都对叶皓东的话深以为然,没再深问。
  转过年来,叶皓东减刑的材料由垦区法院传达下来,买提贡江说话算话,居然是整整三年零十个月。叶皓东同样把这个消息用电话通知老妈。全家人都很高兴。这次叶皓东点名要求朱三儿联络宋朝度父子,邀请宋豪来一趟西疆,有大事商量。
  农历新年刚过,宋豪带着宋朝度和朱三儿来到了监狱。对于叶皓东跟农家的事情,宋豪是为数不多知道些内情的人,他很想知道叶皓东在卖了新绿集团后,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他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能够在三年后将新绿集团回购。
  会面室内。
  叶皓东语出惊人:“宋叔,你想不想成为华夏的希尔顿?”
  宋朝度故作奇怪的逗趣儿:“香烟?还是球星?”
  宋豪尴尬的骂:“不看书的草包,皓东说的是外国的一个以经营酒店起家的资本家的名字。”
  叶皓东点头:“没比您更圣明的了,就是他,你觉得成为他那样的企业家怎么样?”
  宋豪笑笑,不置可否:“那是众多搞实业人的梦想,你认为咱们能做到?”
  叶皓东:“嗯,我觉得咱们能做到,我一个人不行,我的实力不够,你一个人也不行,你这儿的道道没我多,咱们爷俩儿联起手来就能做到!”叶皓东说完指了自己脑袋一下。
  宋豪对于叶皓东说自己脑瓜不如他没多大反感,他这个岁数的人心态何其稳健,叶皓东的激将法没什么作用:“你最好还是有点具体的东西,合适的话我或许会考虑。”
  叶皓东很自信的:“创意加咱们联手强大的实力和未来市场的高速增长性,咱们抢占先机,铁定能成功!”
  宋豪略感兴趣儿:“你有什么创意,说说看?”
  叶皓东:“您的主业是餐饮和地产出租和出售对吧?”
  宋豪点点头。叶皓东继续:“我打算开办一个包括两家连锁经营的特色餐饮店和一家也是连锁经营的平价旅馆的企业。”
  宋豪听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轻轻的摇摇头:“我干这一行也有几年了,你说的想法我几年前就有了,所以才创办了天一阁餐饮连锁企业,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发展不可谓慢了,但如果是以成为希尔顿似的实业家为目标,我这样的发展速度最少要一百年。”
  叶皓东一笑:“所以说你需要跟我合作呢,我打算直接入股你的天一阁餐饮集团,到时候咱们把集团更名为天一阁餐饮住宿连锁集团,旗下设:客留香连锁旅馆部,香留客连锁餐饮部,香客留素食斋连锁经营部,再加上你已经创出名头的天一阁高端餐饮部,四大部门。具体的经营方略和扩张思路我已经写成书面材料,股权分配方面我将拿出两亿现金和这个方案入股,占据新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但我要求你把手里的股份分散到你的家人身上,最多一份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说我需要的是日常控股权但你在必要时会有绝对的否决权。”
  宋豪:“我想看看你说的那个具体的方略。”
  叶皓东摇摇头:“那可不行,那是我拿来谈条件的一个重要筹码,您要是信任我就没必要看那东西,我需要您提供的不过是您旗下的第二重要的产业,它的总资本绝不会比我拿出来的多,也就是说您只需承受我所承受的风险的一半,就能得到比我还多的利益,而您旗下房地产事业部那部份跟咱们这次合作没有任何关系。”
  宋豪皱着眉,考虑良久,还是摇摇头,怀疑的:“你这小子就有那么大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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