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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郎君还没起身么?”郭锻站在二门外,低声询问。
  “没有,”花茵犹豫了一下才道,“不过倒是醒了。”
  醒了为何不起?今日还有许多事着急要办。郭锻正要开口询问,忽地发现花茵脸上那点怪异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男人么,他也曾经花街柳巷风流过,知道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再说裴寂一向不近女色,乍然破了戒,怕是且有一阵子沉迷呢。
  “等郎君起来了你着人叫我一声,我有急事要回禀郎君。”郭锻道。
  花茵答应下来,回去主屋时,就见新荷正在廊下吩咐婢女把饭食再热一热,花茵紧走两步,压低声音问道:“起来了么?”
  新荷摆摆手,只管站在廊下不动,花茵有些奇怪,由不得问道:“怎么不进去?万一里面叫人,连个答应的都没有。”
  新荷想着寝间的动静,脸上一红:“且没工夫叫人呢……”
  花茵年纪大她两岁,到底老成一些,低声嗔道:“那也不能屋里不留人呀!”
  她丢下新荷,悄悄从门缝里闪身进去,还没站定,先听见里面沈青葙低低哀求道:“三郎,饶我这次吧……”
  这一声千回百转,带着羞打着颤,花茵立刻站住,刷一下红了脸。
  寝间里。
  沈青葙闭着眼睛不敢看,死死按住了裴寂的手:“三郎,求你……”
  裴寂的动作顿住了,许久,低头从心衣松散的缝隙里,轻轻咬了一口。
  “唔。”沈青葙发出沉闷的声音,两只手拽着藕丝衫子的衣襟,拼命往中间拉。
  裴寂凤目看着她,手脱出来按住她的衣襟,就见她眼中泛着水汽,颊上红着,唇上也肿着,可怜,却又可口。
  便没忍住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眼睛瞧见她眼中难以掩饰的惧意,瞳孔睁得很大,是让他怜惜的柔软。
  裴寂放开了她。
  她乍得自由,立刻下了床,背对他急急穿着衣裳,她害羞太过,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人,披散的发丝中间,露出后颈上一抹细白的肌肤,又浮着淡淡的绯红色,像初日洒在落雪之上。
  裴寂渐渐对她这种委婉逃避的姿态着了迷。她纤长的手指东拉西扯,很快将那些颜色清丽的布帛穿在了身上,束紧罗带,系上青碧二色的裙,跟着穿了半臂,披好夹缬瑞锦纹的披帛。
  又见她抬手挽了发,低头去抚被他揉皱的裙摆,一举手一投足,像是踩着无声的韵律,行云流水一般轻盈,裴寂突然觉得,她就是清晨梨花瓣上的那一颗露珠,脆弱难以持久,却用一点柔艳的光,牢牢系住了他。
  裴寂伸手握住沈青葙,轻轻咬她的指尖,道:“你自己穿时,似乎也并不很复杂。”
  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无所不能的玉裴郎,方才拿着这些 女子的衣裳,却是一窍不通,如今看她穿起来,似乎又非常简单。
  沈青葙不敢回头看他未着寸缕的模样,只软软答道:“三郎从没弄过,不惯弄也在情理之中。”
  裴寂的牙齿一点点划过她纤细的手指,淡淡的笑意掠过凤目。也许并不难,也许他只是不想学会,像方才那样摸索的乐趣,又岂是轻车熟路的人所能体味的?
  眼前再又闪过一副图画,他斜倚榻上,看她对镜描眉,她从镜子里瞧见了他,回头向他一笑,问道:“三郎,你说我该画个什么眉才好?”
  晨起理妆,对镜画眉,原来前世与她,竟有这许多闺房乐趣。
  裴寂不觉又坐起一些,柔声道:“来,我给你画眉。”
  “三郎,”她只是局促不安,“快些穿上衣服吧,别伤了风。”
  哪里是怕他伤风?分明是不敢看他的模样。
  还是这样害羞呢,明明他们已经连着两夜,把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裴寂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点红斑上,低声问她:“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在仓促中回头瞥了一眼,立刻又转过脸:“是三郎从前留下的伤疤么?”
  是呢,伤疤,前世你给我留下的伤疤。裴寂只是将她的手按在那一点上,没有说话。
  沈青葙察觉到了他突然变冷的情绪,眼前似是无底深渊,他就是守在渊底的巨兽,随时要将她一口吞下。沈青葙一颗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极力压下不安,柔声哄他:“三郎,早起冷,快些穿衣吧。”
  裴寂看着她,慢慢伸手拿过架上的衣裳:“来。”
  这是要她,给他穿衣呢。沈青葙不想接,却不能不接,拿在手中时,先嗅到他身上那股幽淡的沉香气息,无孔不入的,直往她鼻子里钻。
  若是寻常夫妻,这样晨起时的耳鬓厮磨大约是乐事,可惜她与他,并不是。
  沈青葙低眉垂眼,转过了身。
  裴寂依旧压着她的手,沉沉看她。
  “郎君,”花茵的声音恰在这时响了起来,“黄先生有急事求见。”
  黄绰来了,大约是,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裴寂停顿片刻,放开了沈青葙。
  又从她手中拿回衣裳,三两下穿好了,低声道:“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他分开帘幕,快步走了出去,黄绰侯在院中,看见他时急急迎上来:“三郎君,苏相与范温昨夜在御史台狱闹了起来,一大早双双去了紫宸殿,杜节度奉诏进京,如今也在紫宸殿面圣。”
  裴寂低声问道:“沈白洛无碍否?”
  “伤口崩裂,苏相让人敷了药,还没醒,”黄绰道,“陛下已紧急传召河间郡公入宫,看样子是要在今日问个结果。”
  “郎君,”郭锻匆匆从外面走来,回禀道,“昨夜韦家有个叫陶雄的男仆在阿婵房里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刘镜听见他们频频提起沈娘子。”
  裴寂回头看了一眼,窗前沈青葙的影子一闪,躲进帘幕里去了。裴寂回过头来,沉声吩咐道:“让刘镜继续盯着阿婵,黄先生,你随我去永兴坊提人!”
  辰时,裴寂匆匆入宫,刚过含元殿,就见齐云缙一手按着腰间金刀,从内里慢慢走了出来。他今日不曾穿武官服色,而是一身御赐紫衣,足蹬皂靴,腰佩金鱼袋,隔得老远时,一双狭长的眼睛便盯住了他,淡淡道:“裴三。”
  裴寂看着他紫衣上明光耀眼的金鱼袋,蓦地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莫非,他弄错了,不是韦策,是他?
  亲仁坊中。
  牛车在门前停下,赶车的老翁跳下来,敲着门板叫道:“开门,我家夫人来寻沈娘子!”
  郭锻闻声走来,隔着门问道:“你家夫人是何人?”
  “是我,”宋柳娘由黄四娘搀扶着下了车,傲然道,“你去跟她说,就说她祖母来了。”
  少顷,大门从内打开,沈青葙匆匆迎出来,惊讶着行礼相见:“阿婆,伯娘,你们怎么来了?”
  “十一娘,”宋柳娘笑意盈盈,上前挽住了她,“阿婆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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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言预收《夺娇》,小可爱们收一个吧: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崔拂的夫家,便是逐鹿中惨败的一方。
  城破之时,夫婿全家被逮,破城的主帅长平王萧洵,指名要她。
  崔拂独自踏着落雪走进金殿时,认出了眼前的萧洵,三年前她在大雪中救下的那个男人。
  他眉眼浓郁,被兵刃磨得粗粝的手捏起她的下巴,语声低沉:“夫人,以你一身,换你一家人。”
  崔拂不能拒绝,受尽折辱。
  终于逃出时,她发现,腹中已有了他的孩子。
  萧洵始终念着救他的那个少女。
  他想了她整整三年,再相逢时,她成了别人的妻,为了夫婿的性命,跪在他身前求他。
  萧洵答允了她,又在情浓时受她算计,死在她芙蓉榻上,尸骨无存。
  萧洵重生在破城之时。
  萧洵决定,从一开始,便夺了她,锁住她。
  排雷:1.前期强取豪夺、带球跑,后期追妻火葬场
  2.主角不完美
  3.架空隋唐,正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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