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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节

  池棠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回头瞪她一眼。
  “我才不是、不是……”磕磕巴巴,红了脸。
  “不是不是!姑娘一定不是在想给太子殿下献舞!”媚娘笑嘻嘻附和。
  池棠脸更红了。
  媚娘又凑上来小声道:“春莺啭我会,想不想学?”
  学了舞给太子殿下看吗?
  池棠想起上次在他面前跳胡旋舞的情形,心中嘭嘭乱跳。
  这样不太好吧……
  不过殿下好像很喜欢,要不……试一下?
  正挣扎着,戚兰进来了,道:“时候不早了,太子妃该歇息了。”
  池棠忙收起心思,道:“我还要等李副率回来回话呢!”
  “太子妃睡醒了也能得到回话。”戚兰劝道。
  池棠还是不肯:“今天等不到回话我怎么睡得着?”
  昨晚杜壑让暗卫给她带回的是一个“蛇”字。
  看到那个字时,她直接尖叫了起来。
  不是害怕,是兴奋!
  杜壑出手之强硬,实在太令人惊艳了!
  傅氏几次三番拿蛇吓她,虽然她也从别的地方讨回了一些,但总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得解气。
  只是她怎么也猜不到杜壑具体会怎么做,只能乖乖等着结果。
  戚兰还想再劝,李式回来了。
  李式没有来回话,只是让守在大门处的侍女将话和皇太子令带了进来。
  “李副率说,杜县令拿着皇太子令逮捕了傅亮,今天时辰已晚,明天再同太子妃细说,让太子妃看完皇太子令早点休息!”
  皇太子令?
  池棠愣了愣,急忙从侍女手中接过皇太子令,展开。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蓦然怔住。
  良久,收起皇太子令,轻声道:“更衣吧,我要睡了。”
  梳洗更衣罢,她静静地爬上床,将皇太子令仔仔细细卷好放在枕侧,和太子妃册书放在一起。
  躺下,侧身向里,看着令书和册书。
  帷帐垂,灯火灭。
  昏暗之中,眸光忽似月映渌波,颤巍巍一动,眼泪滚落。
  轻轻一个呼吸,便难过得不能自已。
  其实,她在这里过得很好。
  画屏陪着她,夏辉陪着她,娇滴滴的媚娘也陪着她;
  戚兰很照顾她,李式很照顾她,连萍水相逢的郭雍也很照顾她;
  东宫暗卫保护她,太子内卫保护她,赫赫有名的姑臧军也来保护她。
  一切都很好,只是不能在他身边。
  只是想得头疼心疼浑身都疼了,也没人会抱着她,吻着她……
  ……
  辗转了一夜,池棠第二天醒得就比平时晚了些。
  睡醒后,又抱着令书和册书发了好久的呆才起床。
  早膳后,铺纸磨墨,开始给太子殿下写信,写写改改,鼓捣了将近一上午。
  最后还是杜壑上门求见了,她才想起昨晚的事还没细问。
  昨晚的事还没细问,这会儿却已经发展到了另一个全新阶段——
  “押送进京?”
  别说池棠反应不过来,就是李式都愣住了。
  这动作是不是太快了?
  “这个案子若在回乐拖久了,反倒对傅亮有利,不如尽早押送进京,太子殿下会亲自过问,”杜壑解释道,“今早臣已向韦太守禀过此事,韦太守也同意了。”
  池棠点点头:“那就押送吧,我没意见,”想了想,又道,“需要多少人手,问李副率要。”
  说完,却想到一个有点严峻的问题:“上京是不是要从青岗峡过?用我们的人会不会被山匪寻仇?”
  杜壑点头道:“臣派了家里带来的两名随从押送。”
  池棠愣了愣:“两人够吗?”
  杜壑很有信心:“两人足矣!”
  那行吧……
  池棠点点头,又问:“那你身边人手够不够?不够问李副率要。”
  她记得杜壑总共就带了十个人,又派出去两个,手头也太紧了。
  杜壑含笑谢过,就告辞了。
  送走杜壑之后,池棠还是不放心:“两个人押送傅亮真的没问题吗?他的随从这么厉害?”
  李式点头:“确实出色——”
  顺便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却蹙眉道:“虽然出色,可两人也太少了,万一路上遇到什么——”
  “一定没问题!”池棠兴奋地说。
  听完昨晚发生的事,她对杜壑已经产生了盲目信赖。
  不愧是太子殿下选中的人,哪儿哪儿都厉害!
  “杜二郎胸有成竹,我们相信他就是了!”
  事实证明,盲目还是要不得的。
  前一天,杜壑还信誓旦旦说“两人足矣”,第二天,就带着韦太守一起登门报信——
  傅亮被山匪劫走了!
  这池棠就不懂了:“那女匪劫傅亮做什么?傅亮又不好看!”
  杜壑眉心跳了跳,朝她深深一拜,神色肃穆凝重,一开口,就惊得韦乐打翻了茶盏。
  “傅亮勾结盗匪,戴罪脱逃——”
  “臣,一请太守严审傅氏全族,究其勾结盗匪之罪!”
  “二请太子妃下令,集军府之兵,围剿青岗寨!”
  池棠心想,你这是要抢我爹的功劳啊!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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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4章 剿匪
  “你劫傅亮做什么?”刀疤男人看到傅亮也是一脸错愕,将大当家拉到一旁问道。
  “我就是听说老傅得罪了那丫头,被按了罪名押送进京,就顺手劫了!”大当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能动那丫头,给她添点堵总行吧?何况老傅也算我们的老主顾了!”
  刀疤男人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大当家脸色一变。
  刀疤男人却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直觉。”
  大当家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男人留在原地,眉心却越拧越紧。
  他曾逃亡躲藏过七年,对危险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直觉。
  这种直觉,很少落空——
  劫下傅亮的第二日,兵临青岗峡。
  “是那个小贱人!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大当家怒红了双眼,不停地咒骂着,“我当初就不该放她过去!我当初就该弄死她!”
  男人没有说话。
  悔不当初一点用也没有。
  青岗峡外三千官兵,其中一支是姑臧县主郭凉领的姑臧军。
  他们这儿也有三千人,不过是老弱妇孺全部加起来三千,能作战的不足一千。
  这些年,全凭地利以及当地世家的扶持才屹立至今。
  真的派了官兵来剿,也就那么回事。
  “我们怕吗?”那女子粗声怒吼。
  “不怕!”底下弟兄大声附和。
  上山为匪的都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何况他们顺遂久了,平日谈笑时,对本地的官兵都是充满了蔑视。
  官兵逼近,只会让他们因愤怒而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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