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找上门
只见金雕收起双翼足有两米长的翅膀,如同利剑俯冲而下。
鹰和雕是唯一可以直接平地而起鹰击长空的鸟,也是可以直线下冲不会担心摔死的鸟。
也是扑打一下翅膀可以盘旋很久的鸟儿,若说是天生异秉,那也和鹰的生活习惯有关。
那鹰的体积很大,随着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那金雕已经像是一枚黑点,变成了一个大黑球直接砸了下来。
在离地不到两米的距离,它微微撑开双翅,双爪早就铮开,一爪子抓在了杜来燕的手臂上。
杜来燕手里的小刀顿时落地。
伴随着金雕蒲扇一下翅膀的动作,爪子上撕下来一层袖管,夹杂着皮肉。
金雕再次腾起,升到半空不足十米的距离,眼瞅着一声鸣叫之后,再次俯冲向下,尖锐的鹰喙带着倒钩,叫人看着不寒而栗。
几人不知这金雕的来历,可又不敢随便出刀,只能双指夹起能用的东西往半空飞去。
可这金雕似乎是金启凡训练的如火纯清,只要看到动作就知道方向,金雕张开双翼,在半空盘旋。
陈双早就吓懵了,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而且被别人忽略了。
刚才那大老鹰俯冲而下的时候,她认出来了,这是金启凡的那只庞大的金雕。
只是陈双没想到具有这么尖利的锐爪,和那鹰啄,还有冷硬的鹰目,竟然如此通人性。
“燕姐你怎么样……快……找大夫!”
被这么庞大体积的金雕抓了一爪子,连皮带肉,深入骨血,血流不止。
公家人早就破门而入,陈双吆喝了一声——让龚大夫来一趟,把情况说一下,该带的药带上!
受伤的杜来燕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陈双,如果她是不明人,这个时候应该赶紧离开才对。
可是看看自己的胳膊被鹰抓的这么严重,她当下也没有心思去过问陈双的身份了。
可在陈双看来,就光看这杜来燕的伤口就知道,估摸着那金雕的爪子上还挂着跟面条一样粗细的七八根肉条吧。
想想自己女儿受的罪,陈双恨不得这些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可是陈双必须要忍,她不但要忍,还要把这傻子装的像……
……
陈双十一点多才踏着上山的小路回到竹林小筑,身上出的汗,被登高时的山风吹干了,只剩下浑身有些蔫嗒嗒的潮湿感。
洞川南是大南方,一年似乎少阳多雨,但是雨水又不大,稀稀拉拉的落下来。
砚山铺天盖地的竹子,浸润在细雨中,一阵狂风吹过,韧竹摇摆,卷来一股股透着竹子清新的气息。
砚山顶头电闪雷鸣,就像是天裂开的一样。
陈双知道为何取名砚山,特别是在这样阴沉的雨夜里,那山峦以弧形状蔓延着,宛如一条懒散的游龙,连个筋骨都不愿意动弹一下。
远看,就像是笔架,犹如那种烟台和笔架结合起来的……好吧,还是砚台。
但是隔壁那片山峦和砚山差不多,却叫笔架山,为毛?
陈双也不知道为毛,今晚伴随着狂风睡下了。
她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回京北了。
只是不明白,金启凡的金雕是怎么训练的?
动物真的能训练的很通人性吗?陈双宁愿相信还在老家的雷子很有人性,毕竟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嘛。
现在晚上八点半,电话响了,陈双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德凯打来的,当下就声音懒散了起来:
“歪!你怎么还没睡?”
“我想抱怨一下!”宋德凯平静的说道,陈双还听到电话筒那边有刺溜一声喝茶的声音。
“你想抱怨什么?”
“我想抱怨的是,为什么都是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就不想我呢?怎么就不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呢?比如问问我有没有吃饭?”
“你肯定吃过饭了!”陈双翻了个身抱着被角,山上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即便是快六月的夏天,也不觉得燥热。
“我没吃呢!”宋德凯也较真了,其实他确实吃过了。
“那你为什么不吃饭?”
“想你了!”
“……这才三天呢……”陈双明知道他说的所谓的想是什么意思。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小心翼翼,还夹杂着一丝细微的粗重喘息。
让陈双这个过来人脑门子上突然亮了个灯泡,不会憋急了在biubiubiu打飞机吧!
哗哗哗……院子外头的是铁栅栏门,敲门声发出的声音很是刺耳,陈双起身问了一句谁。
可外头一直在敲门,陈双披着衣服,悄悄的从窗户往外看。
月色皎洁,远处在风雨中的竹林摇摆着,发出哗哗的声响,院子外头的那一片竹林却显得黑漆漆一片。
透过月光筛下来的银光在飘忽不定的竹叶上,落了半院子的斑斓,就像是追不到也拾不起的珍珠。
陈双目光一怔,刚才在电话里的宋德凯气息不平,难不成这货憋得太狠,跑来找她了?
陈双咬了咬下唇,打开房门。
带着满脸笑意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恨不得扑上去,她就知道男人最舍不得她了。
可陈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杜来燕?陈双心里一沉,他们这些人都是有组织的,如今山上了无人烟,如果她对自己下手,陈双简直是叫天天不应。
陈双没有急着打开栅栏门:“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双心里也清楚,如果她飞刀前来的话,这铁栅栏门根本挡不住她,可陈双似乎只是图了个侥幸的心安罢了。
“你真的认识隆彦的女儿?”
“嗯!”陈双淡淡的说道。
杜来燕的脸色在皎洁的月光下留下立体的剪影,叫人模糊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那双眸子着实是犀利的吓人,她找到这里来的时候,心里的怀疑就更大了。
去年她们奉命将那老婆子带着的孩子踝骨捏错位时,根本不知道这孩子的任何背景,毕竟这是规矩,照做就好,不需多问。
眼下,那孩子和这姑娘的关系她已经打听了,如果这姑娘知道是自己所为,那么,她所说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更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