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升堂

  仵作突然又把那一堆肠子拿出来，吓的围观百姓又是一顿惊呼，官府顿时‘热闹’的犹如菜市场一般。
  刘铄寒着脸：“什么没了！说清楚！”
  仵作僵硬的转过头：“心，没了。”
  心没了？
  刘铄从桌案后面起身，身子微微前倾，皱着眉头看了看，随即绕过桌案走了过来。
  仵作仿佛要印证自己刚刚说的话，当着刘铄的面又将手向内里伸去，然后抽出一只空空的手。
  赵箴正看着，突然被刘铄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随即走回主位坐下。
  仵作手脚麻利的将肠子再次的塞了回去，向刘铄躬身一礼，退到赵箴对面，一脸谢意的看了过来。
  “升堂！”
  惊堂木拍在桌案上，围观的百姓立即噤声。
  刘铄：“带醉仙楼掌柜！”
  醉仙楼的掌柜早已在外面侯着，不多时官差就把他带了上来。
  还没等迈进门里的一只脚落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已经响起：“大人！小的冤枉！”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正中，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话没说几句，就开始磕头，直嗑的观者龇牙咧嘴。
  “堂下可是醉仙楼掌柜？”刘铄冷然问道。
  掌柜停下磕头，一抬头一滴血从额头滑落到鼻尖：“回大人，小的正是醉仙楼掌柜。”
  刘铄“嗯”了一声：“你看这两个人，可识得？”
  掌柜脑袋动也没动：“识得识得。”
  “你看了吗？！就识得识得！”
  “噗！”赵箴差点笑出声，赶忙捂嘴，对着李绥睇过来的眼刀子眨了眨眼睛。
  李绥转头不再看她。
  掌柜的哆哆嗦嗦的看了眼王二公子，然后回道：“识得。”
  刘铄：“还有呢？”
  掌柜无法，一咬牙转头飞快的扫了一眼，只看见一头黑漆漆的头发，再次恭敬的回道：“小的识得，这俩人确实是醉仙楼的食客。”
  刘铄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继续问道：“是何时发现的？”
  “回大人，约摸午时一刻，小的当时正在房中小憩，听见伙计呼喊，一出来就发现食客大喊着往外面跑，然后才知道……才知道店里死了人。”
  刘铄：“传醉仙楼伙计。”
  两个官差一左一右架着小二的胳膊，将他拖了进来，然后扔在正中。
  刘铄看着跪在堂下的小二：“腿折了？”
  小二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小人，小人就是腿软……”
  四周响起隐忍的笑声。
  小二的脸由白转红，瞧着倒正常了许多。同醉仙楼的掌柜一样，一进来要么是目不斜视，要么就是低首跪地，就是不敢朝两边看。
  刘铄继续问道：“将事情经过尽数道来，如有隐瞒扯谎，乱棍打死。”
  小二急忙叩首道：“小人当时正在店里忙着，突然食客都往外跑，小人连忙上去追赶，还是从食客的嘴里听说是死了人。”
  说着带着哭腔：“小人绝无半句虚言，求大人开恩啊！”
  “麻烦各位让一让！”
  声音清晰的传进众人耳中，站在外面的百姓立即退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