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干掉大长老的一万种方法(三)
明露从小便是掌上明珠,哪里弄过吃的,闻言便为难道: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弄!”
段干谦闻言也不生气,只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想办法弄断你的手,然后我自己去找吃的!”
明露几乎一蹦三尺高,哭哭啼啼道:
“我去找我去找,你就放过我吧呜呜呜!”
明露前脚走了半步,后脚就因为垂下的手和某人的铁链相连而不得不退了回来。
她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和灰扑扑的脸道: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啊,不然我也走不了呜呜呜!”
段干谦皱眉,半响才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明露像个囚犯似得被半拖着。
每次前面走得快了些扯到手腕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自己想靠近些,又被男人直接推开,冰凉的眼神刺过来,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明露叫苦不迭,又不敢说出来,只能被动的跟着吊在手腕之后慢慢走,然而这样就在不停的扯着手腕。
两人走出小屋,这才看到此地全景。一个四面环山的平地,中间有一条玉带似得小溪蜿蜒。
就算挺有灵气,亦有水源。但这里似乎是个荒废了很久的小村落,罕无人迹。
亦或者是村民都迁走了,那些无人打理疯长的果树和野草就是最好的证据。
两人身后的地方就是此地唯一还没有倒塌的,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不!也许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某大长老推翻了之前的言论,看了看不远处零散的瓦片木柱,这般想道。
那几处小屋相隔挺近,青草丛生,一些小兽甚至跳来跳去的在其上奔跑。
然而,大长老并没有因此天然的美景而感到放松,他手上一拉,不出意外又听到了一声尖叫。
“去,摘果子!”
“。。。知道了,呜呜呜!”
那些被沉甸甸的果子压弯了的果树此刻正在向明露欢快的招手,她奋力的摘了几个。
转头有些讨好的递给段干谦,后者挑眉,懂事了么!然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硬的往明露嘴里塞,道:
“你先吃,万一有毒!”
明露被堵的眼泪汪汪说不说话来:“。。。呜呜呜呜!”
明露吃了以后半个时辰,段干谦见她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这才拿了一个卖相不错的果子。
就这还不忘记让明露吊着一只胳膊拿到水边仔细清洗干净了才吃,完全忘记了方才使劲往她嘴里塞的时候甚至都没擦一擦。
明露被段干谦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人给吓坏了,敢怒不敢言,眼里的小火花每次来不及升起就被吓了回去。
段干谦走在前面,没注意到身后的明露偷偷从发间隐秘的拿出来一根木簪。
她浑身上下,似乎只有这一个木头做的簪子能稍微自保一些了!明露拿在手中攥紧片刻后,又瞧瞧藏了回去。
这簪子本是上等灵器,不过如今她灵力被封无法使用,也是妥妥的大材小用了!
就她观察而言,这个可怕的男人如此冷酷无情,死了也是为民除害,想着明露的眼中又升腾起了怒气。
不过段干谦似乎有所感应,转过头来冷淡的扫她一眼,吓得明露立刻低头不敢乱看。
两人围着这个地方大致走了一圈儿,竟然没有一条路是通往外面的。
但是大长老很淡定,他是经历过万族大战,上古杀阵,众生谋逆,刀光剑影,金戈铁马。。。
总之他依旧未曾慌乱,只可怜的明露整整一日手腕被扯来扯去如今早就肿的不成样子了。
夜幕将至,段干谦指使着明露又去摘了些果子回来,在小溪边洗净。
他在一旁看着明露艰难的用一只手抠果子上面的脏污,额头脸上都是汗。。。完全没有动容!
待果子洗净后,段干谦开始脱衣服,明露放声尖叫,片刻后被段干谦一巴掌打肿了脸,又是哭哭啼啼。
他走了一天,身上自然有些黏糊,精壮的身躯泡了一会儿又扫到明露洗果子时已经干净的手。
便道:
“过来捏肩!”
明露捂着红肿的脸颊气愤难当,又完全不敢反抗,只用那只手使劲的捏,以发泄心中怨恨。
岂料这手法劲道还勉强可行,段干谦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心道勉强多留两天性命算了!
所以某大长老第一次没对女修下死手,不是因为对方姣好的容貌,不是因为对方窈窕的身形,纯粹是因为那人。。。会捏肩!
段干谦心中从来不装男女之事,而明露又吓了一天还刚被打了一巴掌,因此也完全不敢乱想。
所以没人意识到也许不着寸缕在男女之间不大妥当,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夜间,小屋内。
两人手臂扯得很开,各睡一边。明露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宿才敢慢吞吞的爬起来。
她不停给自己打气,以防止自己胆怯。从发间拔出木簪,明露眼中坚定之色一闪而过。
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以后,她手腕被人钳住了。
“?”
一阵天旋地转,明露哆哆嗦嗦的看着压制自己的男人,月色下面容一片淡漠冰冷没有丝毫人情味儿!
“啊啊啊啊。。。”
又是一片林间飞鸟被惊起。。。
明露本来就已经高高肿起的手腕如今更是不停的痉挛,那木簪穿手心而过,甚至已经入地寸许,牢牢将她手掌定住。
某大长老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躺下,闭眼,呼吸平缓。。。
巨大的痛苦让明露一时发不出别的声音,只能不停的大口吸气。
她浑身抽搐,心中却有一丝庆幸那个男人没有杀了她。血液染红了地面也白了明露的唇色。
第二日,天刚亮。
就像是掐好了似得,哪怕大长老已经多年未曾入眠,如今凡人之躯却依旧难得的自律,天色刚蒙蒙亮便立刻睁眼,哪里有刚睡醒之人的惺忪。
反观明露,半昏半醒,脸色惨白。手掌心的血已经止住,但是整个手都有些发紫。
段干谦扫了一眼,把簪子直接拔了出来,这次明露没有叫出声,她那只手对于疼痛几乎已经麻木了。
虚弱的半睁开眼睛,哪怕神志已经模糊了,在看见段干谦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段干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