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信仰
在总督府,有一个人匆匆而来,和管家低声地说了几句,管家入内:“总督大人,密探来报,启年·王去了白银之手的分部,大开杀戒。”
“结果如何?”
“白银之手中主事和保镖全部死了,但放过了几人,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普通人。”
总督用手指敲着桌子:“他倒是善心,看得出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你吩咐下去,全部杀了,不管什么人。”总督淡淡的口气之中带着不在乎。
“是,总督大人,我这就是去办。”
“等一下,顺便吩咐将领下午开会,这些日子来各个方面都不安定,连教庭都说什么圣女在这个地方出现,不就是一个高级妓女吗?还好意思说星相师经过了推算,一帮老淫棍,这个启年·王出现得很突然,好像是路过,不过正好用他来搅局。”
“我会吩咐的,总督大人。”管家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总督眼中露出狠辣之色:“四方风云动,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的地盘上搞出事来!”
王启年和缇娜回到旅社,老板却是胆战心惊,但也不好直接要他搬出去,还给他们换了房间。
“缇娜,怎么样,今天实战有什么感受?”王启年问缇娜。
经过一路沉思,缇娜抬起头:“开始有些害怕,但战斗的一瞬间,我好像忘记了害怕,反而有一种兴奋,我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一个人怎么渴望战斗?”
“你是一个天生的骑士,虽然没有人赋予你骑士身份,杀人并不可怕,人与动物一样,不过为了生存,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以杀人为乐,杀人仅是不得已的手段,主会保佑勇敢的你。”王启年说道。
“亲爱主人,我知道了,主也会保佑你。”
“这两日城市中有些奇怪,我们杀了人,并没有人追究,这不正常,听老板说,治安官来了,仅是问了一下,便没事了,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主人,我们不惹事,但别人来惹我们,我们接就是了。”缇娜杀了人,似乎把她的气质都改变了,王启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教她剑术是好是坏。
“说得不错,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王启年说道:“缇娜,这场格斗的经验对你很重要,是从理论走向实战的一步,你好好体会。”
堪萨斯城中一片平静,当然是表面上的,白银之手分部据说失火烧了,那把火还将周围的二幢房子点燃,幸亏是在白天,才没有烧死人,但白银之手可是烧死了十几人,王启年听到这个消息时,久久没有说话,缇娜很是奇怪,明明他们没有放火,怎么烧了起来。
便好奇地问王启年,王启年叹了一口气:“有人想事情更乱,故意放火的,里面还有几个活人,可惜了。”
缇娜吃惊地望着王启年:“是谁干的?”
“谁都有可能,白银之手倒是可能性最少,看来,我们陷入一场阴谋之中。”
“最大可能是谁?”
“就看谁得到最大的利益,可惜我们是外地人,对此处势力并不清楚,所以不可能清楚知道是谁,但可以推测一下。”
“主人,怎么推测?”
“普通民众并不知道喀戎商行实际上是白银之手,无缘无故地放火可能性极小,可以排除,能放火的与我们一样,是知道喀戎商行的底细的,所以有能力做此事的,就只有几家,先说一下黑帮势力,血玫瑰在其中有卧底,应该不会下杀手,他们的更好的方法,除非卧底被杀;费尔男迪跟他们没有交叉,他有能力,但放火可能性很少,他有更好的方法;竖琴手联盟与白银之手在业务上有重复,有动手的可能性,但两家都在多个城市有分部,并没有明面上的对抗,他们可能性也不大。总督掌控城市,要是他动手,那就可能是个大阴谋。”王启年说到。
“为什么不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被白银之手刺杀,为了泄恨,放火烧了白银之手。”缇娜很好奇地问到,她虽是一个练武奇才,但人不过十二三岁,即使发育得有些早,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王启年笑着解释:“你说的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但可能性太低,白银之手所刺杀的人,几乎没有人像我们一样,其他人忙着逃命还来不及,谁有功夫反击。”
“就没有其他势力了吗?”
“我就不知道了,信息不对称,我们对此地了解太少,少到不足以支持我们的推断,要是情报多一点,说不定能更清楚推断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三天之中,王启年天天去竖琴手联盟看一下,见没有消息,便回来看缇娜的训练,缇娜自从那一战之后,不断的琢磨,身手比那一战高出了三四层,按王启年的看法,她最起码达到了扈从骑士的水平,当然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可以测量水平的地方,像一些小说中所说,到了什么等级就有相应待遇,而是你的水平最高,没有人用你,你依然贫困,更不用说,相应层次就有相应待遇,王启年算是明白,这不是游戏,而是活生生的人间。
王启年暂时不用为金钱发愁,这还得感谢他的前任尼克勒斯,他虽然死了,不仅留下了麻烦,还留下了一笔数量庞大的金币。
王启年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赚的,毕竟这个世界除了贵族处,还有手工业者,另外数量庞大的自耕农和农奴,自耕农好一些,一年一个人的收入也就一二个金币,农奴则更惨,遇到好一点的庄园主,一年还有一个金币收入,如果遇到狠心的庄园主,那个惨状就不用提了。
王启年今天又来到竖琴手联盟,墙上贴着一张布告,王启年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知道伊登男爵已以死了。
缇娜在身边,看到王启年脸上的笑容,问到:“主人,布告有什么好看的?”
王启年将布告中隐语一说,缇娜一惊:“你是说伊登死了?”
“为什么不死呢?他不过是低阶骑士,竖琴手联盟实力比白银之手只强不弱,他既然能利用白银之手,我为什么不能用竖琴手联盟,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亲自出手,能用钱摆定的事,就不成问题。”王启年笑到。
缇娜没有想到,王启年不声不响之间,就让一个男爵死掉了,听到王启年的话,她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用钱摆定?”
“当然有,比如一个人的寿命。”
“那是由创主决定的。”
“人的寿命是不是由创主决定,我不知道,不过创主也不过一千八百多年,他是由人们信仰所成就。”王启年淡淡的说。
“主人,你的话我听不懂,什么时候创主是由人的信仰所决定,难道我们不信仰他,创主就不存在?”缇娜从小受创主理论,虽然她是一个贱民,但对创主信仰从未动摇过,试想一个人,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周围的人全都信仰创主,她怎能例外,王启年的话在她听来,简直是异端,虽然她并不知道异端这个词。
“当然,在遥远的东方,人们信仰地神后土,在我们东面过海峡有强国纽蒙西,信奉真主安卡,我们称之为异端,但谁是天地的主宰,我不知道,在创主教崛起之前,这遍土地上教派林立,后来差不多为创主教所灭,难道这些就不是诸神了吗?”王启年决定给她讲讲信仰问题。
王启年是不喜欢创主教,根本原因他是一个巫妖,在创主教中绝对是异端,不容存在于世,当然对创主教没有好感,决定先缓慢改变缇娜的信仰,他也知道,一个人的信仰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让她心中产生怀疑,种下怀疑的种子。
缇娜没有想到王启年居然这么看创主,她虽然信仰创主,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而是本能地就相信了创主,觉得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今天听王启年一说,顿时感到茫然。
“难道不是创主创造了天地?”她问到。
“当然不是,我们的天地不知有多少亿年,创主教才不到二千年,何况真主安卡也宣称他创造了天地,我不知道大地女神后土怎么说,总之,神教都宣扬自己的神是天下最伟大的神。”王启年说到,不过有些奇怪,大地女神后土怎么和地球上后土是一个音,大概是一种巧合吧。
缇娜脑中混乱了,她如何是王启年的对手,被王启年一说,心中信仰动摇起来,王启年见此,心中暗自得意,不用说一个乡下丫头,就是饱学之士,也不能抵挡经过地球无神论薰陶出来的王启年,这个世界就是有神,王启年也不相信他们能够开创天地。
见缇娜开始混乱,王启年好心的说:“记住,我今天跟你所说,千万不要说出去,在人前,你还是装着你虔诚的信仰创主,不然,你就是异端,要上火刑架的。”
缇娜心中一惊,点点头,她知道不是假话,她的家乡曾有一个女巫被烧死。
两个人边走边说,迎面走来一个人,是一位神甫,王启年微微一皱眉,他身上气息并不强,还不能识破王启年,但他的眼睛盯住缇娜:“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