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有身孕

  等到了席间喜弟才反应过来,应该出点动静让她们克制一下。
  可思来想去的又觉得怎么办也不妥当,万一出动静被招弟或李木子知道了是她,那将来俩人见面也不知得多尴尬了。
  喜弟歪着头看着对面的余生,在想着是不是她想的严重了,要是招弟真的与他有什么关系,李木子应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
  烦躁的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跟前的菜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余汝咬着唇那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才慢慢的挪到王璿的跟前坐着。
  喜弟撇了余汝一眼,“就看你想让我多真了。”
  余汝一咬牙,“五间商铺!”
  喜弟摇了摇头。
  “十间商铺!”余汝噶清脆又加了一半。
  喜弟再次摇头。
  “三十间商铺!”余汝一狠心干脆将能给的都说出来。
  可喜弟还是摇头。
  “常氏你别太过了,我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些!”余汝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她就没见过胃口这么大的人。
  喜弟不紧不慢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余大姑娘不要激动,我是个庄户出生没你们那么大的野心,既然不敢得罪权势也不敢得罪富贵,思来想去既然宋夫人有意抬举我也不好推辞,所以想请余大姑娘做个中间人,就说宋姑娘我做主收了。”
  “不,你怎么会同意?”余汝想也没想就惊呼出来,这世上或许有人羡慕泼天的富贵,可只有女人了解女人最想要的不过是,丈夫的人和心。
  若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给丈夫跟前送人,尤其还是这么开心的接受。
  “我怎么不会同意?”喜弟摊开手有些好笑的看着余汝。
  因为余汝的嗓门大,人家都好奇的看向她们,刚才喜弟不同意纳宋嫣然余汝那么生气的威胁,现在喜弟好不容易同意怎么成余汝不敢接受了?
  “你,你可想清楚了?”大庭广众之下余汝不好把话说的太过了,只能将话说慢些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别有深意。
  “这是自然。”喜弟笑着应承,直接冲着主位上知府端起了酒杯,“刚才是我年轻气盛不懂得好赖,万望大人莫要计较,赐温家贤妻。”
  本来宋知府在被余生落了脸坐在那生闷气的时候,喜弟突然这么一妥协好赖不说总算有一处的气顺了,“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当我宋府是什么地方?”不过面上还是得训斥一句。
  喜弟赶紧对知府做了个万福,“大人息怒是民妇不知好歹辜负了大人的美意,我在这里给大人赔罪。”
  看喜弟态度诚恳知府这边便就没再说什么,毕竟今个闹了这么一出将来宋嫣然寻的夫婿怕是一定比不上温家这个去处,与其到时候寻个没有前途倒不如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嫁了。
  无论如何宋家总算是有了喜事了,场面也才真正的热闹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你?”余汝现在只关心自己的身子,再次凑到喜弟的跟前。
  “等着我州城的生意顺当的做完。”喜弟自认不是什么是君子,更何况是余汝先算计自己的,利用利用她也无妨。
  余汝连连点头,“好,我许你三日内全部谈完,三日之后我去客栈寻你!”
  了了心思余汝激动的回去准备准备,提起离了宴会。
  而余生的视线始终在喜弟身上放着,眼里带着笑容只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他想的什么。
  招弟终于从外头回来,一边走一边擦着唇怕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喜弟拍了拍招弟的手背,“我有话要问你。”
  喜弟与知府说一句要回去准备下聘的礼,也提前离席。
  “你心里可放的下不该有的人?”一上马车喜弟便忍不住问了句。
  招弟的心一咯噔,不过转念一想喜弟这么聪明今日的事情这般明显被她看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招弟的唇微微的动了动,“我努力忘记他。”
  然后再努力的往前走。
  喜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与木子是和好了?”
  招弟轻轻的摇头,手忍不住放在唇上,在宋府的李木子粗暴的对她只有发泄,甚至她能感觉到李木子对她有一点恨意。
  喜弟轻轻的揉着眉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招弟摇了摇头,误会这东西好像是越来越深了。
  “你们和离吧。”思量片刻喜弟也只能这么劝了。
  若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或许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着以后怎么过,可偏偏李木子动了真心,除非一辈子见不到余生的面不然这将是她们永远的梦魇,挥之不去!
  与其这么痛苦的彼此折磨,倒不如就此别过各自安好,也省的将来谁受不住成魔,做出一些个无法挽回的事来。
  “不!”招弟下意识的反驳,她不想离开李木子,不想让别人去猜她的心思。
  “那你与余大东家之间?”这个时候喜弟不得不多问一句,在这里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这些。
  “我们是清白的。”招弟急切的解释,“可。”思量再三招弟还是将新婚夜没有落红的事说出来。
  这一点喜弟倒没觉得有什么受不了,虽然说手术一般不会伤到招弟那个地方,可凡事没有绝对的。
  再加上他们是庄户人出生平时做农活的时候也不一定会碰到哪里,不定小的时候就伤到过。
  再则,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人长着长着那个自己就没有了,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的。
  “若你接下来能保证去爱李木子,这个事我会想办法与他解释。”即便是让李木子进手术室也成,“只是若不能做到全心全意去爱,便不如放手省的彼此折磨。”
  招弟突然扑在喜弟身上低低的哭了起来,“姐,我想要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招弟这么一说将喜弟的心全都打乱了。
  她们的娘死的早,人都说娘了后娘就有后爹也确实是这样的,常大山那个人算不上什么明白人,明里暗里不定让招弟吃了多少亏。
  就是喜弟也是从她来之后才跟招弟亲近的,以前也受胡氏的蒙蔽不定让招弟吃了多少苦。
  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活的就跟寄人篱下一样,也难怪招弟有这般执念。
  喜弟搂着招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是招弟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等着马车走到客栈的时候,姊妹俩的情绪才缓和过来。
  “招弟姑娘!”只是没想到刚一下马车,黄埔安从地面走了过来。
  “我没有喊错是叫招弟是吧?”黄埔安刚一开口招弟跟喜弟同时瞪了过去,吓的黄埔安以为他叫错了名字。
  “黄公子怎么又来了,莫不是昨日的教训还不够?”喜弟挡在招弟的前面冷冷的扫了一眼黄埔安。
  “够,够,怎么不够!”黄埔安赶紧赔笑了几声,“只不过昨日一见招弟姑娘惊为天人,让在下魂牵梦绕食不知味便想着怎么也都再见姑娘一面。”
  “现在已经见到了,赶紧给我滚!”喜弟懒得听这个花花公子在这油腔滑调的说一些轻浮的话。
  至于喜弟的态度,经过昨天之后在黄埔安心里那简直就是无关痛痒,“温夫人莫要着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心倾慕令妹想问她可愿意改嫁与我?”
  听着黄埔安越说越离谱喜弟直接招手让小厮将人赶走。
  “哎哎你们别推我啊,招弟姑娘你好生想想,我家总虽说美妾无数,可正妻之位尚无合适人选,只要你点头我立马给你下聘,八抬大轿迎你做黄夫人。”
  等小厮将黄埔安推开之后,喜弟拽着招弟直接往里走,省的听这些个污言秽语脏了自己的耳朵。
  “公子,咱们闯进去?”喜弟他们一进去小厮也就放开了黄埔安。
  黄埔安带来的人立马凑了过来,询问一句。
  “闯,就知道闯!”黄埔安照着这几个人一人头上砸了一下,然后双眼迷离的望着客栈,“招弟姑娘我有家财万贯,我有田间千倾,我有布匹万丈,只有你点头这些都是你的。”
  黄埔安站在客栈下面放声大喊。
  本来以为招弟是余生的女人黄埔安不敢动,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个掌柜的,他堂堂知府小舅子还能比不上个给人当狗的?是以黄埔安才敢这么大胆的追到客栈来。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都已经进了院子了,还听着黄埔安在那不停的喊,招弟忍不住念叨了句。
  “一会儿让人端些个热水去撒,省的听着疯狗在这叫唤!”喜弟心里正烦,黄埔安还这么不知死活的扑上来,下手自然也就狠!
  招弟的唇微微一动,再怎么说黄埔安也是知府的人,要是被她们烫伤了也不知知府得发多大的脾气。
  转念又一想,余生那么不给知府面子,想来俩人是算结下梁子了,知府就算是看在余生份上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一想到余生招弟忍不住抓着心口的位置,原来感情这东西真的不可以勉强,有些个心绪总会在不知不觉总突然的冒出来。
  “本来想接你回家看来是用不着了。”俩人刚拐过来弯正要进屋子,便看见李木子从对面走过来。
  看来他是早就等在这的,所以黄埔安喊的话他应该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因为刚才的心思,招弟总觉得对李木子愧疚,连带着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底气不足。
  “是啊你怎会知道,你不必知道,你貌美如花,你温柔可人,身边的男人不得都忍不住像你靠拢!”李木子自嘲的笑了笑,偏偏他也在这些人里面。
  “请你慎言!”李木子的话太过于难听,喜弟忍不住斥了一句。
  李木子猛然间抬头通红的眼睛看着喜弟,“长姐,你爱过吗?”话说出来之后李木子的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招弟就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般难受,“木子,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她不该明明不爱还要嫁给李木子。
  可她有什么办法,李木子对她那么好,只有他愿意给自己个家。
  招弟捂着脸也跟着哭了起来,她只想有个自己的家怎么就这么难!
  只是越哭越难受,浑身上下也说不上是哪里疼,反正就是好像每一个地方都被针扎了一样。
  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直到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身子软软的倒下终于不疼了。
  “招弟,招弟!”喜弟下的赶紧抱住招弟,刚才一路招弟都低着头她都没有瞧见,招弟脸色苍白的难看。
  “大夫,赶紧叫大夫!”大约是关心则乱,明明自己也是大夫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连人总那个地方都忘了去掐。
  等着大夫过来,喜弟才招呼人将招弟挪到床上。
  大夫在把脉的时候喜弟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临到自己跟前才知道等待是多么的难熬。
  “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等大夫把收回来,喜弟直接冲在床边问了句。
  大夫指了指外头示意莫要让招弟听见了,喜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
  “令妹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不过心火上升血气逆流导致的,一会儿我开些安胎药给令妹服下。”听大夫这么说喜弟才松了一口气。
  本来她就会妇科大夫,知道这坏了孕的人身子虚弱本来就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不过!”大夫话锋一转让喜弟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才有喜月余便动了这么大的心气,若是不能舒缓心绪。”大夫摇了摇头剩下的话便就没在多说。
  这世上心病难医,心病最费人。
  本来有孕前三个月胎象不稳,要是在这么下去估计孩子迟早保不住。
  “劳烦您费心了,我会让她注意的。”人人都说为母则刚,喜弟平日里是不喜欢这个词的,可现在却希望招弟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振作起来。
  将大夫送出门回头看见呆在一旁的李木子,喜弟轻咳一声,“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劝过招弟她不肯和离,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打算的,是一笑泯恩仇,还是期许未来,或者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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