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蔚蓝章 柔软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低,但因为逐渐变多的声音变的有点微妙的节奏感。
现在还真有人那么中二的喊出技能名字然后一边放技能啊。
很多人就算喊技能名也只是用别称和外号。
虽然说这样有助于提高精神从而加快速度速度,据说还有提高伤害和一些其他不稳地的情况。
有人实验之后,发现所带来的效果其实很低。
即使是在游戏里,中二的把所有名字喊出来,这样的勇士可没多少啊。
毕竟所谓的氛围不是那么好去打破和改变的。
等我眼前变成完全黑暗,耳边的声音完全消失之后,过个几秒钟应该就会进入观战了吧?
光之又在黑暗之中才会凸显出来。
因为忘记闭眼,所以最后我也没有控制眼睛闭上。
但眼前光依然逐渐暗淡。
最后只剩下一点点最为耀眼的光点的时候,已经平静的耳朵里又一次传来了声音。
眼前的光点如同星星一般耀眼。
不。
或许那是太阳。
光点已经看不见,它变成了白光占据了我的视野。
占据我的全身。
“天使之泪!”
“圣光庇佑!”
就像是快嘴一样的语速,如果不是技能名听的比较多比较熟悉的话,估计是听不出来。
白光迅速如雾般散去,眼前是因为雷击而变的焦黑的地面。
贴着地板闻,还有一点淡淡的焦香。
电击地板之后居然会有一点焦味,这倒是一个新发现。
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就算很想要谈论,也没有这个时间。
经过几秒钟的迅速思考,我已经知道发什么了。
在我连同亚者一起被落雷击中之后,一如既往的留下了一点血皮。
本来已经全身是伤口,但那一点血皮居然支撑我几秒!
说不定我被电焦之后,伤口也被电焦,所以就有了止血效果。
在我进入死亡前几秒的状态的时候,圣光牧师老谢把我拉了回来。
估计是因为落雷有一次打出了硬直效果,所以才有把握开始加血。
不过老谢还真是其貌不扬。
看他装扮外表,以为定是一个事业稳定的好青年,好现充。
没想到,他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单身的故事。
由外伤内伤之内的造血量下降至血皮,就会进入濒死状态。
濒死状态的时候,普通嗑药和恢复技能是起不到作用的。
而老谢居然在最后关头,因为超多外伤还有被雷劈焦的全面伤口的我拉回来了。
这是神医啊!
他的手速是何等的快,几秒内用了大部分技能在我身上,强行把我的血拉出濒死状态。
不过全息进入游戏释放技能和手速没关系吧?
那老谢是如何如此快速的释放技能?
这个牧师有点东西的。
不是真的死亡,也不是真的濒死。
只是游戏罢了。
所以不会出现走马灯,也不会极限接近死亡而导致大脑一片空白。
相反。
我现在很清醒。
握了握依然在手中的深渊光剑,看了一眼不断提升已经过半的血条和依然存在的buff。
如同触电了一般迅速从趴着变成半蹲着。
我刚刚起身,就看见前面的亚者也开始动作了。
巧合一般的巧合。
几束圣光又同之前一样,照射在亚者身上。
光芒逐渐蓄积,不用说,那一波的金光又要来了。
但这一次,或许会不同。
“可恶!居然没死!”
在圣光中的亚者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到,手上的剑也随之欲动。
我原以为会和之前一样,在释放金光前会保持不动。
但现在看来。
不论是操作还是话语,他都太像玩家了。
太像一个人了。
一些规则和限制在他身上好像都没有作用。
看见他的想要那剑刺我的动作,我亦然反击。
预估之后,确定不会命中我的要害,我直接无视,任由他刺进我的身体。
温热到有些烫的圣光长剑从胸口穿过深渊防具,击穿我的胸骨,擦着我的颈椎骨而出。
虽然我没看,但通过感受到的位置和自己才能听见的骨头摩擦和破碎的声音,我可以这么确定。
而我,也如同之前,仿佛是接续之前的战斗一样,又一次砍进了他腰部的伤口。
这一次和之前有所不同。
我经过牧师的定点加血,血量稳健的在一半以上。
而亚者。
在我摆脱濒死状态的那一段时间。
他硬直的几秒钟的时间。
已经被打成了残血。
虽没有到濒死的血量,但也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了。
腰部的伤口也随着我之前积累下的功绩变得更加脆弱。
深渊光剑完全的斜着砍进了去一半。
亚者身体的一半。
只要,再用点力,说不定可以腰斩。
但不论我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估计是卡在腰椎了。
尽管我的剑卡在亚者的身体里无法继续移动,但他的血量却在持续下降。
哪怕再细微的下降,也是肉眼可见。
而我的血量则是很讽刺他的完全相反。
牧师叠加在身上的回复,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不断将血量从一半朝满血进发。
一束一束的圣光逐个消失。
他身上的光辉也归附于平静。
当最后一束柔和的光束消失,他手上的圣光长剑也随之离开。
“混沌,混乱。只有这种时候才稍微的可以回控一点……”
失去了圣光亚者仿佛就像一个普通的npc一样,我感觉不到一点威胁的感觉。
当然,是因为插在我胸口的长剑没有了,而我的剑还卡在他身体里。
没有圣光加护的荣耀感,比又变成了灰尘覆盖的沧桑,只是添加了许多伤痕和血迹。
那只受伤的……不,原本就受伤后来被贯穿的眼睛,圣光消散前并没有恢复它。
亚者低着头,用看不见的眼睛看着我,血又从那个空洞的眼眶里流出。
平静的像是一个知道了一切的将死的老人。
用宛如不断从死神手里拉扯生命一般的声音,平稳的说到。
“限制无法突破,很多事情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说出,但…………偏偏没有时间了。拜托你告诉他——最深处的……兄弟……我,错了,虚假也好,幻觉也罢,他是我兄弟……,即使最后都会磨灭归于虚无,也依旧如此。关于你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拜托……不,是求你了——”
最后,他就没了动静。
失去力量支撑的身体顺着我手上的光剑朝我倒下来。
我抱住了他。
明明外面都是都是铠甲,为什么这么柔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