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表明态度
四个人的就餐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苏牧野的食欲，不管是之前上的菜还是后面加的菜，只要是曹颖夹给他的全部都被一丝不苟的吞近肚子里，直到后面曹颖都有些不敢夹菜后才停了下来。
“额......够了吗？”
曹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苏牧野，从外表看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苏牧野刚才一个人吃了起码三个成年人的饭。
“够了，您也吃一点，别光给我夹菜。”
说完还给曹颖的碗里夹了一点菜。
刚才的一顿操作小赖曹颖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苏牧野说起来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诶、好，吃.......都吃啊，你们两这是干嘛呢，点那么多不要浪费了！”
曹颖笑的见眉不见眼，不过一转头看着一边满脸讪讪的儿女后马上变了表情，和某种民间传统艺术形式颇有神似之处。
等曹颖吃好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期间只要是苏牧野夹的菜她基本是连皮带肉全部吃下去，要不是骨头实在嚼不动估计都会被她吞进去。
等服务员撤下餐具、倒上茶水后苏牧野抢先曹颖说道：“我会在农历新年前回蓝海市。”
这句话一说出口曹颖脸上本来笑呵呵的表情顿时僵在那里，眼眶也以空前的速度开始泛红起来。
“你这小子别蹬鼻子上脸！我妈她......”
还没等曹颖回答一边的方雨欣倒是第一个炸了，一挺身就要站起来、五颜六色的头发配合着她大大的眼睛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虽然看不出什么威慑力、但是她的愤怒倒是体现得很直接。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边的方天爱给按了回去。
“雨欣，安静一点！”
方天爱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看向苏牧野的眼神里也开始出现不善的神色，能看出他是在可以压制自己的情绪。
“不是、哥！他都这么欺负咱妈了你怎么还帮他！我今天一定要......”
“好了，你们都闭嘴！”
方雨欣第二次被打断，不过这次出声的事曹颖，看到母亲红红的眼眶、方雨欣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噘着嘴、气嘟嘟的一屁股作了回去。
制止完方雨欣后曹颖一脸忧伤的看着苏牧野说道：“啊野，你是不是还怪妈妈？当年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使我们的不对，不应该把大人的责任强加在你的身上......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都太晚了，但是我......我......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应该那么......”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曹颖的语气里基本都是哽咽的声音，根本没办法把后面的话说完。
听到曹颖的话苏牧野的脑海里确实是在一瞬间闪过很多小时候的画面，其中有欢喜、有快乐，有悲伤、有愤怒，具体的细节已经回忆不起太多，但是这些情绪就像是一颗颗明亮的星星、在情感共鸣的作用下绽放着独有的光彩！
“哎......”看着快要泣不成声的曹颖，苏牧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伸手示意了一下方雨欣，他的面前放着饭店提供的纸巾。
“哼！”方雨欣本不想理会他的，但是看自己母亲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把纸巾递给了苏牧野，只是小手还像爪子一样挠了苏牧野的手背一下。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苏牧野再次摇了摇头，早知道那么麻烦自己就不回来了。
将纸巾拿出来后苏牧野递给了正埋头哽咽的曹颖。
“擦擦吧，在他们面前还是保持点形象的好。您也不要太难过，先听我把话说完吧。”
“......嗯......?”
曹颖呆了一下，不过还是先接过他手中的纸巾，她能听出来苏牧野这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苏牧野当然不是一见面就像来个翻脸“不认账”了，从见到曹颖时他就感觉到了曹颖心中那种郁结之气，通过情感共鸣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这完全是由于自己的出现导致的。具体原因的话苏牧野自己在心中想了想就基本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自己之前的时候回过一次杏阳市，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曾经拿到过一个电话号码，不过当时的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没有留下那个电话也没有进行任何的联系，自己见了父亲但是没有选择和母亲联系，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又怎样的原因都不重要，但是这对于一个女人、一位母亲来说无异于一次情感打击。
这虽然不像什么疾病之类的东西需要打针吃药，但是如果恶化下去的话就算打针吃药也完全没得治。刚才曹颖撞到椅子并不是说她真的没有看见那个椅子，而是真正情感打击带来的创伤已经开始影响到了她的行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对一个人的身体健康可不是什么好事。
能够理解这些东西当然不是苏牧野学过什么心理学、医学，而是情感共鸣通过一种类似共情的形式传达给他的，简单的说就是在刚刚见面的短短一瞬间他和曹颖进行了一次情感上的共鸣。
想要治疗这种类似于“心病”的症状自然是需要一次有效的“心药”治疗，而苏牧野的选择非常简单，只要让曹颖进行一次情绪上的释放自然能够让她的状况得到缓解。至于这是不是他不想为了纠结到底是去哪一边过年而想的借口......这个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过去的事情您不必再纠结于心......”
想了想苏牧野还是决定把自己心中的一部分想法告诉对方，否者这种情况只会不断的重复罢了。
“......当时的事不管责任是在谁那里现在讨论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家过的都还不错、不是吗？”
“啊野、我......”
苏牧野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在抱怨什么，过去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你们当时并没有选择放弃过我，而是我自己作了这样的选择，所以您现在不必对我抱有什么亏欠的心态，我现在过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生活还不错，有想要做的事、有可以说话的朋友，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曹颖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对苏牧野说道：“可是这一切确实都是我和你父亲造成的，并不能因为你自己选择的这些就......至少让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进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否则我......”
曹颖的倔强苏牧野小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对此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说道：“您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母亲，还要为现在的家庭负责，父亲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而我的出现并不会带来比现在更好的结果。您不必担心，既然我选择和您见面就不会再次选着逃避，您不妨冷静下来想一想我的话、如何？”
“这......”
一说到自己现在的家庭曹颖果然冷静了许多，能够对抗她此时心情的也就只有另一份家庭的责任了。
曹颖不是没有看见身后猴急、猴跳的方雨欣，也不是没注意到方天爱脸上那种复杂的神色，作为母亲当然能够想到他们此时心中的想法，但是这近十年的思念以及自责并不是仅仅通过几句话就能够完全修补得了的。
看到曹颖有松动的迹象，苏牧野接着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自己、您也不是那是的您，我们彼此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彼此的关系，并没有必要一定要每天守着彼此。而且按照时间来算我也倒了需要外出打拼的事前，年底需要回公司加班这很正常吧，这才是正常的关系您说是吧？”
“可是......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啊......”
脸上那种伤心的表情已经淡了几分，曹颖整个人的情绪看起来比刚进入房间时好了很多。虽然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激动，但那不过是久别重逢后的自然反应罢了。
看自己的母亲发泄得差不多，方天爱赶忙上前劝慰道：“妈，大、大哥他难得回来一次，我们就不要把时间浪费这这里了，不管大、大哥是不是要在家里面过年，我们都要尊重大哥的选择您说是吧？而且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您不如先带大哥回家先住下如何？”
方天爱可不像自己妹妹那样没心没肺，自己母亲的情绪变化他还是能感受到的，一看到曹颖平静下来赶忙上前转移话题。要是他刚才上前这么说，估计换来的就只有一顿噼里啪啦的训斥了。
“你急什么！哼、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我还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勉强算你处理好了，今年的零花钱嘛......勉勉强强打个九折好了！”
不过看来方天爱选的时间也不咋地，对此他只能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老妈，自己这完全是遭到无妄之灾、本来就没有自己什么事的啊！
“哼~活该！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吧~”
方雨欣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对于自己哥哥的遭遇表达了自己十二万分的......快乐！
不过还没等她脸上的表情消失，曹颖又顺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抱怨道：“你好好意思说？大过年的也不知道着家，已消失就是一个月！让你去帮你哥哥你好推三阻四的，今年的零用钱暂时清零，什么时候恢复看我的心情！”“啊？不是吧！老妈~啊，我朋友刚进医院了，我还要去看她呢，要是两手空空的也太丢爸爸的脸了吧？而且你忍心看自己可爱的女儿和一帮臭男人挤公交车吗？冬天很闷的诶......”
看着母子三人嬉闹的场面，苏牧野心中突然想到如果一切正常那么现在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吧？
不过苏牧野很快就把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抛到了脑后，自己就是自己、自己的生活就是自己的生活，没有如果、没有假设。
只是苏牧野突然有些想念刚离开没多久的艾谢尔，要是那个家伙在这里估计自己又要挨白眼了。还有艾莎，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既然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还有月玲珑、古晓雨、丁羽、左革、文馨......
不想不知道，这短短的半年里自己认识的朋友加起来比之前所有时间段加起来的都多，这么说来自己接触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啊野、啊野？在想什么呢，快、我先带你去买点新年礼物，过年怎么能不穿新衣服呢？我要把欠下的一次性全部补回来！......你们两个没有！想要穿新衣服自己买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小金库！”
不知不觉间陷入发呆的苏牧野被曹颖拉了起来，一点要撒手的意思都没有。
“啊？妈，我和哥不会是你在医院里抱错的吧？呜呼呼......我要去找我亲妈！”
这明显的区别对待可以说是在方雨欣的心口上又插了一刀，就连一旁的方天爱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苏牧野，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不理会二人的抗议，曹颖直接双手抱住苏牧野的一只胳膊，然后紧紧的贴在苏牧野的身上拉着他就向外面走去。
这亲密的动作差点让苏牧野下意识的出手反击，最后还是凭借自己对身体的强大控制力才硬生生的压抑下来，不得不想一个僵硬的木头般被拖着离开。从过往路过的行人眼中，苏牧野就算是不用情感共鸣也能感受到那种带有恶意的猜测，不过苏牧野哪会管他们？刚开始还比较的抗拒这种距离，但是在习惯之后反而有那么一点点的眷念，这种只存在于小时候记忆里的感觉让苏牧野是那么的怀念，就像是乳燕归巢般让人沉醉。
不过四人的计划在曹颖想要杀向商场的时候就被打断了。
一个电话打到曹颖的手机里，曹颖先是皱眉看了看，在苏牧野表示无碍才不舍的抽出手接通电话，这对面传来声音的一瞬间曹颖整个人的气质出现不同的变化，变得那么的......强硬！
电话那边的似乎是曹颖的下属，短短的几分钟里曹颖只是脸色淡然的回答了几个字，但是苏牧野完全能够听出对面那个人小心翼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