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商人与女孩们
两个小时不到的表演时间里这个舞台聚集了超过两百人，不论是那些评头论足的正装男还是那些拿着相机的摄影爱好者，所有人都得到了莫大的享受。特别是那些摄影爱好者更是欣喜若狂，雨静静对于美姿的理解和角色的配合可是理解颇深，根本不需要特意引导就能够得到非常优质的pose，只要选好角度、做好构图就是一张完美的成片。
也许雨静静是真的非常喜爱coser这个身份，就算是此时糟糕的心情也没有影响她各种pose的完成度，这时就完全体现出她作为一个资深coser的功底，不管是站姿、跪姿还是难度颇高的一字马、高抬腿都在无意中做到最好。
整个过程顾嘉阳都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掏出手机进行拍摄，只是一个人安静的靠在那里看着舞台上的她。
大概在十二点半的时候人群渐渐散去，酒店的工作人员在广场的中间摆放了很多长条座椅，上面是一些冷盘餐饮，在大厅内部则是摆满热食的圆桌。
顾嘉阳发现有一部分coser已经换好衣服开始用餐，脸上的装也卸掉了，看样子吃完东西就会离开。同样有一部分摄影爱好者也是收拾好自己大包小包的装备，或是简单吃点东西、或是已经转身离开。
只有那些穿着正装的家伙们不但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人数还有增多的趋势，大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手上端着大大小小的高脚杯，一脸兴奋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还会拿出手机彼此传看着上面的东西。
顾嘉阳本来想喊雨静静一起去用餐的，可是等人流走完之后他只看到雨静静一个人走回化妆间里。
想了想顾嘉阳拿了两块蛋糕和一份果汁重新回到化妆间，虽然他知道雨静静一般很少吃午餐，都是下午一点的时候随便吃一点水果就可以，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如果没有足够的热量摄入，身体出现问题也就是早晚的情况。
“咚咚......是我，我现在可以进来么？”
“哦，阿阳？进来吧，你还没有回去吗？”
顾嘉阳推开化妆间的门，雨静静还是cosplay的装扮，只是脸上的浓妆已经卸去，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魅力。而且她的脸上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完全不像有心事的样子，就如从前一样淡淡的笑着。
“我、我看你没有吃东西，这个是拿给你的......”
闻着蛋糕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柠檬想起，雨静静的笑容更加深刻一份。
“谢谢了阿阳，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柠檬蛋糕，你吃了吗？”
她脸上的笑容容顾嘉阳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我、我还没吃，你不要紧了吧......？”
雨静静还是淡淡的笑着说：“恩......说完全放下是假的了，不过我想我能够适应的。毕竟这个世界不能少了我就不转了吧......而且谁有在乎我是怎么想的呢？”
“哦......”
“对了阿阳，你也不要老是怎么呆呆傻傻的了，我知道阿阳是一个好人，但是其他女孩子不知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我相信你肯定能遇到让你动心的人！快去吃饭吧，今天可是有很多好看的小妹妹，不要错过机会喽......”
看着雨静静的笑容，顾嘉阳总感觉有东西卡在自己的喉咙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叮~叮~叮叮~”
一阵欢快的铃声打破了他的思绪，拿出电话一看正是早上认识的方天爱小朋友。
“喂喂喂！阿阳啊，你小子在哪里？快来大厅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晚了可就去不了了......”
迈着僵硬的步伐，顾嘉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竟然真的答应了方天爱那家伙去看什么刺激的东西，当时只想着马上从雨静静面前消失，至于怎么答应他的顾嘉阳还真没有印象。
此时的他和方天爱正一人穿着一身酒店服务生的衣服，两个人手上一人端着一个盘子站在一间不大的影院包厢内。阶梯状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五六十人的样子，还空着一小部分，至于最下方的舞台上由于拉着幕布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说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要陪你在这里当服务员......”
相比起顾嘉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方天爱倒是显得非常专心，或者说有些兴奋才对。
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舞台上，有些不耐烦的说：“哎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相信哥哥我的不会错！这里才是尽头聚会的重头戏，早上那些不过是开胃菜罢了......这边孙在还说什么我老妈叮嘱过不让我参加、哼！你们不带我玩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顾嘉阳的心里转了转，雨静静让他下午不用陪她，显然是不希望他参加这里的活动，那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吗？看着座位上清一色的男性，还有他们眼中那种只要是男人就能看懂的眼神，顾嘉阳的心就慢慢收紧起来。
有了这层想法顾嘉阳倒是没有想着要离开这里，只是默默的等待着。
顾嘉阳开始慢慢打量起在坐的男士，不光有早上在花园里的那些年轻人，顾嘉阳还看到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无法避免的听到了其中一些人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分辨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某个集团或者企业的负责人，不同的是他们有的负责着相当重要的部门，有的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相同的是不管他们的身份如何，在谈论接下来的表演时都是一脸的兴奋，只是在话语间总是会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些合同、业务、资金之类的话题。一旦说道这里双方总是会不约而同的放低声音，然后窃窃私语一会，最后在大家都明白的笑容里继续讨论一会的表演。
看了看正自顾自兴奋的方天爱，顾嘉阳问道：“方天爱......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聚会是由谁举办的？”
“啊？哦，好像是一个什么什么文化娱乐吧......具体的我也没关注过，你管这个干什么？有漂亮妹子看不就行了。”
“哦，没有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早上的coser和那个什么组合好像都挺有名的，而且我看了一下蓝海市好多有名的企业都有人在这里。但是我好像没有听说最近在这边有什么商业活动，按道理那么多公司一起行动应该不会没有记者关注吧......”
他的话刚说完就换来了方天爱一脸你们有见识的表情，撇了撇嘴、方天爱有些不屑的说：“有名？那也要看和谁比。不过正常情况下他们确实算得上有名......”
说着方天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坐在最前排的几人，冲着鼻子说道：“你看那个、对，就是一身白色西装、染着黄毛的那个娘娘腔，他爸可是杏阳市最大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老总，旗下的贸易渠道在沿海都能排上前三。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家伙，人送外号笑面小诸葛，他爷爷是邻国一个军工企业的理事长，母亲是蓝海市外交方面的顶梁柱，虽然没有什么实际金融实力，但是他们一家在精加工方面可是国家的重要公关方向，手里掌握在几条非常重要的技术线。不过这孙子生性狡猾有怕麻烦......”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方天爱的颜色，疑惑的向着这边瞟了一眼，把一边的方天爱吓了一跳，赶忙禁声站直。等对方移开视线后才缓缓出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小声的嘀咕道：“这两个家伙算是这帮人里比较拔尖的，但是不算资格最老的，有几个老家伙我不太熟悉，只知道他们都属于名声不显、但是在某个领域都很有一手。至于为什么这帮家伙聚会外面记着不知道......你以为那帮靠信息吃饭的家伙真的不知道？”
苏牧野一愣，有人知道但是没有报道？他之前特意查询过，但是以他的信息手机能力也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顾嘉阳不解的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道？这个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新闻。”
方天爱再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看来兄弟你真的不是这条路上的人......看着你那老实人的面子上、我这么给你说吧，现在不管是经济也好还是技术也好，想要获得创新或者重大突破的成本太高，所以大家都把不对称交易作为主要竞争手段。如果一家公司的什么信息只要在网上查一下就能查到，那好玩个毛啊？至于那些记者他们比谁都要精，这种聚会他们不报道就算是卖了一份人情，以后有了好处大家都不是吃独食的人。一旦你想玩点不同的花样大肆报道，那么结果只能是新闻界和商界两方面不讨好、最后被所有人一起踢出局！”
听了个大概的顾嘉阳继续不解的问道：“如果这样的话一个简单的私人酒会不是更适合吗？为什么要想早上那样......那么多的......”
这次方天爱直接张大嘴看着他，疑惑的上下大量一眼，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说兄弟......你的兴趣取向没有问题吧？......别、别，开个玩笑的。能问出这个问题看来你“老实人”的身份跑不掉了，平时没有少收到好人卡或者当备胎吧......”
顾嘉阳的脸色涨得通红，但是不知道怎的，他突然想到雨静静刚才和他说的“你是一个好人”......
那边的方天爱没有理他，继续说道：“男人谈生意嘛，总要有点润滑剂，你不可能一上来就问我们来py一下交易可好？那样太生硬了！这帮成功人士们平时在上场上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压力，往往他们的家庭生活也不会怎么如意，平时不去找小三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方天爱悄悄拿盘子上的酒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以前这种聚会确实都是像你说的那样办一个酒会就行，但是最近两年这家什么文化娱乐公司不知道为什么把目光放到了cosplay这块肉上。之前在很多地方都尝试的举办过没想到效果好不错，不用像在酒吧、夜总会那样让人抓尾巴，又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而且听说他们发现coser这个群体莫名的非常契合这种市场，甚至有的团体、个人都是主动联系这家什么文化娱乐公司，这样一种双赢的结果当然促使这种聚会不断壮大了。听说他们在国内还算收敛，在邻国因为某些法律上的问题，他们还举办过更大规模、人数，更加疯狂的聚会......收声、收声，开始了！”
随着方天爱激动的声音，宝箱中的主灯全部熄灭，只有地板上负责照明的脚灯还两者。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上，那位吴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
就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他先是弯腰向大家行了一礼，接着便是一些常见的开场词，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随着他的退场、低沉的音乐慢慢涌进大家的耳朵，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开始登上舞台表演。
节目多是音乐舞蹈这一类比较常见的东西，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些表演者不是专业的演员，甚至有的就是很简单的走了几下模特步，然后站在舞台上和大家舞动。但是在服装、道具这方面可以说是有些浓墨重彩的味道，由于包厢不算很大，就算是站在最后面的顾嘉阳也能很清晰的看见她们身上那些精美的道具和风格各异的服装。
不同的风格、却带有同样的形式，所有的节目都是以流行、性感为主，舞台上女孩子们妩媚的笑容配合上她们婀娜的身姿，让在场的一大半男士狂吞口水。不管是什么样的节目，她们都尽量以展示自己为主，至于表演的是什么东西，估计没有人会在意。
让顾嘉阳比较意外的是所有人的服装并不想他想象中的那样暴露，多数都走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道路。
“waiter......waiter！”
一个略显愠怒的声音引起了顾嘉阳的注意，转眼看起才发现是不远处一个胖子正瞪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他两，顾嘉阳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扮演的是服务员的角色，不用指望方天爱能够回过神来，顾嘉阳老实的端酒过去。
在胖子的抱怨声中，顾嘉阳瞥了一眼发现他手上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竟然实时的显示着舞台上表演者的信息，三米清晰的写明身高、三维等隐私内容，重点是有的表演者竟然还有一丝不挂的艺术照！
回到方天爱身边的顾嘉阳感觉心里更加堵得慌，就连大脑里都有一种充血的感觉。
又看了二十多分钟，期间有的人在平板上操作了几下就一脸兴奋的离开了现场。始终没有看到那个人，顾嘉阳也说不出是担心好事高兴。
实在忍不住，顾嘉阳直接问方天爱：“那个......今天穿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孩也......要表演吗？”
正吞口水的方天爱愣了一下才回到：“皮衣......哦，你说那个叫静静的女孩？她可是今天额头牌，不过可惜的是她不会在这里表演......”
就在顾嘉阳送了一口气的时候方天爱继续说：“......她早就被某个孙子订了，现在估计在哪个房间里呢......喂喂、你发什么疯......你认识她？”
发现顾嘉阳脸色不对后方天爱有些古怪的看着眼前这个拎着自己衣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