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主神空间……站？
明亮的阳光，穿过密密麻麻的小行星，照耀在一栋围绕着星球轨道行进的球形太空站。
这里是“主神”太空站，异常穿越调查局的分部之一，因为太空站的外形是一个巨大的白色球体，所以也被人们戏称为“死星”。
太空站总共可容纳两千万人，除了基本的指挥系统和船员宿舍，还拥有自己的装备工厂和农业模块，以及各种娱乐设施。
目前太空站的工作人员一共有一千两百万，其中像柳白猿这样的新人探员就有四百万人左右，这也使得整洁干净的报告大厅被新人们围得就像是春运时的火车站一样水泄不通。
“成绩合格，请前往等候室等待装备就绪。”一张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的成绩报告单从被钢化玻璃隔开的窗台伸出，递到了柳白猿的手里。
“好的，谢谢。”柳白猿急忙接过成绩单，向柜台后的服务人员致谢，转身穿过身后排成长龙的队伍，右转走向传送等候室。
相比报告大厅，等候室就冷清了许多，虽然规模庞大到可以容纳上万人，但能够坐在这里的，目前都还没有上百。
等候室的布局和多媒体教室一样，一排排的座位间留出几个过道，洁白的墙壁和木制的地板相互搭配，加上没有任何娱乐设施，难免让人觉得有点焦躁。
而柳白猿并不打算在乎这个，现在他只想坐在座位上，等着实习期正式开始，并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找点事情做。
“那个，请问能帮我背一下题目吗？”正想着，一名身穿深蓝色学生制服的黑发少女，握着一本厚实的活页笔记本走了过来。
那位少女留着一头柔顺的披肩黑发，盖住额头的直发刘海下是一双如同紫水晶般的眼睛，轻薄的嘴唇虽然有些干燥，但略带点稚气的面庞依然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
“没问题，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早准备的啦。”柳白猿说着，接过少女递过来的笔记本，翻开看了看里面的笔记，都是探员笔试考试的考点，看着就让人头大。
“虽然实习期有整整两年，不过还是得做足准备嘛。”少女说着，坐在了柳白猿身边说道：“那么，直接抽几题吧。”
“那么第一题：调查局主要监管哪些位面？”柳白猿不再闲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主要监管神鬼位面、原生位面、幽灵区。”少女很快就回答道：
“其中原生位面是调查局所在的科技位面，神鬼位面是灵能者所在的灵气位面，而幽灵区则是因为自行发展过度而毁灭的位面。”
“其中神鬼位面的原住民，可以通过特定的修炼来让身体充满灵气，典型的案例有苍龙国的修真者、翡翠公国的法师、赤蛇帝国的巫师，以及最近融合进位面的赤阳岛上的阴阳师。”
“正确，而且最近加入的探员中也有来自这些位面的原住民。”柳白猿说罢，问出了下一题：“那么第二题：什么是位面湮灭现象和位面融合现象？”
“额，位面湮灭是指独立位面在发展过程中因为各种意外，自我毁灭的过程。”
“而位面融合现象……是指位面间的生物或地区发生跨位面传送，由一个位面抵达另一个位面的过程。”
少女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答案，显然她还没法完全记住这些概念。
“正确，如果不好记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小说里的穿越现象，只不过穿越的不光是人，甚至是地理板块也会穿越。”柳白猿说着，把笔记本翻到下一页，说道：
“那么第三题，什么是金手指系统？”
“是一种潜伏在各个位面的夹缝之间的寄生生物，本身不具备实体，且存在形式各异。”少女的口齿变得流利起来，回答道：“金手指系统会随机寄生在穿越者的身上，并提供各种强化或协助。”
“很好，差不多要结束了。”柳白猿合上笔记本，问出最后一题：“异常穿越调查局的等级制度和权限是哪些？”
“等级分为白鸽级、猎鹰级、游隼级、大鹏级、凤凰级，其中猎鹰级以上的探员可以在完成任务后获得点数，并且能被安排进探员小组，还能拥有使用完整兵装的权限。”
“而白鸽级在通过两年实习期后才能转正，成为猎鹰级探员，在此之前只能使用随机派发的兵装部件。”
说罢，少女接过柳白猿递过来的笔记本，问道：“怎么样，都对了吗？”
“少点口语化的东西就行了，毕竟人再怎么活，答案还是死的。”柳白猿也笑了笑，调侃起探员考核的尴尬之处。
毕竟考试不是看网文，如果一部小说第二章就开始堆设定，读者早就骂娘走人了，但考试再怎么枯燥，考生都跑不了，还巴不得把内容全看完。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少女一边把笔记本塞回脚边的背包里，一边问道：“为什么那些位面间的生物要叫‘金手指系统’，不能直接叫‘系统寄生虫’之类的东西吗？”
“我估计应该是因为它们出现的形式比较像电子程序吧。”柳白猿也起了兴致，说道：“你说会不会是研究员小说看多了，一时兴起取的名字？”
“噗呼！”听了这话，少女立即用手捂住嘴巴，尽可能把笑声憋回去，不影响其他人，随后似乎又决定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旁边的柳白猿，自我介绍道：
“我叫弥生，弥生响，来自神鬼位面的升阳岛，你呢？”
“我啊……”一听到这里，柳白猿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微笑，说道：
“在下姓柳，名白猿，来自‘悖论’位面的橫舟市，不过那个位面是个独立位面，而且已经发生了位面湮灭现象。”
“当时的景象根本就是地狱，但好在有一些探员利用传送技术，尽可能地拯救了一些幸存者，包括我。”
“哦……抱歉！”弥生一听到这个，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无意间戳到了柳白猿的痛处，连忙关心道：“那么，你还有家人吗？”
“我的家人都还活着，而且被安排在了原生位面，但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具体的原因我不想谈，还请理解。”而柳白猿也礼貌地回答了弥生的疑问。
接下来，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了，两人都不知道聊些什么好。
“弥生小姐这么热情地搭讪在下，不会是我有感觉吧？”突然间，柳白猿嘴角上扬，仿佛暴露了本质与，坏笑着问道。
“诶……”一听到柳白猿点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弥生立刻拎起脚边的背包，遮住自己通红的脸蛋，急忙说道：“那个，拜托别说出来嘛！”
“抱歉啦，不过请你理解，我暂时不打算找女朋友，至少不是现在。”柳白猿话音刚落，等候室里的广播便响了起来：
“特工七零九号，柳白猿，请前往传送区报道。”
“那么，很荣幸见到你，后会有期啦。”柳白猿说罢，收起满脸的坏笑，起身走向座位间的过道，回头前往位于成绩大厅的电梯处。
而弥生也只好望着柳白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虽然自己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也难免有些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