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容乐观
“是来找温谨言的?”
南景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点了点头,“他在哪?”
“我带你去。”琴姐抱着一堆文件带着南景朝着温谨言的办公室走去。
“谢谢。”南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听语气认识温谨言,大概是他的同事吧!
“我知道你的事情,一个小姑娘变成这样真是可怜。”琴姐突然开口,南景抬着头茫然的看着女人,她好像记得她的病历是不应该有别的人可以知道的吧?
“我只是知道你的病情,别的并不知晓。”许是看出南景心中困惑,琴姐好心的解释着,“我们经常会有一个研究讨论,碰巧就知道了一点点而已,放心作为心理医生是有绝对的道德素质的。”
“哦。”南景低着头,顺从的跟着琴姐。她有点儿紧张,这是第一次在正式的场合见面,以往都是选择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让人可以放松心情。这个地方让南景感觉到有些压抑。
“你也别害怕,温谨言可算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了,他有很多的成功的案例,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凭着琴姐她自己的感觉,小姑娘似乎有点儿紧张,便说出安慰的话来。毕竟若是太紧张也会影响效果的。
南景抬起头朝着琴姐轻轻一笑,笑的十分的温暖,“谢谢你。”
琴姐微微一愣,小姑娘的笑容还真是可爱的要命啊!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竟然会得抑郁症,也不知道她家人是怎么想的。
“你的家人呢?有家人一起应该会有更好的效果。”毕竟家人是人心中的一种羁绊,最能融化人心。
“我没事的,一个人可以。”南景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逞强的笑了笑,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没关心的,你一定可以治好的。”琴姐安慰的拍了拍南景的肩膀,此时也到达了温谨言的办公室前面。
咚咚——
“谨言,我进来啦。”琴姐说着边打开了门。
“琴姐。”
琴姐推开门看到坐在办公椅上的温谨言,他抬起头来问着,“琴姐,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有什么事吗?”
琴姐一脸微笑,“没事,就是带人来找你了。”说着南景便胆怯怯的站到门口了,头低垂着,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
温谨言看了都想笑,上次那么有气势的和他说话,怎么今天胆小的像个兔子?
“好,谢谢琴姐啦。”
“你进去吧,我给你关门。”琴姐看了一眼南景便关上了门,他们这门是专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只要关上了就一点儿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来做吧,弄那么拘谨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温谨言还是头一回看到南景这么可爱的一面,也难怪阿亦会喜欢。
“哦。”南景呆萌得点了点头,朝温谨言这边走过来,这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墙上的画。
那是一棵具有生机的树,很大,屋子有多高它就有多大高,大概有三米多的高度,绿意盎然的生机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希望。绿色是希的得象征,代表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场景。
“好看吗?”见南景对那墙面很是感兴趣的看了好几眼,温谨言问。
“很大,很漂亮。”
“那你看到了什么?”温谨言犹如魔力的声音在南景的耳朵边响起。
南景不知道温谨言是在聊天还是别的,但南景还是回答了,“有一棵大树,深绿色的叶子很有生命的感觉,不过仔细看,树干上好像有一块黑色不知道是什么,又好像有点红色。”南景如实得把自己看到的和温谨言说了。
可温谨言却在听到南景回答的时候微微变了脸色,他看向那棵大树,生机勃勃的树干上什么都没有。
“过去坐,我给你倒杯水。”温谨言走饮水机的位置给南景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放到南景的桌子前。
“谢谢。”
温谨言顺势就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难看得目光有些深沉,“你的药有按时吃吗?”
南景点点头,“有。”如果没有吃药,南景觉得自己一定会坚持不了会在安年和舟舟的面前暴露的。
“行,咱们来聊聊你小时候的事情。”温谨言手指轻轻的敲在沙发的软垫上,没有一点儿声音,但却让南景越发越发紧张了起来。
“你想问什么?”南景闭上眼睛尔后睁开,眼眸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不稳定了。
“不用紧张,就是问问你小时候得事情。在你母亲没有离开之前,你喜欢和母亲做什么事情?”温谨言紧紧的盯着南景的面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动。
“我小时候妈妈喜欢给我做好吃的,经常让我在厨房里和她一起,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却很喜欢看着妈妈一边和自己说话,一边切着菜。”南景说着说着便不怎么紧张了。
温谨言却在南景说她母亲切菜时眼眸微动,问道,“那现在在家里面是不是很喜欢做法?”
南景说着露出一个微笑,“当然啦,我从小看着妈妈做饭,等我可以站在灶台上的时候就会回忆着妈妈是如何切菜的。”
“切菜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想你母亲吗?有什么感受?”温谨言幽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景,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南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就是回想起来妈妈做饭时真厉害,切菜什么都能切的好看,我很享受切菜的过程,每落下一刀就会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南景的脸上逐渐流露出意思怀恋的感觉,仿佛是对着母亲格外的渴望。
温谨言听着南景的言论脸色越发阴沉了,他没想到南景的病情如此的严重,都已经完全渗入到生活之中了。刀本来就是凶器的象征,对于拿刀没有一点儿的畏惧感,却感觉到了快乐,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那你有亲手给你的妈妈做过饭吗?”虽然孩子年龄比较小,但是这种情况并不代表没有。
南景偏着头想了想,“有过,是我九岁生日那天,我是从那一天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所以生日那天是妈妈的辛苦日。我本来想要和妈妈一起过生日的,想着自己能做一顿饭犒劳妈妈,但是后来妈妈没有回来。”南景说的黯然神伤,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腕的伤疤,这伤疤正是这样得来的。
温谨言没有说话,但实际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南景的情况已不容乐观了,是他没有问清楚,导致估算错误,看来是需要改变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