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283.生日（2）

  离开银座，渡边彻找了一家高级水果店。
  一盒“佐藤锦”的樱桃，一盒6个，不算税正好一千円，买了四盒，老师三盒，学姐一盒；
  宫崎县的特供芒果，不算税一个四千円，两个七千五百円，买了四个，老师三个，学姐一个；
  冈山县的葡萄，一串八千円，买了三串，老师两串，学姐一串；
  最后挑挑选选，又买了单价一万五千円的静冈县哈密瓜，两个，两边各一个。
  拿着一堆东西，坐电车太占位置，担心影响别人，渡边彻又再次坐上东京出了名贵的出租车。
  回到信浓町，直接进了501室。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开门迎接的小泉青奈，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埋怨道。
  “买完礼物，又去买了点水果。”
  买礼物的事，他提前在line和小泉青奈说了。
  “买什么水果？明明跟你说了，会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饭后吃，晚餐我会全部吃完。”渡边彻脱掉鞋准备换上室内鞋，中途想起一件事，“对了，水果全部分成两份，少的那一份是给麻衣的。”
  “嗯，她的我帮你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走的时候记得拿。”
  “好。”
  小泉青奈看着换鞋的渡边彻，犹豫了一下，开口说：
  “渡边，邀请明日麻衣一起来吃饭吧。”
  渡边彻抬起头：“可以吗？”
  “嗯。”小泉青奈轻轻应道，“你去陪她的时候，我还有晃子和美雪，但你陪我，她只有一个人。”
  渡边彻想了想：“还是算了。”
  情人与情人见面，明日麻衣以前是神川的学生，小泉青奈是神川的老师，难免尴尬。
  明日麻衣性格冷淡，不在乎，但小泉青奈本来就害羞。
  “没关系。”小泉青奈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没教过明日同学，在学校连话都没说过，而且我最近在开解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
  “开解？怎么开解？”渡边彻好奇地问。
  小泉青奈有些害羞，将头发挽在耳后，散发出二十五岁女人的温柔气息，撩动渡边彻心弦。
  “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老师和学生在一起。”
  “自欺欺人？”渡边彻笑道。
  “不是！”小泉青奈小女孩似的反驳，然后继续解释，“我是因为在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你，然后才来神川做老师，和九条、明日的区别，只是年龄大而已，身份是一样的。”
  “这倒也是。可惜，”渡边彻遗憾道，“我还挺喜欢老师这个身份。”
  小泉青奈伸手弹了渡边彻的额头一下，拎着水果和渡边彻书包往客厅里走。
  “去喊明日同学吧，我去热菜。”
  “老师。”
  “嗯？”小泉青奈回头。
  “谢谢。”
  小泉青奈微微一笑：“渡边，你不是说了嘛，我们之间不要道歉，一切都是因为爱。”
  “你们两个别在那恶心了，我快饿死了！”客厅里传来晃子的不满声。
  渡边彻和小泉青奈对视，同时笑了下。
  “来了，来了！”小泉青奈走进客厅。
  “什么东西？水果？快拿点来垫肚子，樱桃好吃......这么贵？！”
  渡边彻在晃子惊呼声中，换回自己的鞋，出门又回头拿上给明日麻衣的水果。
  他走后，小泉青奈跟晃子和宫崎美雪说：“我让渡边去叫明日麻衣了。”
  “明日麻衣？”晃子穿拖鞋准备去洗樱桃的动作一顿，她没偷听到前面的对话，“你把她叫来干嘛？”
  “听渡边说完她的事，不感觉她很可怜吗？”小泉青奈不忍心地说。
  “是可怜，和家人断绝关系。”晃子点头说，“不过情人同情情人，别说见了，听说都是第一次。”
  “青奈是对现状很满意，才会同情别人。”宫崎美雪说，“如果还想着挣正妻，不打起来就算好了。”
  小泉青奈被她们说的不好意思，但她对现在的生活确实很满意。
  工作稳定顺利，不用和闺蜜分开，能一直住在一起，和她们待腻了，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和喜欢的人待腻了，又和闺蜜在一起。
  钱的话，在完成每个月计划的存款后，还有足够去短途旅游的钱——虽然住不了好地方，吃不了太高档的东西。
  此外，渡边彻还给自己看过存款余额。
  不会用他的钱，但他有钱，让她放心很多。
  小泉青奈现在彻底在享受生活，只等渡边彻毕业，考虑生个孩子——三个人带，做母亲也会变得很轻松。
  每天都很幸福。
  哼着歌，重新热菜，主动帮晃子洗樱桃。
  渡边彻带着明日麻衣走进501室。
  对于他的邀请，明日麻衣没有一点犹豫和纠结，立马答应了。
  当五人坐在餐桌上，除了她，其他人都有些尴尬。
  小泉青奈第一次认真打量明日麻衣。
  清秀的脸蛋清秀，乌黑的秀发，身材不算丰满，偏向纤细。
  那双清澈的双眸，大多数时间落在渡边彻身上。
  “麻衣......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小泉青奈问。
  “......谢谢。”明日麻衣轻轻点头。
  不是感谢称呼，而感谢自己邀请她，能让她多和渡边相处——小泉青奈不可思议地立刻理解了她道谢的意思。
  她笑起来：“你叫我青奈，或者青奈姐就可以。”
  “......嗯。”
  “以后每天来吃饭好了。”说完，她担心对方拒绝，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我们两个每天都可以和渡边一起吃饭。”
  “好。”明日麻衣点头，“我也做饭。”
  “真是受不了你们，渡边这小子哪里好了。”晃子看不下去地说，“对了，记得出伙食费，我们每个人平坦的，渡边这家伙也是。”
  “......嗯。”
  晃子稍稍犹豫：“以后直接叫我晃子吧。”
  “......嗯。”
  “你还是要叫我老师！听到没有！”晃子扭头瞪着渡边彻。
  “是是，晃子老师。”
  “同样的，叫我美雪好了。”宫崎美雪说。
  “美雪，不能让渡边这小子继续得寸进尺了，他已经抢走了我们的青奈！”
  “青奈是我的。”这件事渡边彻认为必须说清楚。
  “你说什么？！”晃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站起来。
  “青奈是我的。”渡边彻重复道。
  晃子倒抓筷子，就要和他决斗，小泉青奈赶紧抓住她的手。
  “饭桌上不要吵，好好吃饭！”
  “青奈，你说，你是谁的？”晃子不服气。
  “我...当然...”小泉青奈陷入修罗场。
  “说，你要他，还是要我们！”晃子追问道。
  宫崎美雪事不关己地伸出筷子，从晃子的餐碟里夹走炸虾，慢悠悠地吃着。
  明日麻衣夹起自己的炸虾，问渡边彻要不要，渡边彻让她自己吃。
  吃完饭，洗好碗，五人坐在客厅吃水果，看电视。
  “麻衣，给。”小泉青奈把第一瓣哈密瓜递给明日麻衣。
  “谢谢，彻。”明日麻衣又递给渡边彻。
  “你吃。”渡边彻轻声说。
  “嗯。”明日麻衣轻轻撩起头发，薄薄软软的嘴唇，贴在哈密瓜的果肉上。
  分完哈密瓜，宫崎美雪说：“少年。”
  “什么事，美雪老师？”
  “明天是你的生日？”
  “对，要给我生日礼物吗？”
  “六月九日是青奈的生日。”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你拿出来。”晃子说。
  “晃子！”小泉青奈喊了一声。
  “青奈，你别管我，你太温柔，我来帮你监督这小子，绝对不能让他少爱你、糊弄你！”
  “欢迎监督。”渡边彻真心实意地说。
  “你看，他自己都这么说。”晃子对小泉青奈炫耀。
  小泉青奈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幸福地笑起来。
  渡边彻三两口吃掉哈密瓜，扔掉果皮，用毛巾擦手，走向自己的书包。
  送给九条美姬戒指，送给明日麻衣吊坠，送给小泉青奈耳环。
  一对花纹复杂的青色圆珠，很小巧，看起来像翡翠。
  “青奈老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渡边彻眼带笑意地递过去。
  “居然真的准备，算你小子有良心。”晃子没有嫌弃耳环没有包装，认可地点点头。
  小泉青奈接过耳环，放在掌心，开心地说：“谢谢！”
  “一定要随身带着，七百万円呢。”渡边彻说。
  一积分一百円，一千积分十万円，积分比较之前，或许要乘10或者100。
  这都不重要，之所以说七百万円，是因为这是幸运挂件，让小泉青奈随身携带。
  “七百万？！”三位老师傻傻地看着他。
  “少年，你花的九条的钱？”宫崎美雪问。
  “其实我母亲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家里还算有点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渡边彻又对小泉青奈说：“一定要戴着。”
  小泉青奈稍稍犹豫：“嗯，我会一直戴着，对了，渡边，我也有生日礼物给你。”
  “不忙，老师你先戴上给我看看。”渡边彻声音带着笑意。
  小泉青奈有耳洞，偶尔会戴一些清新小巧的耳环，渡边彻见过。
  等她戴上生日礼物，翡翠色的圆珠很好地藏在她长发里，但只要注意到，就会被它与白皙的侧脸迷倒，心里下意识会感觉‘真好看’。
  “怎么样？”小泉青奈问所有人，眼神却留意渡边彻神情。
  “快让我亲一下耳朵。”渡边彻开玩笑道。
  小泉青奈又开心，又害羞：“麻衣还在呢。”
  “没关系。”明日麻衣平淡地说，“彻亲完你，我会让他亲我。”
  因为她太冷静，小泉青奈一时间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挑衅。
  “七百万円的耳环就是好看。”晃子羡慕道。
  接着，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渡边彻：“这真的价值七百万円？”
  “等晃子老师你生日，我送你一块五百万円的手表，感谢你对青奈老师的照顾，美雪老师也是。”
  “别别别，你别给我，我信了，你别用钱收买我，我始终站在青奈这边，会一直挑你的刺！”
  “有晃子老师您这样的朋友，我对小泉老师的安全也放心了。”渡边彻说。
  “不过，”晃子开玩笑地压低声音，“你可以把这套公寓买下来给青奈，这点我完全没意见。”
  “晃子！”小泉青奈害羞地喊道。
  “我赞成。”宫崎美雪点头说，“她是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渡边少年你至少要让她有安全感。”
  “美雪！渡边，你别放心上，她们两个乱说！”
  “老师你有这样的朋友，我只会高兴。”渡边彻笑着说，“明天放学，美姬她们要给我过生日，周六去买怎么样？”
  晃子和宫崎美雪楞在那里，随后又回过神。
  不断告诉自己‘渡边彻是好友的男友’，两人也渐渐开始摆脱微笑的影响。
  “渡边！”小泉青奈像是撒娇，有点开心有点生气地抓住渡边彻的手，“别听她们的，而且周六周日我和她们去热海旅游。”
  “不亲吗？”明日麻衣问。
  “啊！”小泉青奈吓了一跳，连忙松手，慌乱地站起身，“我去拿生日礼物！”
  明日麻衣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惋惜。
  渡边彻苦笑不得，拍拍她的手：“你别吓着小泉老师，她害羞。”
  明日麻衣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微微歪着头，表示疑惑：“彻和青奈没有做过吗？”
  小泉青奈逃离的速度加快。
  “少年，”宫崎美雪问，“你和几个人做过了？”
  “要回答这种问题？”渡边彻惊奇地反问。
  “就当婚前体检吧。”宫崎美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校医给学生做婚前体检？两个，美姬和麻衣学姐。”他老实回答。
  “嗯。”宫崎美雪‘那还可以’地点点头。
  看来婚前体检通过了。
  “还以为你是一个色狼，想不到还挺有操守，只和......不对，差点被你小子洗脑了！”晃子拍着脑袋，“你是一个有正妻，还有两个情人的渣男。”
  “没错，我是渣男。”渡边彻十分赞同地点头。
  “其实还好啦，至少你愿意负责，不是人渣。”晃子反而不好意思地安慰，转而又好奇地问：“你没和清野凛做过？”
  渡边彻无奈地说：“晃子老师，我跟您说过了吧，我和她只是朋友，以前说她是情人是误会。”
  “那么漂亮你忍得住？”晃子不信地问。
  “你和美雪老师也不差啊，我对你们完全没有感觉。”
  “你这家伙，找死嘛！”
  “少年，你揶揄晃子就算了，为什么要带上我？”
  小泉青奈及时出现，中止了一场差点发生在客厅的师生斗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