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苦涩的味道
“雪下的更大了。”
张夜在龙卫营塔顶部观雪，一边喝酒。
最近这半月，张夜尽量的不被外力干扰，什么也不想，不去见宝姑娘，不分心，专心修炼。等候着突破。
张夜预感到时间不多了，自上次和北燕姬xxoo，损失了一些修为后，张夜的修为始终处于分神六层初期境地，一动不动。收效甚小，几乎让张夜感觉不到进步。因此异常的着急。
此外，张夜总觉得有什么伤感的事，但仔细想却又无法想通达。修炼上陷入了怪圈，所以张夜只得也同样，每日从清晨开始，坐在高高的龙卫营塔上，冒着风雪，静静的独自喝酒。
每一天，雪只会更大，有要冰封一切的态势，奇怪的在于，张夜感应到最近半月以来，这些雪花中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意念进入葫芦观察，始终在全力孕育紫衣的加蓝芽，也在今天一反常态的活跃，大量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小芽总是很通灵，仿佛和张夜感同身受，她会代替张夜高兴，代替张夜失落，代替张夜伤心。
一晃眼，张夜揉揉眼睛，只见小芽的灵气更充足了，并且于瞬间，仿佛魔术一般的长高了三寸多。田里也散发着大量的灵气。
张夜蹲下来查看土壤，查看小芽，虽然还是处于六品，没升级，但是无疑，她们比之前更近了一步，进入了临界位置，看似突破在即。
此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于小芽孕育下的紫色小葫芦摇晃了一下。张夜揉揉眼，仔细看，紫色小葫芦又禁止了。
张夜又喝了一口酒，喃喃道：“紫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紫色小葫芦没有任何的回应。
张夜坐下来，自言自语的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真的不习惯你不在的日子。你不在，把所有的难题都留给我，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为了压服玄月金身，阿朵硬抗着，最近我感觉阿朵的气息又弱化了。我很担心，继续拖下去阿朵会留下不能回复的伤害。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玄月的金身。还有，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和你一样干脆直接，我和一样简单的北燕姬，最近我尴尬，不敢主动去见她，看起来她也不理我了。还有，我感觉天空的雪花之中携带着小金讶似的苦涩味，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难以捕捉的忧伤……这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啊，北燕内城观天阁中的图腾，我无法看懂，就无法帮助北燕姬。嗯，还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笨，我的修为越练越低了，曾经一度我到达了分神六层的临界，可现在下落到了分神六层的初期。以前你在的时候我不觉得，可现在我多想听你说一句‘这是提纯，无伤大雅’。这简单的话我可以自己说，可我想听你告诉我，哪怕你骗我我也愿意听。”
张夜回复了以往小鸡婆似的脾气，这一说就是一整个下午，絮絮叨叨。
小宝是个整天迷糊的家伙，就会睡觉，不叫他，他甚至不知道张夜在捣鼓什么。
那个同样喜欢睡觉的大头宝宝小木瓜，于睡梦之中听闻张夜的说辞，被说得哭了起来。
全然一个小孩子的他哇哇大哭道：“公子别说了好吧，瓜瓜难过死了。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难处，阿朵姐姐的气息变弱了，要是吃掉我能让阿朵姐姐回复，我是愿意被吃掉的。”
张夜哑然失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大脑袋道：“别胡说，阿朵很坚强，她还能坚持，我有九阳圣水，到时候一定可以救阿朵的。”
“你保证哦。”小木瓜不放心的道。
张夜点头道：“我保证。”
小木瓜又道：“还有呢，你保证要带我找到妈妈？”
张夜道：“我保证，但近期不行，走不开。将来我一定做到。你妈妈温柔善良，并且位列九品，能千变万化，谁也无法看透她的气息，她会安全的。”
“恩恩。”小木瓜就放心了，又倒在了大片田地中呼呼大睡，但是睡前他还嘀咕道：“紫衣阿姨说你是个大白痴，你可别告诉她是我透露的。”
张夜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道：“瓜，你能和紫葫芦交流？”
“可以啊。”小木瓜不在意的闭着眼睛道：“我能和所有的植物交流，哪怕她的念力处于封印和沉睡中，我也可以和她交流。只是她真的让人郁闷，她不但态度很不好，总喜欢高傲的仰着头，还不爱说话，除非你在葫芦里对着她倾诉的时候，她才会喃喃开口说你‘小白痴’，平时里，瓜瓜找她她都不理人。”
说完，小木瓜就睡着了。
张夜不禁哑然失笑，没错，小木瓜口里的说辞，整个一活脱脱的紫衣，她就是这德行，对张夜都如此，又何况对其余的人或者物……
又一个清早来临了，雪依旧呼啸。
张夜依旧拿着一个酒壶，坐在龙卫营塔的顶上，观雪喝酒。
经过北燕之事后，不但没事可做，修炼不能进展，最主要的张夜连丹药也不能炼，因为这时的阿朵无法帮助张夜。
因此，张夜觉得异常的空虚，加上预感到了寿元不多了，这个时候的他总是喜欢回忆，思考。
龙卫营的人又多了起来，张夜甚至没注意到，护送茱莉回无双城的茱瑾早就已经回来了。没人来报告这事，张夜甚至懒得过问。
看张夜的状态越来越不好，越来越消沉，副将茱瑾忍不住了飞身而起，来至塔顶在张夜的身边道：“大帅，恕卑职多言，你最近不正常，这样下去可不好。”
张夜收回了遥望北燕城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此行返回无双还顺利吗？”
茱瑾寻思，你委派的重要事件，我不说，你就不问，哎……
想这么想，茱瑾却不敢多言，只是道：“报夜帅，此行很顺利，我姐茱莉也很感激夜帅关照。此外在路上的时候，卑职曾经感应到暗处有气息跟随，为了避免变数，我没干预。”
张夜不在意的道：“后来呢？”
茱瑾道：“后来估计是因为我们势力太强，整整一团龙卫行动，鼠辈应该有顾忌，最终跟随的气息又隐去消失了。”
张夜点点头：“我家宝姑娘算无遗策，就是她吩咐的会有危险，所以特意让我派你部全员出马，护送北燕飞和茱莉。安全就好，进入无双有殿下坐镇，就再无顾虑。”
茱瑾感激的道：“夜帅英武，决胜千里，自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