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

  三叔点点头:“当然。不然怎么会叫道君皇帝。商纣的时候,不是也有纣王想请仙下凡和他喝酒,后来妲己弄了一帮狐狸精冒充仙人的传说吗?”
  “那是封神演义里的演绎而已。你说的这宋徽宗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在他下令编写的《仙史》中是有记载的。这幅画也是有出处的……”
  “世上真的有神仙?怎么可能?”我对此不屑一顾。神仙只存在在那些神话小说中,而宋徽宗虽然贵为天子,但是毕竟也是个吃五谷杂粮的凡人,请仙下凡的事,估计也是个传说罢了。
  三叔对我的质疑,点了点头:“我对仙魔妖鬼一说,倒一直是持保留意见。我的理论是,既然世上有鬼,那就说明是存在六道的。六道之中,没准就有仙魔存在。只不过我们的档次太低,不可能让我们遇到而已。另外我也不相信凡人能请仙下凡。我估计这幅画的作者,也就是宋徽宗请的那个道士,可能会通阴文。他画好了这幅画,再默念阴文,类似苏妲己请狐妖冒充神仙,他请了鬼魂来冒充神仙,以此搪塞宋徽宗,来换取宋徽宗的信任,自己获取荣华富贵罢了。”
  我有点明白三叔的意思了,接着他的话说道:“那我知道了,那道士完全就是在糊弄宋徽宗。就像是三叔你在那老屋里的经历一样,自己在屋子里跳舞,而你自己却感觉是在那场夜宴上面和仙人在跳舞。所以宋徽宗会对此深信不疑。”
  三叔本来笑着,听我说完,突然板起脸,说道:“我跳舞这事,从现在开始,你小子给我封嘴。再敢说一次,咱们就断绝叔侄关系。”
  我嘿嘿一笑忙着应承下来,心说三叔这总算是有个小尾巴被我攥着了。这要是当时我用手机给他录下来,可就好玩了。可惜当时情况危急,我哪顾得上啊?
  三叔接着又把话题移到这幅道君夜宴图上面,说道:“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那个道士没准还动用了什么迷幻之类的东西,把宋徽宗给迷了。他也认为自己当时进入了画中,和众仙人喝酒跳舞。后来这幅画就流传下来,到了雍正皇帝的手上。我现在怀疑,当时雍正是把这幅画赐给了杨子胥。”
  “这好东西,雍正居然赐给了杨子胥?”
  三叔摇摇头:“在崇尚修仙修道的宋徽宗眼里,这是至宝。在雍正的眼里,这玩意可能不算什么好东西。毕竟在没有经历过的人眼里,这幅画的确没什么价值。只有懂得这幅画的真正用处的,而且还会用它的人眼里,才是至宝。”
  “三叔,你这都是从哪打听到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我疑问道。
  三叔故作神秘地说道:“要不怎么我是你三叔,而不是你是我三叔呢……你三叔我自有打听的渠道……”
  我苦笑道:“这跟谁是谁三叔有特么什么关系?你拿这画又能有什么狗屁用?”
  三叔拍拍那画轴:“你小子是不识金镶玉。这画的用处可大了去了。我现在怀疑,那个杨子胥,就是杨皮特的先人,当然也是杨永富的先人。如果杨永富家里有家谱族谱的话,应该可以查到这个人。回头我让陈涛想办法让他那个女朋友查查杨永富的家谱。如果是真的,那这幅画就应该是杨家的,这事咱们俩知道就行了,千万别传出去,不然我还得还给杨家。”
  事后,三叔还真的让陈涛去办这件事,也辗转查到了家谱。上面果然有杨子胥的名字,三叔在这方面的推断,竟然是准确无误的。
  第528章 还有谜
  当时我听到三叔想要藏下这幅画,便迟疑着说道:“三叔,这不好吧?东西是人家的,你也不打声招呼就私自留下了?”
  三叔撇撇嘴:“打个屁招呼。这玩意,在我手里能体现它的价值。在杨永富手里,不出三天他就能拿出去换钱。换了钱还算好的,如果他挂在家里,这里面都是什么?鬼魂啊……他再遭了鬼缠,这事算谁的?我们是不是害了他?再说了,我们帮了他这么大忙,九死一生,拿他点东西,过分吗?你说,过分吗?”
  “……”
  我被三叔一通神讲给讲晕了,本来我觉得挺不地道的一件事,被三叔这么一说,是那么地名正言顺。杨永富要是听到这番话,没准还得感谢三叔呢。
  我摆摆手:“那你说说,这道君夜宴图,在咱们手里能有什么作用?”
  “什么作用?我跟你讲,首先这夜宴图是那个道士画出来的,他的道行肯定是招不来仙,只能招来附近的孤魂野鬼,所以这夜宴图最大的功能就是能够藏魂纳魄。我们遇到难缠的鬼魂,就可以展开夜宴图,把它给收到里面。当然是需要一定的道行的,能收能纵才行。你要做的,是把褚留烟教给你的符文术练好了。到时候很可能用符文来配合。对了,不提符文我还没想起来,你学了倒是勤练练啊,你看看人家胖子,你可倒好,当撒手掌柜的是吧?你三叔不能什么时候都在你身边,你最起码得学点东西自保啊……”
  三叔说着说着,又喋喋不休地教导起我来。
  我知道三叔也都是为了我好,自己在学习道术,以及学习符文术方面,的确是懒病大发。真的不如胖子勤劳。说起来还是有些惭愧的。不过被人数落的滋味总不是很好,我赶紧制止了三叔,应承下来一定会好好练习,他才罢休。
  关于这幅画的来历和历史就先放到一边了,接下来的事,就是这栋老屋的收尾工作了。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就像是一直在忙着播种,灌溉,现在终于到了秋收的时候了。
  三叔从市场上找了一伙施工队,说要去拾掇拾掇那房子。不过人家一听说去化肥厂老屋,全都打退堂鼓。最后三叔不得不花了高价雇佣了一伙外乡来的打工队伍,能有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去了化肥厂老屋。
  现在的老屋,里面的阴文没了,所以先要把那外看是方,实则是园的院子结构给改变了。三叔拿着罗盘,指挥着那些工人,把外墙全部拆掉。重新按照方位砌了一圈外墙。反正这里都是要动迁的,所以对于外墙的质量并不做高的要求。
  随后,那屋子里的坟屋结构,干脆就拆扒了。那些工人看着这样的屋子,都很奇怪,但是三叔有言在先,让他们拿钱干活,多余的话不要问也不要说。所以那些人当着我们的面,也没多问。至于出去怎么说,我们就管不住人家的嘴了。
  花了两天的时间,我们总算是把这栋老屋,从里到外完全修缮改造了一遍。
  在对房屋进行改造的时候,我注意到门口的那块石碑上面的阴文竟然也神奇地消失了。那原本凹凸不平有字迹的碑面竟然像被人刮除了一样。
  我见那石碑立在门口挺晦气的,毕竟这是活人住的房子,不是坟。到时候和开发商谈判的时候没准会被压价,便问三叔要不要把这石碑给刨了?三叔一听赶忙摆手:“咱们就把这房子收拾了,顺顺当当交给人家就行了。别的能不动尽量不动。石碑上的文字已经没了,没必要再处理它了。”
  我点点头,这房子里里外外发生的诡异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到现在我看着房子,心里依然有种毛毛的感觉。
  这种感觉直到改造修缮了两天以后,三叔带着我和胖子把房子彻彻底底地做了一遍净宅之后,才有所好转。
  等到净宅完毕,三叔就让陈涛联系,争取尽快把房子出手。陈涛说如果想要快速出手的话,只能联系中间商,也就是想倒一手的二道贩子。
  三叔说可以,有赚头就行。干咱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在手里压房子。再好的房源不出手也是白搭。陈涛点头说这就去安排。他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这栋房子卖给了一个专门收集这类动迁房的商人。那商人开始也不敢买那房子,后来看那房子确实没什么事了,就用了一种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下了那房子,后来直到半年以后才把房款付清。
  我们在这栋房子上赚了二十万。后来听说那里果然搞了开发,那个中间商人在和开发商谈价格的时候,狮子大开口要出了天价。后来和开发商双方还弄得很不愉快。不过这些事已经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懒得去详细了解了。
  房子的事算是解决了,但是围绕这栋老屋还有好多谜团没有得到解决。比如方嘉明,也就是我们怀疑后来改头换面成院长陈玉婷的那个人。马谡得到的那张残破的字条,经过鉴定的确是方嘉明当时的一封介绍信。这说明他的确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过他从医院消失后就再次没了消息,我们怀疑他既然能变成陈玉婷,肯定也可以变成张玉婷,李玉婷……
  其实对方嘉明这人,我并没有多少反感。按说他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同伴,应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才对。可是我们去医院的时候,落在他手里,他并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后来马谡又回到了精神病院,他对马谡也是一样,并没有下杀手。
  还有,宋晓兵进了精神病院,虽然自己疯了,但是方嘉明一定能认出他来。如果心狠一点,完全可以弄死宋晓兵来灭口。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还有就是医院里的那些跟着陈玉婷一起失踪的动物,也是一个待解的谜。
  第529章 本心
  马谡拿回去的所谓的化石,经过鉴定也是真品。芥河的河底为什么会有史前生物叭呋兽的化石,也引起了学术界的一次大讨论。马谡因此在学术界又出了一次风头,不过由于缺乏最重要的证据,也就是活的叭呋兽,这种讨论也是无疾而终。
  马谡那个关于冥兽就是史前生物的说法,也没能拿到台面上。不过我们都是很认可他的这个观点的。
  为了破解这次的凶宅,我们付出的精力最多。需要破解的难题也最多。以至于如果我们想要继续追查的话,还会有很多拿的起来的线索。
  不过我们在把那房子出手后,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是主线已经结束,实在再无精力去捋那些节外生枝的支线了。
  关于阴文和冥兽,我们都以为在我们的经历中,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插曲,随着那栋老屋的处理,阴文和冥兽将不会再被人提及,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在接触到它们。可谁也没想到,在我们以后的岁月之中,这两个字眼不但多次出现,而且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死。
  关于那座流于桥,三叔后来再次把情况汇总了一下,报告给了有关部门。其中包括那三具已经被我们解决了的水僵尸。事后,有关部门按照我们给提供的地点,不但发现了那三具水僵尸的尸体,还在附近的林子中,发现了另外三具尸体。
  那三具尸体,应该就是我们看到的,从水里顺着桥墩爬上了流于桥的那三个水僵尸。那枚雍正通宝的五帝王钱,就是他们从水下的蚣蝮宫带出来的。
  据分析,他们在完成了任务之后,再没有利用的价值,就被火魂的人给解决了。
  我们对付那三具水僵尸,没少费工夫,可以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而后来的三具水僵尸据说功力远超我们对付的那三个。可是火魂的人竟然能轻而易举地解决他们,火魂组的实力可见一斑。
  当年河祭的时候死的六个人,这次全都被找到了。当年的悬案,也得到了重要的线索,纸条虽然是马谡发现的,但是功劳也都算在了三叔的头上。那个大人物也因为三叔的出色表现更加信任他。
  三叔的声名鹊起的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我们的宾馆生意,特别是房屋中介生意,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陈涛也接到了大量的疑似凶宅的房源。
  不过三叔却告诉陈涛,房源可以先接着,但是我们暂时要休息一段时间,不接活了。
  好在我们做的凶宅生意就是如此,只要我们不主动出击,就会享受难得的清闲。
  这次我们休息的时间格外地长,我倒是很乐得这种生活。平时就是和胖大海继续研究学习褚留烟留下来的符文谱。
  三叔说的对,他不指望我能把这套符文术学的多么出类拔萃,但是三叔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我最起码应该能够自保才行。所以,这段时间,我学得倒是很认真。
  三叔尤其让我着重学习了请魂术和释魂术。他说配合我画的请魂符和释魂符,再加上那张道君夜宴图,可以让我们再出去行动的时候,如虎添翼。
  我听三叔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和他抬杠,按照他说的,把请魂术和释魂术的口诀记得滚瓜烂熟。以免在用的到的时候想不起来,到时候少不得又要受到三叔的白眼。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两个多月。
  这两个月里,我除了跟胖大海一起学习符文术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躲在了宾馆里。我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和这个社会脱钩了。雨沫最近迷上了逛街,没人陪她的时候,她会拉着我陪她去。
  有时候逛一天都没买什么东西,她说逛街就是这样的,不是非要买些什么东西,她就是痴迷于商场里闲逛的那种感觉。
  我发现现在雨沫倒成了一个适应现代城市的人,而我则像是躲在城市边缘的一个旁观者。
  这难道是我经常跟着三叔破凶宅,和鬼魂打交道多了,而和人的接触少了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要不要暂停这种生活?
  我把我的困扰说给胖子听,胖子大大咧咧地说道:“老大,我觉得你想多了。咱们现在破一个宅子,能赚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不干这个了,咱们还能去干什么?我觉得一切随着自己的意愿就好了,反正我挺享受和你,和师叔在一起破凶宅的日子的。让我现在放弃这些,再去做保安,反正我不干。”
  我反倒被胖子说教了一番,其实想想他说的,还真是最浅显的道理。随着自己的意愿,就是遵从本心。最起码,现在我还没厌倦破凶宅的日子。相反,我更享受破宅子成功之后的那种喜悦。
  两个多月的时间,轻松是轻松了,可是我却又怀念起破凶宅那种紧张的日子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的本性呢?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陈涛说已经收到了不少凶宅的房源信息,他进行了粗选之后,还剩下五六处房源信息,要等三叔最后拍板。
  三叔定下的规矩,我们处理凶宅,不能贪多。一次只能选择一处房源,所以他没拍板,破宅子的进程就无法进行。
  可是陈涛的房源已经递上去半个月了,三叔却迟迟没有决定。
  陈涛把情况告诉了我,我也比较纳闷,这绝对不是三叔的性格。即便是要休息一段时间,这两个月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
  于是我找了个时间,直接去找三叔。
  在门口敲了几下门,里面三叔的声音喊道:“门没锁,敲什么敲?”
  我干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我发现三叔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正出神地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
  我悄悄走过去,发现在桌子上摊着一张地图。那正是我复印的那张凶宅笔录里的地图。
  上次从东北回来之后,我们对这地图有了个新的发现。那就是在地图上的某些标记点的位置上,我们都得到了五帝王钱。所以我们断定,剩余的五帝王钱,也都会在地图上的某个标记点上出现。
  第530章 一年之约
  只是那上面的标记点,范围很大,位置也很笼统,所以我们还无法按图索骥直接找过去。而一枚小小的五帝王钱,可能会在宅子里,也可能会埋在地下,可能在某一处古墓中,还可能藏在山里。想要找到,也并非易事。
  我不知道三叔为什么今天又把这地图拿了出来。
  三叔显然知道是我走了进来,他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标记点,说道:“大侄子,你看。我们在临江的民国老宅得到了嘉庆通宝,在湖南敖家寨得到了雍正通宝,在东北嶰嶕山得到了康熙通宝。现在还剩下两枚王钱流落在外,一枚是顺治通宝,一枚是乾隆通宝。这次在河底和顺治通宝失之交臂,实乃憾事啊。另外一枚乾隆通宝,现在没有一点消息……”
  原来三叔还在为五帝王钱的事闹心,我上前劝解道:“三叔,这东西就是事在人为,欲速则不达。你看咱们得到那三枚王钱,也是属于意料之外的。也许没多久,咱们就会得到第四枚,第五枚呢……”
  三叔摇摇头:“大侄子,我感觉没这么简单。关于五帝王钱的相关传说一直都有,只不过之前五帝王钱一直都没在世上露面,所以传说也只是传说。随着第一枚王钱被我们得到,这才接二连三地出现了王钱的消息。所以才会有人在背后觊觎这些王钱。可以这么说,这场争夺王钱的竞技游戏,是我们给挑起来的。别看我们已经拿到了三枚,可是只要没凑齐五枚,一切都是枉然。我们和别人还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得到的也可能会失去,所以这场游戏,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还未可知啊。”
  三叔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难得的严肃,甚至有些悲戚。
  我只能继续安慰他:“毕竟咱们手里还有三枚,如果这场比赛是一场百米赛跑的话,那我们已经比他们早起跑了六十米,最后的赢家,也有很大的几率是咱们的。”
  三叔叹了口气:“但愿吧。其实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几枚王钱。当时我就是单纯地想破几个宅子,赚点钱。对于突然出现的王钱,也是在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觊觎这王钱的人越多,就越能说明它们的珍贵。咱们不但要保护好手里的这几枚,还要尽快搞到另外的两枚。这聚齐五帝王钱背后,肯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们既然已经插手了,断然没有撒手的可能。”
  我知道三叔这么长时间没有想着去破凶宅,肯定在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果然,三叔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问道:“大侄子,咱们从杻阳山回来,有多长时间了?”
  “杻阳山?”三叔冷不丁说出这个名字,我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才想起来杻阳山不就是我们去调查失踪的快递员的地方吗?在那里引出了鸟王秦无羽,还有虫王邹百足的事,在那里揭露了马谡的那个学生周正的阴谋,我们在那里几乎也是九死一生。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回答三叔道:“从我们回来,大概也有十一个多月了……”
  三叔点点头:“十一个多月了,快到一年了……”
  三叔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他所指的是什么,忙问道:“三叔,你是要说我们借给老摊头的那一枚嘉庆通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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