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天

  李思买了几个糯米饭卷，问：“你们吃了吗？”
  “还没吃完。”
  李思坐在李稳旁边说：“你就不能租近一点的房子吗？”
  “到学校和宠物店都只要十五分钟。”
  “我是说距离我们学校，你不是迫不及待想给我钥匙让我来？近了我才能常来啊。”李思咬了一口糯米饭卷，咧嘴笑着说。
  “我已经打算在你走之后换锁芯了。”李稳坐回去继续吃冷掉的泡面。
  “你真是良心大大的坏了。”李思脚从拖鞋里抽出来蹭了一下李稳的腰。
  李稳侧身躲开了，他腰上怕痒，除非在床上李思很少碰到，就连骑车的时候李思从后面搂住她都会被警告别乱动。
  以前李思上学赶不上校车时，就会坐在李稳的后座做迎着朝阳的好少年，开始她想要捉弄李稳，假装碰到他挠他痒痒，然后两个人一起摔进了沟里。
  李稳给她看擦伤的掌心，李思扶着扭伤的脚踝深深叹息，知道了“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的道理。
  后来的李思学乖了，她冬天瑟缩在李稳背后躲避冷风，夏天举着伞给两人防晒。
  夏天李思经常偷偷把额头上的汗水蹭在李稳后背的衣服上，反正他也会因为出汗在学校换衣服。
  李稳把t恤脱下来，除了和肩膀处的汗湿，还有下面一小块擦汗的痕迹，那是李思的汗水，她贴上李稳的后背，湿迹濡湿了布料，又被额头蹭成一道笔锋。
  李稳拿着它看了一会，手指摸上去，发一会愣，然后把t恤迭好放进自己的柜子里。
  冬天的时候，到了学校李稳也会出汗，因为家里的婆婆和妈妈绝对不允许他穿单薄了出门。
  李稳推着自行车进学校，低头让李思帮他把围巾摘下来。
  “帽子也摘了。”
  “不行，感冒了会传染全家。”李思不仅不摘还给他往下拽了拽，盖住耳朵。
  李稳的帽子是随便戴上的，半个耳朵露在外面被冷风吹得通红，甚至有些疼，碰到李思温暖的手指时被缓解。
  李稳进入教室以后他的耳朵还是很红，可是手指摸上去是灼热的。
  “你脸怎么这么红？”李稳同桌扯了一下他的耳朵。
  “冻的。”
  没等李稳多说话，两人这暧昧的动作和李稳的脸红就成了班里人起哄的由头。
  李思来的路上买了礼品店里最可爱又便宜的一只小熊，阿五很开心。
  李稳看到到了小票也没说什么，李思悄咪咪说：“报销。”
  “没钱。”
  “肉偿。”
  李稳笑着说好，他对这种要求自然是求之不得，结果李思放下饭卷，顺便把李稳的泡面推开。
  李稳把塑料叉子扔进泡面桶里：“做什么？”
  “吃肉啊，把手机拿出来。”
  李思用李稳的账号点了几个肉菜，还给阿五点了个儿童套餐。
  李思不小心点多了，等外卖小哥的过程中问李稳：“你生气了？”
  “没有，你吃的完吗？”
  “剩下的我打包带走，家里还有叁个孩子嗷嗷待哺呢。”看李稳要说话，李思先说，“但是！不要说我没义气，借你一百，租房基金，不用还了。”
  李稳接过李思从钱包里抽出来的一张百元大钞：“谢谢你这么大方。”
  “不客气，谁让你是我哥。”李思拍李稳的大腿。
  “是你客气了。”李稳腿躲开让李思的手拍了个空。
  李稳是坐在地上的，一躲开李思的手就磕在地板上“砰”的一声：“嘶，你们地板下面是不是空的啊？”
  “怎么可能。”李稳手指敲了敲地板。
  如果是奇幻故事他们就会好奇打开地板，然后发现新世界的大门，李思跪在地板上夜敲了敲说：“我终于可以去纳尼亚了吗？”
  “让阿五陪你去吧，我等外卖。”李稳这么说，好像李思真的能去一样。
  李稳事先和李思把饭菜分了两份，他们吃的这份装盘，另一份留在外卖盒里准备让李思带走。
  吃过了饭，李思还洗了碗，她在门口边穿鞋边说：“那我走了？”
  “走吧。”李稳丝毫没有送她的意思。
  “绝情。”李思吃饱了还打包带走，临关门时说，“阿五拜拜。”
  经过一天的相处阿五已经和李思培养出了友情，但是小阿五没有表现出不舍，非常成熟稳重的和小伙伴告别。
  “姐姐再见。”
  李思关上门，用空闲的手捧捧脸，做姐姐的感觉真不错啊，忍不住给李妈妈打电话，接通了就问：“我还有机会成为姐姐吗？”
  李妈妈又给李稳打电话：“你妹妹受什么刺激了？”
  “她怎么了？”
  “说她不反对生叁胎了，让我和你爸把罚款准备好交一交。”李妈妈叹气说，“你别光笑，她大大咧咧的在外面我有点不放心，好在你们兄妹在一起，平时多关注一下你妹妹的精神状态。”
  “她比谁都健康。”
  李妈妈很快释怀，笑着说：“也对，世界末日了她都能比别人多活两年，你们训练累不累？钱够不够？有没有吃水果…”
  李稳躺在床上，听着他妈絮絮叨叨地关心，很快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