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甜日常
夜深人静，蜡烛暖黄色的光芒朦胧暧昧，库洛洛静静地捧着本书在看，飞坦也在看书，只是他翻的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地，看一会儿，就不由自主地瞅桌上的迷你赛璐璐一眼，她开始还在生气，现在却在发呆，变小后的赛璐璐那呆呆的模样显得尤其软萌可爱，似乎有些困了，她揉揉眼睛，掩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那小手小脚地动作，让飞坦只觉得这指尖愈发蠢蠢欲动起来，少女拍拍裙子，站了起来，然后，有些辛苦地将库洛洛的棉手帕抖开，弄成了一个蓬松的堆堆后，就自顾自地钻了进去，仿佛花苞里的小妖精般，身体蜷成了小小一团，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飞坦盯着小小少女看了一会儿，这心底想要触碰少女的欲望愈发强烈，他忍不住就站了起来，仿佛一只动作轻手轻脚步伐无声无息的猫般，蹭蹭挪挪地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犹豫片刻，忍不住就去戳了少女一下，小小的少女睡梦中嗯一声，眉头微皱，嘴里嘟囔了一句，翻过了身，水蓝色的长发披散了一身，红扑扑的脸蛋诱人地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纤细迷你的小胳膊小腿，彷如一拉就能折断一般。
飞坦瞅着瞅着，这身上的气都有些不稳了，察觉到他的异动，库洛洛抬起头，在飞坦随手丢开的书上扫了一眼，trevorbrown系列的其中一本，他顿感头疼，轻轻听不出情绪地叫了一声。
“飞坦。”
飞坦立刻像炸毛的猫一样秒回道。“我没想做什么奇怪的事。”
库洛洛无语。“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飞坦不自在地冷哼一声，起身窝回沙发上，闭目养神去了。
第二天，当看到飞坦带回来的早餐，库洛洛沉默了好一会，才拿起一盒酸奶，以一种意味不明地语调挑眉问道。
“酸奶？”
“酸奶怎么了？酸奶对身体好。”飞坦恼羞成怒。
库洛洛心累，虽然一直知道你就是这样的飞坦，但不要得到机会就那么迫不及待暴露啊。
小小的拇指姑娘赛璐璐起床了，艰苦地将库洛洛的手帕整齐叠好，她在库洛洛端给她的小碗里认真洗漱后，坐在餐桌上，开始犯愁怎么吃饭问题了。
结果，就看到飞坦闷不吭声地将一罐酸奶放到她面前，默默打开，用小勺挖了一勺后，将这个和赛璐璐身体差不多大的勺子推到了赛璐璐面前，然后，死死盯着她，不发一语。
赛璐璐一怔，“啊，谢谢你，飞坦，酸奶吗？我还挺喜欢吃的。”
虽然早上空腹喝酸奶不怎么好，但既然飞坦都拿来了，就还是别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了，只是要怎么吃呢？看着那坨对现在的她来说异常庞大的酸奶堆，赛璐璐发愁了。
飞坦小指尖立刻挑了一撮酸奶，送到了赛璐璐嘴边，那闪闪发亮（？）的期盼（？）眼神让赛璐璐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微微脸红地凑过去舔了一口。
飞坦兴奋地看着少女就着他的指尖小口小口地舔着酸奶，白花花的酸奶渍果然很像某种东西，他金色的眼眸亮的惊人，库洛洛在旁边看着这明明是正常的喂食，却因为食物的种类而莫名就多了一种不和谐之意的画面，只觉得有种诡异的无力感，但是阻止飞坦什么的，嗯，他能说其实他也有些想这么做吗？
赛璐璐自然没感觉出两个男人的任何不纯洁思想来，她吃了两三口就饱了，没办法，体型限制也吃不了太多，赛璐璐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道。“我吃饱了，飞坦。”
“再吃一点。”飞坦的语气有些怪异，赛璐璐却没听出来，只是为难地摇头，
“真不行了，再吃就撑着了。”
飞坦仿佛充耳不闻，指尖继续往前伸，于是自然而然地，这多余的酸奶就沾了赛璐璐大半身，脸上和身上都多出了一些白白粘稠的液体。
“啊，讨厌，被你弄了一身，都说了吃不下了。”赛璐璐被糊了一脸，狼狈地擦着脸，不高兴地抱怨道，她衣服也都被酸奶弄湿了，这要怎么烘干啊。
变小的少女声音尖尖细细、轻轻弱弱，生起气来不像是在发怒，反而像是在撒娇，飞坦心满意足地看着少女脸上沾满的酸奶渍，毫无诚意地解释了一句。
“一时没注意。”
瞧着有些狼狈在整理脏衣服的赛璐璐，飞坦忽然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取出里面的东西后，将包装袋拆开，将几件小小的娃娃衣服丢到了赛璐璐面前，装作一副不经意地样子道。
“你衣服脏了，换了吧。”
赛璐璐手一顿，低头看着至少四五件华丽至极的宫廷蓬蓬裙式样的娃娃衣服，忽然以一种说不出的无法言喻以及怀疑的目光望向了飞坦。
“你特地去买娃娃衣服？你不会是故意弄脏我衣服的吧？”
“怎么可能？你难道打算穿一件衣服几天都不换吗？”飞坦嗤笑道，还真的感觉好像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说完，还装作完全不在乎般地离远了赛璐璐。
库洛洛已经彻底扶额不语了，这要不是故意的，他真是可以把头割给飞坦了。
酸奶干了以后黏糊糊的，赛璐璐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了，她对着那些衣服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件至少不是抹胸或是露肩款式的淡粉色淑女蓬蓬裙。
躲进小黑屋，换好衣服后，她心理建设了老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总觉得像是在进行什么换装play般羞耻，她将大大的装饰着蕾丝和花朵的粉色帽檐往下压了压，借此掩饰通红的脸蛋。
看着穿着粉色公主裙带着缎带花朵大礼帽仿佛真人芭比娃娃般的赛璐璐，库洛洛拿着份报纸，放下咖啡杯，眼底闪过一丝趣味和笑意。
“现在就更像个洋娃娃了。”
飞坦也是极度满意，果然他的眼光不错，赛璐璐穿着很合适，自从在魔法世界看过她穿华丽的礼服后，飞坦就一直想着能让她再多穿几次，她这次一变小，飞坦自动自发地就想起了那些娃娃衣服来。
赛璐璐有些别扭地岔开了话题。“那个，扎鲁特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库洛洛将手中的报纸翻了个面，露出首页头版头条写着的扎鲁特事件追踪，然后又打开了电视。
“报纸出来了，再过几分钟就是早8点新闻，有没有报道马上就能知道了。”
赛璐璐连忙看电视，广告之后，8点新闻开始了，继国际新闻之后，国内和当地新闻的第一条就是扎鲁特事件，一个穿着红衣套装的女人站在扎鲁特庄园门前，背景是抗议游、行和示威的家属们，高举着要求解释清楚，还我家人的标语牌，而后方，还能看见不少陆陆续续到达参与示威的人群。
主持人条理清晰地将事件的前因后果都阐述了一遍，然后，一阵见血地提出了好几个问题和疑点，不只是针对扎鲁特的，也有针对视频发布者和制作人的，但主要焦点还是在扎鲁特身上。
而扎鲁特居然也出现了，他在电视里痛斥造谣生事者的诬告，对于那个水底牢笼也是一口否认，完全不承认自己知道这件事，至于那些水泥墩子和人体碎骨，他也是一副极其惊讶的表情表示难以置信，并表示如果有相关者能查出真相，他自然欢迎至极，而对于家属们，则在对失踪者表示遗憾的同时，也力劝他们不要被误导，早日回去为好，要相信警方，相信自己的亲人总会回来。
一席话将自己是撇的干干净净，主持人还在试图询问其他东西，但被扎鲁特身边的保镖拦住了，就在大家都无法认同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视里的主持人按着耳机，一副仿佛接到了什么电话或是指示一般，脸色渐渐惊讶起来，然后，她激动地对着摄像机前的所有观众们宣布道。
“就在刚才，电视台已经得到证实，国际自由和人权组织也已知晓此事，对此表示极其重视，他们将会委托猎人协会一起，共同派出一个工作小组赶赴杰卡安达调查此事，相信在如此权威机构的介入下，所有一切的真相和事实必然会很快大白，而v5成员国之一的桑卡顿合众国也发表讲话，支持猎人协会的这一行动。”
家属们顿时欢呼起来，而扎鲁特却是脸色难看地不行了，他借口要去执行公务，就匆匆上了车，驶离了庄园。
新闻到此结束了，网络还在被切断中，所以赛璐璐不知道，利里维亚共和国的扎鲁特疑似人体实验事件也借着国际自由人权组织和猎人协会以及桑卡顿这三个有着强大国际影响力的组织和国家的插手介入，而在世界各地都登上了报纸的重要版面和各大电视台的国际新闻里。
于是，在某个城市正在苦命查着资料的侠客自然而然地也看见了这条新闻，因为没日没夜的庞大工作量而都快要疯掉的侠客顿感精神一振，不觉自言自语道。
“事情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啊，也不知道赛璐璐怎么样了？”
侠客看看手上至少还要一星期才能做完的工作，再也忍不了，直接一个电话就拨给了赛璐璐。
手机清脆的振铃声在空荡的室内回响，赛璐璐连忙从桌上跑到另一头手机放置的地方，低头一看，大大的屏幕上写着侠客两字，她爬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下接通键，顿时，侠客清朗跳跃的声音响起。
“赛璐璐？你怎么样？一切都好吗？我看到新闻了，事情进展的如何？我真想立刻飞奔到你身边啊，也想过来帮你，可是，万恶的团长居然布置了那么多的任务给我，我好苦命啊，真是可怜的不行了······”
听到侠客说了没两句就开始各种诉苦，控诉着自家的团长是如何压榨自己的团员，简直不是人，他超级悲催之类的话，赛璐璐本来还高兴应和着的声音就渐渐有些抖了，她心惊胆战地瞄了瞄旁边也在听着，笑容愈发风轻云淡的库洛洛，有些急促地打断了侠客的喋喋不休或是自掘坟墓？
“侠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库洛洛和飞坦就在我身边啊。”赛璐璐又是疑惑又是不忍地问，不然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讲自家团长坏话呢，不怕被穿小鞋吗？
那边沉寂了一秒，然后侠客震惊地嗓音差点把赛璐璐耳朵震聋。“什么？！”
看赛璐璐戳穿了，库洛洛干脆起身，示意赛璐璐从手机上下去，然后自己拿起手机，似笑非笑地道。
“呵呵，侠客，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形象啊，装可怜装的不错嘛，看来还是太闲啊。”
侠客还在震惊，“团长，你怎么会在赛璐璐身边？还有飞坦，啊，难道那次飞坦打来不是诈我的？这么说，那些工作，团长你难道是故意的？”
库洛洛呵呵一笑。“我问过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那边似乎发出了一声口水吞咽的声音，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胸闷，总之，片刻，侠客郁闷道。
“团长，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公报私仇~”
“侠客，不作死就不会死。”库洛洛语气温柔道。
“团长，我也要过来。”侠客瘪嘴抗议了。
“事情做完你要过来我无所谓。”库洛洛微笑。
侠客哀嚎。“事情做完？团长，你知道你给了我多少东西吗？我没日没夜干了一星期啊，还要不眠不休干一星期才能做完啊。”
“那是你自己的效率问题，没事我挂了。”库洛洛颠倒是非，不等侠客继续讨价还价或是试图和赛璐璐再说两句，就切断了电话。
赛璐璐在旁边听着，不由为侠客默哀一秒，原来侠客已经被穿小鞋了啊，不过是为什么原因呢？
察觉到赛璐璐可爱的包子脸露出萌萌的疑惑表情，库洛洛不自觉地又伸指撩了赛璐璐几下，小小的少女似乎抗议地推拒着他的手指，力道却小的比蚂蚁都微弱，抵抗不过，只能不开心地后退，却踩到了裙摆，吧嗒一声坐了下来，库洛洛不由笑了，在少女背后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他语气淡淡像是解释似地道。
“侠客以前很少阳奉阴违呢~”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神情有些悠远地望着赛璐璐，像是陷入了什么思考中，赛璐璐不想理睬感觉莫名其妙的库洛洛，她好不容易站起来，电话又响了，走过去低头一看，是西索，再次爬上去，她按下接听键。
“小璐璐~你在忙什么呢？我可是天天等着你来找我呢~”西索轻佻嬉笑又扭曲的柔腻嗓音从电话里传出，透着一丝故意装出来的哀怨。
“对不起，被一些事绊住了，等事情解决了，我会过来道谢的。”赛璐璐有些不好意思地歉意道。
“唉？难道是扎鲁特事件？我看到新闻了奥~”西索端着杯红酒，一手拿着手机，看着电视屏幕里播放着的深海下的水底牢笼，笑道。
“之前你不是说不会插手吗？现在怎么爆出来了？”
“一言难尽了，反正不扳倒他，我回复不了我的清白了。”赛璐璐叹气。
“奥？要我过来吗？”西索在电话那头笑问，语气还挺认真的样子。
“不用了，我能搞定的了，谢谢你，西索，我还有点事，先就这样吧。”
赛璐璐赶忙拒绝，西索和库洛洛两人要碰一起了，这就不是来帮忙了，而是来打架了吧，她飞快说完，匆匆切断电话。
“挂的真快。”电话另一边，西索包子脸，“小璐璐好冷淡啊，啊，什么时候才能乖乖投入我的怀抱呢~”他呼呼呼地荡漾笑了起来。
赛璐璐才切断电话，没多久，又来了一封邮件，是金发来的，他在善后处理风化场所的事，也是忙的够呛，看到新闻才想起询问一下进展如何，他处理完那边会尽快赶来，同时提醒她要注意帕里斯通。
一通电话，一封邮件，让库洛洛表情又深沉了几分，赛璐璐提高裙摆，不至于挡住手机屏幕，然后踩着脚在手机上蹦来蹦去，努力一个个按着字母发着回复金的邮件，飞坦视线跟着她跳来跳去，跳来跳去，眉头也不自觉跳动着，喉头微微耸动，然后，一个闪身，蹿了出去。
赛璐璐就感觉自己腰部被人抓住突然腾空了，她抓着那只禁锢她的手，后仰回头，就看到了飞坦金灿灿的眼眸，灿烂的都觉得有些诡异了，赛璐璐顿时一个恶寒，问。
“飞坦，你干什么？”
飞坦被一问，才像是惊醒一般，不自在地放下了赛璐璐，拿起手机，胡乱解释了一句。
“没干什么，看你累的慌，我替你发。”
低头瞅了瞅赛璐璐才发了几个字的屏幕，他不爽地删掉，哔哔几下按完，就发了一条邮件出去。
“你发了什么？给我看看。”赛璐璐有些担心飞坦会不会好好答复，她踮起脚，双手举地高高地讨要着自己的手机。
飞坦将手机放回桌上，赛璐璐低头一看，顿时吐血。
【——她有我们照顾着呢，轮得到你操心？一边去！】
“飞坦，你发的都什么啊，还不署名，金一定莫名其妙好吗？”赛璐璐跳脚抗议，果然，才说完，那边电话就打来了，赛璐璐还没去接，飞坦已经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赛璐璐，刚才的信息谁发的？”金急不可待的声音冒出。
“是我，你有意见吗？”飞坦语气恶劣地回。
“飞坦？”金的声音有些意外，“赛璐璐呢？她怎么不接电话？你对她做什么了？”金的声音沉了下来。
“哼，你还没资格质问我什么！”飞坦冷笑，赛璐璐一看这是要吵起来啊，只能瞬移到飞坦肩头，她扒住手机，就对着电话里道。
“金，是我了，我没事，刚才正好走开，飞坦就拿了我的手机了。”
赛璐璐还在和金解释飞坦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以及那个‘们’字还包括了库洛洛，但飞坦已经没在听他们说什么了，他现在浑身僵硬，小小的少女站在肩头，带着轻的不行却就是极其有存在感的感触，贴着他的脖颈和耳朵处细声细气的说话，痒痒的，软软的，让飞坦一下子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要害处感受到的威胁和少女娇软的身躯让他现在简直处于冰火两重天，既想一把把赛璐璐拽下去，又不想动，直到赛璐璐和金通完话，金在那里嚷了几句让飞坦照顾好赛璐璐，安分点，切断了通话，赛璐璐又瞬移回桌上，飞坦才慢慢冷静下来。
飞坦默默把手机放回了桌上，有些别扭地缩到一边沙发上去了，随手抓起一本书，却老半天都没看进去一页。
中午时，飞坦跃跃欲试地打算再喂赛璐璐酸奶，却直接被少女给拒了，两顿都吃酸奶，也不怕胃酸过多吗？库洛洛很体贴地冲了一杯红茶，给了她一块曲奇饼干，让她抱着慢慢啃。
一边吃着自己的午餐，一边看着小小的拇指少女靠坐在红茶杯边，怀里抱着和她一样大的曲奇饼干小口小口地咬着，这种难得的萌萌哒让库洛洛不自觉地就拿起了手机，对准少女按下了快门。
赛璐璐一愣，狐疑抬头，“你刚才拍我了？”
“没有，只是看了下手机。”手机调成静音地库洛洛面不改色道。
看着那张很有欺骗性的冷静理智脸，赛璐璐也不觉得库洛洛会无聊到拍自己，点点头，就相信了，低头继续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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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鲁特事件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以轰炸式方式继续在各大新闻媒体上滚动播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此事，事情正如帕里斯通预计的一样，开始了快速升温和发酵。
伊路米在进行完一桩杀手买卖后，在路边一个咖啡馆点了份午餐，小憩片刻，他神情漠然地举杯啜饮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街头超大液晶电视屏滚动播放着的各类广告和新闻快讯。
“···扎鲁特疑似人体实验事件究竟真相如何，相信猎人协会和自由人权组织最终会给出答案，那么，让我们再次回顾下爆料视频吧。”
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有些遥远，伊路米并没有听进心里去，但下一刻，屏幕里的视频渐渐吸引住了他的视线，海底游曳的大白鲨，破碎的水泥墩子，直直往上透出海面拍摄到的海岸线，伊路米直觉这些画面有些违和，一种莫名的激动慢慢从心头泛起，他却一下子没想明白到底是这视频的哪里吸引了他。
直到主持人的话语让伊路米突地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
“这个视频一直被人怀疑是假的，因为最开始那个仿佛穿越的镜头，以及这在十秒以内就直接从海底800米上浮到海面上的不可思议速度···”
伊路米已经没心思听大电视里的人继续分析下去了，匆匆结了账，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枯枯戮山，嘭地推开糜稽的房门。
“查，关于扎鲁特人体实验事件的所有情况，都给我查出来，给你一小时。”伊路米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伊路哥。”糜稽懵逼了一下，才在伊路米强大迫人的气势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开始了情报搜集。
爆料视频，扎鲁特个人资料，大量的失踪人口，杰卡安达警局内部记录，被定义为失踪却侥幸生还回家的少女，一份又一份资料汇总，一个又一个的孤立事件被串联起来，糜稽脑门上却渐渐出了一头冷汗，因为他查到了一份名为赛璐璐·德里克的通缉名单，以及在警方的笔录资料中失踪又平安返回的少女亲友关系网中，同样出现了赛璐璐的名字，最后，则是杰卡安达户籍资料里的赛璐璐的完整档案，甚至当糜稽通过失踪少女薇薇安的k进入了赛璐璐的k页面，还发现了其他人留言的祝福赛璐璐通过猎人考试的字样，而以此为搜索关键，糜稽还找到了猎人协会公布的286届考试通过人员名单，赛璐璐的名字郝然在列，以及一份猎人考试泄密的演唱视频资料。
将所有的文件和视频摊开在电脑桌面，糜稽浑身僵硬地别过头，一股黑暗的念力气场萦绕伊路米周身，漆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如石膏般的冰冷脸庞上，那双黝黑的眼眸仿佛一个可怖的黑洞般静静又死死地盯视着他，他声音淡的如深海里的碎冰，清凌凌地，却让人冻得冷彻心肺。
“很好，要么找不到，要么居然找到了那么多信息？快一年了，糜稽，你什么消息都没给我，可是现在这些是什么？糜稽，到底真的是你的黑客水平有问题，还是你根本没尽心尽力去找？”
糜稽冷汗直流，他当时没查出什么头绪后，就再也没有继续跟进这事了，可是，看着那些资料，糜稽不得不承认，如果他用心去找的话，绝对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至少通过少女的脸部照片去全世界范围比对户籍资料还是可以做到的。
糜稽想狡辩，可是看到伊路米那张脸，什么说谎的心思都吓没了，只能结结巴巴地道。
“伊路哥，对不起。”
伊路米那给人巨大压力的空洞视线盯视了糜稽半晌，才语气平淡地道。
“糜稽，看来最近你是有些怠惰了，今晚来第三号训练室，我给你做个特训。”
“咦？咿~~~~~~~~不要啊，大哥，我真错了~~~”被大哥操练，那是要命的节奏啊，糜稽惊吓地都要哭了，不停干嚎哀求道。
“将这些资料传到我电脑，还有，今晚7点，不许迟到。”伊路米的长发甩了个优美的弧度，无视鬼哭狼嚎的弟弟，走人了。
十点，结束了胖揍不听话弟弟的训练，看着糜稽鼻青脸肿如一滩烂泥般瘫在训练室里，伊路米总算觉得心头畅快了点，回房沐浴完后，他打开了赛璐璐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良久，伊路米最后的桌面停留在了穿着校服微笑的少女身上，而音箱里，播放着少女轻柔的歌声，静静欣赏了一小时，他才关掉了视频，然后，一个电话拨给了西索。
“喂，伊路米？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西索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从今以后，你所有的折扣优惠全部取消，找我帮忙要加价百分之十。”伊路米冷言冷语丢下一句，挂了电话。
“······”伊路米这是抽什么风呢？西索觉得自己好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