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上来就打
两仪岛。
千机殿堂而皇之的坐落此地。
身在岛上，宁夜正捧着本书细看。
书是本界秘典，记录的也只是上古传说。
宁夜却是看的津津有味，许多关于上古之事，也随着那些文字的描述，渐渐在脑海中形成画面。
“上古时期，有奇光自天而降，改天换日，使斗转星移，日月无光……啧啧，好大的口气，到也不能算太错。”
自从仙界大远征后，宁夜如今对这一方仙侠之宙也有了深刻体会。
此间之日，并非某处仙界，或者恒星火球，而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之光。
它们充盈于星界各处，发挥出类似太阳的作用，本身就是仙能集源体。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里的日，就是仙力的来源。
但这些仙力，并无法利用，因为它们太过狂暴强大，几乎会撕裂一切靠近之存在，正因此，日之附近无法生存，宁夜驾天蚕曾靠近过一处日轮，他到还好，天蚕却承受不住那狂暴仙力，最终不得不放弃。
至于月者，则恰恰相反。
它并非日之反射，某种意义上更象是黑洞，又或者魔渊。
自从知道正反之界后，宁夜更认为它可能是反界的入口，其所近者，邪异无数，妖魅横生。正因此，日月交替，正反交界，也使得星罗万界，魔道永不消失。
只是月轮之力抵不得日轮，所以才有正道昌盛之局。
日月无光，这话说说简单，但实际是圣人都未必能做到的。
那真的是翻手开天覆灭灭世了。
估计要到第八境方得考虑。
但是从寿光界层面看，莫说人皇，就只是宁夜的手段，也可遮蔽天空，从寿光界的角度判断，的确是可以做到日月无光，说白了不是日月无光，只是这里的人看不见了而已。
所以宁夜说也不能算太错。
“如此说来，这个光之皇，应当就是从外界到来的一位大能了。八千年，他到也是能活。”池晚凝笑道。
“估计是有些特殊手段的。”琳琅天在宁夜身边坐下，为他捏着腿道。
这姑娘虽是后进，修为最高，性子却是一等一的温柔，对宁夜的照顾也是悉心，反倒是池晚凝更喜欢与宁夜坐而论道，照顾什么的，他一个涅槃费不上这心思。
至于公孙蝶，咳咳，她不找麻烦就不错了。
宁夜捏捏琳琅天的脸蛋：“不仅仅是手段特殊的问题了，此人来的时候，应当情况就不太妙。需知大能入境，一般都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尤其是冲破罡煞，以人皇实力，轻而易举。这刷的一道光从天而降，颠覆日月，却后来就没了动静，显然不符合常理。”
池晚凝道：“没错，多半是和那圣人一样，也景况不妙，强冲入世。先前所见，这老儿本来就情况不好，估计当时也好不了多少。却又不知又了什么手段，可苟延残喘至今。”
琳琅天笑道：“如今看来，应当是和此地道境消除有关了。没有道境，便连天道都不显化。”
“不错，这就是为什么他身在此界，却不遭雷劈的原因。”宁夜点头：“这个家伙，竟硬是以一人之力，遮蔽气机，连带着将整个寿光界都带的脱离道境了。”
池晚凝托起下巴：“让人想不通的就是这个，就算他是人皇，也做不到这点吧？至少铁狼凤仙尊就做不到。”
宁夜摇头：“人皆有所长。此人光遁之道更强于我，可以一己之力横渡虚空，经历多，际遇也多，有什么秘法异宝也不稀奇。不过此人也和那圣人一般，偏离道境，亦属逆天而行，到是不枉我寻找他，又将送来一场造化。”
听他这么说，众女皆是欢喜。
对于宁夜而言，这些偏离正道，离经叛道，逆天而行之人，便是他的造化。
哪怕什么都没有，将此界扳回正途，都是天功一件，注定受天道垂青，气运无双。
这刻正说着，宁夜忽然扬首，咦了一声：“有客人到了。”
“是本界的那些修士。”琳琅天也有察觉：“夫君的有教无类，却是触动了许多人呢。”
宁夜冷笑：“不破不立，如此也好。正好借此机会，打压本界，收拢资源，顺道逼那老儿现身。”
说着长袖一挥，已入云中。
远方人影未现，杀气已扑面而来。
又至片刻，才发现乌压压无数人群。
两千多名涅槃境，再加近两万的无垢境，十万万法境，就这么浩浩荡荡过来，在天空中漫卷烟云，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个个腾空飞行，杀气腾腾，感觉到有些象十万天兵天将的意思。
这边星落山也察觉异状，一个个纷纷飞上天空。
铁狼望着远处，笑道：“他们终于联合起来要对咱们下手了。宁上，这次你不会再要我藏着掖着了吧？”
宁夜嗯了一声：“战便战吧，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出手也莫太过分。”
铁狼想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视万物为猪狗，还不是咱们一句话随便解读的事，不过很识趣的不和宁夜争辩，道：“是！”
顺手挥动，晴空万里骤生霹雳，闷雷炸响中，一片荒狂气势已然升腾而起。
铁狼身形伟岸，转瞬间变成顶天立地的庞大存在，若视蝼蚁般看着远方众人：“一群宵小，竟也敢来犯我天机神教，真真是找死啊！”
说着仙风滚动，已化作汪洋大潮朝着对方卷去。
这时候寿光界十万多修士尚未近身，远远就看到铁狼浩瀚身姿，逼人气势，一时都惊得呆了。
景宏业长生道：“天机教为恶不赦，祸乱众生，颠覆伦常，今日我等十万修士共赴此地，正是要找天机教讨个说法，尔等……喂，喂，怎的说打就打？”
景宏业吓了一跳。
明明是我们来进攻你们，你们竟然连辩解的话都不说一句就出场，算什么意思？
好歹也等我们说完讨伐檄文啊！
奈何对手不按常理出牌，明明是防守方，却连废话都不跟他们多说，直接一片大潮便碾压而至。
景宏业不及说完檄文，只得高叫：“天机教不讲信义，偷袭我等，大伙儿上啊！”
轰隆隆无数仙法神通便砸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