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简直是抢钱啊

  叮叮当当。
  一大早。
  陈楚的草屋内就传来忙碌的声音。
  陈楚蹲在地上，一边忙活着，口中还哼着歌曲：“用你那火红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
  砰。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陈楚吓一跳。
  一回头。
  只见李二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着程处默。
  陈楚好奇地问道：“哎呀，老李，程阿牛，你们认识？”
  程处默点点头，小声说道：“这……这是我们掌柜的……”
  陈楚看向李二，大大咧咧地说道：“老李，你生意做得挺大啊，竟然能请这么多保镖，啧啧……咦，你还拿着把剑，怎么，你改练剑了？你这亮光闪闪的，怕是把银剑吧！不是我说你，你这身材，虚胖得厉害，只怕够呛……”
  李二握紧宝剑。
  已经忍无可忍了。
  竖子！
  死不足惜！
  唰。
  他举起宝剑，正要出手。
  却见陈楚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的东西，笑呵呵地问道：“老李，想不想赚钱？想不想发财？”
  钱！
  这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
  李二的动作，瞬间停住。
  原来，这段时日，李二为内库空虚，国库吃紧，操碎了心。
  睡觉时说梦话都会提到钱。
  堂堂大唐皇帝，实在太缺钱了。
  缺钱到长孙皇后打算偷偷派人将宫中的一些各地进贡来的好东西拿出去卖了筹钱。
  李二动作一顿，下意识地问道：“你有赚钱之法？”
  陈楚指着手中的东西，说道：“此物能赚钱！”
  李二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只感觉那东西香味扑鼻，拿在手中，有些柔滑。
  却是从未见过！
  他交给程处默。
  程处默看了看，闻了闻，说道：“陛……掌柜的，我认为，此物是吃的，太香了。”
  说着，他就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突然脸色大变。
  原来是辛辣的。
  程处默赶紧吐掉，哀怨地看着陈楚：“陈兄弟，这东西也太难吃了吧。”
  陈楚哭笑不得，“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用来吃的。”
  李二好奇地问道：“那有何作用？为何能赚钱？”
  陈楚指着程处默的衣服，退后两步，问道：“程阿牛，你这衣服，有几个月没洗了吧。”
  程处默骄傲地说道：“陈兄弟好眼力，我这衣服，已经有五个月没洗了。”
  陈楚：“……”
  好家伙！
  程处默身上的衣服，原本应该是青色的。
  现在都快成黑色了。
  衣服上的污垢，已经与衣服化为一体了。
  陈楚问道：“你觉得，这件衣服还能洗干净吗？”
  程处默摇摇头。
  这个时代的人洗衣服，主要靠捣，大力出奇迹，把衣服中的污垢捣出来。
  或者就是加入皂角、草木灰之类的东西。
  但效果有限。
  太脏的衣服，也无能为力。
  陈楚笑了笑：“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让程处默把衣服脱下来，扔到木盆中，放水后，将被程处默咬了一口的东西放进去，浸泡半个时辰。
  然后让程处默自己搓揉一番，用清水过几道。
  等衣服拧干后。
  程处默和李二都大吃一惊。
  原本脏的不能再脏的衣服，竟然干干净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程处默更是惊讶道：“掌柜的，你看，衣服变干净了，而且，还有一股香味！”
  李二闻了闻，果然如此。
  陈楚在一旁介绍道：“此物名为香皂，不但可以用来洗衣服，还可以用来沐浴……香味可以持续两三日之久，而巴掌大小的这一块，用来沐浴，足可以使用十几次，老李，你说，多少钱能买到？”
  程处默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剩下的香皂，说道：“卖给我，我愿意出价五十贯。”
  李二想了想，沉吟道：“此物我从未见过，就是长安城也没有，而且奇效厉害，若是售卖，五十贯一块，却是不贵……等等，你打算售卖香皂？可是，太过昂贵的话，普通人买不起的。”
  陈楚哈哈一笑：“我本就没打算将其卖给普通人……长安城有的是富人，许多富人家财万贯，却无处花费，卖给他们，正合适，这一块香皂，成本不过几十文钱，你说，这笔生意能做吗？”
  “多多多少？”李二闻言，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
  陈楚重复道：“成本不超过五十文。”
  这个成本，陈楚其实并不满意。
  香皂的制造，原理不复杂，工序也简单。
  但因为生产力落后，没有流水线生产之类的东西，成本也就高了点。
  等将来有大量熟悉的匠人，有成熟的工艺，成本还会下降。
  殊不知，五十文的成本，已经把李二吓傻了。
  五十文成本，卖五十贯。
  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简直是抢钱！
  李二心动了。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如果这香皂真的卖得好的话。
  不说把内库的亏空补上，至少也能为内库增加一笔收入。
  其实，内库一直是有生意的。
  比如，长安城中有几家布行，有几家瓷器店，就是内库的生意，可惜，一直以来生意都不怎样。
  但这香皂，却让李二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连他都心动的东西，那些有钱的富人，绝对会忍不住购买的。
  李二看向陈楚，问道：“可是你为何会找我？”
  陈楚说道：“我要是有能力，我当然自己把钱赚了，可惜，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人手，更对经商之道，一窍不通，所以，咱们合作如何，香皂生意，二人合伙，我出秘方，你出人出钱出力，利润二八分成。”
  二八分成？
  还有这等好事？
  李二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我占八成，你占两成，小兄弟，你可真仗义。”
  陈楚瞪大眼睛，一拍李二的肩膀：“老李，你特娘的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八成，你二成。”
  啥？
  这回换李二惊愕了。
  他坚决地摇头：“不行，凭什么，我出钱，出人，出力，你只出个方子，就要占八成？”
  陈楚胸有成竹地说道：“就凭全天下，只有我能造出来这香皂。”
  李二有些生气。
  他是皇帝啊！
  何曾被人这样要挟过！
  李二咬咬牙说道：“对半分成。”
  陈楚态度也很坚决：“不可能！”
  而且信心十足地说道：“我可以送你几块香皂，你尽管拿去琢磨，你要是能把秘方搞出来，我一文钱不要。”
  李二眼睛一亮。
  这倒是个办法！
  皇宫中汇聚了天下的能工巧匠，说不定真的能将秘方弄出来。
  他冷笑道：“好，届时你可别后悔！”
  陈楚撇撇嘴，不以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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