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靖边侯罗艺!”
“隋唐英雄传里面的哪个罗艺?”
“就是他,罗艺一生值得炫耀的事情比不过岳飞,比不过关羽,不过他的燕云十八骑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乌金膏认真的说道。
“评书里面听过,燕云十八骑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强弓弯刀,善骑善射,以一敌百,未尝一败。是不是这些,树根叔?”
“我这辈子已经没有可能再娶妻生子了,不过能够跟罗艺一样拥有燕云十八骑倒是一件快意江湖的事情,所以我收留了小六小七他们七个,遗憾的是没有凑齐十八人,唉……”看的出来,乌金膏其实是将人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燕家七兄弟身上。
“他们是?”
“他们都是孤儿,其中老大老二还是越南人,战火中幸运的活下来。”
乌金膏将最后的一些酒倒进自己的杯子,张口喝掉,“三拳,叔轻松很多了,这些事压了我这么多年,真的很痛苦。”
“叔,谢谢你,三拳很荣幸能够获得你的信任。”
“万元哥看中的人我就相信!”乌金膏看着沈三拳,凝视着,“告诉叔,你为什么要帮助张大洪,难道你也想混上黑道这条路?”
沈三拳紧紧的看着他,“万元叔的话我永远不敢忘,他跟我讲过叫我做一个好人,做一个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农民,守护着南岗村,我知道万元叔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过只要有一丝能让南岗村富裕起来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而张大洪,就是个机会。”
乌金膏终于露出了整个晚上第一个欣慰的笑容,“万元哥没有看错人,你小子有头脑,有魄力,南岗村不富裕,天都不答应。”
“张大洪现在已经残废了,你想接手他的洗煤厂?”乌金膏问道。
“不是我,是刀疤,这一次洗煤厂我们要,张大洪的女儿也要一并娶来,我们要做大,做活,这样一来南岗村的村民没事的可以去洗煤厂上班,再则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用村里的钱创建分厂,煤,可是云城最赚钱的生意。”
“三拳,我小看了你!”
“树根叔取笑了。”
“不过你玩的实在太过冒险了,现在谁都知道觊觎张大洪洗煤厂的人就是那个混蛋东榔头,另外你现在又和刀疤废了下山虎,斧爷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现在是危机重重啊,三拳。”乌金膏分析的说道。
“我知道,我也是在博,一旦我赢了,南岗村就会有好日子,刀疤也能走上正途,而如果我输了,输的也只是我一个人,奶奶和小妹我现在也无需担心,因为我知道有你,树根叔。”沈三拳紧紧的看着乌金膏,严肃至极。
乌金膏看着眼前这个想的这么长远的臭小子,微微的点点头,“三拳,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将小七他们七个收养一是可怜他们,再一个便是希望他们其中的一个能够插翅云飞,纵横天下,可是他们七个每一个人似乎都对功名利禄没什么追求,我也不是一个强迫的人,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这样说,或许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不但我不是,连我选的人也不是,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眼前一亮,我觉得沈三拳就是一个天生做枭雄的料,以前我也问过你,试探你,可是你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家人的关心,或许就像万元哥说的一样,平平淡淡的做一个农民就是一种幸福,他临死的时候还死死的拉住我,叫我千万不能带你走上不归路,我答应了,我发誓了,不过我的心里在想,只要你沈三拳一句话,我乌金膏就奉陪到底,你如果想在云城混出一片天地,我帮你,你想做大哥,我挺你,就算万元哥爬起来骂我,拖我下去我也甘愿,人一辈子总要留点什么在这个世界,我是没有希望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这也是我未了的一个心愿。”
“现在看着你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也自私的离谱,万元哥才是真正胸襟广阔的人,他一辈子就是为了南岗村,我沈树根身为南岗村的人,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出一份力的时候呢?”乌金膏异常的激动。
沈三拳看着这个内心痛苦的老人,笑了一笑,“树根叔,谢谢你!”
“三拳,这一次真的很危险,我承认你的想法很全面,可是东榔头跟斧爷都是云城根深蒂固的人,你和刀疤两个很难摆平的。”
“我知道。”
“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叫燕家七兄弟过来帮忙,那样胜算会比较大。”乌金膏担心的说道。
沈三拳一笑,“树根叔,我想自己试一试,行么?”
乌金膏看着小刁民,也笑了,“沈三拳,你有种!”
“南岗村就没有孬种,这是万元叔说的。”沈三拳看着乌金膏,回了一句。
“答应树根叔,自己扛不起来的时候千万要告诉我,别忘记了,我也是南岗村的一份子。”乌金膏拍着沈三拳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沈三拳重重的点了点头,“树根叔,你放心,我沈三拳一定做个不一样的村长给你看,我保证,只要有我沈三拳活着的一天,南岗村的人就会永远抬头挺胸的走在别人面前。”
乌金膏忽的一下从桌子底下拿出二锅头,快速的拧开,斟满两个酒杯,举了起来。
“三拳,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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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暴风雨
小刁民沈三拳猜测的不错,残废了双腿的张大洪心中始终还是不甘,要他双手捧上大洪洗煤厂送到东榔头的面前,确实是相当的憋屈,只不过在考虑家人安全因素的情况下,张大洪只能是忍受着心理巨大的屈辱,沈三拳和刀疤在第二天便了结了下山虎,这让他的心里很是舒坦,这两小子有魄力,肯动脑,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经过这些天来的观察,刀疤对于张仪的那份真心也是青天可鉴,刀疤身上虽然还存在着大量的匪气,不过张大洪能够理解,这个世界没有人甘愿将自己沦为流氓,痞子,有钱有势谁还舍得拿出小命去跟别人争勇斗狠?
男人是需要压力的,一个拥有了家庭的男人会从本质上发生巨大的改变,再加上事业,让一个流氓彻彻底底的改头换面,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张大洪决定了,张仪,尊重她的选择。
刀疤这些天吃不好,睡不着,说不担心害怕那是假的,斧爷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堂弟被人废掉了双腿,这份仇恨老家伙会忘记,就是杀了刀疤他也不会相信,何况还有一个阴险的东榔头,这个混蛋最善于的本事就是借刀杀人,挑衅了大洪洗煤厂这么久,却是始终没有露一次面,动一次手,做事谨慎非常,滴水不漏,这种人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现在张大洪就躺在医院,万一一根筋想不开,坚决要跟作对,还真有可能会遭到他的毒手,毕竟只有张大洪死了,大洪洗煤厂才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没有人管理的厂子,到时候,想怎么取怎么取,别人还敢说一句逆他意的话?
刀疤的想法,前一半是对的,斧爷会来找他寻仇,可是后面却大大的想错了,现在的东榔头可是舒坦的很,他现在只会耐心的等待张大洪出院,请手乖乖的将大洪洗煤厂送到自己的面前。
下山虎的残废对斧爷这个老家伙的打击十分之大,放眼云城,十多年前就不用说了,那时的斧爷说一句话就算当不了天空中的一个响雷,那起码也是会决定一批人命运的狠角色,这些年,人老了,斗志也消磨了,加上不争气的下山虎以及日益出现的新势力,老家伙的脾气也是越老越随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脸红脖子粗,高血压心脏病吓人啊,搞不好就两腿一蹬,一命归西,斧爷可不想这么早死,说实话他还没有好好的享受完人生呢,心爱的女人一大把,虽然在床上干不动,摆不平了,但是过过手瘾还是不错的,摸着那些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老东西只会感叹岁月催人老,少年不复再,这么多年,一直保持收山势头的斧爷虽然不发威,不欺人,可还是有着太多的气势,手下养着一群彪悍的打手,事业也早已经是步入正轨,走到外面簇拥而来的拍马屁之人也还是不少的,一句话,昔日的斧爷在云城现在还是一个十分有面子的大哥,可老天就是这么的折腾人,两个不长眼睛的臭小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活生生的将虎子废了,不但如此,而且嚣张至极,除了没有给自己脸上狠狠的一记耳光之外,基本就将他说的话当成放屁,目中无人,伤害自己的堂弟,这些帐一次性摊在了沈三拳和刀疤的身上,老东西决定重拾旧威,好好的教教这些云城的晚辈到底要怎样的尊敬老人。
斧爷是有身份的人,此时怒火中烧,家里的电话一打,道上那些三教九流的好事之徒顿时一个个信誓旦旦,叫嚣着只要斧爷一句话,沈三拳跟刀疤身上的零件随便取,左腿还是右手,悉听尊便。
斧爷知道这些人只是打打秋风的角色,叫他们也只是助助威,在心理上摧残两个臭小子的气势防线,让他们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真正能够出力的,操大局的还是斧爷以前忠实的手下,这些人之中有的已经成为了一方的老大,衣食无忧,有的走上正道,却也是能随时拿起刀枪上战场的狠角色,他们年轻时都受惠于斧爷,现在在这个急需支援的紧急关头,二话不说,只是问了一下斧爷具体行动的时间地点。
斧爷心里一阵欣慰,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不错,想要在自己的身上拔根毛,云城范围内还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至于时间,斧爷还没有确定,不过有一点很明显的是,这一天即将到来。
王楮是跟着斧爷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现在在云城也算是个人物,虽然还谈不上跟西瓜炮东榔头叫板,可是对付沈三拳和刀疤却是绰绰有余,此人武力值惊人,手提砍刀砍人就跟切西瓜一样,十分的悍勇,接到斧爷的电话之后,答应了下来,同时心里也异常的期待,农贸市场狠刀疤,手拿鸟铳小刁民,他到要看看这两人是否长有三头六臂,竟然敢不睁眼的惹到斧爷的头上。
所有人仿佛都在期待着自己心中的大事,沈三拳等待着张大洪的临危受命,提放着斧爷的背后冷箭,东榔头期待两虎相斗,坐收渔翁之利,西瓜炮则是一脸惬意的品着茶,云城或许又要彻彻底底的换一换主人了,只不过再怎么样也不会沾到他炮哥的身上,打打杀杀太没意思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年轻有为的胡少做生意那才是王道,而斧爷却是紧绷着的弓弦,随时准备出击,只有乌金膏,云城的金爷胜券在握,他相信凭着小刁民的实力能够顺利的过了这一关,只不过万事还需小心,燕家七兄弟也在他跟沈三拳喝酒的第二天陆陆续续的从远方回到云城,只要一旦有危及于小刁民的事情发生,燕家七子一并而上,这也是乌金膏手中最有分量的七颗棋子。
暴风雨即将来临。
沈三拳提着一兜子的水果来到了医院,张大洪的病房,张仪细心的削着苹果,看着沈三拳到来,也是高兴的叫了一句,“三哥!”
沈三拳点点头,将东西放下,“张叔,好点了没?”
每每问到如此,张大洪心里就异常的难受,不过现在过去很多天了,也慢慢的想通了起来,事情已经发生,该做的事还要继续做,苟延残喘的性命依旧要坚强的去存活,看着沈三拳,微笑的说道:“好多了,不像以前那么痛,不过要想站起来……”张大洪摇摇头,“等下辈子吧。”
“张叔,想开点,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嗯!”
看着沈三拳和张大洪说着话,小姑娘张仪也是插不上嘴,将苹果放到张大洪的手上便走了出去,外面的刀疤正一个劲的坐在走廊上打瞌睡呢,被张仪轻轻的一叫唤,醒了过来,双眼布满血丝的问道:“你爹今天没发脾气吧?”
小姑娘一撸嘴,“没呢,跟三哥说话。”
“三哥来了?”刀疤问道。
“刚来,你别进去,大老粗的,我爹看你特烦。”张仪笑着说道。
“哎,我何尝不知道啊,小仪,看来娶你要等到我头发白了才行哦。”刀疤唉声叹气。
小姑娘看了看病房,又左右观望了一阵,凑到刀疤的耳朵旁,吐气如兰的说道:“放心吧,刀哥,我永远等你!”
无耻的刀疤心里顿时像喝了蜜糖一样,笑嘻嘻的盯着张仪不住的观望。
张大洪既然心里有了那个想法,现在看着沈三拳来了,也正好探一探他的口风,如果让刀疤一个人照看洗煤厂,他实在是觉得太过草率,这件事情必须要沈三拳的加入,要不然还不如早点送给东榔头,免得节外生枝。
“三拳,叔有些话要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沈三拳一笑。
张大洪叫他做到自己身旁,拉开了话题,“三拳,叔的心中有个打算,很冒险,也很唐突,不过却是万不得已,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什么打算?”
张大洪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三拳,我想把洗煤厂交给你。”
沈三拳一愣,心中砰砰直跳,预想跟现实完美的结合了,不过张大洪要将洗煤厂送给自己,多半还是有试探的意思,自己跟他非亲非故,他会舍得才怪。
沈三拳想了一想,“张叔,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你话中应该还有话吧?”
张大洪看着这个聪明的一点就通的小刁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眼光,叹了一口气,“实话跟你说吧,以前我很瞧不起刀疤,因为他就是个流氓,小仪跟着他绝对会苦一辈子,不过这些天他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我张大洪已经是个残废了,也不足于挑起这个重大的担子,不过让我将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家业拱手送给那个伤我害我的人,我真的很痛心,我无法说服我自己。”
“张叔,我能理解,换着是我也做不到。”
“刀疤跟小仪的婚事,我答应了。”张大洪缓缓的说道。
沈三拳脸上的喜色显山显水的露了出来,他是真替兄弟高兴,无法隐藏。
“他们结了婚,我们自然就成了一家人,不过刀疤这小子冲动,脾气倔,实在让我很不放心,所以我想请你一起协助他,你放心,洗煤厂如果能够再次的起死回生,你沈三拳功劳最大,到时候赚的钱当中,少不了你那一份。”
“你相信我?”沈三拳问道。
张大洪一笑,“要我说实话么?”
“嗯!”
“我相信你,但是又怕你,因为凭你的本事完完全全可以取代刀疤,将洗煤厂独霸在自己的名下。”
“那你还肯叫我协助刀疤?”
“当然,因为我更加相信你对兄弟的情谊,沈三拳,不是一个背弃兄弟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的人。”
“谢谢张叔看的起。”沈三拳站了起来,快速的冲到门外,“刀疤,刀疤……”
刀疤正跟张仪聊的火热,听沈三拳一叫,立马跑了过来,“什么事啊?三哥。”
沈三拳故意虎着脸,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拳,轻轻的说道:“恭喜,张叔答应将小仪嫁给你了。”
刀疤真的是泪流满面,匆匆跑到窗户旁,对着外面就是大叫,“老天爷,你奶奶的终于对我刀疤开眼了,我代表祖宗十八代谢谢你……”
“这人疯了吧……”走廊的行人纷纷侧目。
“有病……”
第一百五十七章 婚礼前夕的暗涌
要将大洪洗煤厂充分的交到刀疤的手上,那就必须名正言顺,要不然也堵不住云城黑道人的嘴,到时候群起涌之,刀疤跟沈三拳面临的困境将会更加的窘迫,张大洪的伤势在三四个月之内是绝对出不了院的,而在这段时间,先不说洗煤厂的运转情况,就是东榔头也会心痒不已,迟迟不肯交出洗煤厂只会引起他的不满,这厮窥视洗煤厂这么久,也付出了不少的力气,没有得到,岂能罢休?
跟李娟商量了之后,小女人有点害怕,看着自己的丈夫担心的说道:“大洪,这样做能行吗?”
张大洪盯着妻子,“娟,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拱手送给那个混蛋?”
“我当然不想,只不过……”李娟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怕,但是你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刀疤跟沈三拳一旦联手,这一次还真有可能赢,再说了,刀疤就要成为我们的女婿,如果没有一分正经的事业给他做,我怕他痞性不改啊,这是一个好机会,虽然冒险了点,不过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万一真的斗不过东榔头那混蛋,再给他也不迟,娟,我真的很不甘心。”张大洪心中的憋屈缓缓的涌了出来。
李娟看着不忍心,点点头,“大洪,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
两夫妻紧紧的抱在一起,这一刻他们的心虽然忐忑不安,却是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刀疤现在的心情简直比春天还春天,比百花怒放还要来的更加的狂野,张仪终于成了自己的准新娘,这对于他来讲,比天上掉钱还要来的开心,梦寐以求的事情得到实现,内心的激动和满足那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这个消息经过沈三拳和刀疤的一传播,小释初八等人都知道了,初八显得异常的高兴,跟初九两人张罗着婚礼的酒宴,而妖僧小释则是大张旗鼓的在南岗村宣传,组建了自己的一队特殊迎亲队伍,南岗村的一些个小屁孩,这些人都以小释马首是瞻,准备在婚礼的那天好好的闹上一场。
沈三拳对于这一次闹的沸沸扬扬却没有过多的阻拦,他觉得该来的始终要来,斧爷跟东榔头的挑衅也迟早要解决,躲躲闪闪的还不如光明正大,到时候刀疤接管洗煤厂也是名正言顺,东榔头能说什么?人家自己的女婿管理丈人的产业,你能放个屁?这样一来,道上的人也就都该知道,刀疤才是洗煤厂第二个真正的主人,东榔头如果还来抢,还来夺,还来捣乱,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强盗了,比那山上的胡子还要不打自招,到了那个时候,沈三拳跟刀疤也就该好好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了,是骡子是马,不溜一圈你怎么能知道呢?
沈三拳心中没有一丝的畏惧,活了二十多年,除去年少不懂事的幼年时光,其他的时间她基本都是无法展开自己的手脚,因为有奶奶,有小妹,而现在有了乌金膏这一个保障,他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心中认为该做的事,南岗村穷,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一生一世也只会在田地里头做文章,顶着烈日,冒着风雨,种再多的地和菜,养再多的鱼又能改变多少,这一个机会,他觉得也该是自己好好把握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