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坦言，信任（8）
空瞳奥火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很乱很乱，需要捋一捋……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虽然已经是乱糟糟的了，但是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头发。
兰御风琴没有注意空瞳奥火，因为她在思考，究竟那个所谓的禁忌，到底是什么？“影”到底存不存在，他的。或者说， 它的本来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它到底多可怕？为什么克玛雅学院城了里面，有着一个“影区”的神秘地方，那里面…难道存在着传说中的“影”吗？
兰御风琴也觉得头疼…稍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搭在眼皮上，看上去很清美。
“奥火……你知道吗…有一种说法，在很久以前，那名为‘影’的存在，入侵到我们的世界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它在我们的世界，留下了一些…微妙而隐秘的东西，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些东西…貌似和幸存下来的物种，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其他的物种，结合了…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携带着影留下来的不知名的东西…或者说， 能力。”
“能力……”空瞳奥火瞳孔放大了一下，石启末告诉他的那个能力…那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的能力…
……
“那么，你还有要说的么？”兰御风琴看着卫蒙阳风，似乎平静了不少，卫蒙阳风点点头，看着空瞳奥火的，道：“既然大家都说了那么多了，那么，现在是分析和假设的时间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对于近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一切，变形药剂时间，怪物吃人事件，外来者入侵，还有奥火那奇特的能力等等，看上去毫无关联…你们能想到什么吗？”卫蒙阳风看着其他二人，兰御风琴皱着眉半低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随后轻轻摇头。
空瞳奥火摆摆手，道：“不行…我脑袋没你好使。”
“嗯，那么…恕我冒昧了…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基于这个假设，或许…所有的事情，和很多我们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许可以解释的通了。”
“说吧。这里没外人。”兰御风琴平静地道，实际上，她是在努力抑制自己内心的那股莫名的躁动…被神秘未知，而且可能是很危险的事物…挑动起来的那种本能的好奇。
能在淬银领域上有所建树的，没有一个不好奇不充满探知欲望的，若是没有，那么你的上限也就很低很低了。
“假设…我是说假设…空瞳奥火身上的那种无法解释的奇迹…就是远古时代，影那种存在，消失后，留下来的东西…经过一代代的未知原因的传播继承…现在到了奥火的身上…”卫蒙阳风语气很谨慎，很慢。
“你等等！你是说…我身上的那个……拉梅尔的…眷佑，是…是影…那种禁忌的存在留下来的东西？在我体内？”空瞳奥火实际上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因为，石启末对它的忠告和态度让他已经猜到积分了…但是是不是真的…他根本不想去思考。
“所以我说的是假设…况且…拉梅尔的眷佑…的确听上去名字很美好，也很贴近能力的特性，毕竟墨银拉梅尔可是代表了迄今为止最高的淬银造诣的贤者级人物，他的双手就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一样，可以轻易掌控药剂的特性好效果，你可以无条件地把药剂提升一个效果…的确很像是墨银拉梅尔在世，但是……这其中，有不寻常的地方。既然奥火你肯说出来，那么我希望，你可以直面到底，我们一起帮助你，发掘出那个真相，或许，这也是你没有魔力天赋的原因呢？不是么？”卫蒙阳风的确厉害，有理有据逻辑性很强，让空瞳奥火也不得不暂时接受，点点头，实际上他是很忌讳谈论这个问题的。
兰御风琴点点头，看着空瞳奥火……目光中闪过淡淡的担心。
“风琴，我想，你是看过他使用能力的吧，可以…给我描述一下吗？”卫蒙阳风转向兰御风琴，问道。
兰御风琴犹豫着，看着空瞳奥火，是是在想得到他的认可。
“说吧。”空瞳奥火淡淡地笑了笑，但是让人看上去有些心疼……
兰御风琴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我就说变形药剂那一次吧……大……空瞳奥火他…把两瓶强效果的药剂，凭空变成了风之药剂效果…然后才打败了那个夜影会邦的家伙…但是他在使用的时候…”兰御风琴瞄了一眼空瞳奥火，继续道：“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他的全身…爬满了那种像是丝线一般的影子，就是影子，细长扭曲，缠绕住他的全身，汇集到他的心脏，可以看得出他当时极度痛苦，如果不是风之药剂效果的绝对守护，他可能早就昏死过去了，不光是我，我看到那个夜影会邦的人似乎也很吃惊，甚至是…恐惧，那些细长的影子，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缠绕着他…更像是吸取他的生命力一样…”
空瞳奥火全身微微一颤……
“然后，他昏死了过去，那些影子，也渐渐消失…”兰御风琴说完后，看了一眼空瞳奥火，空瞳奥火脸色有些发白，双手十指交扣着。
卫蒙阳风轻轻拍了拍空瞳奥火的肩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奥火，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这里的，只有残酷的真相，特别是听了风琴的叙述，我更加确定了…你身上的那种奇迹，即使有着那种美好的名字，但是…实际上就算是拉梅尔大人，也根本做不到凭空把一瓶药机，变成风之药剂！那根本不是什么技术天赋可以解释的了，那是……那是我们根本没有的能力，无法解释，无法探知…或许，那就是影的能力把……那种逆天的不可思议的能力…但是相应的…我认为，代价就是你的生命里，奥火，为什么你每次用完，都会昏死过去，昏迷好几天…那是因为你可能透支了你的生命…才会安虚弱……”
“……我…我没事的。”空瞳奥火掰着自己手指，低声道。兰御风琴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来到空瞳奥火身旁，蹲下来，带起一股淡淡的香气。
“你告诉我，代价…到底是什么？”兰御风琴盯着空瞳奥火的双眼，空瞳奥火避过去，笑着道：“都已经过去了…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嘛…呵呵，没事的，可能就像阳风兄说得，透支生命力，但是…也没多少啊，人一辈子好多年呢…没事。”
“告诉我。”兰御风琴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去呃无比坚决，不可回绝。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每次用完就…混过去了，你再问…也没用…”空瞳奥火看者兰御风琴，下定决心，把这个事情隐瞒下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兰御风琴知道，她欠自己那么多…可是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兰御风琴叹了口气，坐了回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蒙阳风眼眸深处也闪过一丝悲痛，但是他还是继续道：“奥火……这个假设…或者说，这已经不再是假设了…你的身上，遗留着…影，的某种能力，或者说东西，目前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只知道的是，它可以让药剂的效果提升一个层次，甚至是风之药剂，相应的，代价是透支生命。”卫蒙阳风说着，语速保持着平稳，兰御风琴因为有些佩服这个卫蒙阳风了，他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硬是可以把自己的感情部分压到最低，让自己的理智来到主导地位。
“那么，这件事情已经确定的前提下，我们可以了解到，影，这个存在可能有着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能力，那些只能在幻想中出现的东西，可能到了影那里，就会变成可能，那么现在，就是关于奥火你的怪梦的问题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再仔细想想，做那个梦之前，真的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问这个？他已经很难受了好么？”兰御风琴忍不住替空瞳奥火说道，空瞳奥火一愣，随后不明显地笑了笑，道：“没事，我…我也便坚强了好不，人是可以变坚强的啊…别小看我啊。”
“…”兰御风琴不再说了，但是…
卫蒙阳风看着空瞳奥火，道：“想一想…”
“…….类似的梦…梦里…一直有着的，是雾气…我感到那雾气让人很不舒服…雾气…雾气！我得天啊，我竟然可以想起了，应该是那个了！”空瞳奥火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卫蒙阳风扬手甩出去三把胳膊长短的金属剑，呈三角状围住三人，随后淡淡的金属的光芒从剑身上浮现出来，继续昂视一层薄薄的护罩一样围住了三人。
“为了小心，虽然这里隔音很好，但是…还是小心为妙，接下来的不可以让任何人听见！现在你继续说吧、。”卫蒙阳风神情很严肃，兰御风琴也屏住了呼吸。
“……之前，我的确做过一个梦，那个梦，应该就是个梦，我真是都意识到自己在梦里了，那是在怪物吃人事件期间…那会应该乌翠之祭正举办呢吧…我忘了，但是大概就是那时候吧…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人先是被那个怪物盯上了，但是之后又莫名消失了，随后大街上开始起雾…人们的声音也变成了静默，我一个人走在浓浓的雾气里，小和也不见了，大家都不见了，像是被雾气吞噬了，之后…梦的最后，我听见有人说‘迷雾’二字，那个声音很…不男不女的，很奇怪反正，再之后…我看到雾气中，一闪巨大无比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那扇门真的非常大，我印象很深…然后我就醒了……”
“…….”兰御风琴听得没头绪，唯一联系的上的就是两个梦，都有雾气。
可是卫蒙阳风恍然大悟一般打了一个响指，估计是不能自已吧，他的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丝兴奋。
“喂你怎么了？”兰御风琴莫名其妙地看着卫蒙阳风，难道他着魔了？
“迷雾，迷雾啊…果然是真的，真实存在的…那些史前的…已经销声匿迹的强大的国度……想不到……”
兰御风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大，喃喃道：“难道…难道家族里面的传说故事，那些书里写的…和小时候听的故事…都是真的！”
“不一定，但是，那些奇幻故事…都是建立在那些真证存在着的远古国度的基础上的！那些…远远把我们甩开的…那些更加古老的文明和物种，在古纪元更前面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候…那些曾经盛极一时的帝国……”
“你们我说…又开始了…照顾一下智商低下的人可以吗。”空瞳奥火只能承认自己智商低下了…因为这俩就像是产生了什么共鸣一样，又想起了什么东西…但是，他现在感觉，好多了，最起码，那些无比沉重的秘密…和别人分享，还是不错的。眼前的两个人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