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坦言，信任（6）
房间里一片安静，谁也没说话，卫蒙阳风看着卫蒙阳风，若有所思，微微皱着眉，兰御风琴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桌面，时不时地瞟一眼空瞳奥火，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空瞳奥火则是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毕竟让他回忆起来那种梦魇，实在是……他的心理素质也不过是一般人的水平罢了，没有疯掉已经是奇迹了。但是这次又说了一遍，他自己感觉好多了……
……
“咚咚——”门外，女侍者轻轻地很有节奏地敲了两下门，兰御风琴轻声道：“进来。”空瞳奥火也稍微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请问几位还需要什么吗。”女侍者看了看桌子上空空的盘子，微笑着问道。
“你们吃饱了么？还要点什么吗？”兰御风琴看向卫蒙阳风和空瞳奥火，问道。
卫蒙阳风微笑着，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道：“不用了，不过这里的东西真的是很美味，不油腻，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的。”
“嗯，是的，我也吃饱了…很好吃。”空瞳奥火笑着道。女侍者微笑着躬身道：“能够让几位吃的满意是对我们最大的赞许和鼓励，谢谢。、”然后把碗碟收拾了一下，道：“几位可以继续在这里，没人会打扰的。”
“嗯，”兰御风琴点点头，女侍者出去了，卫蒙阳风道：“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是啊……”空瞳奥火道，之后三人就像是没话说了一样，又沉默下来……
最后还是空瞳奥火打破了沉默：“那个…你们听了以后…分析一下…这是不是一般的噩梦，还是…还是……我希望是一般的噩梦……”
卫蒙阳风看了看兰御风琴，兰御风琴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一叹，开口了：“奥火……你告诉我，你在做这个梦之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梦？”
空瞳奥火微微一愣，类似的梦？他摇摇头，道：“就这一个就要了我的命了，还要做什么类似的……我可受不了……”
卫蒙阳风点点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呵呵，的确，我也应该希望我是想多了…即使是我，也不过是连皮毛都不了解罢了……”
“有些事情……仅仅了解到皮毛，就已经很毛骨悚然了。”兰御风琴突然淡淡地道，空瞳奥火看着俩人，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我听不懂啊，我智商没那么高啊。”
卫蒙阳风笑着道：“风琴，你和我，说得是一个东西吗？”
“呵呵，谁知道呢……似乎在今天，在这里，藉由这家伙为一个契机，我们几个似乎要做出很大的决心呢……毕竟，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回头了，再也无法回归到平静的生活了，即使是这样，你们还愿意吗？”兰御风琴看着二人，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茶色的眼眸中却是认真的神色。
“…今天之所以只有我们三个，而不是还有震谷纹石，水翠初雨他们，我想，这也是有原因的，不是么。”卫蒙阳风笑着道，“毕竟，有些东西……最好不要知道的好…一旦知道了，你眼中的世界，你心中的观念，都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甚至是翻天覆地的。不知道，是否准备好了，反正，”卫蒙阳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是准备好了。”
兰御风琴看着卫蒙阳风，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一样，随后，轻轻呼了一口气，道：“那么，我也准备好了，毕竟……从那件事情开始，我们三个，就被联系在一起了，我就算不愿意…”兰御风琴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带着有些像是无奈又像是高兴的笑，继续道“也没办法啦……遇到你们两个…就算是我命中的克星吧。”
“严重了，风琴。”卫蒙阳风笑着道，空瞳奥火直接蒙了，看着俩人，有些结巴地道：“你，你们别打哑谜了成吗，关爱一下低智商人士啊，我可没你俩聪明。”
“呵呵，大鼻子怪，你觉得，该不该把你的秘密，分享给卫蒙阳风呢？”兰御风琴看着空瞳奥火，空瞳奥火一愣，看了看卫蒙阳风，卫蒙阳风微笑着道：“如果你相信我……那么，请相信到底，看看，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有这样信任的价值。”
兰御风琴道：“你自己选择吧，大鼻子怪，是摆脱这一切，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还是……陷入这个大漩涡中，大到连我们都无法看清那中心究竟有什么的漩涡…或许从此以后，你的生活要和平静二字告别了，你自己选择吧……因为事情到了最后，可能谁都无法控制了。”
“……”空瞳奥火虽然还是不太懂他们再说些什么，但是…似乎又有些懂了的样子，挠了挠头，兰御风琴不禁笑道：“怎么，你这习惯虽说显得你有些邋遢，但是有时候也是蛮可爱的嘛。”
“呃…”空瞳奥火有些脸红……卫蒙阳风笑着道：“我还记得，第一次，和奥火遇到的时候，几个小混混威胁他，当时他说要帮我，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就突然想带上他来见你了，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一念之间，或许就决定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吧、。”
“还挺有深意的嘛。”兰御风琴笑道。
“那个……其实到现在，我觉得…我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先不说别的，夜影会邦的黑名单上估计就有我的名字了吧…还有别的…无论是吃人的怪物也好…还是更加诡异的事情也好……呵呵，我啊…想平静，也是奢侈的了…况且还有…”空瞳奥火脑海中浮现出小和的样子，小和来历不明，但是自己从没怀疑过她，也没质疑过她…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我…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们，呵呵，其实没什么相不相信的，毕竟…我反而觉得，你们两位让我相信反倒是我的荣幸了…毕竟我只不过是一个……”
“你错了，奥火，或许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经历了这一切的事情，你还这样认为吗？不说别的，光是风琴…你救了她几次？不止一次，还有我，你也帮了很多忙…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只不过是……这几年里受到之前你没有魔力的影响，产生了心理阴影，但是，我相信，你已经克服了…不是么。”卫蒙阳风说到，空瞳奥火默默听着。
“听着，大鼻子怪，请不要把我看得那么高，我个子可是没你高啊，虽然差不多啦，但是，请把我看作和你平等的存在，略去我的姓氏和那背后的东西，好吗。”兰御风琴看着空瞳奥火，认真地道。
“……好，好……但是我个子也不算高…和你站在一起总感觉…有点自卑啊。”空瞳奥火不好意思地笑道。
“喂——我171cm好嘛，你呢？”兰御风琴笑着道。
“…比你高了5cm吧…哎呀反正女孩子显得高挑些不显矮啊…好了好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看得起我自己一会吧…”空瞳奥火又摸了摸头，卫蒙阳风笑着道：“不是看得起你自己，你本来就没必要看不起你自己，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你。”
“嗯我知道了……那么，首先……阳风兄…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觉得很荣幸。”
“我也一样，我想风琴也是一样的。”卫蒙阳风说着看了看兰御风琴，兰御风琴点点头。
“嗯…谢谢你们……”这句话，空瞳奥火的语气很…认真，而且有些悠远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是啊，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没必要了……况且是他们两个…
“我记得…兰御风……琴和我说过，”空瞳奥火顿了顿，差点叫顺嘴了，一边的兰御风琴一只手握成拳头另一只手半包住那只拳头，笑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有些人实在是欠收拾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我在努力改了。”空瞳奥火笑着道。卫蒙阳风微笑着等待着空瞳奥火。
“之前，我还记得，那还是变形药剂事件发生之前，那次我和震谷纹石刚认识，正好遇上了兰御风琴来实践的一堂课，下了课，我和兰御风琴在小巷子里遇上了，那时候…兰御风琴就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空瞳奥火道。
兰御风琴也想起来了，点头道：“卫蒙阳风，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你是不是一直在好奇，为什么那一晚，弱效果的风之药剂就成了一般效果的。”
卫蒙阳风微笑着，看着空瞳奥火，道：“是啊，我一直在奇怪，甚至那几天日思夜想也不得其解……但是又有一种假设…但是那个假设未免太过于…奇幻了，不符合现在的淬银学说理论和规律，所以…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银之奇迹……这是兰御风琴给我的解释。”空瞳奥火说到，卫蒙阳风神色一变，看着空瞳奥火，即使自己已经猜测的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神色，看着空瞳奥火，随后释然地笑了，摇摇头，道：“难怪…难怪…被称之为最能打破日常定律的银之奇迹…上天给予没有魔力的人的一种补偿……银之奇迹…可是，就算是银之奇迹…那未免也太…”
“看来，你已经猜测出来了，只是没有确定而已。”兰御风琴笑着道，空瞳奥火道：“我就直说了…但是希望你你们为我保密。”
“至今为止，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我最亲的亲人。”兰御风琴举起右手，面色严肃地道，卫蒙阳风也点点头。
“……那是…被之前我认识的一位药剂师发现的，名为‘拉梅尔的眷佑’的能力，也就是银之奇迹吧…呵呵，这个名字可是……听着就很厉害了…效果就是，可以把一瓶药剂的效果提升一个层次。”空瞳奥火，亲口说出来了。卫蒙阳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但是也接受了……
“就是这样了……”空瞳奥火说到。
卫蒙阳风突然道：“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问吧。”空瞳奥火笑着道，其实自己说出来，也是心里有些放宽了。
“银之奇迹我了解，大多数效果并不是很突出…但是你的这种…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用‘打破规则’来形容了，因为就像是无条件把一瓶药机硬是提升一个层次，即使是拉梅尔大人在世也完全做不到…那就像是神的能力一样…可是…往往都是有代价的…你有代价吗，使用这样的能力？”
“………”空瞳奥火沉默了，实际上，他之所以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能力，就是因为…代价…他不愿意谈起。
兰御风琴看着空瞳奥火，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代价，到底是什么？”
“……那个，哈哈，没什么…无非就是…使用过度会让自己身体透支…然后虚弱一阵子…之前你们也见到了不是么，除此之外，都好好的，我没什么事情的，着你们就不用担心啦哈哈，我又不是傻子，我会照顾我自己的身体的。”
“……”兰御风琴面色复杂地看着空瞳奥火……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