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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怕是出事了

  大魔王不在的日子就是惬意,鸡蛋一天天变多,那是钱啊。
  王雱把鸡蛋贪污了很多,只维持每日上缴家里四个鸡蛋的数目。剩下的全数送去老陈的堂口卖了。
  老陈相对兴奋,原以为兰若寺事件后药丸,要被灭门知府收拾,却因祸得服,义气雱真不是盖的,不但不记仇,收了保护费后竟然作为了,让马金偲那流氓、假手司马大人,打掉了丐帮分舵。
  差人也不来收钱了,老陈的生意好做了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老陈对义气雱惊为天人。
  王雱收保护费是依照营业额来的,起初老陈存在瞒报营收的情况,但现在不会了,他生意好做的多,利润大幅增加了,根本无需为了蝇头小利得罪王雱,万一被查了出来那就尴尬了。王雱和白玉棠简直蛇鼠一窝,都是相当记恨背信弃义的人。所以现在老陈根本不差钱,每日都足额缴纳保护费给马金偲。
  丐帮分舵一战马金偲的名声起来了,号称讲义气有勇有谋,还有后台。
  老陈作为一个当家的,有人脉和渠道,于是现在马金偲这只手套的保护费业务正在大幅度增长中。因为老陈介绍了一些客户过来。
  别看只是短短几日,效果明显,大家的生意都好做了,既然有了马金偲这个话事人,许多帮派安分起来了。把帮派间斗殴的心思,转化为保护费缴纳给马金偲,大多数事都有马金偲去协调。
  这些家伙把相互防备的、相互打架斗殴的成本省下来后,利润就提高了,日子比马金偲介入前明显的好过。
  唯一哭瞎的是差人。
  这些潜规则没法见光,但这些家伙们现在基本收不到钱。
  这当然有仇恨,拉就拉呗,王雱又不在乎,依照大魔王的话说,爱干干不干滚,国朝又不欠他们一个公职。
  现在那些差人整天躺着嗮太阳,导致司马光大骂,却找不到原因。司马光讲道理一流,然而秀才么,对这些个“兵油子”他真没多少办法。
  嗮太阳就嗮太阳,王雱不关心他们爱干什么,这些家伙本来就不作为,就算出去了也是负面影响。大事他们根本不管,譬如帮派就是他们放任做大的,他们只负责收帮派的钱。
  如果执法就这样的话,王雱觉得没有他们舒州应该会更好一些。
  结论是,现在那些差人晒太阳王雱不关心,只有司马光气的跳脚不止。整天说愧对朝廷,整天骂那些差人不思报国云云。
  王雱每次去州衙路过,都见司马圣人在口沫横飞的讲道理。
  唯一让司马光舒心的在于,这些天缴纳入库房的商税收入正在增加,各种治安案件少了。尤其最让人头疼的帮派斗殴几乎完全杜绝。
  司马光是个好人,他喜欢这样的局面,同时他不认为这是他的功劳,于是他急于找到这些原因,这就有了他派人开始盯梢王雱的事。
  这得益于王安石不在,否则么,司马光在牛逼也不方便对王家盯梢。
  于是就在这日,王雱终于被请去喝茶了。
  黄总捕这个舒州差人指挥使,亲自来王家请王雱“衙内,知州相公请您去走一趟”……
  小屁孩骑着毛驴到达州衙,把毛驴交给值守的差人道:“照顾好我家小宝,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进入州衙大堂,只见年纪和王安石相仿、三十出头、儒雅文士模样的司马光留着三缕胡须,端正的坐在大堂上。舒州推官杨继红也在座。
  这个阵仗可不小,因为这完全是升堂问案的节奏了,把王雱吓得心口薄凉薄凉的。
  起初以为是非公开场合,这个正式升堂的场合,一但操作不好,落下罪名后,那就连王安石都被动了。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王雱根本不会来,直接跑了躲起来,等王安石回来在撕逼,问题就不大了。
  为什么王雱觉得问题严重了呢?因为有推官在场。
  依照大宋制度,推官就是检察官,推司就是审讯机构。一般的案子,黄总捕负责抓人,推官负责审讯,然后把材料交给判司,判官根据大宋律做出判决。
  这是一般案子。
  诸如现在这样,推官在场,州老爷亲自升堂,那代表是大案了。
  “学生王雱,见过知州相公。”
  王雱是功名身份免跪。因为往前的王雱是神童,早就考起了解试。话说许多白发苍苍的老头都考不起呢。考起之后,依照大宋的规矩,王雱就算他的学生了,因为功名就是司马授予的。他是考官。
  司马光有些惋惜的道:“好苗子啊,王雱你以前是个好苗子,可惜毁了,真真实实被王安石给养废了。他还整天说我不会做人不会执政,现在看来是他不会看人,不会教育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子不孝,父之过也。”
  “知州相公明见。”王雱抱拳道:“您似乎选择性漏了一句‘子不教,师之惰’。我师是您,关于我的问题上您也跑不了。”
  司马光拍下惊堂木斥道:“老夫当然有责任,责任就是忽略了你,对你管教不严。你算是提醒了老夫了,既然认我这个老师,老夫以后便要盯死你,还要狠狠管教你。”
  于是王雱担心的道:“明公日理万机,小子放肆了,以后我会很乖的,不会占用您宝贵的时间让您费心管教。”
  司马光道:“当然费心,但费心我也管,原来的你聪明好学,老夫对你寄予厚望,打算写信进京,推荐你提前参加省试,就读太学。现在是恨铁不成钢,老夫不想看到你这种人才毁掉。”
  王雱道:“明公我以后不敢了,不会毁掉的。”
  司马光容色稍缓的道:“好在你还知道怕,还知道哭泣,说明还有救。这个否则啊,老夫专门派了心腹盯梢你,了解到你简直胆大包天了。”
  “啊!”王雱吓的跳起来道:“明公竟然派人盯梢我?”
  “怎么你不服吗?”老司马捻着胡须道:“本堂身为舒州大法官,你觉得我不能怀疑你,没权利盯你吗?你竟敢纠结地痞流氓,成立帮派扰乱秩序,本堂有消息,马金偲借用你的名誉,收的钱都把房间堆满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暂时不许推司举证和审讯。你主动承认,便算你自首。然后念其你有功名之身,又是孩子,我不治你的罪。”
  王雱道:“明公你别欺我读书少。我的确相信你不会和孩子计较,不会治我的罪,但这是你打击我爹爹的政治手段,打击我王家名声的手段。我不会自首认罪的。”
  司马光猛的起身道:“小人之心度人,本堂当然要追究王安石责任。但这不是政治手段,而是礼法,是律法。他连儿子都管不好,致使出了这种丑闻,他真的没有责任吗?来啊。”
  “在。”几个差人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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