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魔瞳惊天
呼……！
轻风舞落叶，院中静无声。
天牧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准备含恨而终之时，一道如同天降，浑厚噗雷鸣一般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闭上双眼，力量气绝身亡的天牧，在这一瞬间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中浮现一抹精芒。
那是求生的欲望，因为那道声音让他看到了希望。
心以死，但他却死不瞑目。
那道声音的出现，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他心中的求生渴望。
随着天牧睁开双眼瞬间，一道身影犹如鬼魅一般浮现在他的上空，那是一位身穿黑袍男子。
他正是刚刚送走天道、凤羽的“天穹”。
他的出现很及时，若再晚片刻，天牧将回天乏术，魂归故里。
“救我……！”
天牧看到天穹，他拼命在张开嘴，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向天穹求救。
其实，在这之前，他曾多次传音向天穹求救，可惜当时天穹一直处在闭关，根本不知外界一切事情。
“哼。”
“被人挖了天眼，就等于剥夺了你的活下去的根基。”
“想要救你，恐怕有些让我棘手，告诉我你的天眼在哪里？”
天穹神色一凝，看到天牧那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惨样，他心中怒火滋生，但却对天牧这等无能感到失望。
身为他天穹的人，却弄得这般地步，简直就是丢尽他天穹的颜面，若非他看好天牧，看得出天牧心中对叶凌的怨恨之强，他绝对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天眼以被碎了。”
被天穹询问天眼下落，天牧却狠狠一咬牙，闭着眼睛吐露出天眼的去处。
其实，在叶凌挖掉他天眼时，天眼就以被叶凌捏为粉碎，彻底断了他天牧的希望。
天牧的天眼，与常人不同，天眼内部凝聚着天牧的愤怒与无情的杀戮之念，叶凌正是察觉到天眼不寻常，这才毫不留情将其彻底抹杀。
天牧有恨难诉。
失去天眼的他，连一个废物都不如，只能静静的等死，被众人嘲笑遗忘。
“够狠。”
“没有想到他叶凌如此歹毒。”
“看来你的确输的情有可原。”
“这个叶凌若是你能够对付，本主岂不是白活了这么久？”
天穹微眯双目，神情冷若冰霜，萧杀之意渗人骨髓，句句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因为，他一直将叶凌视为自己的敌人“苍”。
苍，正是苍穹之首。
而他天穹，一直被压制在后。
鸿蒙上古落寞，苍与他天穹欲联手开创乾坤，再造万千世界，故此二人以自己姓名为主，立为“苍穹”。
之后，因为他们兄弟二人仇恨演变，覆水难收之后，天穹只塑苍穹之貌，苍却掌控苍穹之魂，两者一日无法合二为一，苍穹就难以问世乾坤。
“圣主……我不甘心！”
天牧双手突然紧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力气，竟然大声向天穹呼喊，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在等。
等待天穹给他重生的机会。
只是，天穹神色异常凝重，天眼乃是神之根本，不可别人模仿创造，所以他有些为难。
“只要可以活着，没有天眼，我也在所不惜！”
天牧看得出天穹再为难，只是眼下他求生的挣扎难以平定，为了活命，为了可以重新站起身来，他愿意舍弃一切。
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东山再起。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自然不愿意放弃。
“看你说的。”
“我的确无法给你一模一样的天眼，但却会给你一只，超过天眼百倍万倍的眼睛。”
“只是，此物因是我在鸿蒙之初，斩杀一位天魔获得，其内部魔念极强，嗜杀暴戾，我怕你承受不了它的力量。”
天穹气恼。
他为无上圣主，岂能会束手无策？
为了让天牧知道，自己可以救他，他竟然不惜将珍藏多年的宝贝道出，但有害怕此物力量太强，反而成了天牧的催命符。
天牧咬着牙。
天穹所说让他内心在挣扎。
生死以由不得他做主，他宁愿放手一搏。
“请圣主成全！”
天牧心意已决，不管成否，他都要一试。
天穹眉头紧皱，看到天牧以决定试一试，他当然不会拒绝。
“好！”
“若你成功，天下称尊。”
“但你失败，必将魂飞魄散！”
天穹点头同意天牧请求，微眯双目的他，忽然覆手一挥，一道黑光浮现在手，内部瞬间传出一股狂暴气息。
“开！”
黑光凝聚在手，天穹一声震喝，只见掌中黑光溃散，一颗漆黑如墨，散发恐怖的暴戾力量的眼球，静静飘浮在天穹掌心之中。
此物名为“魔瞳”。
与天眼拥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力量完全凌驾在天眼之上。
因为这是鸿蒙时代，天外之魔的第三只眼，凝聚了天魔毕生力量，魔瞳内部魔气惊人，为杀戮而存的魔道禁忌。
当年，天穹为了斩杀天魔，那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将是斩杀夺取“魔瞳”。
他本想将魔瞳炼化，为他所用。
但是可惜，魔瞳内部魔念太强，杀气极重，迫使天穹不得已将是封存，一直保留到至今。
天穹也是没有想到，魔瞳会在今天派上用场，这让他很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天牧是否可以恢复魔瞳往日的雄风。
没有迟疑，魔瞳被唤出之时，天穹忽然将魔瞳一把按向下方天牧眉心，填补天眼的空缺。
魔瞳入体，天牧瞬间面露痛苦，面容狰狞，全身被黑气笼罩，眉心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啊……！”
天牧痛叫出声，身在天牧近前的天穹迅速倒退。
嘭！
随着天牧惨叫声传出，突然紧闭院门被门卫踹开，两位天眼族男子面露惊骇，见到地上不断在打滚的天牧，二人急忙飞身上前，他们居然没有察觉到天穹的影子。
噗噗！
门卫刚刚靠近天牧，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对面如同空气的天穹，忽然覆手一挥，靠近二人瞬间爆体而亡。
随着闯入者二人被杀，地上的天牧突然直立而竖，站在庭院之中，眉心魔瞳内部飞出一缕缕黑光，顷刻间将天牧身躯覆盖，如同蚕蛹一般。
天穹神色凝重，眼前是天牧与魔瞳融合最为关键时刻，成败于否，皆在这一瞬间。
院内狂风大作，残叶浮空化为旋转围绕天牧四周，让平静的院落，陷入混乱之中。
尘土飞扬，黑光如海。
天牧身躯缓缓腾空，缕缕黑光四处飞射，爆发的恐怖魔气，瞬间引起天都城剧烈晃动。
……
神尊殿。
季月红面容端庄，神情冷漠无比，身穿赤金战甲坐在殿堂上方。
殿堂下方，以狄魁为首的几位天眼族强者，皆聚集在此，商议家族大事。
殿内众人，对季月红可是毕恭毕敬，皆称呼季月红为神尊。
轰隆！
就在殿内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忽然神尊殿剧烈晃动，殿外更是雷鸣震耳。
“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月红神色大变，急忙抬头看向殿外，而她的眉心神瞳竟然爆闪着光芒，寓意提醒季月红有大事发生。
殿内众人神色慌张，突然传来莫名巨响，各自早就是被惊吓的惊慌失措，这一切还都要感谢叶凌才行。
“报！”
无人上前回答之时，殿外有人匆忙来报。
“禀报神尊，关押天牧所在院落，有异常发生，我等实力不济，难以靠近庭院半分，请神尊定夺！
殿外来人迅速上报，而他神情有些慌张急切，不敢抬头分毫与殿内季月红对视。
“天牧？”
“难道有人企图救他？”
季月红神色难看，获知刚才异象来自天牧那里，其神色肃然冰冷无比，扫视一眼殿内众人，随之化为一道虚影，迅速冲出殿外消失不见。
狄魁与在场几位天眼族人相互对视，许久同时动身，快速朝天牧所在庭院迅速赶去。
片刻间。
天牧庭院门外，季月红的身影凭空出现，其面露惊容，凝视庭院内部，只见庭院中黑光笼罩，令人发毛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是……魔气！”
季月红神色大变，看出天牧庭院中出现的力量，正是传说中的魔气，这让她不由大吃一惊。
魔气，那是消失已久，传说中的力量，与黑暗力量拥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主杀，癫狂狂暴，以杀戮为主。
天煞、天魔本为一家。前者以血为主，嗜血如命。后者，以暴制暴，充满杀伐，暴戾凶残之力，实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迅速超强的捷径之路。
这一切，都是季月红传承记忆中提起起的大概了解，季月红很是好奇，为何在叶凌会出现魔气。
随着季月红停留在门外之时，狄魁等人以火速赶来，各自看到庭院中黑光邪恶恐惧，靠近者如同被莫名力量撕扯，欲爆体而亡的感觉。
“快看！”
“上空黑光有人，那不是天牧么？”
季月红几人站在门外，还未出手之时，有人忽然开口，指向庭院上空黑光内部。
果真。
在季月红几人看去，看到他全身是血的天牧，竟然被黑光围绕，眉心黑光形同闪电四处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