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逆天
“天呐！你们快看。”
杨大为吴梦薇以及那些不了解武道的普通人，大惊失色，震惊万分。
眼前这一幅幅璀璨的画面，唯有在新闻里面才看得到。
没错，就是新闻。
像张辉这样的华盖灌顶，在新闻里面有一个现象可以解释——日柱。
一柱七彩的氤氲之气，将天地相连，形成一道绮丽的天地异象。
科学的解释是天气很冷，太阳刚好升起来或者落下的时候，大气片状冰晶反射阳光产生的垂直延伸的光柱。
然而这个说法根本无法解释眼前的这一幕。
正是夏日炎炎，烈日当空，地面温度直逼五十摄氏度，滚滚气浪烫人脸颊，气温这么高，哪来的什么片状冰晶。
况且，那绮丽的华盖非是从太阳延伸出来的，而是从张辉的头顶迸发出去，造成这般璀璨壮阔的天地异象。
封一寒突破的时候，华盖百米，天地间的元气也比较稀薄，凝成的华盖也不是很明显，只看得见一道微弱的青色光柱。
而此刻张辉头顶的华盖，不但颜色七彩绚丽，天地间元气浓郁的程度，也几乎要凝聚成实体，深吸一口气，就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带着一股子怡人的麝香。在这热辣的夏日，就像是暴饮甘泉般，令人神清气爽。
周围的温度也是骤然下降不少，清清凉凉的，如浴春风般凉爽畅快。
看着眼前如此罕见的一幕，一些人，纷纷拿出手机露相。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难道他是神仙不成？”杨大为神色骇然。
第一次跟张辉见面是在107大厦的金沙KTV，张辉给他第一印象很差，一个乡巴佬，全身上下三十块钱一套，天生穷鬼，一辈子都没出息的社会最底层的小螺丝。
随着冲突的爆发，杨大为彻底改变对张辉的看法，认定张辉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唯一不利的一点就是太穷了。
这年头玩的是经济，张辉一个乡下人，再能打也避免不了世俗的束缚，到头来，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手，或者给别人当保镖，很难有出头之日。
直到今天，杨大为才知道真正豪横的武者地位有多可怕。
杨大为他爹杨康，资产小几千万，连参加封一寒寿宴的资格都没有，人家还是看在陈华顺的面子上，顺带着给他爹杨康发了一张请帖。
而现在，只因张辉坐地顿悟，陈曦唧唧歪歪说了几句不雅的话，都无需张辉说话，封一寒愣是把陈曦陈华顺父子两人轰走。
尤其是封一寒对张辉五体投地的那一拜，更是深深的震撼住杨大为。
封一寒什么人，那是光绪年间生人，俗称的老不死，活到今天已是一百零三周岁的活神仙一样的人物。从清末到现在，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什么变法，革命，朝代的更替，甚至去过一线打过枪，放过炮，拎着大刀杀过日笨人。
在麟川，封一寒是全麟川人民的骄傲。
麟川文化广场，麟川火车站，八一公园，到处都竖着封一寒的铜像，以及封一寒毕生的故事，在初中的历史书上都有提起过。
封一寒是没死，他要是死了，麟川都筹备要给他建一个封一寒博物馆。
可以说封一寒几乎站在了麟川之巅，虽然已经退位多年，可封一寒余威犹存，饶是那些封疆大吏，在封一寒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张辉什么身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封一寒竟是一鞠至地，行五体投地如此大的礼节。
就是这样的一号人物，都跪拜在张辉脚下，可想而知，张辉的手腕有多强横。
眼前的这一幕，已经彻底颠覆了杨大为，吴梦薇他们那些普通人的世界观，人生观。
原以为当今社会重文轻武，现在才发现，非是社会重文教，轻武事，而是他的层次太低，没有接触到这个层面，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远远不够。
几分钟前，吴梦薇对张辉还只是好奇的话，那么现在，她那一双勾死人的媚眼中，已经写满了崇拜，敬仰。
当华盖铺满苍穹时，天道靡靡之音传来时，吴梦薇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想要膜拜在张辉脚下的悸动。
不只是吴梦薇，其他人何尝不是如此。
这一刻，张辉在他们眼中，几近神明。
“四百米……”
“五百米……”
众人抬头仰望着苍穹那无比瑰丽的色彩。
当华盖涵盖五百米时，诸多古武世家的武者，不由得大惊失色。
“五百米是天纵奇才，了不得。”
“真是恐怖如斯，年纪轻轻便修炼到如此境界，资质过人，倘若不出意外的话，日后有很大的可能突破传奇。”
左山眼中尽是妒忌。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论年纪，左山今年十九，张辉比他还小一些，而他现在不过是名家境界，可张辉却已经突破宗师。
左山拍马难及啊！他的眼神颓然，耷拉着脑袋，浑然丧失了斗志和信念。
超越这个词儿就不好意思说了，这辈子他左山能否突破宗师，还再一说。
封一寒活了一百零三岁，还是承蒙张辉厚爱，这才侥幸突破宗师，不说跟张辉比，跟封一寒比，他左山算个什么东西？
真当众人啧啧称奇时，张辉头顶的华盖涵盖的速度依旧不减。
“六百米……”
“七百米……”
“八百米……”
碧蓝的天空，那绚烂的华盖放佛核武器爆炸后所产生的蘑菇云，分秒钟，迅速扩散，覆盖了整片天空。
这一刻，整个麟川数百万的群众，纷纷仰头凝望着寰宇中那波澜壮阔的画卷，如梦似幻，美轮美奂，简直如同仙境一般。
“快看呐！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火烧云，一片天都被烧着了一样。”
“真漂亮，应该是海市蜃楼吧！”
“手机呢！快拿手机拍下来，真的太美了，感觉就跟天宫一样，放到网上肯定会大火的。”
普通民众不知武道逆天，以为是天地异象，纷纷拿出手机录像，拍照。
像这样灿焕的画面，在这样一个重工业时期可不多见。
仅有一些实力强横的武者，方知，眼前的这一幕画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地异象，而是有武道宗师在突破，鲸吞象吸，吐纳天地之元时，所产生的华盖灌顶。
“一千米了……”
空山崖涧，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洞前，一个老者站在千米高的悬崖边，束手而立，仰望着飘渺的苍穹，苍老的面孔上，颇多感慨。
他的手臂隐隐有些颤抖，浑浊的老眼满是震撼。“百年不出的奇才，百年不出的奇才啊！”
张辉的华盖就像是一个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只不过他石子丢进的不是湖面，而是那众人头顶的苍穹。
一层涟漪便是一百米，而现在，那席卷开的涟漪云层已经有十圈之多。
“一千米……”
封一寒无比的激动，比起他自己突破时还要激动万分，心跳嘭嘭跳动着，频率达到一个惊人的速度。
目光再落在张辉身上时，封一寒难掩喜色。“百年不出其二的极品天才，我这是要见证一个传奇的成长吗？”
“尊师啊！”
封一寒内心澎湃激荡，老眼竟是噙着一抹泪光。“能拜在尊师膝下，真是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此时此刻，封一寒只恨自己不能晚生百年，否则，定要誓死追随张辉的步伐，凌空绝顶，看岁月沉浮，登高望远，鸟瞰芸芸众生。
有朝一日，目送尊师羽化登仙，踏破苍穹，浮云九霄而去。“那样的画面，真是令人无比向往。”
封一寒苦修武道百余年，可就不是为登峰造极，追寻武道极致嘛！
只不过他资质平庸，怕是难登巅峰，能突破宗师已然是祖坟爆炸，遇上张辉这样的贵人。
就算自己无法达到那样的层次，哪怕只要能亲眼见证张师白日飞升，也能够满足封一寒毕生的夙愿。
“等下！”
“这……华盖怎么还没停？”
曹忠揉了揉眼睛，差点没把眼珠子揉掉了。
武道圈子中，华盖涵盖最广的范围，也就是一千米，是清末时期一个武道宗师突破时创下的记录，传承至今，依旧令人无比的神往。
然而眼前，张辉的华盖再覆盖一千米的天空后，并没有丝毫要停滞的现象，它的速度依旧不减。
“一千一百米了……”
“十二圈涟漪云。”
“天呐！还在暴增。”
左建业快疯了。
如果说千米华盖是百年不出其二的极品天才，那么，张辉算什么？
左建业无从得知。
“一千五百米了……”
“速度依然不减。”
“你看，那滚滚的云层，几乎要掠到天边去了。”
“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这这这……这人简直要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