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餐餐有肉的待客之道
“千年前矗立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城市，人们用鲸鱼骨雕刻成符，面铭刻着我的标记。”
界外魔声称第一个符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一个古老明所创造，那个明已经消失已久，很多格里斯托大陆的符都是靠着海浪冲过来的。
而他也的确是赋予了脑奶奶相关的魔法能力，让她可以自己制造符，这也是可以确认的事实——
那么，莫宸与脑奶奶的差别到底在于什么地方呢？导致了他雕刻的符不成功，而脑奶奶雕刻的符却能够成功？
难不成是因为技能本身的问题？
毕竟一者是自学成才，而且还是那种三天速成的类型，而另一者却是属于由虚空之的神明直接赋予的？
但是不应该啊，三天速成班或者的确是有些问题，但是界外魔直接赋予的力量难道会发生什么质变吗？说到底那不照样还是权限狗的作为，压根不是属于你自己的力量。
因此本质，莫宸所掌握的制作符装备，甚至直接雕刻符的魔法技能，应该和脑奶奶所掌握的魔法技能，互相之间的差别不大才对。
而能够成功制作骨符的经验，也能够有力的佐证这么一个事实，总没有理由说骨符能够成功制作出来，而换作了符制造不出来的吧？
肯定没有这样的道理。
放下手的刻刀，莫宸举起手的报废符仔细打量，与之前的不同，这一次的符所使用的骨质晶莹洁白，是从耻辱世界那边带过来的利维坦鲸的原始鲸骨。
然而，对于最终的结果没有任何的影响，依然是宣告报废了，空有其表不得其神——
这块符依然是报废了，没有能够经过质检合格标准，始终没有能够成为真正意义的符。
但是确认了不是材料的问题之后，莫宸却没有感到有多少喜悦，老实说他其实更加宁愿是材料的问题，那样的话倒还好，直接能够解决了。
毕竟符、骨符什么的很难找到，弧光塔、光幕发生器、发条战士之类的其他科技产物或许也很难走私……
但是区区原始鲸骨这种东西和它们相起来，又能够算些什么？
不是开玩笑的，随便到卡纳卡的港口码头的屠宰区那边去，莫宸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收购，只要放下面子去翻翻垃圾箱，那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搜刮出好几十公斤的原始鲸骨来。
毕竟这东西真的不值钱，那边的世界貌似也没有医的「入药」的说法。
再加屠宰区每天至少都要宰杀好几头利维坦鲸，想像一头利维坦鲸本身有多么庞大吧！原始鲸骨这种东西当作垃圾扔都处理不过来，又怎么可能会缺货？
况且最重要的还是，这种东西除了拿去做骨雕什么的之外，真的只有制作符、制作骨符的用途或者说嫌疑了。
众生院的战争督军绝对不介意有这样的理由，将涉及鲸骨买卖的人从家里拖出去，活活吊死在运河广场，好进一步宣扬他们的赫赫威名。
他们并不在意别人买卖鲸骨是不是真的用于异端信仰方面的用途，他们需要的只是个借口。
只要他们觉得谁要是冒犯了他们的权威与教义，那么那个人肯定死定了。
因此鲸骨这东西还不怕人抢，毕竟扔在垃圾箱里面，都没有多少人想要去翻一翻，生怕这样做直接给了众生院迫害自己的理由。
……
……
“嗯，或者还需要进行对……只是一个失败的例子的话，还不能够说明什么。”
如此自言自语的说道，莫宸随手将手的报废符扔到旁边的纸箱里，然后再次拿过一块晶莹洁白的原始鲸骨。
尽管之前的多次制作都不成功，但是至少制作步骤积累的经验已经足够让他的手法变得有些娴熟了，像是现在这样。
只见他毫不犹豫的削去多余的骨质，运刀刮白几下将一块不规则的鲸骨，变成了一块巴掌大小、厚度均匀的骨片。
然后莫宸娴熟地把它再次削去边边角角，修正成真正粗细均匀、厚薄一致的骨片。
紧接着他翻转刻刀，行云流水的在面刻下特殊的神秘咒，以及象征虚空本身所有迹象的界外魔印记的纹路。
其间穿插着各种技法，但是无论是插、穿、削、扎……等等，都是一气呵成，而他始终是一副习以为常，唯手熟尔的神态。
没错，是熟能生巧的道理，没有什么其他的奥秘，只是单纯的技法熟练而已。
这其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一开始的时候莫宸雕刻符还是相当笨拙的。像是学前班、幼儿园的小孩子，刚刚开始学写字，笔都抓不紧那般。
他也是一样，总觉得拿着刻刀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好。
只能够一步一步的对印证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技能讯息，好似是学写字那样，一笔一划的笨拙地跟着进行雕刻。
但是到了现在，他心无旁骛，十指穿梭。
仿佛指尖的游弋丝毫不需要思考或者犹豫那样，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便已经运刀如飞，三下五除二的将一块不规则的原始鲸骨本身，变成了一块经过处理后的原始符骨。
是的，符骨——动物骨头从单纯的骸骨，变成符之前的必须经过的间步骤。
符与护符之类的符装备不同，说到底护符什么的也能够用其他材料来制造，但是符似乎用动物的骨头、牙齿会更加好，再不济也得是玉石之类的。
一块铁锭或者能够铸成一柄拥有符力量，相当于符装备的小刀什么的。
但是它却很难被雕刻成承载符力量的载体，也是符本身。
很快的，处理好后的符骨也被进一步的加工成为了符本身，在雕刻下了最后一刀之后，莫宸轻轻的呼了口气，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依然觉得有些失望。
没错，这次同样失败了，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在雕刻下最后一刀的时候，这块符应该成为了一个微型的虚空之境通道，开始吸纳并且承载那种无定形的混沌魔力了才对。
但是从现在它毫无反应来看，莫宸知道它失败了。
随手将这块同样报废了的符扔到旁边的纸箱里，莫宸再次拿过一块原始鲸骨，开始制作下一块，他需要更多的例子来对，确认每次失败的情况。
鲸骨还多的是，不够了下次过去再带回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尽快搞清楚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才是正理，况且失败也并非是一无是处，至少莫宸雕刻符的手艺的经验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增长。
窗外的太阳从高悬天，渐渐划过西沉的轨迹，最后缓缓偏斜，阳光也变得柔和了下来。
时间如同小溪，缓缓向前流淌，慢慢的便已经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紧接着月亮也不知不觉的落下。
当天际尽头的地平线露出一丝晨曦的破晓之光的时候，不知不觉当已经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好吧，又失败了……还剩下一块的材料。”
莫宸咧了咧嘴，忍不住的举起双手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看旁边的鲸骨储备，发现从之前的满满好几个大箱子，到现在只剩下了一块。
其他的都已经经过了处理与制作的工序，然后成功地——报废了。
果然，像是游戏里面那样，凑够了原始鲸骨的数量，然后一点鼠标能够直接发动技能，百分百的作成骸骨护符或者符，这样的事情在现实之根本不科学。
什么处理工序、咒雕刻都不需要，直接跳过，进度条三秒钟跑完了的那种，真的是……
“算了，先留着吧。”
莫宸伸出手去想要拿过最后一块原始鲸骨，但是最终停顿动作在那里，几秒后又摇了摇头。
一直制作一直失败，想来也不太可能在最后的时候出现迹，因此倒还不如先歇一会儿吧，从昨天一直昼夜不停的忙到现在，莫宸也觉得有些精神不振了。
他看了一眼具体的时间，然后走出工作室，准备先去洗个澡，然后再吃顿饭，紧接着去给金朵希先生那位高贵的绅士送今天份量的食物。
那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可不能够怠慢了，必须要按照每餐都有肉的条件来招呼才行。
很快的，忙完了一切的莫宸捧起又一个托盘，嘴角微微翘起，从厨房出来径直便走向了楼梯间，顺着地下室的阶梯走去。
光幕发生器和弧光塔都有好好在运转，不说囚室那边的铁门相当结实，如果金朵希真的找到办法从其跑出来的话。
那么只要他脑子还正常，那么应该在看见运转的弧光塔的第一时间，立刻退回那个囚室之，否则的话，间没有任何的阻碍的他死定了——
弧光塔检测到未识别目标会开始启动歼灭功能，这个过程有且只有两秒钟左右的启动时间，而两秒钟一过，那个目标大概会被直截了当的炸成碎块了。
这也是他丝毫不担心金朵希逃跑的缘故，除非会瞬移，否则的话，金朵希绝对没有希望在两秒钟内将弧光塔切断电路。
走过地下室，莫宸再次来到囚室的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结实的铁门。
金朵希正在里面睡觉，但是听到声音后惊醒了过来，然后忙不迭的手脚并用挣扎着爬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之，他几乎还没有完全搞明白现在是怎么的状况，却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嘶哑着喉咙大喊了起来：
“胜利是属于你的，我愿意表示臣服了……求、求求你……”
金朵希这个时候的状态似乎相当不好，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副随时都会倒地猝死的憔悴模样。
但是他不管不顾，只是声音颤抖着，竭力的发出最诚恳最驯服的语气来，仿佛生怕对方不相信那样，也不知道这位大发明家这次之前做过多少次排练了。
莫宸不理会金朵希似乎下意识或者说条件反射的嘶喊，他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看见一次的托盘之，那一大块新鲜生猪肉好像没有动过。
不过经过这样的暴露在空气之一昼夜之后，它已经开始变质了。
肌r0u'se泽较深并且呈暗红色，空气之隐约还有一股血腥腐臭混杂在一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