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条历史通往的是和原本一般无二的未来,一条历史通向的是全新全异的未来。
  本来,就算不是所有的魔神和天使长都在寻求着变革,也一定会有人对这个全新全异的未来产生兴趣的吧,但是,若是这个全新全异的未来之中显示着的……是所有的魔神被封印住呢?是所有的魔神失去了自己的柄权,并封印在了这一片新的大陆之上呢?
  没有任何一个魔神敢和天使长想要看见那样的未来,于是,不约而同的,所有的魔神和天使长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要抹去那条全新全异的世界线,换言之也就是抹去导致这个新的未来出现的源头——路西法。
  在这其中,魔神拉菲·拉缇达菲观测到了关键部分。那就是,在全新全异的世界线抵达之前,在所有的魔神和天使长被封印之前,有着一个魔神叛变了,所有的魔神实际上正是被他封印的,而路西法这位魔神实际上做到的只不过是辅助的作用而已。
  在观测到了关键部分的那一个瞬间,魔神拉菲·拉缇达菲就知道,他等待了无数年的变革,终于到了。
  于是,叛变者出现了,于是,魔神们和天使长们被全数封印了,就连背叛者也是一样。
  但是,魔神和天使长们又没有被封印殆尽,因为还有着一个来自于未来,并不处于这条世界线的魔神依旧在行动,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改造着现在。在他的帮助下,世界上第一个魔人出现了,于是魔神被用以研究,解刨,最后出现了学园岛。
  在他的帮助下,世界树开始孕育第二生命,最终他将其送入了学园岛之中,在他的帮助下,世界树萌发了想要创造出完美生物的想法,于是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它将一个女孩,改造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存在,近乎于法的层次的美的存在。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魔神做了更多,在千年的时间内,他不断的去做着各种或大或小的事情,一手调整着世界的走向,并在所有的一切的源头来临之前,魔神重新回到了灵薄狱的最底层,等待着某个时刻,有几个宿命之中肯定会到来的人,解开他的仪式,将他送入必要的地方。完成最后的工序。
  而在灵薄狱的最底层,魔神终于如愿以偿的打破了第四面墙,运用了阴谋诡计欺骗了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将创世主拉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创世主在他设计的舞台之上成长着,舞动着,最后,在某一夜,与解开了封印的魔神拉菲·拉缇达菲相遇,与魔神拉菲·拉缇达菲互相算计,最后魔神拉菲·拉缇达菲会在他的脑海之中发现令他骇然的东西,也终究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魔神路西法,即使什么样子的存在。
  于是,那一刻起,魔神拉菲·拉缇达菲不再是拉菲·拉缇达菲,必将有一天他会成为路西法,他同样会穿越到过去完成必要的一切,最终回到灵薄狱的里层,然后重新踏入学园岛之上。完成最后的工序。
  “我做错的事情,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我认为我看清楚了你,我以为你想要获得另外一个世界的知识。”
  “不不不,你没有搞错,本座确实是想要获得另一个世界的知识,但是,那不是结果,而只是必要的过程而已,而且,本座从一开始也相信一件事,那就是与其等着你给本座分享那些知识,倒不如本座自己去学习那些知识,你知道的知识也是有极限的,就算是魔神,你也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魔神,而本座想要成为的,是新世界的魔神。”
  “然后再那个世界再去做同样的事情,再度前往不知道在哪里的新世界吗?”路西菲尔的话语之中充斥着的满是嘲讽,充斥着的是看透了一切,是与这个魔神成为了毕生的宿敌的嘲讽。
  他们两个的命运,从路西菲尔出声之前就已经牵扯到了一起了,他们曾经成为过伙伴,但是却不可能永远是伙伴。他们一开始就是敌人,所以现在站在这里的双方也依旧还是敌人。
  “不不不,你还是不清楚本座在说些什么。本座说过了,获取知识只是必要的过程而已,不是结果。本座从一开始就渴求着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世界被变革,这个世界从有限变到无限,就算是魔神也无法窥尽这个世界的所有,就算是魔神也无法再清晰的看见未来。不,在那个新世界之中,魔神就不再是魔神了!”
  “……”
  “所以你还是不知道本座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就算是本座不清楚你是在什么时候观测本座的,本座也还是将那个计划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的深处,从一开始到现在,到未来,都只有本座一个清楚,因为那些,就都只有本座才会去那么做,不管是你,还是他,亦或者是其他人,你们都无法理解本座的想法的。”
  “疯子,你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是疯子,你这样的家伙,又怎么存在的!”
  “你忘了啊,本座到底是什么,本座是获取无数信徒的知识和信仰,无数信徒的力量与渴求最后才成为魔神的。从一开始,寻求这个世界的变革,想要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就不是本座一个的诉求,而是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本身的本能。只不过,他们和本座的差距就是,他们无法用力量用行动将他们心底最深刻的渴求化作真实,就是这么简单。”
  “我想听你说什么歪理,我只知道一件事,既然我现在站在这里,既然我存在在这里,那么这里就不是什么虚幻的世界,我也不是什么创世主,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上,那么我就绝对不允许你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那么,答案不是很简单吗,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多加考虑,阻止本座就好了。来吧!”
  “用不着你多说——”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路西菲尔已经出现在了路西法的身后,他手中的阎魔刀毫不犹豫的朝着魔神路西法的身上斩下。
  这一次,和曾经不同,和别人,和过往的一切时候都不同,路西菲尔现在已经不再是所谓的恶魔猎人了,不再是所谓的战士剑者了,他是魔神,是足以动摇这个世界的无上力量。
  伴随着阎魔刀的挥下,无数巨大的斩击线在空中飞散,路西菲尔与路西法交错而过。
  在这个瞬间,就算是空间也被斩断,只要是被斩击线触碰到了的空间全部都在顷刻之间一分为二,周围茂密的树木和建筑的残骸也被一刀两断,范围里的所有无一不遭到砍伐。沉重的地鸣声连整座学园岛都为之震动。
  但是,这些都不是绝杀,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都清楚的很。路西菲尔知道他要攻击什么地方,魔神拉菲·拉缇达菲为了逃脱自己的封印也好,是为了以那种方式潜伏在他以前的身体之中也好,总之现在的魔神拉菲·拉缇达菲失去了自己的身体,他借助了路西菲尔的身体,与路西菲尔的身体合二为一化作了魔神路西法。
  获得了魔人的身体,获得了魔人的力量,那么他也就失去了原本强悍的恶魔之躯,就算是魔人的身体,比起恶魔的身体来说,也还是脆弱的。
  换言之也就是,只要精准打击到了正确的位置的话,也能够一举杀死这幅身体。也就是说……
  路西菲尔现在正在自己杀死自己。但是,明明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的他,却毫不留情,下手比谁都要坚决。
  他挥动太刀描绘的弧度几乎抵达路西法的咽喉时,一只手冷不防从旁伸来,抓住他握着阎魔刀的手加以转动。
  路西菲尔的身体在原地翻了一圈,背部狠狠摔向地面,地面出现凹陷,然后紧接着的,就是有着一只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踢飞了出去。路西菲尔被踢飞,理所当然的,他手中的阎魔刀也被他松开,于是踢飞了路西菲尔的那个人,将路西菲尔脱手而出的阎魔刀捏在了指尖。
  “说实话,本座在这个时候能够看见你在这里阻止本座,本座其实很开心,因为这个世界之上,没有谁的关系比我们两个更加亲近了。”
  “给我闭嘴!”路西菲尔的手只是微微一握,无数的风就被他聚集在了手心之中,成为了高温灼热的电浆体,电浆体被他毫不犹豫的扔向了路西法,但是路西法却只是随意的会动了手中的刀刃,空间被斩开,一瞬间就吞噬掉了路西菲尔扔过来的电浆体。
  路西法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刀刃,挥舞着刀刃划出了道道轨迹来。“说实话。你搞出来的这些武器确实是有着一些有趣的能力,不管是阎魔刀还是叛逆之刃,亦或是那把刀能够变成的其他武器都是一样,诚然,这样的武器若是随便落在什么人的手中,都能够将那个人的能力提升到某种极限。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你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我们是魔神,能够决定我们之间战斗的胜利的,能够成为决定胜局的,不是像是这种随意就能制造出来的东西。”
  说话间,路西法将手放在了阎魔刀的剑刃之上,然后之间微微用力,于是,就像是脆弱的饼干一样的,阎魔刀在他的之间碎裂,化作了一片片碎片落下,飘散,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看吧,就像是这样,只是随手就能够捏碎它了,多么的脆弱,这么脆弱不堪的武器,你告诉本座,你怎么用来ka:nre:n?!”说着,路西法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对着路西菲尔说到:“真正的兵装,应该像是这样的,就算是对我们,也能够发挥出巨大作用的东西。亦或者是像是这样的——”
  伴随着路西法的话的,是学园岛的地面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无数的裂痕遍布在了学园岛之上,路西菲尔甚至于可以看得见岛体之中遍布着的世界树的树根还有那些用以固定整个岛屿的人工龙脉!
  因为整个地面都在不停的剧烈摇晃,所以就算是路西菲尔也不得不升到空中,以规避掉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然后,他才能够越发的看清楚这个岛屿是怎么在路西法的说笑时间内,变成了这样支离破碎的样子的。
  “你想做什么?不,你想要取出什么!”
  “你应该可以想到的吧?不要让本座在这最后的时间内小瞧你了。”
  “难道说……”路西菲尔的瞳孔在瞬间针缩!
  “呵,除了他之外,这个岛上面还有几个能够让本座看得入眼的东西?”
  “给我住手!”路西菲尔的双手交织在了一起,闪电从他的手中浮现,伴随着路西菲尔的指向,好几道如同千年老树般粗壮的雷电从路西菲尔的手中指向了路西法的头顶,在路西法的头顶倾泻而下。
  闪电以光速落下,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光芒闪烁之后才能够听得见,可以看到比白昼还要明亮的电光,那是在看见的瞬间,就已经承受了闪电的伤害。
  可以闻到空气电离的味道,也可以感到感到足以使金属融化掉的高温!
  强大的能量使得土地掀起了一阵烟尘。将路西法的身影覆盖在了里面。
  若是魔神之下的存在使用这种招数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魔神造成伤害的吧,正如刚才若不是路西法亲自动手的话,若是其他的什么动手的话,就算是能够扣住路西菲尔的手腕,就算是能够踢到路西菲尔的身上,最后被旋转的也不会是路西菲尔,被踢飞的也不将是路西菲尔一样,都是一样的道理。
  “晚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你永远只能晚上一步,永远不可能追的上本座。永远只能走在本座给你安排的道路上,所以从一开始,你的所有挣扎和努力本座都不在意,因为在本座的面前,没有谁能阻止本座。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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