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改因果
张子陵安静地看着天渊表演，想要搞清楚天渊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天渊的神威下，整片大地裂开，天空变得昏暗。
那由齐风和曹木凝聚出来的换魂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早就失去意识的齐鸿坠落在地，陷入裂开的地缝之中。
现在整个小世界都处于混乱之中，在天渊神威激荡下，灵力与神力交错，环境变得无比恶劣，大地崩裂，岩浆喷涌。
不少齐家人因为大地裂开而陷落进去，最终掉入岩浆之中，尸骨无存。
幸存的齐家修士不明白天渊为什么要杀他们，不过他们却是清楚……如果现在还不跑，那就只有等死！
一时间，这个齐家都散了，到处都是逃亡的修士，可惜齐家小世界已经崩坏，根本就没有离开这小世界的出口，除非实力达到能够破开这方小世界的地步，否则只有待在原地等死。
齐家哀鸿遍野，到处都是齐家族人绝望的哭嚎。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会死在他们所侍奉的神是手上。
“这天渊到底……是要干什么？”张子陵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张子陵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那天渊。
这天渊在见到张子陵之后，先是戳破了张子陵的身份，随后又像疯子一样说要捉张子陵为仆人，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却又始终不开始行动。
现在天渊又肆意地释放自己的威压，想要将这方小世界震碎，让那些臣服于天渊的齐家奴仆尽皆死亡。
张子陵完全看不懂天渊的操作。
不过天渊并没有解释说明，他一边高呼自己兴奋一边屠杀齐家人，一张绝美的脸庞都染上猩红的血。
齐家老祖绝美的容颜，倒是被天渊的表情给糟蹋了。
齐风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天空中的天渊，眼中尽是恐惧。
天渊突然像神经病一样*让齐风十分不解，事情变化太快，齐风根本无法接受。
先前齐风一直按照天渊的命令行事，又是施展换魂阵又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做完这一切……齐风本以为自己能坐上齐家第一把交椅，得到天渊的赏赐，提前踏入圣人境界。
可，现在齐家圣地的一切都在天渊的神威下陷入大地，眼前如末日般的景象让齐风大脑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为什么？”齐风看着一个又一个族人死去，而自己变得无依无靠，双拳紧紧握着，指甲甚至都刺进了肉里。
血泪从齐风脸颊流落。
为了主人背叛父亲，背叛兄弟，最终换来的……是主人的背叛？
天渊这一次胡来，可以说彻底让齐家被灭族了。
而现在的天渊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的情况，他笑得越来越癫狂，让人不得不认为天渊是一个疯子。
可是，在古神庭排名前十的古神会是疯子？
张子陵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离云，天衡……你们是否知道天渊在做什么？”带着心中的疑问，张子陵将齐家的画面投映到离云和天衡的脑海中，向那两尊古神问道。
属于神的问题，还是神比较清楚，张子陵也不想去费力猜天渊的目的。
或许等张子陵自己搞清楚，天渊的目的都达成了。
离云和天衡在看到张子陵给他们投映的画面之后，表情尽皆一变，连忙说道：“魔帝大人你小心！天渊他在改因果！他疯疯癫癫完全是装的，在迷惑魔帝大人你！”
“改因果？”听到离云和天衡的话，张子陵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仔细查探了一番周围，不过很快张子陵便是放弃。
现在在天渊的乱来下，灵力和神力都搅在了一起，各种力量混杂使得周围一切都变得无比混乱，张子陵无法从周围感知到任何稍微有规律的力量轨迹。
任何招式或是法阵都有自己的灵力运行规律，在空气之中必然有它相应的力量运动轨迹。
那些力量以某种方式有序地组合起来，便会成为各种各样的招式，发挥不同的效果。
武技的本质，也是改变自身修士体内灵力或是自然灵力的排序方式。
现在张子陵没有从周围的灵力和神力中感受到任何有序的力量，也就是说目前天渊没有用任何招式或是法阵，又何来改因果一说？
“魔帝大人不知，天渊掌控世间因果，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他可以改变世间一切生灵的命运，而且他的这种手段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改变因果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知觉。”
“就算是魔帝大人你修为盖世，在天渊的影响下，自身因果必定会被天渊修改，他刻意弄出的躁动的灵力就是为了掩盖大人的知觉，让大人你不会感觉到半点不自然！”离云快速说道，语气之中也不由带着些许焦急。
现在离云和天衡已经算是彻底背叛神庭投靠张子陵了，如果张子陵的命运被改写了，那他们两个的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离云和天衡现在比谁都要希望张子陵把天渊宰了，然后把被改变的命运给改回来。
“也就是说……那家伙现在正在篡改我的命运？”张子陵眯眼看向天空猖狂大笑的天渊，轻声问道。
“魔帝大人千万不要大意！就算是曾经人皇与神王战斗的时候，天渊也是改了人皇的命运，让人皇吃了很大的亏！”天衡也是提醒道，希望张子陵不要太过大意。
虽然在离云和天衡看来，张子陵已经算得上人皇了，可是曾经的人皇在天渊手上吃过亏，那也代表张子陵也可能在天渊手上吃亏。
应该尽早下手！
“连人皇也吃过亏么……”听到天衡说的话，张子陵也不由变得认真起来，直视着天空的天渊，己身神魂铺开。
在张子陵体内，因果道本源开始轻轻颤动，一股莫名的气息在周围展现，一团包裹无数纠缠的因果的混沌在张子陵脑域之中显化。
那是张子陵因果的具象化表现。
“或许人皇在你的掌控因果的能力上吃过亏，可这世上……不仅仅你一个人会改因果！”张子陵看着天渊轻笑，因果道本源在张子陵掌心浮现，亮起耀眼的光芒。
大道气息奔涌而出，在这方天地铺开，盖过天渊的神力和世间的灵力！
在张子陵脑域之中，那团混沌在齐家小世界具象化，在那团混沌的旁边……同时还具象化出了一个人影！
正是天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