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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非去不可(4)

  眼儿一转,吐了两个字:“我去!”
  声音猫儿般,懒洋洋的,粗声粗气的骂咧话,叫她说出了一股子邪气。
  男人再次艰难地嘶磨:“你……”
  “你去!”
  话一落,扬扬手,随即一声倒地闷响:“咚!”
  就这么去了。
  女子蹲下,撑着脑袋,眯眯眼笑:“乖乖哒。”晃了晃一只纤细瓷白的手,“我会给你留下亵裤了。”
  随后,上下其手,扒!
  片刻,男人光着膀子,嘴里塞了袜子,在风中发抖,某人一身侍卫服,挽起长发,衣冠楚楚。
  造孽啊!
  这造孽的衣冠禽兽,正是容九是也。
  于是乎,这苍蝇飞不进一只的皇陵里,某人横着走。
  擂鼓响,正是轮班时,火把扬起,对面喊道:“天王盖地虎。”
  天王盖地虎?
  容浅念想了想,也举起火把,接了下句:“小鸡炖蘑菇。”
  亘古绝对啊!走遍古今都不怕!
  然,对面军大哥一声吆喝:“什么小鸡炖蘑菇?”举着火把走近,又一声吆喝,“谁在那里?”
  容浅念嘿嘿一笑,躬身作揖:“大哥,是小弟。”扬手,挡着光,唇角咧得很大,“小弟是来接班的。”
  “耿大林呢?”
  耿大林?
  哦,被扒光了晒月光浴呢。
  容浅念随口胡诌,很顺溜:“家里老婆跟人跑了,这会儿正捉奸呢,便差小弟来顶一下班。”
  军大哥半信半疑:“那他怎么没告诉你暗号。”
  尼玛,谁说天王盖地虎对小鸡炖蘑菇的,扯他丫的蛋。
  眸子又是一转:“这不是家里催得紧,一着急便给忘了。”容浅念掩着嘴,凑过去碎念,“这老婆要跑了大林可怎生是好,又得了那样的病。”又是摇头,又是咋舌,“诶,啧啧啧。”
  那种病,哪种病?往邪恶里想。
  只是,这军大哥柴米油盐都不进:“你是谁部下的?”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容浅念脑中闪过一串风行古今的名字,哪一个最流行呢,哪一个哪一个……
  “二狗。”
  容浅念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二狗啊。转眸过去,一个男人过来,黝黑的脸,五官是那种看了第二遍不记得第一遍的大众脸,长得壮实:“二狗,怎么还不进去,忘了大林怎么嘱咐的了?”
  和谁说话呢?容浅念眨眨眼,黑夜模糊了男人黝黑的脸,只有一双眼,盯着……盯着她看。
  哦,原来她有个这么流行的名字,二狗。
  “大哥,你看?”容二狗笑得谄媚。
  军大哥看了看黝黑哥,又看了看容二狗,大手一挥:“好了好了,快进去守着,封后大殿在即,皇陵可不能出现丝毫的差池。”
  容二狗附和:“大哥说的是。”
  随后,容二狗与黝黑哥一起快乐的玩耍,哦,不,快乐的守皇陵。
  容二狗问黝黑哥:“你是?”
  她确定,她不认识这位黝黑哥。
  黝黑哥四下瞅了瞅,见没人,抱拳行礼:“属下见过王妃。”
  容二狗恍然大悟了,走狗,哦不,密探遍天下。
  “二狗很难听。”容浅念笑眯眯打着商量,“下次要记改进哦。”
  黝黑哥垂着头应着。二狗难听,下次二楞。
  容二狗问:“天王盖地虎的下一句是什么?”
  黝黑哥回:“滚来滚去。”
  容二狗愣了,耳边嗖的一声,黝黑哥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容二狗咋舌,果然是暗卫滴干活。
  越往里走,越是森然,寒气渗人,容浅念举着火把,寻着石阶往皇陵深处走,四面环壁,点着微弱的油灯。
  容浅念丢了火把,端着下巴想: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是云起装逼?是外面守卫太严?还是里面杀机暗藏?
  正想着,忽然风刺响,箭尖扑面。
  靠,搞突袭啊,果然是杀机暗藏。容浅念凌空一跃,左脚踮着墙壁,一个侧翻,落地,拍拍手,扯唇……
  笑僵了。
  刚刚一枝独秀,现在是神马情况?墙壁,墙顶,四面八方全是箭矢。
  “卧槽!”
  骂完,上蹿下跳,躲箭雨。左脚踩下,右边墙上箭出,右脚踩下,左边墙上箭出。
  原来玄机在脚下!
  容浅念纵身一跳,踮着左右墙壁,一个全空翻,落地在石板外,拍拍手,长吸一口气……
  “咳咳咳。”容浅念被一口冷风呛到,眸子一瞪,“还来!”
  箭矢,从墙顶而来,来势汹汹。
  妈的,阴魂不散!容浅念继续上蹿下跳,脚落地便是一阵箭雨。她继续躲,继续踩机关,继续出箭……循环循环……第一次,她容九累得像狗,做了个名副其实的容二狗。
  “茯苓个狗崽子。”容二狗喘着粗气,一声大吼,“老娘要宰了他。”
  一句话后,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从天而将,挡在了容浅念身前,他道:“王妃,你先撤,属下顶着。”
  容二狗定睛一看,原来是黝黑哥,顿时,感激涕零:“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兄弟,你顶着,明日个见了你家主子,让他给你升官发财讨老婆,本王妃这就撤了。”
  说着,脚下生风,撒腿跑开,跑了一段,回头,一脸悲戚:“你等着,本王这就去宰了做机关的那个狗崽子。”
  说着,跺了跺脚,箭矢来得更猛烈些了。
  容浅念跑了,去哪了?宰狗崽子去了。
  这夜正浓,璇玑府里,风过,烛芯明灭了一下。
  “公子,夜深了。”小厮掌灯,道了句。
  背着手站在窗边的男人抬手:“宽衣。”
  又出来一缕风,烛火摇曳。
  忽然,一只手,搭上男子的肩,轻拍了拍:“爷,奴家伺候您就寝可好?”
  娇滴滴的女声,矫揉造作,火光下,女子的手葱白如玉。
  男子明显身子怵了一下,转头,声音怯怯:“你、你是什么人?”
  哇,小骚年啊,白嫩的皮肤,水汪汪的眼,朱红的唇,两颊一点婴儿肥恰到好处,好俊俏的一张娃娃脸,容浅念吞吞口水:好嫩的小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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