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虚尽的过去（三更！）
黑夜里，虚尽魔神缓缓睁开双眼，在眼睛的深处是无尽的虚空。
虚空，通往无垠的未知。
直到某一天，在某个纪元，虚空乱流中诞生了一种生命，黑羽龟。
这是一种以空间碎片为食的异兽，因为无数年都没有生物处理空间碎片，所以在虚空乱流的深处堆积了大量空间碎片，甚至没有人知道具体有多少。
在这种背景下黑羽龟疯狂繁衍，生长。
到了后来，虚空乱流里的空间碎片几乎都被吞噬一空，黑羽龟也几乎爬满了虚空乱流。
就像一只只蝗虫趴在空无一物的庄稼地里。
它们数量繁多，没有食物吃，所以它们就开始吞噬完整的空间。
直到有一天，某一只黑羽龟咬碎了那一块空间碎片，也因此造就了黑羽龟这个奇异种族的噩梦。
一只不知道翅膀张开有多长的巨型鹤状生物从那处空间舒展翅膀，翅膀张开，混乱的虚空乱流变得温顺如羊羔躺在它的翅膀之下。
万物生生相克，黑羽龟以空间碎片乃至空间为食，而天罗鹤则以黑羽龟为食。
虚空无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曾经密布虚空的黑羽龟几乎被吞噬一空，只剩下偶尔三两只黑羽龟瑟瑟发抖的残存在虚空的角落。
天罗鹤不需要吃食就能生长存活。它吃黑羽龟完全就是处于嘴馋。
没人知道，“某一只”黑羽龟还活着。
就是当初咬碎空间放出天罗鹤的那只黑羽龟，他依旧活着，并存活到了这个纪元。
“我发誓，我一定要吃掉你！就像你当初吃掉我那么多同族一样，一口一口，将你骨头咬碎。”虚尽魔神眼底深处闪过厉光。
眼前画面留转，一只纯白色的翅膀遮蔽视野，冲破云霄，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鹤鸣。
是它！
虚尽魔神眼底爆发出浓烈的光芒，用尽全身力气冲向这只白色巨鹤。
隐约可见在虚尽魔神身后一只通体漆黑，背生双翅的鳄龟张开巨口愤怒嘶吼。
“轰！”白鹤一扇翅膀。
黑羽龟投影被击碎，虚尽魔神被一翅膀吹飞。
它怎么还是这么强......虚尽魔神心底拔凉拔凉的。
不，我一定要击败他！
虚尽魔神愈战愈勇，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来，最后张开大口要在天罗鹤翅膀上。
翅膀脱落，向下化为一片羽毛。羽毛重若千钧，一个翻身就压在它身上，他只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力在这等恐怖重力下完全就是一个笑话，轻松被碾碎，背壳浮现一条条裂缝。
噗嗤。
一声脆响。
虚尽魔神只感觉视线变黑，身子越来越轻，轻飘飘的......这就是死亡吗。
“魔神大人。”耳边传来呼喊，伴随着剧烈的摇晃。
心脏的绞痛让虚尽魔神被惊醒，眼前站着惊慌失措的血妖魔神。
虚尽魔神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里有一个硕大的血洞，乌黑的血液顺着洞口边缘向外汩汩直冒。
刚才那只是幻境吗？
虚尽魔神有些恍惚，刚才那一幕过于真实，让他险些以为是真实的世界，让他险些以为自己真的死亡。
“诛人、诛魔、诛心。”李儒感慨，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直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前击杀虚尽魔神。真是可惜啊。如果能让虚尽魔神真的相信自己在幻影里被杀掉，那他就会真的死去。
虚尽魔神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儒，他一直封藏在记忆深处的潜藏记忆被这个男人粗暴的翻出来，还衍化为一个真实的幻境，差一点就在梦中击杀了他。
让他难以置信的不是差点被击杀，而是他的记忆居然就这么随便被翻出来，强烈的屈辱和愤怒填满了虚尽魔神的脑海。
“我要杀了你。”虚尽魔神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下一刻消失在原地，一层空间波纹于李儒身前旋转，一个庞大的身躯一闪即逝。
咔擦。
咬了个空。
“早就知道你精通空间法则，我怎么会没有准备呢。”李儒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董卓身后。“岳父大人，他就交给您了。”
“嗯，交给我吧，岳父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亲手把这家伙撕成碎片的。”董卓大笑。
虚尽魔神捂住胸口，那里的血洞已经被填满，但他还是有种虚弱的感觉，只有巅峰时期七成不到的实力。
嘭！
董卓左手锁链出其不意抽出，化为一条巨鞭砸下，伴随着刺耳尖啸。
空间层层碎裂，轰！
砸了个空。
虚尽魔神出现在百米之外，左手依旧捂着胸口，面色阴寒的盯着李儒。
李儒无奈，“我说你非要盯着我干嘛，我都退出战场了，岳父你快揍他。”
董卓一击落了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接下来疯狂挥舞手中锁链，方圆十里之类完全被锁链笼罩，道道残影破空，一条条漆黑的裂缝有如疤痕般密布在空气中。
残留的呼啸声这才传遍四方。
咻！咻！咻！
“哪怕你力量再大，在我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虚尽魔神面色阴沉，他精通空间法则，对于空间的力量炉火纯青，如同他的本能。
如这种单纯的力量型攻击，根本难以伤到他。
因为既然是力量攻击，那么从一个地方攻击到另外一个地方，都需要时间。
除非这一道攻击的速度完全超出他的反应速度。
只要低于他的反应速度，他就能运用空间法则躲过所有物理攻击、元素攻击。
而对他最大克制的反而是李儒这种心灵类攻击。
心灵之力无相无形，难以抵挡也难以辩驳，理论上来说心灵的速度是接近无限的。
所以对于虚尽魔神而言董卓根本没有丝毫威胁，在场对他威胁最大的只有李儒。
“空间湮灭·混淆破灭！”李儒所处的空间突然坍塌，漆黑的空间碎片四处溅射，狂暴的漩涡向内扭曲爆炸，就像一头空间巨兽突然闭口。
破碎的空间向四周席卷，李儒完全被淹没在重重空间碎片里。
“嘿，所以现在场上只剩下你这一只傻大个了。”虚尽魔神对董卓冷笑道。